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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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撑得住？”沈宴慎一见纳兰长燃红了半条裙子，目露凶光地瞪了下那摇头摆手互相推脱的两人，旋即便抱起她往太医署跑去。
“再忍一会，马上就到了。”
怀里的纳兰长燃看着他紧绷的下颔线，还有吓得血色褪去大半的脸，颠着颠着，终是忍不住，笑出声。
沈宴慎听到笑声，脚下步伐一停，低头看她。
她眼里正泛着点点俏皮的亮光，哪里还有方才在花园里的那般虚弱无力，他看了看她下腹处的鲜红，又猛地记起昨夜她与檀香的对话，恍然大悟。
“你……”他略微有些局促，不敢再看她的眼，只不自在地看向别处，浑然不知那道火从颈脖一路烧到脸上。
她忽地伸手摸摸他发烫的脸，吟吟笑道，“你说呢，驸马。”
沈宴慎的脸越发地红，他微微偏头躲过她的手。可不等两人再说上几句，身后的檀香便追上来，他一吸气，下一秒就换回那副紧张担心的模样急步到太医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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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太医？”纳兰长燃躺在床榻上，无比虚弱地看看面前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太医和一众闻讯赶来的众人。
“公主，孩子……”太医擦擦额头的冷汗，回想起方才无人之时沈宴慎和他说的那话，“孩子……保不住了，还望公主节……”
太医话没说完，围在门前的一众人便此起彼伏地行礼，随后又自动分出一条路来。沈宴慎看过去，是纳兰长辄随平隆帝一道急匆匆进来了，“太医，如何了。”平隆帝皱眉问道。
太医慌得上身几乎贴着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平隆帝震怒，“方才花园中还有何人？”
“回皇上，方才花园中……”檀香福身敛头，吞吞吐吐。
“你尽管大胆说！”
檀香闻言，这才大着胆道，“还有柳姑娘和风姑娘在。”
“皇上，冤枉——”那围看的一堆人里跪出来两人。
纳兰长燃咳了声，艰难地拉住平隆帝的衣袖，气若游丝地说，“父皇，不怪她们，要怪，只怪儿臣自己不小心，还望父皇莫要责怪她二人。”
“好好好，你莫要起身，尽管躺着。”平隆帝把她滑落的被子盖好，转过来看向跪着的两人，肃声道，“虽长燃为你二人求情，但你二人照看不周，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今罚你二人杖刑五十，可有异议？”
“皇上饶命！”柳如是惨声喊道。
“父皇不可，”床上的纳兰长燃牵牵平隆帝一侧的衣袖引他看过来，“柳姑娘她，早已怀有身孕，还望父皇开恩。”
平隆帝一顿，又转头对柳如是道，“那便等你诞下孩儿，再领罚，可还有异议？”
“谢皇上。”柳如是哪还敢有异议，就是有也只能叩首领旨。
人群中的宁世安看着这一切，几番想要向前，却无奈被定远侯摁住了臂膀，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同样跪在一侧的风泠见柳如是尚且怀有身孕都难逃杖刑，故只好跟着叩首领旨。
至于一边上的纳兰长辄，则全程保持着沉默。他是那么的了解纳兰长燃，若真是她二人的错，纳兰长燃这么个有仇必报的人，怎么会只是让她二人领个杖刑？只怕，这里面，还别有一番故事。
这不，床上的纳兰长燃正不动声色地朝他努努鼻子，他憋着笑，又颇为同情地看向一旁站着的沈宴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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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交代，纳兰长燃近日最好不要大动。这皇宫离沈国公府也有好一段距离，平隆帝顾念纳兰长燃的身体，所以，当晚，纳兰长燃和沈宴慎二人便留宿在了长鸾殿。
等其余人走空，长鸾殿只剩下沈宴慎和檀香两人，这纳兰长燃才褪去那番虚弱神情，缓缓从床上起身。
“这是檀香给你备的夜宵。”陪她做了一场大戏的沈宴慎坐在离床榻最远的酸枝圆凳上，头也不抬，只低头看着那本随意从书架上拿的书凉凉地道。
纳兰长燃低头一笑，坐到雕花锦绣沉香桌前，看了下那盘精致的凉糕，温声说，“今日，多谢你了。”
“多谢就不用了，我只希望你日后做何事前，能先与我知会一声。”他压着书骨扣到膝上，抬头看她，补充，“你做何事是你的自由，但我相信你也知晓，并不是次次都能如今日这般幸运。”
纳兰长燃夹过一块凉糕，咬了口，“倘若我做的是伤天害理之事，你会如何？”
“你是公主，我当是不能如何。但若我知晓，至少，可尽量为你减些罪孽。”
纳兰长燃噗嗤笑道，“可是与我一同下地狱？”
沈宴慎知她听进去，就没再接她的话。
“今日这凉糕味道甚好，你当真不尝尝？”纳兰长燃吃完一块，看他还坐在原处，问道。
他低头不语，纳兰长燃讨了没趣，就又取了块，自顾吃着，可刚咬了口，便听到他答，“不用。”
他不理她还好，他一理，她便又来劲了。
沈宴慎正奇怪怎么没了声响，一抬眼，她已经走到面前，脚一旋，手一搭，身体往后一退，她便坐到他腿上，两指还夹着半块凉糕。
“起来。”他是真的不喜欢甜味，这会，他都隐约闻到那凉糕的味道了。
纳兰长燃不恼，仍然记得那会他从花园将她抱起时流露流露的神情，也多了几分耐心，轻轻将他手中的书抽掉，放到一边。
“这是咸的，你尝尝。”她将那块凉糕放到他嘴边，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浑然不觉有何不妥。
他不信，紧紧闭着嘴，一手推她起身。
她索性垫着地一蹬，又往后坐了几分，挑衅道，“你不尝，那我便不起来。”
两人就这么谁也不让步，终于，沈宴慎先败下阵来，他稍稍松了些牙关。
纳兰长燃得意地把凉糕推进他嘴里，就像白日与纳兰长辄说话那般腔调软声道，“你咬一口尝尝。”
沈宴慎看着她近得只有一寸的脸，鬼使神差地咬了口。
“没骗你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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