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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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夏不想多和皇后攀谈，皇后自然也不想。
她那与郁温如出一辙的含光美眸轻轻一瞥廉夏而已，就迅速移开视线了。
毕竟廉夏的外表平平无奇，皇后快速且浅淡的一眼根本看不出廉夏身上任何亮点，这让她一下子就表现出丝毫不感兴趣的微表情。
为了靠近郁温，廉夏已经自我训练得最擅长察言观色，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种非常微妙的情绪。
这种场景居然是似曾相识的，廉夏很快记起，他当年第一次主动接触郁温时，郁温也是用这种眼神瞧他。
这母子俩不仅是外表相似，连下意识的观察人的动态都太过类似。
在这母子俩的世界里，仿佛廉夏是一个一眼就可以看光的索然无味的人。
廉夏刚这样判断，没想到皇后比郁温表现得直白多了，居然对着郁温说道：“长得不怎么样，到底是哪里迷住你了？”
廉夏本来还能隔岸观火的平淡表情顿时一僵，重新用新的眼光看待皇后。
潜藏的情绪和直接说出来完全是两回事，被人当面这样说，和侮辱也没什么两样了。
郁温的刻薄和皇后原来也是如出一辙。
廉夏被荷尔蒙迷惑，能容忍恋人的臭毛病，却不能容忍皇后的，他瞬间就讨厌起皇后了，只是人微言轻，不好发泄而已。
郁温迅速用余光担心地看了廉夏一眼，见廉夏脸上异常，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他太了解他母后的性格，为了避免母后说出更多伤人的话，把本就想离开的廉夏推得更远，便立即组织：“母后，别这样说，廉夏是凭借优异成绩免费入学的学生之一，为抵抗虫族入侵一直在努力研究虫族……”
郁温只是想把廉夏塑造成一个立志报国的人，提醒皇后就算再想骂人，也不能对一个渴望为国做贡献的人这样做。
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
说着说着，他也有点恍惚，他一直刻意忽略优点的人，其实也算是不错的。
廉夏的优秀，比不上他的同班同学，可是对比普通人，已经是很是优异，能让家族感到骄傲与自豪的了。
周围陪伴的人让他的眼光拔得太高，他直到现在才看到廉夏的优秀。
当然，他也不是全部没有看到，因为让他喜欢上廉夏的契机，是看到廉夏疯狂又执著地追求着他的样子，很……勇敢，很……热情，很……耀眼。
郁温闭了闭眼，忽然为如今的境遇感到深深地恐慌。
他太了解他的母后了，不管他怎么解释，母后都不会同意他和廉夏继续在一起的。
只要没有优秀到无可替代的地步，就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这也是他一直纠结着不愿意公开和廉夏关系的原因。
再优秀，也是优秀的普通人，并不是优秀的天才。
再爱他，这份美好也只有郁温自己能品味到，别人根本感受不到。
“听着的确很优秀。”皇后轻易地改口，转身看向廉夏，目光和善了许多。
好似对廉夏改观了，但其实依旧是瞧不上他当儿媳妇。
所谓的改观，就好像是看到一个可以培养的忠实的仆人而已，或者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对奉献国家的人出不了恶言。
所以意料之中的，廉夏很快听到皇后说：“你是一个好孩子，只是郁温真的不适合你，我会给你足够的钱，也会给你介绍一些优秀的人和你试试，你和他分开吧，至于这个孩子……”
皇后的目光凝聚到廉夏的肚子上，那里还平坦着，即使廉夏穿着衣服，也能看出廉夏的腰细。
“这个孩子是意外出现的，就不该出现。”皇后很亲切地说，语气仿佛是廉夏很亲的亲人一样。
不知是怎么回事，随着皇后的话音刚落，廉夏忽然有种被针刺到肚子一样的感觉，好似自己的身体格外想护住这个孩子，所以对于外界的恶意格外敏感和排斥。
这种针扎的感觉并不是剧痛，如同医院割破手指取血抽查一样，是属于人可以忍受的范围。
廉夏由于是第一次遇见，一下子没能忍住，脸色异变，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这个快速的动作让皇后和郁温都误会了，皇后眯了眯眼睛，说：“你不愿意打掉孩子？”
郁温也紧跟着面色复杂起来。
他以为廉夏是真的要打掉孩子的，没想到廉夏不是，那之前的说分手的话应该也是气话而已。
他就说廉夏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就因为意外怀孕这种变故就强硬要分手呢？
可是这个孩子……除非他能和廉夏结婚，不然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私生子在皇室是绝对的丑闻。
那廉夏……现在是想嫁给他？
郁温自然又迅速地想到了这一点，他怔然地望向了廉夏，也是几乎同一时刻，眯着眼睛盯着廉夏的皇后嗤笑一声，目光转冷，问道：“你想嫁给郁温？”
皇室可不是那么轻易地可以攀附的，不是意外怀孕就能够进入的，因为怀孕而被珍重地迎进皇室的情况，只存在不切实际的故事书里。
傲慢的皇后，用尖锐的眼神盯着廉夏，把内在更多的不屑倾泻出来，好似廉夏是一条她绝不可能触碰并感到恶心的臭虫。
廉夏被这嗤笑声和嘲讽声烫到，又被这恶毒的目光盯着起码十几秒，这导致他越来越心情不好。
有一瞬间，他真的想做个恶人算了，用意外怀孕的丑闻做手段嫁入王室又怎么样？这王室那么看不起他，他也可以逆着来也恶心他们。
这种想要解气的阴暗念头只迅速划过了大脑几秒，廉夏就抛到了脑后。
他还是希望自己能过平和幸福的生活，不想活在仇恨和报复中毁灭别人，也毁灭自己。
只是……他也不想那么轻易地顺了这皇后的意思。
被激怒的廉夏，微微垂下头，掩盖眼眸里对皇后的嫌恶，低声说道：“那么喜欢过，当然是想过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也没说假话，他的确想过，只是表述得微妙，好似他真的特别渴望过变作现实一样。
皇后皱起了眉头，嘴巴也抿紧，嘴唇一下子显得更薄更长，更显刻薄。
而郁温没有任何心思分神在皇后身上，他更怔然地盯着廉夏，干涩地问道：“你……你想嫁给我？”
不是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吗？还这样渴望吗？甚至在地位那么高的母后面前不怕死地要说出来……
郁温觉得自己应该要感到困扰和厌烦的，可是内心里居然出现诡异的欣慰和喜悦。
这不合时宜的愉悦情绪根本无法压抑，郁温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注视廉夏的目光，在暗搓搓地变得更深沉热切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