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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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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稚轻轻地弯着腰,柔软的卷发垂在他的耳边,弯腰的时候刚好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尽量地学着那些服务员试图不让他哥发现。
再三确认动作没有出错后,他才把手中的红酒又往前送了一些。
楚稚皮肤本就白皙,弯腰的那一瞬间便露出了纤细的脖子,脖子很干净,细看甚至能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
楚渊黑色的眼眸暗了一下,两指相捏轻戳了一下立马撇开了眼神。
“我什么时候叫的酒?”男人声音很好听,带着酒后特有的磁性。
楚稚从来都没有见过楚渊这幅懒懒的模样,和之前面对他的时候根本就是两幅不同的面孔,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好在楚渊并没有为难他,只是伸手拿过托盘上的高脚杯又靠近了楚稚身边。
“我记得贵店有一条规定,你知道是什么规定吗?”
规定?楚稚现在只想骂一个草字,他每次来这里都只是随便喝一点小酒,要么就是陪成是非来吹牛逼,偶尔也会参加一两个活动,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规定,谁去留意啊。
楚稚现在只想把自己大骂一顿,当初就不应该装着女仆装过来送酒的,但是让他现在逃跑那也不是他的做人风格,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抱歉啊,这位先生,我是新来的,不太清楚这里的规定。”
“哦?”楚渊轻笑一声,伸手拿过托盘中的红酒,在快要离开托盘的那一瞬间,他又拿着酒在楚稚面前轻轻地晃了一下,暗红的液体随着酒璧晃动而富有节奏地晃动着。
男人的手纤细又修长,楚稚甚至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飘过他的指尖,他有些不太舒服地往后退了一下。
看着眼前远离的小白兔,楚渊不懂声色地收回了漂亮的手指,他抬头暗示了一下楚稚:“倒酒。”
听到楚渊的话,楚稚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放下托盘拿起那瓶暗红色的葡萄酒,左手托着酒身,右手拿着起瓶器准备起酒盖,但是楚稚本就过惯了少爷的生活,这种开酒瓶的活在折腾了十几分钟之后,他还是败下了阵来。
楚渊看着他不停地琢磨,那漂亮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他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
草,怎么这么难开!楚稚忍不住吐槽了一下,看来这原主过得的还真是少爷生活啊。
正嘀咕着,手中的酒瓶忽然被人拿走了,手部的重量慢慢消失,楚稚再抬头之际,那瓶红色的酒已经落到了楚渊手上,只见他动作非常利索地打开了酒瓶,等到楚稚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杯红酒已经被稳稳地握在楚渊手上了。
“听说这酒是你们老板专门从法国空运过来的?”
“哦,对,今天早上刚送过来的。”楚稚赶紧回答。
楚渊笑了笑,随后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听说老板也是个有想法的人,在酿酒的同时加入了一种独自创造出来的酵母,所以这酒喝起来才特别的香醇不带一丝苦涩,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
酵母?什么酵母?草,这老板居然还玩这一套?楚稚都快蒙圈了,脑子都是酵母的名字。
“你多大了?”楚渊忽然不再纠结酵母这个名字,反而放下杯子靠近了楚稚,他伸手撩了一下楚稚喉结上的蕾丝带,那双带着暖气的手指又靠了过来。
炙热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十分得撩人。
“你,你想要什么?”楚稚不太习惯和男人靠得太近,即使这是他哥,但是他也是无比地排斥,不为什么,他对这个书中的这个冷漠大哥可是没有一点好感。
楚渊笑着帮楚稚正了正喉结处的蝴蝶结,随后把从黑色口袋上拿出了一笔小费塞到楚稚手中,语气低沉:“你装得可是一点都不像,小弟弟。”
巨大的木门在身后打开又合上,楚稚捏了捏手中的小费,吓得瘫软在地。
楚稚从“液冷”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加上江城的昼夜温差很大,楚稚今天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外搭一条黑色背带裤,夜风吹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前面是空荡荡的一条街,只有暗黄色的路灯在时不时努力地亮着,最靠近江边的那盏路灯已经灭了。
一个穿着藕黄色风衣的男人斜靠在光溜溜的灯柱上,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黄色的打火机,淡黄色的火花在他手中一明一暗。
路边的灯光很黄也很暗,楚稚定神瞄了他一眼,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后便朝着前面走去。
清脆的皮鞋扣在粗糙的水泥地,在楚稚快要过路那男人身边的时候,男人突然抬头看向了他。
男人大概一米七左右,脸蛋很好看,如果忽略那条横跨在眼皮上像蚯蚓一样的伤疤的话。
楚稚不喜欢盯着别人看的人,在路过男人的时候,故意把目光放到远处的车辆上。
前面的路灯突然“啪”的一声灭了,手臂上缠上了一只粗糙的手,男人似乎还特别享受,还用力捏了一下。
楚稚被迫停下一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直拽着他的手臂,随后抬头看向那个伤疤男人。
伤疤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缠着笑意低眸看向楚稚:“楚稚,你睡了一觉之后是不是忘了我?”
楚稚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自来熟的男人,脑海中里里外外想了一遍,却始终无法想起男人的模样:“抱歉,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男人嗤笑了一声,然后用指尖指了指自己眼皮上的伤疤,“你对我下手可不轻呢?真是让我伤心,竟然这么快就忘了我。”
男人似乎还抽了烟,一股抽烟味熏的楚稚差一点连眼睛都睁不开,他轻轻地拍了拍楚稚的脸:“说吧,你什么时候方便跟我走?”
楚稚的手被拽得紧紧的,加上男人长得比他高出半个头,楚稚整个人被他拽得差不多要脱离地面,楚稚从来都没有如此憋屈过,正当他准备一脚踢过去的时候,拽着他的手臂突然松开了。
“干什么!”
后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只听到咔哒一声,楚稚瞬间被推着往后倒去,一切来得太突然,等楚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楚渊的怀抱里了,手中传来的炙热温度让楚稚不知道往哪放。
正当他不知所措地左右晃动着手心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突然按住了他。
楚渊轻轻地捏住楚稚的手臂,安抚他:“别动。”
“哥。”楚稚委屈地喊了一声楚渊,“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路过。”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