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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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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夕的情况稳定下来，左哲阳也坐到营地外侧来休息。
季临费劲地生了一堆火，春末的夜晚还是凉的很。
而他装了衣服和点心的包袱都落在了车厢里，又是只剩下银票和银钱在身上，不顶吃喝不顶暖。
——有钱也没地儿花的感觉，季临算是感受到了，比没钱花的感觉也差不了多少了。
两人各自坐着，好一会儿除了火堆的哔啵声、林间的虫鸣声就再没别的什么声响。
左哲阳像是做好了什么心理准备一般，问季临：“季公子，你当真与……阎王大人，私交甚笃？”
毕竟，都能调动阎王手下的黑白无常了，这要不是情面深厚，能这样？
而他虽没有正面看到手机里的画面，可那小小的一个匣子里却有清晰的人声，不是神人手段是什么？
季临心头一哽，发出尴尬地笑声，这个问题他能怎么解释？
——又或者说，他敢解释吗？又解释的清楚吗？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就是你觉得，是迷信，也就是信诸天神佛、玉帝阎罗的人多，还是不信的人多？”
这算是他除了时灵时不灵的雷电以外，最能保命的手段了吧？
就是以后可能要时不时客串神棍。
不过，他这手机里鬼片仙侠片虽然有好些，可到底有数不说，能用的片段也不多。
——他就想买个房、种个田，为什么就这么难？江湖生活他是真的搞不定啊。
左哲阳也不知季临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细细思索了道：“大抵是信的多吧。”
“不过，只要为人正直，行事磊落，那便是夜半敲门也心不惊了。”至少，就他自己而言，虽觉地府一事令人惊异，但却没像那些人那般吓破胆。
季临看着左哲阳坚定的眼神，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但那些正直的，心性坚韧的人也没必要来搞他这么一个无冤无仇的小人物吧？
所以，能吓唬吓唬那些心虚的人，也算是能够达到季临期盼地保命的基本要求了吧？
这样一想就安下心来的季临并不知道，除了光明磊落的人无愧于心以为，还有些人他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事的。
——哪怕所有人都说他是错的，他也会一往无前的继续下去。
所以地府的惩罚，对他们而言，要么毫不在乎，要么早在预料之中。
也就根本不在乎在地府生死簿上多加一两笔惩罚。
*
左哲阳感觉缓和过来一些，又去查看了一下叶梓夕的情况，虽然他们的解毒丹并不对症，但到底药效不错。
他处理的也算及时，残留的余毒待叶梓夕醒了，运转内力，再有左哲阳从旁协助，便能尽数逼出。
总之，就是叶梓夕已无大碍。
左哲阳便请季临照看一二，他去山林里寻摸点吃食。
季临想了想，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叶梓夕身上——就算是个侠女，现在也伤着呢，小心一点以免高热为好。
一阵凉风吹过，季临哆嗦地抱紧自己，又拨了拨火堆凑近一些才觉得暖和一些。
不过，不知是否因为这暖意，季临渐渐昏昏欲睡起来，头一点一点的，险些撑不住而一头栽进火堆里。
*
暖融融地感觉让季临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起来，撑着脸看着颇有几分摇摇欲坠，可他偏偏安稳地睡着了。
意识不清不楚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一声轻灵地带着奶音的小女孩笑声，听着也叫人十分开心，十分的有感染力。
——他根本没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怎么会有小女孩的笑声。
而是下意识地，寻着这笑声看去，之间一个穿着清浅□□色衣裙，大概也就三四岁的模样，头上梳着两只小丸子。
小女孩手中握着一小节树枝正玩的开心，等季临看到她的时候，小女孩也正侧头看向他。
“你好呀。”季临蹲下身子，以自己最温和友善的声音跟小妹妹打招呼，生怕自己稍微大了点的声音都会惊吓到这小姑娘。
小女孩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季临，忽然露出一个萌化人心的笑容，热情地向着的季临扑过来。
“小妹妹你好啊，你是哪家的孩子，你爸爸妈妈呢？”季临四下看看，茵茵草地上除了他们两人，也没个其他人。
也不知道她父母找不见她，得担心成什么样子。
“我是你家的呀。”小女孩奶声奶气，说话却一点不含糊，只是似乎不满季临问这样的问题，努了一下嘴。
然后拉着季临的手摇晃着。
季临的脸上顿时就梦幻了，他要是有这么个可爱的妹妹，不知道得幸福成什么样子。
但他还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嘛，再可爱的小妹妹也不能偷回家呀。
还想着怎么才能帮小妹妹找到家人，却忽然感觉一阵摇晃，幸好被人伸手接住。
季临身子一歪，终于没能摇晃回去，险些就直扑身前的火堆，幸好左哲阳正好回来，眼疾手快地将季临的脸拖住。
“啊，不好意思。”明明说好了帮左哲阳看着他师妹，结果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左哲阳摇摇头，他看到了师妹身上的外衣，才想起来自己的粗心大意。
——季临已经很尽心了。
他一边放下野鸡野兔，一边嘱咐季临：“你也要注意些。”
季临笑笑，似乎还能想起梦中那个可爱小妹妹的模样，虽然险些受伤，但他还是觉得心情不错。
但就这时，不知是否因为想起那小女孩的模样，他竟又听到一声笑声。
季临扯起的唇角顿时僵了一下，一时之间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梦醒了没有。
“左兄……我，我醒过来了哦？”季临迟疑的问。
左哲阳就更疑惑了，醒没醒的，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刚刚说话之时，人不还都是清醒着的吗？
不过左哲阳还是应答了一句。
季临放心了，自己可能就是幻听了。
但下一瞬，他又听到一声嘻嘻地笑声，像是知晓了他的惧意，故意要吓一吓他。
“卧槽啊。”季临一下就抓住左哲阳的胳膊，险些将刚刚弯腰的左哲阳给拽一个踉跄。
——这一次，季临真的确定他没有听错，真有个小姑娘的笑声。
可是，这黑漆漆的树林子里，谁家的小女孩这个时候了还不归家啊？
他又想起来之前跟左哲阳讨论的迷信相关话题，这不是那些东西听到他的谈论，所以来找他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他就不觉得自己印象之中的小女孩是可爱的小天使了。
“季公子，你这是……”左哲阳半边身子挂着季临，但还是很爷们的挺直了腰杆。
同时细细的倾听四周的声音。
“左兄你，你没听到一个小女孩的笑声？”季临更觉得心慌意乱了，这怎么还选人的啊？
好歹让左哲阳也听到的话，他还能安慰自己说不定就是有个迷路的小女孩呢？
——即便不是这样，多一个人听的到，也多一个人分担不是？
可左哲阳的神情很是真诚，他是真的没听到什么小女孩的笑声。
季临抓紧左哲阳的胳膊，疑神疑鬼地四处望了望，却再也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除了一些虫鸣鸟叫。
看着左哲阳手中还有着清理到一半的野味，再耽误下去他们这一顿怕是连宵夜都算不上，季临连忙撒手。
不好耽误左哲阳干正事。
而且，这会儿也没什么声音了。
“一定是我刚刚做梦，还没醒过神，老觉得耳边还有声音，一定是这样。”
虽然自己就是穿越的，但这时候季临是真的不敢想这世上若是真的鬼怪的话，该怎么办？
——一定没有，一定没有，就是错觉。
季临还在自我安慰的时候，左哲阳无意一撇头，这才发现叶梓夕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
叶梓夕迷迷糊糊听到一声大叫，只觉得吵得厉害，睁开眼时只看到自家师兄的背影。
若是以往，以左哲阳的警觉，定然已经发现她醒来才对。
但是今夜，他却在关心地询问那个他们之前有一面之缘的锦衣公子。
那锦衣公子好歹是个年及弱冠的男子，却胆小如鼠的抱着她师兄的胳膊大喊大叫不说，还只着中衣，更简直恨不得扎入他师兄怀里。
——明明四周连条蛇都没有！
他是被什么吓的非得师兄抱着他安抚不可啊？
叶梓夕动了动手，可她的大师兄还是没有回身看一看她的情况，只顾着关心那个“莫名其妙”就说自己被吓到的家伙。
越想越气的叶梓夕，狠狠一锤地。
左哲阳听见响动，顿时撇下手中还在处理的野味，匆忙过来看看叶梓夕的情况。
“小夕你感觉如何？”一边问，一边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热才舒了一口气。
然后帮叶梓夕的又掖了掖外衣，他见季临好意给叶梓夕盖了外衣且不愿收回去后，便也将自己的外衣也给她盖上。
毕竟季临说的对，夜里天凉，师妹又受了伤，能多一点保暖也是好的。
“师兄，我好难受。”叶梓夕声音有些硬邦邦的。
但还是叫左哲阳心疼极了。
他的小师妹自小就要强，这时能真实说出这句话，可见是难受到了什么地步。
左哲阳连忙轻声安慰她，也顾不上吃没吃得上饭。
看够了季临在一旁眼馋的望着野味却束手无策的样子，叶梓夕慢慢收回了目光。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