58、40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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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心意相通之后，7月19日的决赛夜，争夺最后出道名额的二十个人称得上“各怀鬼胎”。
如果要说得准确一点，经纪公司FNC没有推新团打算、自己是外国人、人气还在二十个人中间垫底的Tony算得上是“清白”的，许鸣鹤以FNC练习生的身份参加过《produce101》，这次也蹭了一点FNC的门路，知道这个公司会和节目组打招呼阻止太过分的恶剪，但没有依靠这个节目得利的意图。除了Tony之外，其他人、或者说其他公司，就都不好说了。想让练习生出道的，想让练习生得到镜头但不想交给CJ运作的，人人都想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连许鸣鹤一个个人练习生都听说经纪公司们在为出道名额的事与节目组频繁接洽，可见此事在圈内明目张胆的程度。
——许鸣鹤是从swing的人口中听到的消息，从这个角度上讲，提前知道自己不出意外会C位出道的他也没有清白到哪里。
到了最后一集的决赛夜，节目组没有再对已经投诚、基本上算是“自己人”的许鸣鹤再进行打压。宿舍里的自弹自唱被作为花絮放出，在粉丝们都绷紧神经努力投票的时候，“#许鸣鹤弹唱#”居然还上了热门，可见他身为“宝藏”的人气。之前C位选拔视频放出时，因为到了最后关头还有练习生跟不上节奏，好几个人在网上都被嘲讽得不行，有出道经验的人发挥倒是比较稳定，但人们对他们的要求也更高，最后占便宜的还是舞蹈动作标准又几乎全程垫音的许鸣鹤。对于有一种冲刺阶段心理、满脑子能否结束在一个个人生间的颠沛流离在此一举的许鸣鹤来说，人气、热度、生命值的获取自然值得欣喜，但反响如此热烈是不是因为他的表现真的就那么好，许鸣鹤深表怀疑。一个节目并不能让他们对许鸣鹤产生全面的认识，良好的第一印象之后，粉丝们受到既定印象的影响，很可能会给许鸣鹤之前和之后的行为戴上光环，让许鸣鹤的走红成为一种趋势，一种许鸣鹤没有进行骚操作情况下的必然。
除此之外，他也必须承认，《produce101》是一个好平台，许鸣鹤曾忙里偷闲地瞄了一眼JTBC的《超级乐队》，大神不少，热度不行，就算许鸣鹤对idol这个职业还称不上完全认同，他也宁可去Mnet营业。
认真营业的许鸣鹤认真地完成了他在《produce101》里的最后一次竞演舞台。尽管他不知道《to my world》的C位为什么是黄允圣，黄允圣作为C位又为什么没有多少part，也不知道经纪公司和安俊英、或者说和安俊英背后的CJ在搞什么幺蛾子，swing信誓旦旦的C位出道是不是真的，今天晚上他又会和谁成为队友，和谁成为几个月的短暂同伴。许鸣鹤不知道这些，但不妨碍他用充满了元气的声音撑起“为了我的梦想的能量，已填满心中，我无法停下，是你进入了我的世界”，仿佛他已经确信，今夜之后，他会迎来充满希望的未来。
许鸣鹤所在的组跳完《to my world》，另一组也表演了《少年美》，接下来是二十个人一起站在氤氲的雾气中，唱了由produce系列的前辈，第二季出身的李大辉创作的《dream for you》。排名公开在即，一首抒情曲难以给许鸣鹤带来什么特别的感动，他只是有点感慨。
终于要结束了啊……
他想起决赛夜之前二十个人聚在一起看最初参加节目时的画面，给安俊英积攒煽情的素材。金曜汉仍然为没有趁许鸣鹤留长发的时候多摸几回深表遗憾，许鸣鹤也调侃他那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不对的跆拳道动作，又可惜最后才和曹承衍分到一组，没能在前面搞创作的时候碰面一较高下，以后要是能和南道贤一起出道就好了，这孩子一看就是很有前途的人。
有多少是真心话有多少是逢场作戏，许鸣鹤自己也不知道。就像南道贤感谢许鸣鹤一开始的欣赏和肯定，许鸣鹤自己实际上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他是觉得南道贤在小孩子里面算是很不错的，可是那时做到了什么程度呢？
前面几季的前辈被请到了现场，许鸣鹤可以看到几个“熟人”，李东旭一个个地报着走到这一轮的练习生的名字，而二十个练习生穿着靛蓝色的制服，分成三个高度，站在人群中心的一处舞台上，许鸣鹤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镜头，精致沉默如同雕塑，耳畔是沉重的呼吸声。
根据对第二季决赛夜的研究，这样的状态应该不至于被很多人拿着显微镜挑三拣四吧？
“woollim，车俊昊。”
第四季还没开播，大家对练习生基本上只看脸的时候，他曾有上位圈的人气，中途镜头不多表现也不够亮眼，人气有所下滑，后期却又有了故事线，“机器人”的人设严格意义上说不是特别招人喜欢，但父子CP也有很多人说腻歪的，车俊昊的人设总体上讲还是利大于弊。
“MBK，南道贤。”
2004年出生的南道贤年龄在练习生中算忙内，颜值也不占优势，但是rap说得不错，第一轮在《拍手》舞台中的表现也有与年龄不符的气势，在韩胜宇曹承衍都被拉去当主唱用的背景下，南道贤成了无出道经验者中的实力派和rap之光。出道本身不是意外的事，不过和李翰洁一起祝贺南道贤这种事，总让许鸣鹤想起他还叫钟泰权，在《the unit》祝福金起中出道的时候。
“MBK，李翰洁。”
许鸣鹤立即转身抱住了他。
从来没有进过出道排名的李翰洁在决赛夜进入了出道组，这让许鸣鹤有点意外。但李翰洁自己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许鸣鹤却不能。他应该开心地、兴奋地表达祝贺，这是对他自己最好、也对李翰洁最好的方法。
许鸣鹤松开李翰洁，将用来祝贺的位置让给了一起表演过《love shot》的金宇硕，想。
难道此刻真的与《the unit》的时候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钟泰权为什么一上台就是“super boot”，为什么没有多少镜头，却也没有被恶剪？
“DSP，孙东杓。”
一度名次有点危险的初C位最后仍然遵循了produce系列“初C必出道”的定律。孙东杓的优点很突出，舞蹈实力和表情管理在线，最初成为C位的确代表了当时看节目的人的意愿，缺点也同样明显，2002年出生的他长成了与年纪和性格都不相符的小巧可爱风，营业的时候也常有不协调的地方。人要做到完美很不容易，优缺点都很明显的孙东杓在“人才凋零”的第四季未成年群体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以后继续调整与完善吧。
“乐华，曹承衍。”
虽然是出道过的人，但所属组合在韩国多年查无此人，曹承衍的初始名次是六十八名，台上的二十个人里面最低的。曹承衍的名次能急剧上升，一是实力的确能打，每回舞台都有算是亮眼的发挥，二是胆大包天的人设虽不容易讨大多数人喜欢，多少还是能圈一点粉。另外就是……最后的出道组还是要有人撑实力的，有实力人气也够的练习生，并没有那么多。
“starship，宋亨俊。”
买镜头大户starship的重点买镜头对象，初期X班的两大核心之一，镜头很多，也哭过很多次，但表现还算对得起曝光率。黑点在于刻意的成分太多，但镜头多的不止他一个，有故事线的不止他一个，刻意成分浓重的也不止他一个，在这样的人群中间宋亨俊做得不算差，私下里也不是个讨厌的人。至于starship氪金的事，粉丝骂两句没什么，同为练习生却没什么好说的，有的自家公司也氪金过，有的恨不得自家公司能氪金。
“PLAN A，韩胜宇。”
基本上在练习生们意料之中的未来队长担当，实力和意志力都很出色的偶像，也是心思细密的营业老手，炒CP和个人形象塑造都滴水不漏，利己的举措也能做得不惹人生厌。即使是因韩胜宇的过度周全而心生警惕的人，也无法否认他是整合一个性格各异各怀心思的团体并面对聚光灯发言的最合适的人选。
已经报出了七个名字，还有四个名额等待公布，十三个人留在等待的位置。台下的粉丝们断断续续地欢呼，尖叫，还已经有人紧张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他们面前的路不是决定是否通过《produce101》这个节目出道，而是什么生与死的分岔口。
这种认知让许鸣鹤产生了短暂的眩晕。
他在第二季节目里抽身太早，《the unit》的热度又实在有限，身在局中时他容易认清《produce101》是一个有一定意外因素的出道节目，节目组与经纪公司有交易也有博弈，练习生们则希望能借此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当他直面粉丝的热切的时候，许鸣鹤反而产生了片刻的错乱。
信息如此发达，许鸣鹤认为粉丝们对节目的一些所谓“规则”已有心理预期，现场紧张到苍白的面孔和因为兴奋或绝望而留下的泪水，却令他心生动摇。
最后的结果不论是什么样子，练习生都有心理预期，可是粉丝们真的能够面对吗？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李东旭的声音：
“OUI，金曜汉。”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404（三十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