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ateez·二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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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hybe与文春没过两个回合就双双沉默保持安静，各种非官方的议论却层出不穷的大背景下，ateez与LE SSERAFIM通过不同的航班飞往美国，为科切拉音乐节做准备。
而朴综星对照着许鸣鹤的行程表和自己接下来的美巡日程，犹豫。
他有很多想尝试的事物，也有足够的精力和决心去尝试，但能力所限，想把一件事——比如公司计划之外的cover——做得很像样，往往要以月为单位的时间去筹备，行程忙碌时会花得更久。反之，与许鸣鹤搭上线时事情推进得极其迅速，效果还很不错，朴综星知道，这是因为许鸣鹤无论是艺术家的才能，还是作为一个项目执行者抓重点推进度的能力都极为突出的缘故。
作为一个有想法的人，朴综星很想找许鸣鹤，看他当前的状态是否适合带上自己。
而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朴综星知道他能提供给许鸣鹤的东西极其有限，不论提起什么邀约，都是一种给许鸣鹤添麻烦的行为，就像昔日的双人直播一样。
没错，当时许鸣鹤应邀来weverse直播的前提是朴综星苦练吉他并和公司那边协商，达成了许鸣鹤的要求，但不能否认的事实是：许鸣鹤完全可以拒绝朴综星的邀请，不用那么麻烦地到weverse做直播，他要真想唱完全可以在KQ自己的平台唱，就算在weverse上联合直播流量会高点，许鸣鹤自己也会说“人气是由一个接一个大大小小的亮点换来的”，但许鸣鹤并不差那点流量。
更不用说他另一个关系还算亲的哥哥，刚刚给许鸣鹤添了不小的麻烦。
朴综星不禁回忆起一周前发生的事。
“对不起，”古贺祐大像鬼魂一样敲门，然后飘进了平日里朴综星用来练习吉他、也会用来直播的小房间，“我能在这里待会吗？”
没有直播也没有预告直播的朴综星自然没有赶人的理由，他把门反锁，仰头看了古贺祐大一眼：“怎么了？”
“挨骂了。”
“和我那次比起来怎么样？”
捅了“短篇小说”那个篓子之后，朴综星在公司也是被狠狠削了一顿，走机场时看起来老了至少十岁。
“差不多吧，”古贺祐大有气无力地说，“我被文春拍到了。”
“啊？”
“和KAZUHA。”
朴综星还没来得及腹诽“你们看起来像是分手后做朋友一样，居然是真的复合还被文春拍到了”，就听古贺祐大说：“我们后来又拍了一张合影。”
“是……”朴综星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与许鸣鹤的，那天遇到了。”
质疑的话呼之欲出，又被朴综星强行按住，让对于正事的问询先说出口：“合影，公司看到了？”
古贺祐大点头：“看到以后问还有没有人更多的合影，我说没有。”
他脸上的皮往上挤，把嘴角带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我知道做了错事，但哪怕是为了自己也想补救一点，我也成为了许鸣鹤的粉丝的一员，这个设定可以吗？——我是这样说的。”
“然后呢？”
“被骂了，因为偷偷复合，因为在日本约会，因为出了事才想办法，我身上可骂的事很多，”古贺祐大说，“但没有否定我的提议，让我把话术变成‘想亲近’，像早几年SAKURA对red velvet的Irene做过的。”
“有那回事？”朴综星连忙低头用手机翻关键词，然后发现居然还真的有过。
出道久了以后，会有很多阶段性的人设。
朴综星收起了手机，终于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问题：“合影，只是巧合吗？”
古贺祐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怪不得他能立即察觉到不对，连你也知道这不正常。”
“你……”
“我会表演出对他的喜欢，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因为看到BTS前辈开始学跳舞的，哦，那种喜欢不是对人的，也没事，粉丝不知道，许鸣鹤已经有很多人喜欢了，加上我也不奇怪，表演起来很容易的。”
“喜欢同行是个常见的设定，一般对象是大前辈，不过对象是许鸣鹤的话，应该也还好，至少喜欢上同岁的前辈，比喜欢上小六岁的前辈好。”
古贺祐大终于暂停了他的絮语，看着朴综星：“有减少危机影响的办法，你不为我高兴吗？还是在担心我的做法会打扰到你的另一位哥哥？”
朴综星嗅到了古贺祐大话中的刻意——为什么刻意不知道，因此没有被激发怒火，而是严肃地试图说清楚：“鸣鹤哥最近有……那样的传闻，哥用同为粉丝的说法来否定恋爱说，鸣鹤哥那边会有麻烦的。”
“性向传闻如果是假的，会对男人有什么影响，”古贺祐大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麻烦？”
朴综星：“我……”
“你也知道。”古贺祐大用肯定的语气说。
“我没有——”
“不要急着否定我，”古贺祐大制止了朴综星的反驳，“在那个女人带来的传言之前，我就听说过‘许鸣鹤也太受欢迎’之类的话了，后来你们是不是讨论过怎么解释，我后来又听说你们找许鸣鹤玩是因为他创意多，有好处。”
朴综星很想问“你大部分时间在日本怎么听到了那么多传闻”，而古贺祐大还在继续说：“如果我这次能成功，那至少许鸣鹤得到的，来自男idol的喜爱，会很容易被当成为了掩盖绯闻的伪装。你认为是这样好一点，还是让圈内的人议论‘围着许鸣鹤转的男idol那么多难不成他真的……’那样更好一些？”
朴综星沉默了，沉默意味着答案。
“你看，我虽然有私心，但这件事对他而言，也没那么坏嘛，”古贺祐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生气，“是吧。”
“你说的是在圈内，”朴综星终于开口，“在外面，网络上，议论鸣鹤哥性向的人会更多。”
“你要与他保持距离吗？”
“不会，”朴综星坚决到，“这不影响鸣鹤哥是怎么样的人，也不影响我怎么看待他。”
“我明白，你不用对我说这些，”古贺祐大又出了口气，像是要把适才挨训时积攒的郁闷一起吐出去，“不准备保持距离的话，帮个忙吧，帮我问问鸣鹤君，能不能看在我做的事还算有点用处的份上，别对我太冷酷？”
“啊？”
古贺祐大无奈地笑笑，伸手揉了下朴综星的脑袋：“在表演喜欢鸣鹤君这件事情上，我是入戏的体验派呢。”
古贺祐大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但作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摆了一道用作挡箭牌的许鸣鹤而言，哪怕知道这次当挡箭牌能够避开一些别的角度的箭矢，也不妨碍他对给自己下套的人产生非常、非常负面的观感。
这点朴综星还是想得明白的，所以他对古贺祐大说：“道歉的话，哥最好自己去。”
“我去过了。”
那没事了……等等，你去过了？所以说许鸣鹤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朴综星的心里电闪雷鸣。
在富裕的家庭长大，到大公司打工，朴综星哪怕身在娱乐圈，也没有经历过多少蝇营狗苟的事，但这不等于他不知道。
比如他知道出道时间差不多的男团之间肯定有资源竞争，他所在的enhypen与许鸣鹤所在的ateez争抢过资源，hybe的水军在网上造过许鸣鹤的谣说过他的坏话，hybe也一度考虑过收购KQ，后来放弃了这个主意，转而通过挖角在客观上给许鸣鹤那边下了点绊子。
这些事他知道，许鸣鹤也知道，双方心照不宣，在相处时谁也不提。经纪公司作为一个以盈利为目的的组织，很多行为没法用道德来评判，易地而处换做KQ是大公司hybe是后起之秀，发生的事情也不一定会有差异。既然如此，何必为了公司的行为较真？
但古贺祐大做的事不一样，不管出发点是什么，客观上又有怎样的好处和坏处，这种做法都是idol主动出击“踩点”，回头找公司拿铲子，一起挖了个坑。对于许鸣鹤而言，值得在意的并不是idol本人不动手其背后公司也会在别的地方挖坑之类的事情，而是——
那些和我关系好、却不在一个公司的idol们，有朝一日会不会出于私心卖掉我？
哪怕古贺祐大与许鸣鹤只是点头之交，弄到合影多半是靠出其不意，也尽可能提早向许鸣鹤坦白了缘由，但朴综星无法确定，许鸣鹤的心中就一定没有种下怀疑的种子。
直觉告诉朴综星，要为此去联系许鸣鹤，表忠心不一定有用，但明明知道却要在许鸣鹤面前装作不知道，印象分肯定会完蛋。
那么，该怎样做呢？
朴综星登录小号，界面上弹出了许鸣鹤落地的照片，常以浪漫而有风度的文艺青年形象示人的许鸣鹤少有地展现出了冷都男的形象，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拖着行李箱，在长驻美国、这次去接机的粉丝发布的视频中，面对粉丝的镜头，也只是浅浅地点头致意。
朴综星的头更痛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0章 ateez·二五六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