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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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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杠意识清醒时，鼻子最先闻道一股浓郁的花香，那花香犹如丝丝缕缕的轻纱，悠悠地萦绕在他的鼻尖，有一种让人感觉灵魂都安定了下来的安心感。这奇异的芬芳让他那原本混沌的意识渐渐清晰，心中的愤怒和恐惧也仿佛被这温柔的香气所抚平。
怎么会有花香？王杠满心疑惑，眉头紧皱，迷迷糊糊想着这突如其来的香气从哪里来的？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天堂？
王杠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徐婆婆正满脸担忧地注视着他，那目光中饱含着关切和疼惜，仿若自己生病时爷爷看着自己的眼睛。
“徐婆婆你没事太好了！！”王杠激动地抱着徐婆婆哭嚎，那声音撕心裂肺，带着无尽的惊喜和激动，“太好了！徐婆婆你没死，这真是太好了！刚刚我梦到你被李蛮给害死了！她竟然把你推给怪物害死了你！那个该死的女人她不得好死！”他不断述说着自己的恐惧与对李蛮的憎恨。
徐婆婆轻柔地摸摸王杠的头，那布满皱纹的手传递着温暖和安慰，就像春风拂过柳梢，声音苍老但慈祥，“现在已经没事了，好人都会有好报的，小杠不要被吓到，那都过去了，我们都好好的呢……”
哪里是假的……王杠面露羞愧之色，他的头低垂着，像一株被霜打了的小草，因为他太过弱小，面对危险时总是无能为力，直到最后，也没能给徐婆婆报仇雪恨。王杠心里满是自责和愧疚，全都是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害死了徐婆婆和自己，反而让敌人活得肆意妄为。
人一直在场，却被完全忽略的林平，很是大声地咳嗽了一声，那咳嗽声在这温馨而又略带伤感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直接把陷入自艾自怨中的王杠吓了一大跳！
王杠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还有其他人在场，他身体瞬间紧绷，警惕把徐婆婆拉到身后，眼中满是戒备和疑惑地盯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质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头上还戴着个角，故意装恶魔骗人吗？谁信谁傻叉！”
“你才戴角骗人！”林平黑着脸怼了一句。
心中暗想，当初见到恶魔的时候，他怎么就没蹦出这么一句来气人呢！简直越想越觉得亏！
徐婆婆见状，连忙拉了拉王杠的衣角摇头，眼神中满是劝解之意，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看在徐婆婆的面子，王杠紧紧咬着牙关，努力压抑着被吓得的惊惧，强忍着不再顶嘴，死过一次后，他对陌生人的突然出现，充满不安和惶恐。
见王杠消停了，林平再次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杆，学着记忆中顶头 Boss 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模样说道：“游戏已经结束了，你表现虽然不怎么样，但你证明了自己不属于这里，可以离开这个属于恶人的游戏了，恭喜你。”他的声音故意压得低沉，试图营造出一种威严又神秘的氛围。
王杠才不相信，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满脸嘲讽地看着林平，直接送他两个字：“呵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仿佛在看一个蹩脚的小丑在表演。
他只觉得林平是在欺骗自己，毕竟在这充满阴谋与陷阱的游戏中，他已经被赵鹏数次的暗算折磨得心力交瘁，惨痛的经历如同一把把利刃，提醒着他，人心到底有多险恶！
果然，就算脑袋上顶着恶魔角，他和蔼可亲的形象还是镇不住场面……林平心里嘀咕着，果然还是要用这招啊！
林平努力压制住想要翘起的嘴角，右手一挥，一阵花里胡哨的光效过后，他召唤出了一只既魔幻又科幻的小恶魔。
这只小恶魔如同虚拟动漫中才会出现的生命，它整只也就只有人类成年男性的手掌大小，头顶上两只弯弯的黑色犄角，像是小巧的牛角面包，小尾巴尖还有一颗小小的爱心摇来晃去，穿了一身镶嵌着金色的铆钉黑色的皮衣上，炫酷又时尚。
小恶魔举着一把小叉子，耀武扬威地显摆着。他的眼睛圆溜溜的，如同两颗璀璨的黑宝石，眼神中既有天真无邪的好奇，又带着一丝小小的狡黠。
王杠被这现实世界不可能存在的小家伙惊到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但他还是保留怀疑，迅速地转动着眼珠子，四处寻找投影仪的存在，试图找出这一切只是一场骗局的证据。
小恶魔笑嘻嘻地围着王杠转了一圈，那灵动的身姿仿佛一道欢快的旋风。转罢，它轻盈地落在林平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大声说道：“编号 E0356 废弃医院，游戏结束！
苏慧、赵鹏、林文，成功通关游戏，继续通关！
李蛮未达到要求，重新登入中……
王杠表现平平无奇，但善值达标，可退出游戏，进入轮回！恭喜王杠！”
它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安静的空间中回荡着。
所有人都已通报完毕，唯独徐婆婆没有。
王杠急切地问道：“徐婆婆呢？她不应该和我一起离开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不解，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目光急切地在小恶魔和林平身上来回扫视。
小恶魔歪歪头，那可爱的模样中却带着一丝冷漠，说道：“员工编号 L35073 徐凤来徐婆婆，在编号 E0356 废弃医院中表现未达到要求，考核为不合格！十分遗憾！”
王杠的脑子瞬间有些当机：“什么？什么员工？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迷茫和震惊，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呆立在原地。
他意识到不对劲，想起那些恶灵对徐婆婆的视而不见——
小恶魔没有回答他：“情况已上报领主大人，等待领主大人判定…
判定中……
判定如下：解除与员工编号 L35073 徐凤来契约，撤销员工编号 L35073——”
徐婆婆长叹一声，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王杠就算再傻，此刻也明白徐婆婆并非与他们一样的玩家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恶魔的通知尚未结束：“由于我方主动解除契约，并且徐凤来在第一场游戏中成功确认 1 人的善恶标准，鉴于徐凤来的愿望难度为最低等级，伟大的领主大人允许徐凤来托梦 1 次，托梦时间为十分钟，托梦内容不得提起任何与恐怖游戏有关的话题！”
虽然只有十分钟，但徐婆婆已经心满意足，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连连感谢道：“谢谢菩萨！谢谢菩萨！”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双手合十，虔诚地朝着天空拜了拜。
小恶魔得意洋洋，欢快地飞来飞去，它那小小的身影快乐飞舞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绚烂的轨迹，笑声清脆悦耳，为自己成功传达了领主大人的旨意而感到得意又自豪。
王杠愣愣地看着徐婆婆，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道：“所以徐婆婆你就是规则中说的被附身的玩家…还有你说的，好人有好报就是这个意思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还没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徐婆婆满脸歉意，脸上的皱纹仿佛都更深了几分，说道：“对不起小杠，是婆婆瞒了你。”
王杠缓缓地摇摇头，神色显得有些落寞，道：“没关系，要不是徐婆婆你，说不定我可能也会像苏慧他们那样，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恐怖游戏不适合我，我大概比较适合去热血漫当主角吧。”
林平忍不住吐槽道：“屁嘞！你去哪里都顶多是个炮灰，你要是穿越，最幸运的就是不出镜！”
王杠转过头，仔细打量着林平，目光中带着审视，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和我一样吧？”
林平也不否认，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可是恶魔助理，恶魔就是这小家伙口中的领主大人，你刚刚经历的游戏就是我整改的，怎么样我——”
林平话还没说完，怒气爆棚的王杠就猛地扑上来揍他！王杠的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将所有的怨气都一股脑地倾泄到林平身上！
王杠狂化地揍着林平，嘴里也不停地咒骂着：“你踏马的就是你个混蛋做的破烂游戏！你做的破游戏你踏马的怎么不自己去体验一下！我让你弄那么多的怪物出来！我让你弄那么多怪物出来！”
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林平身上，每一句咒骂都带着深深的愤怒和怨恨。
林平虽然被王杠压在身下猛揍，但因有防护罩的保护，他除了以最近的位置看乱拳飞舞到眼花，身体毫发无损，但那密集的拳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
林平虽然没有受伤，但也无法起身，只能大声呼喊小恶魔帮忙：“小恶魔！系统！快把王杠给我拖走！小混蛋你听见没！”
具有先见之明的小恶魔，早在王杠扑过来之前就飞离了林平的肩膀，此刻正飞在空中笑嘻嘻地转着圈圈围观。它那小小的身影在空中旋转着，还不停地鼓掌起哄，兴奋得手舞足蹈，根本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小恶魔调皮捣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本性展露无遗。
最后还是徐婆婆好言相劝，拉着王杠的胳膊，耐心地说着劝解安抚的话语，这才拉走了王杠，当然也可以说是王杠打累了，毕竟王杠离开时，已经是气喘吁吁，拳头软绵绵的有点挥舞不动了。
战斗力渣渣的林平气得要命，脸色涨得通红，大声命令小恶魔赶紧把人都送走！
小恶魔笑嘻嘻地拒绝：“不行哦，徐婆婆还没完成心愿，王杠不愿现在离开，请主人耐心等待。”它的笑声清脆而调皮，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林平很是不满，道：“你还知道我是你主人啊！你个小叛徒！专门来整我的吧！”
王杠发泄完心中的憋屈后，也算出了口气，问林平道：“喂，通关 10 次就能复活是假的吧？”
林平没好气地看着他，语气极差：“当然是假的，系统不是说了它是恶魔制作的吗！恶魔的话就是骗人的！谁信谁倒霉！你个傻叉！”
王杠并没有生气，反而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问道：“那苏慧他们之后会怎么样？”
林平查看了一下眼前只有他能看到的各类数据，说道：“李蛮恶值最大，她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估计就离不开这游戏了；林文已经通过 4 个游戏，接下来需要他继续通关下去，再看看表现吧；赵鹏这个人有点意思，这个人只要一直跟着苏慧听苏慧的命令行事，那么说不定不用十个游戏就可以离开——”
王杠被这意料之外的回答惊到了，眼睛瞪得浑圆，大声嚷道：“哈？你怎么判定的？出问题了吧？就赵鹏那种人，百分之一千是恶人好吧！”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
林平摊摊手，无奈地说道：“可是系统就这么分析的。”
王杠强烈抗议，双手握拳挥舞着不满到了极点，喊道：“那就是系统出错了！赵鹏可是要挖我眼睛啊！怎么有机会离开！喂你不是助理吗？快点反馈错误啊！”
林平弱弱辩解，声音都低了几分：“但是赵鹏并没有真的戳瞎你眼睛——”
王杠气得大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就算这个不算，他还打我喉咙，打了那么狠，跟要我命有什么区别！更别说，要不是因为他把我打成哑巴，让我说不了话，我也不会死！”
林平怜悯地看着王杠，同情地说道：“我能理解你，但系统分析，在那种情况下，赵鹏的行为被判定为情有可原。”
王杠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吼道：“太不公平了！他那样的都不算恶！那我算什么？！就算我是条狗，他也不能虐待我啊！”他已经气到口不择言，整个人像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虽然并不是林平的错，但他依旧感觉很是理亏，以至于额头都有些见汗，带着安慰解释道：“主、主要是因为苏慧的缘故，要是没有苏慧，要是赵鹏没那么听苏慧的话，赵鹏一定被判定恶人的……”
王杠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苏慧？她凭什么？”
林平擦了擦额头，深呼一口气，仔细查看缘由，理解了系统的判定细节，咳嗽一声，理直气壮道：“凭人家做事就一线啊。”
他接着解释道：“在你和徐婆婆快到手术室门口，苏慧不是通知你们说，他们准备再休息三分钟后，就进手术室拿武器吗？她给了你们三分钟的逃命时间，本来她可以什么话也不说的。”
王杠脸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地大声反驳道：“那又怎么样，要是他们不拿武器，就没有那么多怪物出现！本来就是他们的错！”
林平摇摇头：“没有用的，这毕竟是恐怖游戏，越逃避只会越凶险，要是你们什么都不做，最后所有房间挤在一起，让你们退无可退，最后的下场基本都是全灭。”
王杠抬杠道：“那三分钟逃命时间有什么用？就算给我们十分钟，我们也会被他们连累的！”
林平继续道：“在 ICU 门口，在确认没有其他出路后，苏慧就果断选择往怪物群中冲；而你，在拥有多多这条神犬在手，再加上徐婆婆明确告诉你怪物群后面有安全屋，你也不敢呢——”
林平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杠，看得王杠恨得牙痒痒，却又无法反驳！那时候的他要是没有那么懦弱，直接在苏慧他们回来前带着徐婆婆跟着多多一起冲，他和徐婆婆就不会死！
林平很快移开目光，继续说道：“还有苏慧排的队伍顺序，虽然不近人情，但其实是最好的安排。”
王杠还没来得及喷他，林平就迅速解释道：“打头阵的人是最危险的，多多承担了，排第二顺序的是战力是最强的赵鹏，要是多多漏了，他可以挡一挡，所以他是你们之中位置最危险也是承受攻击次数最多的。”他语速极快，不给王杠插话的机会。
“紧跟着便是苏慧和林平，苏慧和赵鹏的关系不用说，林文也得到苏慧一定程度的信任度，他们可以随时支援。”林平滔滔不绝地说着，详细地分析着队伍的安排。
“李蛮排在最后，也是因为李蛮表现出来的性格，苏慧无法信任她，李蛮也确实是担不起苏慧的信任。”
“而你和徐婆婆，你们已经和苏慧他们结怨，而你又是多多的主人，所以当初苏慧指示赵鹏打哑你，而不是直接杀了你，对于没有武器只有肉盾价值的你，已经可以说是宽容大度了。”林平的眼神中带着认真，希望王杠能正视这个事实。
“而且事实证明，打哑你，真的是先见之明，要是当时你能开口，死得可能就是他们了，不是吗？”林平加重了语气，直直地看向王杠。
王杠表示“呵呵”，脸上写满了不屑和不满。
林平当然也算理解王杠的心情，毕竟人家都死了，苏慧也算凶手之一。
林平：“忘了说，在这游戏中，系统还可以收集到情绪波动，在你们第一次抛弃在医院大门口，苏慧产生过担忧情绪，后续的行动，她的情绪反应中，对你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和所有人一样，她最多波动也是恐惧。这也是她最可怕的地方，她竟然可以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能保持最大的镇定不断思考。”
看了系统分析的林平对苏慧满是赞叹：“这个女人就不该只是个秘书，她应该自己当老板，真的太厉害了。”
王杠听不下去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怒吼道：“喂！不要在我面前夸她，我也不想知道她有多厉害！”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对于苏慧的一切都充满了抵触和反感。
“不管苏慧那个女人有多厉害，我只知道，他们全都是我的仇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愤怒的情绪难以平息。
林平见王杠如此激动，赶忙道歉表示自己不说了，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王杠看向一直在一旁担忧看着自己的徐婆婆，怒气像漏气的气球一样，缓缓消失。
事已至此，毕竟从结果来说，其实是好的，再说，他在这里再怎么发火又有什么用呢……
王杠郁气道：“没有了，你送徐婆婆去托梦吧。”
林平点点头：“徐婆婆，你准备一下，想好在十分钟内要说的话，你想好了，我就让系统送你过去。”
徐婆婆问道：“我想问，要是我托梦完，是不是见不到小杠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和担忧，眼神中满是对王杠的牵挂。
王杠看向徐婆婆，其实他的内心还是有些介意徐婆婆骗他的，那一丝介意如同细小的荆棘，在他心底隐隐刺痛，但、但是他也知道徐婆婆已经很帮他了。
林平点点头：“是的，托梦完，你会直接进入轮回。”毕竟来来去去也是要能量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徐婆婆请求道：“那我想把托梦的时间分一半给小杠，可以吗？”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恳切，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
王杠惊了一下，连忙拒绝道：“不用了，徐婆婆，我没什么好说的……”
徐婆婆真诚地看着王杠说道：“老婆子已经死了，还能见一见孙女已经是菩萨保佑了，你帮了老婆子，老婆子也想谢谢你，你应该也有放不下的人吧？你不想见他吗？”
王杠不说话了，想到爷爷，那些曾经与爷爷相处的温馨画面瞬间在脑海中浮现，他努力憋着，想要阻止泪水的涌出，但眼角依旧渗出了泪水。
说服了王杠，徐婆婆祈求地看着林平：“是我骗了小杠，能得到这个机会，也是因为小杠，我想分一半时间给他，拜托你了阿平……”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哀求。
“我也做不了主，我问问……”林平心软了，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戳戳小恶魔的小翅膀，“这样可以吗？”
小恶魔笑嘻嘻道：“可以呀，只要你加 100 能量点的喂我就行。”
林平虽然有些心痛，但还是忍住了，他没表现出来，装出一副就这点小钱的模样，笑着对徐婆婆道：“可以哦。”
徐婆婆激动地感谢了林平。
她又高兴地和王杠交谈了十几分钟，两人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舍和牵挂，最终，两人依依不舍告别后，被系统传送离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