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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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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食堂里，萧启递给林楚一杯温热的牛奶。
林楚接过牛奶，小声地说了谢谢。
萧启自嘲一笑：“算了吧，我这种人也没什么好谢的，”
林楚连忙道歉：“我刚才情绪有些激动，那些话没过脑子，如果冤枉你了，我给你道歉。”
萧启仰头，把牛奶一口气灌下半瓶：“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哭她喜欢的人有多喜欢别人，我真不知道说什么。”
这话说的林楚心里酸酸的，她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你什么都不用说。”林楚耷拉着脑袋，把牛奶盖打开，声音小小的，有点委屈，“我早就知道楼昱喜欢以前的林楚啦。”
萧启看了林楚一眼：“可是我喜欢的是现在的。”
萧启的直球打的突然，林楚牙齿在瓶口上猛地一嗑。
唇似乎破了，她尴尬地抬手把嘴巴捂住。
真是鬼扯，男主现在怎么开始喜欢自己了。
她穿进这本书里一路躺着当咸鱼，结果末了还被男主给告白了？
要是原来的林楚在就好了，说不定她会为此开心一下。
林楚心事重重，走路走的也心不在焉，萧启问她话，她得反应好一会儿再回答，满脑子都在想到底是哪一环出现了问题才导致如今这幅局面。
两人并肩走出食堂，萧启指向操场：“去走走？”
林楚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她其实不是特别想和萧启一起遛操场，只是现在她眼眶还红着，不想回教室去。
要是被楼昱看到了，他难免又会多想。
“以前我没有特别讨厌的人，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在我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萧启单手的拿着牛奶的瓶子，转过身，面对着林楚，倒退着走。
“但是你不一样，或许你不信，但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之前可能会有，但之后不会。你喜欢的人我虽然讨厌，但是也不会用那种方法去贬低他。”
林楚看着眼前的萧启，不知这番话几分真假。
萧启不愧是男主，小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要不是林楚言情小说看得多，指不定就傻乎乎的信了。
“起初我和楼昱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楼昱先和你坦白而已。”萧启道，“如果是我先找到你问清楚这一切，你或许和我关系会亲近一些。”
林楚想了想，觉得恐怕是不能的。
这本书里最不确定因素就是男二，如果直接攻略男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他一刀捅死。
再说，没有的事现在假设什么呢？她不后悔去找了楼昱，要是再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去找楼昱。
林楚的心已经定下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又或者是…”萧启顿了顿，“你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
林楚眼皮一跳。
这就是男主外挂吗？
“平行世界也不是不可能存在。”萧启说，“又或者你们的世界轨道中，时间的列车快了我们一步。”
“所以你选择了楼昱，是吗？”
林楚垂眸不语，书本之中的世界也算平行的吗？
萧启沾了个边，又不全对，林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不好说，”林楚揪了揪自己的发梢，“可能我说了你也不懂。”
萧启这种人会看狗血言情小说吗？他知道“穿书”这个设定吗？
可是萧启这么聪明，就算她不告诉，时间久了也会知道的吧。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呢？”林楚皱了皱眉，尽量让自己的话好懂一些。
“书？”萧启果然没有理解到林楚的意思。
“你们的人生就像一个写好了的剧本，每天遇到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事，都是安排好的。而我是读者，只是恰好和林楚重名了。”
萧启的表情已经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听着好像很可怕，”林楚笑了笑，“但是自从我成为了林楚，发现大家都没按着书本的剧情来。”
“作为女主的许忻可以很坏，作为女配的林楚也可以很乖。身为男主的你其实有挺多坏心眼，而楼昱作为男配…”林楚顿了顿，“他也有很多事情是那本书里没有介绍到的。”
“谁又能说我原本生活的世界不是另一本书呢？反正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努力生活吧。”
萧启沉默了许久，像是在吸收林楚的话：“你的意思是，我和许忻是主角。”
林楚摇了摇头：“那本书里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也并不觉得。我是人，不是某个角色，在我看来，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萧启瞳孔微微放大，他眸中的姑娘似乎发着光。
“这个世界里能保护你的不仅仅只有楼昱，”萧启定定地看着林楚，“我也可以，甚至比他做的更好。”
良久，林楚才抬起头来。
“可是我已经有楼昱了，”林楚把话说得明白，“他会保护好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可是刚才他在哪呢？”萧启问。
林楚吃了个瘪：“他又不能黏在我身上。”
“但我可以帮你挡下所有的伤害，”萧启停下脚步，“你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吗？”
这话说得实在肉麻，林楚胳膊上鸡皮疙瘩爬了一层。
“你还是放弃吧，”林楚讪讪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萧启表情未变：“是楼昱吗？”
林楚低下头想了片刻，大方承认。
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就是喜欢，楼昱也值得她的喜欢。
“我能知道原因吗？”萧启压着嗓音，微皱的眉头让他此时的请求显得格外卑微，“以前的你很怕他。”
“是啊，以前的我还很喜欢你，”林楚道，“可是我不是她，我是另一个人。”
萧启被这两句话刺得心底滴血：“你到底是谁？”
“我是林楚，”林楚声音很轻，“我这个林楚，喜欢楼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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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物招领L同学神秘现身？女主竟是校庆演出的小凤凰！】
【萧启x林楚，今早体育场深情一拥，快来磕学霸的爱情！】
【林楚到底有多婊？本帖深扒给你看！】
【说林楚婊的那个傻逼，宁有事吗？】
【……】
楼昱靠坐在沙发上，指尖划过频幕，全是类似的帖子。
他点开一个多图预警的帖子，第一张就是萧启抱着林楚的照片。
网友A：我亲耳听到的，林楚拒绝L同学，说有喜欢的人，然后就去抱了萧启！
网友B：真的郎才女貌，小凤凰还是和萧启更配啊！
网友C：我宁愿小凤凰和萧启一起也别和那个有病的一起。
网友D：别提他！提就打死你！
楼昱面无表情，右滑退出。
一个新帖子被顶上来。
【我是高二五班的陆淼，L同学近一个月送给林楚的东西全是我拿的。】
姓陆的还算有点良心。
楼昱把帖子划了上去。
【你最看好我们学校的小凤凰和谁在一起？】
A：萧启
B：L同学
C：陆淼
D：楼昱
E：余良
这是一个投票帖，只有投过票才能看到结果。
网友A：余良哈哈哈哈哈我们学校公众号都被拉出来了吗？
网友B：我也很无辜我也很绝望啊！
网友C：我看好你，你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网友B：关我什么事啊！林楚就找我删了一条动态而已。
网友C：什么动态？
网友B：她跳舞的那条，估计是有人说楼昱有病，她才让删的。
网友D：咋了？有病还不让人说？
楼昱的手有些发抖，他的拇指在几个选项之间犹豫不决，最后自虐一般，点下了第一项。
A：萧启82%
B：L同学10%
C：陆淼1%
D：楼昱2%
E：余良5%
萧启选项后面的蓝色比重条“唰”得一下，从手机屏幕的左边冲到右边。
楼昱觉得这个比重条是直接冲进了他脑子里。
网友A：校庆那天如果不是萧启处理得好，林楚说不定都没有机会表演了。
网友B：那天我看见萧启在礼堂门口等了好久，就为了等林楚来。
网友C：我哭了，什么绝美爱情。
网友D：很久以前林楚就喜欢萧启吧，听说她当初来这个学校就是因为萧启。
网友C：求科普！
“哐铛”一声巨响，把在厨房里做午饭的阿姨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客厅半掩着的大门被推开，林楚刚进门就看见拿着炒瓢的阿姨从厨房里出来。
“刚才怎么了吗？”林楚眨巴着眼，正好问她，“我在外面听见一声响。”
阿姨看了一眼客厅，用下巴指了指。她没敢说话，转身回厨房去了。
林楚皱着眉走进客厅，看见了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
她蹲下身把手机捡起来攥在手里，顺着地上细碎的玻璃屑，发现挂在墙上的液晶显示屏被砸出了一片蜘蛛网。
楼昱的目光从屋内转屋外。
温暖的阳光照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其间停放着一辆山地自行车，专门装了软垫后座。
那是楼昱特地给林楚装的。
林楚小心翼翼地放下书包，走向楼昱：“你生气啦？”
楼昱没有接话，他起身，拉开客厅的玻璃门。
自行车库下有整套修车用得到的工具箱，楼昱把箱子提到自行车旁，蹲下身把后车座给卸了下来。
他又提着车后座，扔进垃圾桶里。
摘了后座的自行车停在院子中央，楼昱一脚把他踹开。
林楚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一切。
楼昱非常冷静，他甚至可以耐下性子把后座细小的零件一个一个拆卸下来。
可是同时他却非常烦躁，拆卸完后座后手上没有事情可以去做，他甚至焦急地在草坪上原地转了个圈。
林楚迈开步子就要过去。
手臂却被人从后面抓住，阿姨对林楚摇了摇头。
“砸了东西就好了，”阿姨小声道，“你不要过去。”
楼昱听见响声，转身看向林楚这边。
阿姨吓了一跳，拉着林楚就要往屋里退。
“阿姨没事的，”林楚拍拍阿姨的手，安慰道，“您先回屋，我没事的。”
林楚踩上翠绿柔软的草坪，走进漫天阳光中去。
散着发的少女眼眶还带着没有褪下去的红，微微往张开双臂，有些委屈地抱住了楼昱。
“楼昱。”林楚把脸埋进楼昱的怀里，咽下喉咙里的哽咽，“你生气了吗？”
楼昱的身体紧绷，垂眸看着扎进他怀中的少女。
林楚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怕的。她怕楼昱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又觉得就算控制不住，楼昱也不会打她。
“你不要生气。”
楼昱握住林楚的肩膀，暗暗尝试了数次，终于把人推开。
这个小姑娘那么好，本来应该被人宠着的。
可是她却总是提心吊胆地担心自己的情绪，所有人都不想让他们在一起。
林楚仰头看他，含泪的眸中充斥着诧异，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你在怕我。”楼昱半眯起的眸中充斥着阴霾。
林楚咬着下唇，伸手去拉少年的衣角。
她是有点怕，但是即便是怕，也愿意走到他的身边，然后拥抱他。
可是楼昱把林楚的手隔开了。
他的声音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结了冻，每一个字都像是大冰雹，把林楚心上砸得生疼。
“以后离我远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