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ateez·二零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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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金惠允来晚一步，错过了许鸣鹤的现场。
“好处也是有的，”金惠允望向李承协，“哥哥，你刚才说错了一句话。”
李承协：？
“我每天都有戏要拍。”在这部剧里，金惠允作为女一号承担了很多的戏份，和更多的难度。
“我客串的部分拍得顺利点，后面时间会更宽裕的意思吗？”许鸣鹤说。
金惠允点头。
“感谢提醒，我还以为好处只是我现在有空聊天看热闹呢。”当然，许鸣鹤不至于连这个都要金惠允提醒，只是不熟又没有正事可说，说点明显的场面话而已。
金惠允也知道那是场面话。她在演员中算年轻一代，在《背着善宰跑》中也是小字辈，但那是因为韩国演员更新换代慢，许鸣鹤的年龄放在idol领域都算大龄了，金惠允比许鸣鹤还早生一年。所以虽然演的是青春活泼的角色，她在阅历上一点也不少，更不用说从青少年时期她就凭借着不出色的身材，不出色的脸，不出色的背景去演各种不出色的角色了。
那理论上，和许鸣鹤比起来，更成熟的应该是她吧？
但和外观是新潮、也许还有点叛逆的青年，却不知为何浑身上下给人以一种成熟稳重观感的许鸣鹤对上眼，金惠允又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对劲。
“那现在有空签名吗？”
对于被人要签名这件事，许鸣鹤显然习以为常：“当然，对于签的地方和内容有要求吗？”
金惠允扬了扬被她拿在手里的、打印出来的剧本。
“谢谢，签名的地方多了一种。”许鸣鹤赞叹道。
但在递剧本的时候，金惠允察觉到了一个不对劲的来源：为什么她看许鸣鹤的时候居然一点也没觉得要仰视？许鸣鹤的官方身高比她高20cm，虽然她脚下用外物增加了高度，可是许鸣鹤那边看起来也用了啊？
说来心酸，金惠允的身高160cm，在女演员中算矮的，合作的男演员却不乏185以上、甚至超过190的高个子，搞得有时候对手戏都需要她踩着箱子演。这般工作经历，让她在颈椎的感受上相对敏感。
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金惠允重新留意了一遍她与许鸣鹤间的距离，许鸣鹤细看有些往内扣的肩膀，两腿分开，重心放在右腿上的站姿。
“有想要我写的内容吗？”许鸣鹤再次确认。
“即兴就好。”
“那我写刚才唱过的歌词。”许鸣鹤笔走龙蛇地写下了那段主题为“break the wall”的硬摇滚，落款自己的名字，同时嘟囔着评价道：“有点像书上的名人名言。”
“idol也有语录，我看到过那样的账号。”金惠允说。
许鸣鹤打了个冷战：“那太尴尬了。”
将笔纸还给金惠允时，许鸣鹤一并递上了自己口袋里的便签本：“现在说好像有点晚了，惠允nim，方便签个名吗？”
“鸣鹤xi找别人要过签名吗？”金惠允望向一旁的李承协。
这话出口之后，她又觉得有点不适，但并不紧张，那种感觉就像是潜意识告诉他，即使说了一些不太恰当的话，事情也不会走向危险的方向。
李承协摇头。
在许鸣鹤开口之前，金惠允先想到了怎么给自己打圆场：“因为喜欢的时间都很短暂？”
李承协：“你也知道啊。”
“饮醉时间，那期我看过。”
许鸣鹤低声咳了一声，嘴角难掩笑意：“那个……你们在我面前搞同担面基对话，我会以为有隐藏摄像机的。”
李承协：“那等鸣鹤走了再说。”不知道金惠允有没有听说过idol圈子里一度流行的“我担许鸣鹤”风潮，没听过刚好可以分享。
“我的喜爱是很短暂，”公众形象就是一大堆优点搭配“三分钟热度”这个鲜明、特别、放在许鸣鹤身上却无伤大雅的缺陷，许鸣鹤对此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但尊敬可以很长久，特别是对长久地喜爱一件事物，长久地坚持，而且肉眼可见做得越来越好的人，我没办法不怀有一颗尊敬的心。”
虽然没有点名，但就他这个描述，和点金惠允大名也没什么区别。金惠允的笔尖一顿，留下一记稍重的印痕，心跳与此同时变得沉重急促起来。
正常的友善亲切之中冷不丁来一句真诚度溢出的称赞，难道是现在idol的社交能力吗？
李承协这时冷不丁来了一句：“你脸红了。”
金惠允：！
许鸣鹤用手背贴了一下自己的脸：“刚才演戏的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金惠允表现出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让自己的其他情绪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我客串的剧情，需要我在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脸红，算是拍出来比较可爱的条件反射吧，现在那种条件反射还没有忘掉……”
李承协憋着笑补刀：“那你这是不好意思了？”
许鸣鹤瞪了他一眼，在李承协稍退一步、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后才收起眼中的刀光剑影，深呼吸：“说出‘尊敬’这样的词语时还不能保持心态平静，这是需要改进的地方。”
他这么认了，李承协的调侃反而被堵在喉中，说不出口。金惠允也有一瞬间的无言以对，脑子转了一大圈才想到该说什么：“不改也是可以的。”
许鸣鹤：“会有很有趣的表情？”
金惠允：“那是你说的。”
这个时候，金惠允终于艰难地签完了名：“我做这个的次数不多。”
“在签名次数上，演员就不要和idol比了。”李承协道。毕竟，对idol来说签售是日常工作，更不用说现在流行的是贷款销量，然后签售几个月来还债。
“我知道，在桌子两边，还有视频签售，站着签名呢，次数多吗？”
“也有一些，演出结束的下班路会和粉丝近距离的见面，以前人气没那么高开的场比较小的时候，或者fanmeeting那样的场合，会一个个地打招呼，有时也会签名，最近演出都是大场次，不怎么做了，签不过来。”许鸣鹤解释道。
“签名就像现在这样吗？”
“还是有一点不同的，演唱会后的签名时间，最朴素的是□□，东亚的面孔大部分形象很新潮。”
“当idol能遇见很多人。”金惠允一边好奇地竖起了耳朵，一边感叹道。
“——当演员能扮演很多人，”许鸣鹤随口接住了她的话，“idol能遇见很多人倒没错，有的时候正在想怎么对前面的粉丝的撒娇做reaction，又听到后面的粉丝说‘wow,I'm taller than him’。”
“我，比，他，高，这话不是说的弘中吗？”
许鸣鹤幽幽地瞥了一眼李承协：“我一开始也那么想的。”
许鸣鹤一行人离开的时候，金惠允赶到了一种淡而长远的怅然。
她叫住了李承协：“承协哥，能不能帮个忙？”
“和鸣鹤有关？”
“是——不是要号码！”
“哦……你要我也可以问，但多半要不到……是什么事？”
“哦，他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
“广藿乌木，加上他身上贴的膏药味道，我问过了。你也觉得他配香水配得不错吧？我这么说的时候，他还非说我是年纪大了更习惯药味的心理作用。”李承协用埋怨的语气，但仔细闻一闻，闻到的都是炫耀的味道。
“那我难道是挂了三天水的心理作用，闻点草药会好些？”金惠允苦笑道，不再执着这个话题，“你说要不到是什么意思，很多人想要他的号码？”
“当然。”
“那后来呢？”八卦之心是芸芸众生的共性，作为芸芸众生的一份子，金惠允觉得自己的好奇一点也不过分。
“鸣鹤说他那种兴趣消失得很快的人，如果因为介绍相处，后面可能会闹翻得很难看，中间人没有关系吗？话是那么说的，不感兴趣，或者没空，也完全有可能的，反正不会是没人喜欢。”
认真听八卦听到这里的金惠允：“……好像是一句无意义的话呢。有很多人喜欢？”
“嗯。”李承协应道，眼神意味深长。
“没有和谁交往过？”
“没听说。”
“他喜欢女生吗？”
李承协到抽一口凉气：“……没问过，看起来不像，如果是……”
“如果是，会怎么样？”在李承协说出别的话之前，金惠允追问道。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李承协的脸和不久前的许鸣鹤一样变红了，金惠允心里评估了一下她和李承协的熟悉程度和李承协的无害程度，没有把“你和许鸣鹤共享了演技吗”这样的问题问出口。
说来也奇怪，明明李承协在社交中看起来脾气还不错，一起演戏几个月也比较熟悉了，她在社交时反而对第一天见面的许鸣鹤戒心更低。
“你还真往这个方向想，我还没说柏拉图的可能呢。”
李承协回过神：“谈柏拉图的人不多，但鸣鹤的话，不是没有可能，在他那里什么都有可能。”
“哦。”
也许魅力值高到一定程度的人，就是会让直男直女在思考性向不符的可能性时，产生“要不要弯一下”或者“要不要柏拉图”的想法？说不定呢。
在这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微妙、尴尬的沉默。
作者有话说
第287章 ateez·二零七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