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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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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路…24路…”
林楚站在公交车站的提示窗口，在众多站点名称里找自己学校邻近的那个。
结果是没有。
竟然没有任何一辆公交车通往林楚的学校。
有出租车司机放缓车速，路过车站，打开窗子问她：“小姑娘，打车不？”
林楚摇摇头：“不打。”
回学校的路她记得，现在离上课时间还早，沿着马路走，不浪费打车钱。
然而林楚拎着衣服还没走两分钟，就迎上了去而复返的楼昱。
轮胎摩擦着地面，浑身带风的少年稳稳地停在了林楚面前。
楼昱：“你怎么不打车？”
林楚看着楼昱，笑了起来：“你来接我的吗？”
楼昱错开目光：“不是。”
林楚欢欢喜喜爬上车后座：“打车要八块钱呢，你来接我，回学校我请你吃糖好不好？”
楼昱调了车头，语气不爽：“谁要吃糖。”
十分钟后，林楚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铺买了两根水果味的真知棒，举到楼昱面前问他要哪种口味的。
楼昱别开脸不回答，眼睛却盯着其中一个不移开。
“苹果味的。”林楚麻利的剥开那根绿色的棒棒糖递到他嘴边，“男生是不是都不喜欢草莓味啊？”
楼昱极不情愿地张嘴含住棒棒糖，含糊道：“我都不喜欢。”
“你吃都吃了。”林楚道，“就不要生气了。”
不提还好，一提楼昱小脾气又上来了。
楼昱：“我就要生气。”
林楚剥着草莓味棒棒糖的手一顿：“你为什么生气啊？”
楼昱摘了嘴里的棒棒糖，盯着林楚手上的衣服：“……”
林楚顺着楼昱怨念的目光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突然醒悟：“是没看衣服吗？！”
楼昱冷哼一声。
似乎说到点子上了。
“我这就打开给你看。”林楚立刻蹲下身要把纸盒打开。
手腕被楼昱捉住：“我不在这看。”
林楚疑惑抬头：“那你在哪看？”
楼昱眸中一沉：“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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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为了艺体生的日常训练，在教学楼一楼拐角处空出了几间教室专门给他们使用。
教室门从没锁过，中午也没有人在。
楼昱带着林楚悄咪咪地进去，把门给反锁住。
“行了，在这。”
林楚环顾四周，教室的一面墙上挂着镜子，地上铺着木地板，除了角落里挂着用来换衣服的帘子，整个房间空荡荡的：“看个衣服还要在这看吗？”
楼昱把帘子拉开：“你换上。”
林楚瞪大眼睛：“现在？”
楼昱把窗帘挨个拉起来，教室没有开灯，昏黄一片。
“我花钱买的衣服，为什么要跟那群人一起看？”
林楚一时语塞。
“你换不换？！”楼昱又凶她。
“换换换！”林楚赶紧抱着衣服进了帘子里。
原来楼昱在气自己没看到衣服啊。
林楚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觉得好笑。
想看的话在店里说一声不就好了，非要憋一肚子的气，到学校还咽不下。
孟欢那时候是怎么给她挽的头发来着？
林楚在帘子里捣鼓了半天都没结果。
楼昱不耐烦的在外面催：“你好了没有？”
“好，好了。”林楚叹了口气，把自己胡乱编的头发打散，心道自己手笨，还是不要东施效颦了好。
拢了马尾，刚要绑上，却发现手腕上的头绳不见了。
楼昱又催她：“好了还不出来？”
林楚在此帘子里转了一圈：“衣服换好了，但是…我头绳找不到了。”
“哗——”
帘子被突然拉开，林楚慌乱转身，乌发散了满肩。发尾扬起，扫过楼昱抓着帘子的指尖。
仿佛被迎面泼了盆冰水，楼昱一身的火气瞬间蒸发成水汽，“呼啦”一下散开了。
“你怎么…这么…这么慢…”
雪白的颈，乌黑的发，鲜红的唇。
少女眸中带着惊愕和慌乱，在看见来人是他后又稍稍镇定了些。
林楚转过身，把鬓间长发掖进耳后，垂眸轻声道：“你怎么突然就拉开了呢…”
“哗——”
楼昱又把帘子拉了回去。
“……”
林楚哭笑不得，只得自己拉开帘子：“拉都拉开了。”
楼昱双手抱胸，眼神乱飞：“你自己说衣服换好了。”
“刚从换衣服的时候把辫子解了，”林楚伸出她两只细白匀称的手臂，“头绳我没有系在手腕上，就…找不到了。”
楼昱勉强看了一眼，那目光便不受控制的顺着手臂一路滑了上了林楚的脸。
素白干净的小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红晕，额前碎发落在眉间，落在眸上，卷翘的睫毛随着上眼皮的动作上下微颤。林楚抬手，又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她抿唇，对上楼昱直接热烈的目光，怯生生道：“怎么了呀？”
楼昱：“……”
“换回来！”楼昱几乎是吼着扔下这句话，摔门出了教室。
剩下林楚在帘子后一脸黑人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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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外的精品店门口，楼昱停了自行车，大步走进店里。
“头绳？送女朋友的吗？”店员小姐姐热情的拿出一套包装精致的头绳套装，“这套头绳送女朋友，绝对能把她拴在你身边一辈子！”
楼昱：“……”
买个破头绳还有这个讲究？
看着楼昱半信半疑的样子，店员小姐姐继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而且红色辟邪消灾还能带来好运，可以保佑她一辈子平安开心。”
楼昱：“……！”
“就要这个了。”
店门口的垃圾桶旁，楼昱拆开花里胡哨的塑封，撕开精致可爱的纸盒，粗暴地扯下用斑点蝴蝶结装饰的红色头绳，然后把整个礼盒最值钱的包装一股脑扔进垃圾桶里。
等到楼昱重新回到舞蹈教室，林楚已经不见了。
他走到教室角落，把帘子整个掀起，抖了半天，终于在墙边找到了林楚丢失的头绳。
黑色的，真土。
楼昱把那根黑色的头绳装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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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没找着自己的头绳，学校又不给散发，于是她只得用绑着衣服的丝带暂时把头发绑起来。
丝带有些长了，垂下的淡蓝色尾端混进她齐腰的长发里，显得极具灵气。
楼昱捏着口袋里的两根头绳，突然都不想给她了。
“你去哪啦？”林楚歪着脑袋，“又生气了吗？”
“没有。”楼昱坐在自己座位上，“我很容易生气吗？”
林楚嘿嘿一笑，没敢说出声。
第二节课后，萧启带着林楚去大礼堂彩排，林楚拎着自己放在桌下的礼服，拍拍正在睡觉的楼昱：“我去彩排啦。”
楼昱枕着自己的手臂，脸朝着墙。他抽出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根红色的头绳，“啪”地一声拍在林楚桌上。
林楚捏起那根头绳，笑了起来：“你给我买的吗？”
楼昱闷闷道：“捡的。”
林楚解了自己头上的丝带，重新绑了马尾。
“谢谢你呀，楼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