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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冬月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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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姑娘是不是都有什么特异功能。
为什么好看的姑娘连哭都是令人心疼的一枝梨花春带雨,而不是鼻涕眼泪横流,或者脸上的胭脂香粉被眼泪搅和在一起。
总之,她哭了,眼泪滴在端王的心上。
端王赶紧下马将她扶起来,温柔的替她擦了擦眼泪。
不要小看这个动作,不仅显得他很有风度,还巧妙的用力在姑娘脸上擦了一把,确定这姑娘是全天然美女,不是靠粉黛堆起来的。
别的不好说,至少皮肤吹弹可破,白晳可人是真的。
端王的态度更加温柔:“你说,是谁,本王替你申冤。”
村长女儿抬手,毫不犹豫,笔直笔直的指着我。
端王转头看着我。
我无辜的看着他。
端王向我走来,与我擦肩而过,双手抓住县令的肩膀:“白县令,你是怎么管教手下的?”
白县令干笑:“其中必有误会。”
端王:“那就请白县令到我府里,把误会说清。”
我不是很懂,明明是我调戏良家少女,怎么就要白县令去说清楚。
看不起我咋滴?!
县令当然不能束手就擒:“他是被下官派来处理拐卖妇人一案,为人秉直刚正,绝不可能会起邪心。”
端王摇摇手指:“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秉直刚正?”
县令语塞,看着我:“有吗?”
我:“……”
看你说得这么肯定,我以为你有呢。
我上前:“启禀王爷,这村中发现一座大墓 ,村中男子皆赶去抢分陪葬之物,这名少女分明是为了拖时间才会在此出现,请王爷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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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带着端王以及等等到达田野的时候,那群人还在为分赃而闹得不可开交。
他们在墓穴里发现了许多金银首饰,还有花瓶玉器。
一个人大声叫嚷着:“把金银都融了,大家平分。花瓶玉器,全部卖了换成现钱,再分!不就完事了吗!”
端王听了摇头:“蠢材蠢材,这些首饰做工何等精细,比融成金块能卖出更高的价。”
周围的人已经发现端王和他的军队,惊得呆立当场,不敢吭声。
只有那人还专心致志的蹲在地上翻看着:“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首饰不容易出手啊,去京城太远,离咱们最近的也就只有端王那个败家仔了,但是他还没娶妻,又不可能用这么贵的首饰送给不相干的相好。”
端王已经走到他身后:“那不一定,万一有看上的姑娘,愿意倾尽所有只为搏红颜一笑呢?”
那人:“开什么玩笑,那些王孙公子,哪有什么真心。”
端王:“你认识几个王孙公子?”
那人:“嗨,话本上不都这么写的么。”
端王:“……那些瞎编故事的人也没见过几个王孙公子,都是一派胡言。”
那人:“不能这么说,就算是捕风捉影,也必然有阵风,有个影。”
端王转头看着陆侍卫:“这次出来的有多少人?”
陆侍卫:“500”
端王点点头:“造谣转发过500就可以杀了。”
此时那人才抬起头来,看见身后的火把与黑压压的铁甲军,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已经迟了。
被拐的妇人被带回边城,待天亮之后送回原家。
村长女儿因包庇罪行,被带回王府罚做奴婢。
大墓乃是前朝韩王之墓,重新掩上。参与盗墓之人依法处置。
此时天已大亮,端王又兴致勃勃的去看了灭口案发生地:“既然来了,就一并处理了吧。”
仵作只能验出六名死者的致命伤是同一人所为。
却不知是谁。
端王:“一天查不出来,你们在这里待一天,一年查不出来,就待一年。”
为了下班这个神圣而又美好的愿望,李捕头不得不先开口:“自古盗墓贼多是自相残杀,他们也许……”
端王笑了:“本王看过无数话本,自相残杀都发生在盗洞口,接宝时,哪有死在屋子里的自相残杀?”
一夜没睡,脑子一团浆糊的李捕头无法回答。
我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
他们不是盗墓贼,他们是黑云堂的另一拨杀手,专门负责大型设伏刺杀的业务。
我属于影字头,而他们隶属于工字头。
比如某某人走到看似平常的某处,忽然从山里水里石头里跳出好多好多杀手,这种业务就是他们负责了。
他们除了要会杀人之外,还要会土木工程、路桥建筑、室内装潢……
要是不当杀手,也能有口饭吃。
可是我不能说,我一个普通的捕快,如何知道一个杀手组织的架构?
最终李捕头又憋出了一个童话,说此地人杰地灵,时常有神仙下凡,所以有夜游神看不惯他们盗墓之举,所以下凡把他们杀了。
端王摇头:“这种水平的话本,根本卖不出去。”
县令开口:“他们在盗墓中,发现了一些事,被人杀掉灭口。”
端王颇有兴致:“继续说。”
县令:“盗洞有两处开口,一在屋内,一在田地。想来他们发现的事一定与田地附近能看见的事情有关系。”
他抬头看着周围,附近有一座山。
县令遥指:“那座山后就是北国境,也许是北国间谍偷偷入境刺探情报时,被他们发现,因此才要灭口。”
听起来更牵强,间谍被发现,转头回去就是了,又没照片又没录像的,他们就是不认账,这边还能怎么样?至于这么大费周张的杀人么?
但是!
很明显端王觉得这个推理很完美。
他宣布可以下班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想跑,但是身前身后都是铁甲军,所谓插翅难飞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只得跟着他们回城。
是夜,有人潜入我房间。
打斗中,我不小心撕破了墙上挂的画,在深夜里好大一声“嘶啦”。
画师听见动静过来,只见那只下山猛虎画,还剩一个头在墙上晃来晃去,他转身出去,很快又回来,红着眼睛提着菜刀冲进来:“谁!!!”
我对着来人一指:“他!”
画师嚎叫着挥着菜刀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