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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神墨大人替妹妹出头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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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我跟她相亲认识,只交往了一天。遇上你后我就向她提出分手,后来她又来找我,当时你怀了小钦,我便告诉她你怀了孩子,我们打算结婚。”
“两年前她找工作,公司正在发展中,她能力不错就雇佣了她。”
“当时我没作多想,我没想到当年她误会了我说的话。”
“我并不是因为孩子才和你结婚。是因为有了孩子能和你结婚,我很高兴。你知道,我不擅长说话。”
说到这里他停住,后面没了音。
像只大狗似的站在一旁,等主人回话。
表面他木纳没有情趣,从来不会哄人,偏是他这一点打动温婉。
犹记得当年父母没有离婚,两人住在同一个小区,上学放学他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直到有一天,遇上同学欺负她,赵文海二话不说,打走欺负她的人。
从那时候起,温婉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
后来父母离婚,多年后两人再遇,没过多长时间两人便在一起。
仅那么一会会,温婉没有任何质疑相信他的话,源于对他的信任。
“你要相信我,我跟她清清白白,我没想到她会是这种想法。”赵文海瞟了眼穆云兰对温婉说:“当初我提出分手,她没有伤心,婉婉你没有破坏别人的感情。”
温婉双眼含笑说:“我知道。”
看着两人重归于好,穆云兰身上的青黑之气暴增。
“别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他只是每天晚上回家,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
俨然的强词夺理。
沈依依抬头说:“姐姐,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该去看医生。我觉得正常人都不会像你一样。叔叔一点也不喜欢你,你怎么能自作多情成这样。”
“哥哥说:不是你的东西不能去抢。你是不是有病呀?”
被小孩子教训,穆云兰怒火更甚。
“闭嘴,闭嘴,闭嘴……”
沈依依:“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多没面……”
‘子’字还没说出口,只见穆云兰扔掉眼镜,青黑之色盘绕在她周身,她垂眼‘咯咯’笑,上前一步说:“让我来看看你们多深情。”
她伸出手,然而伸出的并不是手,而是一条弯曲的枝蔓,先是一根手指,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四根,五根手指全都变成枝蔓。
单个再分散,五根枝蔓分化出十根,快速地缠住温婉的脖子。
“深情是吧。”提起温婉抬头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多深情。”
温婉双手抓住枝蔓,双腿踢动不停挣扎,她张开嘴大口喘气,然而无济于事,呼吸越来越薄弱,眼珠上翻,在死亡边缘挣扎。
赵光海急得扑上,抓住枝蔓又踢又咬,绿色的枝条似钢般坚硬,赵光海的那点力度,不过是挠痒痒。
穆云兰不耐烦地分出一根枝条,抽打在赵光海脸上,抽出一条又一条的血印,他似感觉不到痛,拼着命地撕扯。
“放手,放手……”穆云兰吼叫。
赵文海无动于衷,指甲盖刮断,嘴角流出血,依旧紧拽住枝条往外扳。
“有病啊。”穆云兰脑羞成怒,甩出一根枝条,缠住赵光海的脖子,提他到半空:“想死一起是吗?我满足你们。”
有了上次小钦的变身,沈依依不怎么怕,在她困住温婉和赵文海的时候。
沈依依先是想搬凳子扔过去,拖了两下拖不动,接着从她小书包里拿出随身带的棒棒糖,小洋娃娃……
接二连三的往穆云兰身上扔,东西哗啦啦掉在地上,对她没丝毫伤害。
眼见着赵文海和穆云兰要被她缠死,沈依依心中一急,直接扑过去咬住她的大腿。
穆云兰的大腿跟枝蔓一样硬,沈依依‘哎哟’一声,接着咬。
她的这点力气就是滴水入海,挠痒痒都算不得。
但是特别碍眼,穆云兰挥动左手,指尖长出枝蔓,缠上沈依依直接甩出。
小小的身子落在沙发上,弹了两下滚在地上,沈依依头嗡嗡作响。
沈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沈依依被穆云兰甩只狗似地甩出去。
沈墨心里的一团火,突地下直窜脑门心,右手抬起扔出去。
没有以前的蓝色火焰,他愣了三秒,操起椅子扔向穆云兰,越过她的头顶落在枝蔓上。
钢铁似的枝蔓,如同豆腐似的断裂开,抓住温婉和赵文海的枝蔓,迅速枯萎。
两人同时落地,赵文海还有意识,爬到温婉身侧,欲要抱起她。
枝蔓断掉,穆云兰这边却是断掉了一只手,她左手紧抓住右手臂,漂亮的五官扭曲不成样子,看到赵文海怀中的温婉悠悠睁开眼。
眼中的腥红被青黑取代,她祭出左手,一根碗口粗的枝蔓戳向温婉。
“小心。”沈墨喊。
然而他离得太远,手边已没有可以扔的东西。
赵文海听到喊声,转身互住温婉,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那一刻。
然而,并没有预想的疼痛,他回头看,在他的后方,多出一堆青色草籽包围住枝蔓,使得它不能动弹。
赵文海抱起温婉,连滚带爬地逃到角落里。
沈墨走上前,左脚踩在枝蔓上,它们不停跳动,发出‘吱呀’声。
沈墨眼微眯打量穆云兰,冷声问:“半妖?”
“不对,是人妖。”
穆云兰叫喊道:“你才是人妖。”
沈墨意味深长说:“哦,明白了妖人。”左脚轻碾蔓枝温和笑着说:“你这个样子是被妖反嗜了,活不了几天。”
他的脚每动一下,穆云兰就是钻心的痛,她大汗淋漓,脸色苍白苦声哀求:“求求求你,别,别,别……”
沈墨弯下身,轻声说:“啊,我妹妹被你甩出去时,你怎么不说‘别’。”脚下接着碾,力道不轻也不重,能使她疼到极致就是碾不断。
居高临下笑意盎然地盯着穆云兰,比起萦绕穆云兰身上的青黑之气,他的笑意更像催命的恶魔。
穆云兰不仅仅是怕,心生寒意,就连哼声都不敢,战战兢兢地盯着沈墨,不怕他碾,怕的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沈墨摇头轻笑:“脆弱的人类。”抬起下巴,要来最后一次碾压。
忽然,门由外打开,青色人影飞过,一枝桃木剑戳向沈墨右脚底,欲要掀起他的脚。
沈墨咬牙,右脚跺下,隔着那把桃木剑,生生碾断了枝蔓。
穆云兰疼得在地上打滚,沈墨踢踢脚下干枯的枝蔓说:“我向来恩怨分明,她这只手打我妹妹,我自然要砍了她这只手。”
来人收回桃木剑,打量沈墨,同时沈墨也打量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龄,身材高挑,一身青衣,利落的短发,一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与穆云兰的有几分相似自带媚气.
但她的气质冲散了媚气,整体看上去英气十足。
“前辈,请您放过我妹妹一命。”她收回剑恭敬地请求沈墨,眼前这个少年年龄虽比她小,能轻易踩住枝蔓,道行比她要高深,她只能以‘前辈’相称。
沈墨抬起下巴淡声问:“你是谁?”
“我是云兰的姐姐穆兰,请前辈放我妹妹一命,我穆氏一族当万分感谢。”
沈墨沉思,‘穆氏一族’?当年神魔大战时的五大家族之一?
还存活于世啊。
沈墨冷笑说:“穆氏一族以除魔卫道为已任,你妹妹做的事情可比妖魔伤天害理。”沈墨指向病床上昏迷的小钦:“如果我没猜错,她便是以穆氏一族特有的控木之术,略取小钦的生命。如今被反嗜,我不过是替天行道。”
“没想到你们穆氏一族如此包庇,怎么?当年的神使,如今和妖魔同流合污?还是你们变成了妖魔?”
声声质问,打在穆兰脸上,她额头细汗密密。
她弯下身说:“云兰她并未入穆氏一族,是我父亲在外的女儿。她的控木之术乃偷学。几年前她因为被人伤害,误入歧途。这几年她处处作恶,我一直在寻她,今天路过这里,看上空有青黑之气,与她的气息很像。”
“多谢前辈及时出手,要不然她便又要酿下大祸。我带她回族,并不是放了她,而是让她为做过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让她在古灯前了却此生。”
穆云兰大呼:“穆兰你这个伪君子,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不会。”
“闭嘴。”穆兰厉声喝道:“云兰,你该知道抢你男朋友的不是她们。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勾引有妇之夫,最后他们为了你离婚,你又得到什么?”
穆云兰呵呵笑:“你懂什么?你高高在上,是穆家的未来接班人。我是什么?连族谱都入不了的私生女,就连名字也是你的影子,从小就被人嘲笑是小三的女儿。”
“我觉得我有罪,当时我对自己说,我长大了一定不会去做小三。结果是什么?我被人抛弃,成了下堂妇。我不甘心,好不甘心,男人都是贱的。我让那对狗男女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哈哈……看着他们的血肉一块块地被吞噬,我好开心,好开心……”
“你杀了他们!”穆兰惊问。
穆云兰失了双手,匍匐在地上喃喃说:“杀,没有,只不过让他们活成了一棵树要不一根草,要不到一块泥。”
“姐姐啊姐姐,你还不知道吧,穆家的控木之术并不是控制树木,而是与它们结合再生,其威力大到惊人,我试了很好用。我再试试给你看……”
说着,她的头发幻化成无数根枝蔓四散开,在空中舞动“姐姐,你看,你看……”她摆动枝蔓,没有目地的胡乱抽打,掀翻了桌子,向病床上抽去。
躺在赵文海怀里的温婉跳起护住小钦,就在枝蔓快要抽打到他们时,一团绿色的草籽竖起绿色屏障,挡住攻击。
枝蔓还是不停伸长舞动,抽倒穆兰,抽向躺在沙发上沈依依,唯独避过沈墨。
枝蔓占据整个病房,似爬山虎爬满整个房间,置身于一片绿意盎然中。
穆兰捡起地上的桃木剑,不停挥动,砍掉的枝蔓一块块落在地板上,快速生根往上攀爬,围住穆兰,她右手结印,使用控木之术。
然,刚动一根手指,一根枝蔓缠住她的五指,无法结印。
“云兰。”身体上能动的地方,只有嘴巴,她大声吼,想要叫醒穆云兰。
“姐姐,姐姐……”穆云兰稍有清醒,但只是那么一小会,她眼中黑色更盛,狂乱地无目攻击。
沈墨了瞟了眼没有醒来的沈依依,跨出一步,脚快到落到枝蔓上,枝蔓自动让出一条道。
沈墨冷笑,三两步走到穆云兰身前,伸出右手落在她额头上,五指弯曲,指节微微颤动,往后拖动,一股青黑之气从穆云兰眉心中抽离出,青黑色的气体,在沈墨手心滚动,逐渐变小缩成小拇指盖大小的一粒青色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