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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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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李明扬疲惫起身，也许是动作太大，吵到了身旁躺着的周华，蠕动了几下，看似过一会就要醒来。李明扬怕他缠着自己，深呼吸，摸了把床头柜，拿到手表，不慌不忙的戴在手腕上，离开床面，去洗手间刷牙洗脸，顺手给周华准备好牙膏牙刷，倒一杯温水，放在洗手盆边，走出浴室，正好与周华面对面。
李明扬什么也没做，但周华做的事情就太多了，一，是拥抱，二，是亲吻，三，是撒娇。这攻势一环套一环，李明扬再有定力也会破功，“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早点出门，所以，我们家的大宝宝，可以不可以自己刷牙洗脸，穿衣服，吃早餐呢？”
“嗯……”周华赖在他身上，不让他走，“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呢？”一大早就这样，李明扬发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不能这么任性的，周华听话，我去忙完就回来，中午饭会在家的哦，所以早上自己乖乖在家哈。”
“不要，”周华撒娇就算了，还要用腿去蹭他，“不要，不要，不要……”
“你真的是，呵呵……”李明扬看表，时间不够，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低头随便亲吻他某一处，“好了，我真要出门了，你在家乖一点，”起身，不知不觉中将自己代入了以前和他的恋爱模式，“我回来后，会给你个大大的拥抱，还有好吃的，下午我没事做，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周华明显被他提出的应对方案吸引了。
李明扬知道他心动了，“好吗？”
周华点点头。
“最喜欢你了，”李明扬开心的亲吻他额头，“我很快回来。”推开他，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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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扬是做好早饭，摆上餐桌，才离开家门口，记得自己有把粥打出来，放在桌面，牛奶装杯放在一旁，周华哪怕傻，也知道这些都是准备给自己吃的，而不是留在那做样子。可哪怕是准备得齐全，李明扬坐在财务办公室里，依旧坐立不安。9点多，李明扬拿办公室座机，往家里打去电话，试过几次，无人接听。
“怎么没人接听呢？”李明扬这下心更慌了。
林总秘书这时候进门，“明扬先生，能麻烦你去林总办公室一趟吗？”
“啊？”李明扬看向门口，“哦，”起身，“好的。”正要离开，衣服不小心勾到桌面文件，翻起时，文件边角碰到了摆设小球，这似曾相识的画面，“等一下，林总那边是不是有客人？”
“嗯，”林总秘书规矩的站在旁边，“是李小姐。”
难道，今天是……李明扬慌忙的翻看日历，这几天自己太忙，摆在桌边的小挂历，忘记翻页，但自己已提前在重要的日子里画有红圈，“今天是几月几号？”听秘书回答，立马翻页，看到这天日期有被自己用红笔圈住，“你告诉林总，我有点事需要急时处理，”顾不上其他，匆忙离开。
林总秘书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比老板找他还要重要，“明扬先生？”追出去，他人已消失在楼梯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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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周华，被几个孩子追赶，从笔直的沥青路面，跑到宽阔的绿草地。周华很少出门，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只知道逃，东跑西跑，进了高草地，刮得一脸都是干叶子，上面还粘了几粒小野花，或狗尾巴草的种子。
“不要，不要打我，”周华跑得太着急，一不小心被草堆搬倒，“不要，不要！”抱着头，蹲在地上，不知道跑，也不敢反抗。
“看吧，他是个白痴，”扔石头的孩子嬉笑着，“一个偷吃小孩糖果的白痴大人。”
“知道这糖有多贵吗？”扔石头的孩子2气愤的抓起一把沙子，上去就往他头上放，“傻成这样，还学人家偷东西。”
周华低着头，躬着身子，举起的双手更用力的捂着头顶，快要扣进皮肤里的指尖，被按住的皮肤起了红痕，卷缩着的形态，就像鸵鸟一样，以最蠢笨的方式来逃避别人对自己的伤害，可他们滔滔不绝的嘴，一直在念叨着那些凶狠的话语，“呜呜……”不一会就被他们吓唬得眼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呜呜呜……呜呜……”
“哈哈哈……你们看，你们快看，他哭了，哈哈哈……”扔石头的孩子1捧腹大笑，“哭了！傻子哭鼻子咯！”
“我瞅瞅，”扔石头的孩子3靠近一看，“真的哭了！傻子哭鼻子咯！”
“傻子哭鼻子咯！哈哈哈……”扔石头的其他孩子集体嘲笑起来。
笑着笑着，扔石头的孩子2突然收起笑容，“你偷了东西，还有脸哭！”抬手就是打他的脸。
响亮的巴掌声，引来旁人的好奇心，跑过来看，并问起原因，孩子们都说周华是小偷，大人本就讨厌小偷小摸的贼，这不，本来是孩子们一颗糖的事情，闹到大人这，事情就开始变得复杂。
大人上前拽起周华，就是要去警察局。可怜的周华哆嗦着，双腿站都站不起来的因麻痹而没了知觉。大人以为周华耍赖不愿跟自己去警局，直接给了周华脑袋一把掌，无情的拽起他的头发，使得周华嗷嗷叫，被弄痛了，也不知道反抗，哭得惨兮兮的扭曲着表情。
当李明扬驱车赶到时，自己喜欢的人已经被欺负得整个人跪在地上，还被人拽着走，“妈的！”速度下车，“放开他！”冲过去，“放开他，”对方不听自己说的话，还跟着那群孩子起哄，一时情急，给了那几个拽着的大人几拳头，“艹！”挡在喜欢的人身前，“你们几个没带脑袋出来吗？”低头，掀开西装外套，手按挂在皮带上的BB机，拨了串代码，再抬头看向他们。
那几个被打的大人还想骂人，结果看见那贼人尿了裤子，“这……”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会反抗，第二，会解释，而他都没有做这两件事情，“他是傻子？”
李明扬不想再解释，将喜欢的人搂住，从他们身边走过，直走自己开来的车，打开车后座的门，推他坐进去，用力关上车门，来到车身后面，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抽出铁管，跑回去，“你们今天要是敢这么走人，我就敢干死你们一家子，”掏出枪，对着他们，“是断手，还是断腿？”
这几个人都被吓傻了，没说话，那几个孩子见情况不妙，想要跑，李明扬开了枪，子弹刚好擦过孩童的腿，出血的同时，孩童也跪在了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一时间孩童的哭喊声，响彻天际，应景着大人们震惊的表情，在这个混沌的年代，敢带枪的人，不是土匪，就是道上人，他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西装革履的，怎么样都不像是那两种人。
“赶紧选好，我时间不多，”李明扬拿着铁管，指着他们。
其中一个年轻人见这局势不对，站出来，“这位小哥，我们不知……”
“我不需要解释，”已走过一遍过去式的李明扬，非常清楚事情的经过，“直接选。”他们迟迟不说话，自己就直接出手，给了其中一个人一棍子，伴随着对方的惨叫声，回忆再一次席卷而来。
同样是今天，李明扬却不是这个时候回来，李明扬听林总秘书的意思，去了林总的办公室，其目的并不是谈生意，而是想把他客户的女儿李小姐介绍给李明扬，李明扬因为工作原因陪她聊天，陪她喝酒，弄到很晚才回到家。
而被欺凌得凄惨的周华，被关在局子里，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泪流满面的按了手印，承认了不属于自己犯下的错。可能是因为周华太唯唯诺诺，局里的某些人灵机一动，将查不出的案子，一并放在了周华身上，要周华按手印。
周华本就不懂事，还特别怕事，别人只要一凶他，周华就会听话的按下手印，不问后果。
李明扬喝了酒回到家，不见周华人，坏脾气立马上来，用家里的座机联系道上兄弟，能调动的全都调动出去，足足找了一个小时。周华被人带回来的样子，李明扬到现在还记得。
那是一张被打得破了相的脸，鼻梁骨有些错位，鼻头残留着血丝，黏糊糊的鼻涕，模糊了人中，破了皮的嘴唇，嘴角处瘀血得紫黑，也不知牙掉了没有，脸蛋肿得两边大小不一，一边眼睛已睁不开，眼泪水还挂在脸上，头发上全是泥沙，衣服也邋里邋遢的像个捡破烂的流浪汉。
“怎么回事？”李明扬问的不是被带回来的人，而是带他回来的人。
负责带他回来的人，从头到尾说了一边，“事情就是这样。”
李明扬皱着眉，发出疲惫的呼吸声。
负责带他回来的人清楚的知道，他一旦出现这样的情绪，就必须有人躺河里，“是都要清理，还是一部分？”
“全部，”李明扬起身，上前一步，带走自己想要的人，“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是，”跟着他多年的人明白的微弯腰，后退几步，离开。
李明扬强行将他带进卧室的浴室里，没有任何沐浴前的准备，敞开着门，只拽住他的一边手臂，往花洒下一推，拨开花洒，冷漠的看着他站在冰凉的水线下哆嗦着，哪怕湿透身体后，打起了哈欠，并又一次害怕的流泪，也得不到李明扬一丝爱怜。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明扬突然暴怒起来，“你特么除了哭还会什么？老子在外面忙了一天，你就知道给老子惹麻烦，不知道老子时间宝贵，还是你忘了挨打的滋味？”狠狠的揪住他的头发，故意拉痛他的向上拉扯。
“啊啊！（躲）对不起，（躲）对不起，呜呜……”周华因为受了伤，口齿不清的道着歉，“（躲）对，（躲）对不起……”
“闭嘴！”李明扬嘶吼着，愤怒着，“你再说一句话，我就宰了你。”
周华紧抿着唇，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双手曲起按在胸前，握着圈头，眼神不知放在何处，就这么看着地板，安静且害怕，整个身体依旧在瑟瑟发抖。
李明扬看到这样的他，更为愤怒，“艹！”气急败坏的给了冰冷的墙壁一拳头，不知疼痛的手关节，在接触完墙面后，带着细小的瘀痕，可这样还远远不够，将他的衣领揪住，像上一提，恶狠狠的警告他，“从今以后，你要是敢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离开屋子，我就打断你的双腿。”没等他回答，撕破他湿透的衬衣，以一种近似□□的行为，让他牢记今天。
突然一声惨叫，将李明扬从回忆里拉回现在进行时，看四周，自己叫来的那些兄弟已在自己身边，“将这里处理干净，别闹出人命，”说完，走回车边，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周华，别怕，有我在，我们这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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