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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 ...

  •   020
      很多人说过沈佳鱼是个好妹妹,对沈岸风不离不弃。
      但很少有人说,沈岸风是个好哥哥。
      认识或者听说过沈岸风的人,都觉得这人又痞又混,是全北城少女的噩梦。
      鲜少人知道,沈岸风对这个唯一的妹妹有多好。
      可以好到,以命换命。

      从很多年前,沈佳鱼收获了很多同情的目光。
      每次沈佳鱼都笑。
      哪怕那些目光让她如芒刺在背。

      有时候,让人觉得可怕的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你,而是所有人都同情你。
      幸好,倪奇的眼里没有。
      他的眼里,多的是欣赏。

      沈佳鱼抱着矿泉水,礼貌地谢谢了倪奇。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往往能通过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用意。
      她想倪奇一定明白,她不想要他的欣赏。
      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不知道从何时,沈佳鱼有了一种特异功能。
      当一个男人对她有欲/望的时候,她会敏锐闻到那种气息。
      那种,润湿,黏/腻,让人不舒服并想呕吐的味道。
      沈佳鱼后退了一步,倪奇是个不错的朋友。
      但也仅仅能是朋友。

      肩膀上一暖,冷冽的气息从后面涌出。
      易迟过来了。
      “佳鱼,你朋友?”

      易迟很少这般占有欲的姿态,起码在外人面前,他并非这样。
      他习惯冷淡,习惯漠不关心。
      今夜,有些不同。
      他的手,攀在她的肩膀上。
      像是依附,但更像是占有。

      “这是倪老师,我夜校的老师。这是我……”沈佳鱼抿了抿唇,笑得很甜,像新婚夫妻蜜糖一般的甜,“我老公,易迟。”
      倪奇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仅仅一瞬间,他伸出手,友好和这位五官俊朗非凡,气质冷然的男人握了手。
      男人的手冷冰冰的,和他的眼一模一样。

      倪奇社交性笑了笑,转头和这对小夫妻告了别。
      车子离开的时候,他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男人松手之前,狠狠揉了揉女人的脑袋。
      宠爱,无可奈何。
      随后,男人很自然接过了她手里的书包。

      像是看了一场让人牙酸的偶像剧。
      倪奇想。
      挺好的。
      沈佳鱼这种软软的甜妹,配上这样冷冽高傲的男人,正好合适。

      车子消失在街角不见。
      沈佳鱼的手里被放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是她的书包。
      还有他的包。

      沈佳鱼满头问号,“刚刚不是……为什么要我……”
      刚刚不是十分绅士?
      变脸神器?
      “因为软了。”
      “???”
      “手软了。”
      易迟越过她,面色冷漠,转身走入大厦。

      很多时候,沈佳鱼都明白易迟性格捉摸不透。
      时而高冷,时而幼稚。
      但总体来说,是一个理性的人。

      用易迟的话来说,有限的时间不想浪费在没用的恋爱上。
      他更喜欢赚钱。
      很多年前,他说过这样的话。
      很多年后,他依然不忘初心。

      刚结婚的时候,沈佳鱼脑补了太多。
      总觉得易迟会拿着霸道总裁的剧本,对她强取豪夺,虐恋情深。
      后来相处久了,她才发现。
      霸道总裁是很忙的,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
      更多的时候,易迟回到家,累得像条狗一般。

      今晚的易迟也是。
      回家之后,他就躺在沙发上了。
      易迟身材保持不错,可能还没到发福的年纪。
      不然按照他这幅葛优躺,早就是凹凸大肚了。

      易迟有偏头疼。
      沈佳鱼觉得是用脑过度的原因。
      果然,她放下包的时候,就发现易迟在按眉心了。

      “头又疼了吗?”
      “嗯。”
      易迟这一声,特别低音炮。
      沈佳鱼觉得自己的心没出息跳了跳。

      易迟躺了一下,发现没用。
      起身去拿药。
      还没动,沈佳鱼已经端着一杯水,拿着药盒站在了他面前。

      “这种头疼药有赖药性,以后还是少吃点。”
      “嗯。”
      易迟点头,答得十分乖巧。
      然后拉过她的手,舌尖一卷,含走了她掌心药丸。

      哼。
      明明说的不谈恋爱,但撩妹技能倒是稳步上升嘛。
      沈佳鱼喂他喝了半杯水,发现他真的很累。
      累得靠在她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

      “很累吗?”
      “嗯。”
      “饿不饿?”
      沈佳鱼现在不但拿了妻子的那份工资,就连厨娘、家政的工资都一起拿了。

      “中午你送的便当,吃完了。还不饿。”
      “你一个人吃的吗?”
      “嗯。”
      “可是……”
      她做的三分人。

      沈佳鱼拿来毛毯,轻轻盖在他的膝盖上。
      “很辛苦的话,为什么不停一下?”
      “因为要赚钱养家。”

      虽然养家和养你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词语。
      但沈佳鱼硬生生从这句近乎呢喃的话中,听到了自己如擂鼓一般剧烈的心脏。
      易迟,这很犯规呀!

      药性发作后,易迟眼里清明了许多。
      不过也不再那么迷糊可爱的男人了。
      他闹着饿了,要吃东西。

      沈佳鱼本想笨鸟先飞抓学习,于是掏手机,想给易迟点外卖。
      易迟脸上的冰渣层层往下掉,“你就是这样应付我的?打发狗吗?”
      “……”你的确很狗。
      “我要吃新鲜的。不然……扣工资。”
      “……”
      说起扣工资就生分了。
      沈佳鱼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一般时候,易迟是很好打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吃食要求不高的原因,沈佳鱼做的东西,他往往十分捧场。
      不过今晚倒是不是。
      沈佳鱼连续给他下了三碗面,他都不满意。
      沈佳鱼叉腰,“所以,你是想和我吵架,还是想吃其他的?”

      大半夜,易迟闹着要吃蛋包饭。
      花费的时间比面条多了好几倍。
      易迟动勺子的时候,沈佳鱼正专心致志地看老师留下的课件。
      “以前没看你这么认真?”
      沈佳鱼头也不抬,“以前只顾追男人,所以现在悔不当初。”

      勺子和盘子的碰撞声停止了。
      沈佳鱼也十分尴尬。
      她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我那是懊悔没好好学习……没其他的意思。”
      过去的那段经历,于两人而言,都像定时炸弹一般,随时就炸得人粉碎。
      “是吗?可我记得你那个时候是上了大学的。”
      在易迟的严厉要求下,沈佳鱼哭着吊车尾上了北城大学的二本线。
      真是喜大普奔。

      沈佳鱼脑子不好使,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谎言。
      “所以,后悔当时找我了?”
      易迟放下勺子,抬眸,表情似笑非笑。

      说不上是认真,还是戏谑的表情。
      但沈佳鱼回答得很认真。
      “没有。”

      尽管后来的回忆,并不是太完美。
      但那个时候的易迟,是她遇见的最好的男生。
      是她——
      不够好。

      洗盘子的时候,易迟一直靠在身后的墙上。
      他一手玩着易拉罐,一双眼如孤狼一般,一直盯着她。
      沈佳鱼脆弱的蝴蝶骨微微颤了颤。
      “你……”

      “我其实很好奇。”
      不知道何时,易迟从身后靠了过来。
      冰冷的易拉罐顺着她的后背脊线,缓缓地往下滑。

      沈佳鱼浑身发颤,声音也是。
      “你……好奇什么?”
      易迟靠了过来,热呵呵的气哈在她的耳边,吹动了落下的细碎头发,缓缓钻入她的内心。
      “你好像很怕我。”

      如干涸泥地里的鱼儿一般,沈佳鱼快不能呼吸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往旁边让了让,又说道:“厨房很脏,你快出去啦!”

      易迟靠在流理台边,手指一勾,单手拉开了易拉罐。
      “最开始我以为你怕所有的男人,不过我看你和那个老师在一起谈笑风生,相处不错。所以……你只怕我?”
      “我……我才不怕你。”
      “是吗?”
      易迟似笑非笑。

      的确有些奇怪。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沈佳鱼这傻鱼胆大包天。
      以前是,现在也是。

      不过,他非迂腐的男人。
      虽然分手那年,心的确有些不甘。
      但不至于记恨一个姑娘到现在。
      只是,沈佳鱼比他想得过得更不好。

      重逢后,他从王琛口中知道了这些不好的来源。
      那一刻,他甚至阴暗地想,以沈佳鱼的美貌,应该不至于这么辛苦。
      可她偏偏就这么辛苦。
      然后又偏偏嫁给了他。

      “那是我的错觉了?”
      沈佳鱼正擦手的时候,感觉易迟靠了过来。
      很亲密的靠近。

      贴着她的背,把她牢牢抱在怀里。
      “还是,你怕这样的我?”如一只求怜爱的大狗狗一般,易迟趴在她的肩膀上。
      语气可以算得上温柔。
      但是做出的事情,就不甚那么温柔了。

      他轻轻一笑,侧头亲了亲她的耳垂。
      她如被针扎一般,全身可怕地战栗起来。
      偏偏身体很沉很重,怎么也动不了。

      而易迟已经贴着她的身体,往前动了动。
      他的声音低音炮,就连喘/息,也带着那种沉沉的,让人着迷的感觉。

      他舔着她的脖子,像是在考虑哪里好下口一般。
      “所以呢,这样的呢,你怕吗?”
      在咬上她脖颈的瞬间,他一掌把她推向流理台。
      整个人压了下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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