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ateez·九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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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舞台彩排完，等待ateez的舞台彩排时，许鸣鹤在台下转悠，恰好碰上朴综星在给队友分享他那套“花钱的哲学”。
“你往外说的速度也太快了。”许鸣鹤向enhypen的成员们打了个招呼后，对朴综星说。
“因为觉得哥的说法很有趣，才迫不及待地分享的。”朴综星回答。
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讲的事，所以许鸣鹤在感慨之后只是笑笑：“你们到这个阶段了吗？有钱之后想要花钱做些有趣的事情，我最近是那样的。”
在真的有钱后消费观发生变化很常见，不算崩人设，更不用说许鸣鹤的人设里面本来就有想一出是一出的成分。
梁桢元：“哥说的是组织跨团合作舞台吗？”
花钱是花了钱，有趣也可以说有趣，但首先，这事在大部分人眼里估计还是算上班，其次，您觉得这是常人能享受的趣味吗？
“算，”许鸣鹤点头，“我还有一件想做的事情，准备回韩国之后做，有没有兴趣一起？”
朴综星：“什么事？”
“先说要不要一起。”许鸣鹤微笑道。
enhypen的成员们交换眼色，最后由梁桢元代表发言：“好像会比合作舞台更夸张。”
许鸣鹤继续微笑，没有回应，而是又重复了一遍：“要不要一起？”
enhypen再次开始看眼色。
从听到的传闻和自己亲身相处的感受看，许鸣鹤不仅距离法律的界限十万八千里，道德上也堪称高尚，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是故意玩笑，给他们埋了坑的概率比hybe不再让人整鼻子还低，可第六感告诉他们，虽然不至于真的有什么坑，但许鸣鹤很可能准备了什么刺激的东西在等着他们。
朴成训：“我一起。”
不只enhypen的成员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连许鸣鹤都愣了一秒钟：“成训xi？我的印象里成训xi比较慎重，看来是我想当然了。”他解释道。
“我不太喜欢冒险，”朴成训说，“但这件事是哥在推进——不行的话我就逃跑。”
许鸣鹤：你说的真直接……
朴成训：理直气壮。
如此一番眼神交流后，许鸣鹤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含笑看了朴成训一眼：“好啊。”
梁桢元的眼珠往许鸣鹤的方向偏了一个角度，随后又转向朴成训那边：“我也一起？”
许鸣鹤的眼神更复杂了，变成了有点明显的艰难忍笑：“好的。”
正聊得开心，朴综星忽然冲许鸣鹤使了个眼色，许鸣鹤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却看到(G)I-DLE正走过来。
(G)I-DLE的成员们也看见了他和enhypen，表情有点僵。
他们这一代已经不是很讲究前后辈了，就算要讲究，许鸣鹤和(G)I-DLE同年出道，讲究不到那几个月的差别上，enhypen倒是出道晚了两年。但问题不是这个，是三个月前的抄袭风波，从过去听闻的消息和现在看到的画面看，双方还是很尴尬。
站在enhypen的视角，知道许鸣鹤与(G)I-DLE关系尴尬不难，但他们要不要和许鸣鹤做一样的反应是另一回事。梁桢元先往边上靠了一步，弯腰，向经过的前辈问好，接着又有零零碎碎的问候声——没听清楚有几个人说了，每个人弯腰的角度也不一样，就是一个乱字。
团体问候做得不行，幸好出道时是2020不是2010，许鸣鹤想。
他跟着enhypen往边上靠了靠，看着(G)I-DLE同样不同角度的脊椎弧度，听着不同音量不同时间的“你好”，一言不发。
行吧，你们的水平也不怎么样。
等(G)I-DLE几个人走过去以后，他收回视线，自嘲似地笑了下。
从礼节的角度讲，身为小公司的idol，在这样比较宽松的时代活动是好事，这种时候他不礼貌一点，也不怎么影响形象。
就是等人走后，他要应付一下好奇心。
“那件事之前没有联系，之后也没有，”许鸣鹤向enhypen解释道，“所以不是可以在台下笑着问候的关系。”
“那台前呢？”朴综星问。
许鸣鹤瞥了他一眼，臭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想，但如果到了有必要那么做的时候，也做得出来……希望没有那时候吧。”
梁桢元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哥是因为这个没有当主持人的吗？”当主持肯定是许鸣鹤最好，知名度高，英语流利，甚至还能来两句德语，但那样的话，许鸣鹤就要念(G)I-DLE的出场介绍了。
“主要是忙不过来，合作舞台的事，”许鸣鹤说，“但主办方也考虑了这个——让我们不要在这一场唱《wave》。”
enhypen：这话不知道该怎么接。
“不算大事，介意这个的话，日子就没法过了。“许鸣鹤笑道。
(G)I-DLE，或者说田小娟的无视，说得好听点是认为无心撞车刚好撞到同期身上并不是过错，也没有给人带来什么真的伤害，所以不需要道歉，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尝试沟通，说得难听点是kq小公司，在抄袭的争议之后(G)I-DLE发表的歌曲《tomboy》又红得发紫，所以不认为她会因此付出什么代价，也就不需要多花心思。许鸣鹤不好奇真相，也不认为这个事情值得他继续花精力做出反应，站在他的立场，对于(G)I-DLE也就是无视了。
当拼盘演唱会正式开始时，许鸣鹤听着全场的“you're fucking tomboy”（(G)I-DLE《tomboy》），心想田小娟还是有嚣张的本钱，换做他就算变性当女团制作人，也不一定能在四大之外的公司搞出一首能冲击年榜前列的歌来。
“听说彩排的时候哥碰见他们了？”金弘中小声问。
“嗯，都装作没看见。”许鸣鹤说。
金弘中“嘁”了一声。
“较个劲如何，要是有人闲着没事比较，结论百分之百是我们的舞台更好看。”许鸣鹤说。
“我们的舞台本来就更好看，”金弘中理所当然地回到，“要我把rap说得更好，我压力还大一点。”
许鸣鹤：“那启航吧，captain。”
两人相视一笑。
这个拼盘不长，每个组合的演出时间都控制在十分钟以内，ateez有两首歌的时间，他们的选曲是kingdom版本的《wonderland》和他们打开欧美市场的功臣《say my name》与《hala hala》的双拼。
在许鸣鹤眼里，原版军乐元素浓重的《wonderland》也不错，但显然是采样了《自新大陆》，舞台编排宛如音乐剧的《kingdom》改编版知名度更高也更受粉丝欢迎，ateez重开巡演以来表演的一直是后者，而那两首早期歌曲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驾轻就熟，半首半首的表演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效果很好，无论是台上的视听，还是台下的反应，非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也只是kingdom版本《wonderland》的转场担当朴星化在德国版舞台入乡随俗了，改转枪轰海怪为挥动手半剑时没收住力，剑尖砸到了台面上。
“我就说那个道具太沉了，”许鸣鹤下台后说，“真的手半剑都没有那么沉。”
小插曲，不要紧，没脱手飞出去就不算事。许鸣鹤在换衣服的时候随口说了几句，便赶去为合作舞台做准备了。
在五月末的合作舞台上唱未发表自作曲，最好的选择自然是《end of spring》。
四个人挤在舞台前方的菱形延展台上，许鸣鹤的吉他直接开启了这个特别舞台。
“一个迷人的春夜，
一个人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
你看起来如此耀眼，
我几乎失去视力。
……”
合作舞台表演的时候，法兰克福还是傍晚，但韩国早已入夜了，被大数据推送了现场视频的文炯书抬头看了眼皎洁的月亮，又深深地望着屏幕里抱着吉他、意气飞扬的许鸣鹤，终于做好心理建设，点击了播放，继续听台上的人用英文唱——
李始娟：“一年四季——”
许鸣鹤：“我的眼中只有你。”
李始娟：“在天堂时光倒流——”
许鸣鹤：“保持激情尽情放纵。”
朴综星：“和你在一起的时光转瞬即逝，粉色花朵全部凋零，可你依然停留在这个季节。”
一段平缓如宁静春夜，除了歌声以外只有轻柔的鼓点和许鸣鹤手下的吉他和弦的过渡之后，许鸣鹤提高了音量：
“所有欢笑的日子，所有悲伤的泪水，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充满了奇迹。
美丽时节一天天远去，
春天结束了。“
绚丽多彩的春天，充满了奇迹的春天，一切都那么美好，只是除了快要结束这一点。
许鸣鹤明亮的声音里是真诚的赞颂，带着人一同穿过冰雪迎接生命的萌发，穿过花香，鸟鸣，蝴蝶飞舞，穿过春日温暖的阳光，轻柔的微风，如丝的细雨。
当听到许鸣鹤唱着“微风吹拂我们翱翔天际，虽然一切都已枯萎，但还有一朵花盛放”时，心中因为自己的预感成真，而萌生出了一种复杂难言的感受。但当许鸣鹤又长期“所有欢笑的日子，所有悲伤的泪水”时，他的心又缓缓地落了下去。
中间的器乐演奏很欢快，毕竟春天的离去实在不是什么值得人要死要活的事，前面还有更加生机盎然的夏天在。
但夏天再好，也不是春天，春天已经结束了。
文炯书听着许鸣鹤在这欢快的伴奏中唱“petals are falling，the season is changing”，想。
花瓣飘落，季节变换，这一切都会周而复始的循环，但是即将送走的是属于你与我的唯一的春天。
视频之中，乐器的伴奏停下，这段属于bridge的时间，只有许鸣鹤的声音在回荡：
“春天过去后，你已不在这里，
尽管我再一次呼喊你的名字。
美丽时节一天天远去，
春天结束了。”
他的歌声并不痛苦，只是送别美丽的时节，只是告别的对象是太浓郁的幸福，才让告别染上了哀伤的苦涩。
恍惚之间，文炯书仿佛又闻到了一年前那个夏天，《kingdom》的后台，许鸣鹤悄声对他讲《end of spring》的韩语版与英文版是身上恬淡的苦橙花香气和玫瑰的回味，想起他录制完节目坐车回宿舍的时候……当时他在回味什么？
most beautiful days of the year faded one after another
spring is all over
美丽时节一天天远去，
春天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3章 ateez·九十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