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4、第 54 章 ...
-
54
已经在宴会里呆有一段时间的李明扬，感觉很糟糕，哪怕场子里熟悉的人多过陌生的人，李明扬依旧没有安全感，紧张兮兮的情绪，对谁都保持着戒备。站在李明扬身旁的女秘书很细微的擦肩到了这一点，手轻轻挽着李明扬的手臂，在遇见熟人上来敬酒的时候，找准时机，引导出新的话题，为给李明扬挡酒，给对方介绍新朋友，趁他们在聊的时候，带走李明扬。
“明扬先生，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吧，”李明扬的秘书觉得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要不，去外面透透气？”
“让你这么一位大美人，陪着我这老头子参加宴会，一定即无聊，又辛苦，”李明扬清楚她的用意，“刚才，谢谢你。”
“明扬先生，你说得太夸张了，”李明扬的秘书看到有个男人穿过人群走了过来，“是你认识的人吗？”
李明扬没注意有人走过来，“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啊，是一个我不想见的人。”
“你的女伴很漂亮，”这个男人一上来，就是客气的伸出掌心，“好久不见，我听说你自己开了小公司。”
“X总，你这是在调查我？”李明扬不打算和他握手，“恭喜你，还能在翡业做下去。”
“我也很意外能留下来，”X总收回落空的手，“她，真是你女伴？”
“要不然我为什么会带她一起来？”李明扬抿嘴，没有笑。
“抱歉，”X总有些明白了，“我以为你是……”
“这是公益宴会，不需要谈及私事吧？”对李明扬来说，此刻与他多呆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X总好似误会了他的意思，迎合道，“环境音有些杂乱。”
“我觉得气氛很好，”李明扬并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明扬！”是一脸笑意的李明扬下属，“我就知道你会来，哈哈！见到你真开心，”没把自己当外人，冲过来就将他搂住。
李明扬被这小个子拥住，心情一下全好了，“你一个人来？”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李明扬的下属拉着他的手臂，手指一个方向，“在那边，走，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李明扬看过去，有好几位帅哥，“好。”
李明扬的下属当看不见自己以前的上司，拉着他就往好友那边走，“那混蛋被调走，还缠着你？”
“他被调走了吗？”周华小声回他，“我以为他还在翡业。”
“他是在翡业，不过没有实权，”李明扬的下属不是很懂上面人的做法，“本来是要处理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留他在某个我不清楚的部门，活到现在。”
李明扬在道上混过，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处理，是杀人？”
“那你以为是什么？”李明扬的下属走近朋友，“落！”
李明扬认识这个漂亮男人，“落？”还有这个男人身旁的那个俊朗男人，“螳……”靠！这是公司聚餐吧？
“都认识呀？”李明扬的下属松开手，“太好了，那我不用介绍了，”回到恋人身旁，搂住他，“老公，我们去跳舞，”说完就拉着他走向舞池。
“嗨，”螳螂拿着酒杯，“别这么紧张，科技在进步，我们再拿人性命，行踪会被天眼抓包，指纹会被收集，留下的头发或口水，血液，都会被拿去化验，你明白的，我们要是没人在警局，以后你办事不利落，我也会很麻烦。”
落放空酒杯在桌面上，让出地方，摆弄着身上的警徽，走向人群。
“那这些是……”李明扬想不到再见面，会是这番改变，“警察？”
“我改行做警察，你很意外呀？”螳螂笑了，“放心，我年纪大了，没被选中，我来这里，只是熟悉一下有谁公开身份，你也熟悉一下。”
“我不想做公众人物，”李明扬不想和他继续聊这个问题，“回去了。”
“别呀，”螳螂刚见到他，不想他这么快走，“再吃点东西，”拿一个小碟子，用公用铁夹子夹几块放进小碟子里，“这个进口奶酪，口感不错。”递给他。
“好吧，”李明扬接过碟子，打算留下来，再和他聊会。
———— ———— ————
11点30，李明扬和女秘书离开宴会，此刻宴会并没有散场，留下的人依旧很多，离开的人也就三两个，不是有事，就是换个地方谈生意，而李明扬只想离开这个喧闹的地方，速度回家，因为家里有周华，李明扬在意的人。
30分钟的路程，没遇到红路灯，却遇到了爆胎的麻烦，“车轮被扎爆胎了？”坐在车里的李明扬听到了沉闷的爆炸声。
“我出去看看，”李明扬的秘书解开安全带，“你呆在车里。”
“你小心点，”李明扬看着她打开车门，走出去。
李明扬的秘书不是一般的女人，警惕性很高，身子一旦离开车子，就立马关上车门，贴着车身，查看四周，没发现任何异常，掏出手机，用手电筒功能，观察车子的四个轮子，发现车后那个漏气的轮子上有几颗明显的银白色图钉，而地上近处和远处都是干净平滑的路面，没有多余的银白色图钉。
“这……”李明扬的秘书正想转身去车头那边告知老板，却被某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棍子敲到后脑勺上，顿时晕头转向，“呃……”来不急还手，又是被来人一棍子击打在侧脸，看不清情况，肩膀受击，“啊！”痛苦的哀嚎，唤来的是背部的致命一击。
李明扬坐在车里，听到有东西撞到车尾，转身看过去，“X总！”
没有错，X总正拿着铁棍击打他的女秘书，“碍事的女人！”就像神经病人一样，没有理智，也没有底线，一直暴打那个满脸是血的女人，直至她倒下，动弹不得，“看你还多事不多事，”最后踢她一脚，走向车头，冲着车里的人大喊，“下车！”叫了好一会，不见车里的人有所行动，“没听到吗？叫你出来！”
手无缚鸡之力的李明扬，哪里是这个神经病的对手，紧张的将车门锁死，不让他有机可趁。
“不下来是吧？”X总举起铁棍，猛地击打车前玻璃，“我看你出不出来！出……”后颈部被人打了一下，“妈的！谁呀？”转身，就是冲着身后挥动铁棍。
然而5分钟不到，X总整个人失去意识的倒在地上，不动了。
戴口罩的男人轻轻敲打车窗玻璃，“明扬，是我，周华，”拿下口罩，“我们回家。”
“周华？”李明扬看清楚对方的脸，拉开车窗边的按钮，打开车门，“周华，”害怕的拥住他。
“没事了，有我在，”李明扬感觉得到他在害怕，“走我们回家。”
李明扬深呼吸，等缓过神，松开双手，才注意到他此时此刻的打扮，“周华，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不放心晚上你一个人出门，”周华拉他靠近自己，“走，我们回家。”
“等下，”李明扬没忘记自己的秘书，“XXX，”走向车身后备箱，“你，你……”她看起来很糟糕，“天啊。”
李明扬的女秘书脸上带着残烈的伤，精神却很乐观，“别管我，我报警了，我会处理好的，”投给他一个咧嘴的笑。
她在笑，李明扬没有看错，“那这边拜托你了。”
李明扬的女秘书抬手，“放心吧。”打算依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
“好，”李明扬决定和恋人离开，“周华，我们走吧。”
周华拉住他的手，走向自己停放摩托车的地方，自己先骑上去，再叫他坐上来，“抱紧我。”
“摩托车？”李明扬惊讶他会开这个，“周华，你还有什么秘密，我是不知道的？”
周华想了一会，“我没有驾照。”
“哈哈……”他的幽默，只能逗笑李明扬，“好，改天我和你一起去报名考摩托车驾照。”
“不必了，”周华不喜欢麻烦，“我自己会摆平的。”
“哟，”李明扬手扶着他，抬腿，坐在他身后，“我们家周华竟然开始学会独立了？”
“我不独立，怎么做你的男人，”周华感受到他的双手正扣紧自己腰部，“坐好了，”双手紧捏，往回一扣。
摩托车特有的发动机声，李明扬搂抱着他，侧脸依靠着他的背弯，“我的男人……”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话语，“嗯，你的确是我的男人，”强烈的认同感，充满着自己对他浓浓的爱意。
———— ———— ————
25分钟，周华将摩托车开到自家院子，放慢车速，单脚撑地，停稳了车，等李明扬下车，周华再取下安全帽，挂在车头，拔车钥匙，动作熟练，就像开了多年摩托车的车主一样，李明扬在一旁看着，有种看不穿的陌生感，令人伤心。
周华看到他盯着自己，“潭稀应该回去了，”拥住他，“不要怕，有我在。”
李明扬不知道此刻要和他说些什么，他变化之大，而自己也一样。
“我会保护你，”周华认为他还在恐惧刚才的事情，“我应该早点出手，我以为潭稀给你安排的秘书身手会很好，所以白痴的在旁边看了一会，”步到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不，”李明扬手揪住他的衣服，“你来得刚刚好，”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庞。
周华推开门，“我们早点休息吧。”
“好啊，”李明扬依偎着他，“帮我洗澡，我不想动。”
周华换好鞋子，“嗯，”将他打横抱起。
———— ———— ————
那夜的事情传开之后，这事情就变成了李明扬的噩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时不时会想起自己年少时奋斗的模样，曾经的朋友，在世的不敢去看，怕给对方找麻烦，死了好几年的只能偶尔买束花去探望，不论假日，只要想，李明扬会偷偷独自前往，到了碑前，留下花束，聊聊天，道别时，暂时忘记有他的日子。
夜里，李明扬带着朋友托付的人——周华，去酒吧找个熟悉的朋友，无需多言，点一杯不加酒精的饮料，然后留在吧台，好几个小时。
李明扬喝完以后，会再点一杯，“给我一杯葡萄汁，不加酒精的，”看向自己的恋人，“周华，你要吗？”
“不，”周华来这里主要是陪他，“我要保持清醒。”
“呵呵，周华真可爱，”螳螂转身给他拿新鲜葡萄，现榨葡萄汁，“你要是害怕，将周华放在自己身边，这样分分钟解决安全问题，空闲时，还能调情。”
“我不喜欢外放，”李明扬清楚自己这几天情绪都不太稳定，“我现在的办公室不能去了，打算换一个地方。不用麻烦你，地方我已经找好了。”
“不是不能去，你是觉得地段太偏僻，治安不好，”螳螂接触过不少人，他不用直说，自己这边也能收到消息，“想换就换吧，反正你有钱，买哪里不是买，对吧？”递给他果汁。
“你了解我，”李明扬拿到杯子，抿了口，味道刚刚好，很纯正，“那你了解李明真吗？”
“要是觉得不安，我可以调配几个高手去你办公室，他们对于平凡生活很向往，”螳螂绕弯子说完，直接来句正解，“主要是年纪大了，想要退休。”
“打算把我的办公室，当退休科？”李明扬伸手指，摇了摇，“别岔开话题，我一个人帮不了卓真。”
“这是你和李明真之间的约定，和我没有关系，”螳螂看他杯里的果汁空了大半，“还要再喝点吗？”
“我还没喝完，”李明扬掌心按在杯口，“如果我硬要你帮忙呢？”
“等价交换，”螳螂双手交叉，搭在台面上，看着他，“你除了脑子和钱，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不够吗？”李明扬最擅长做的事情，可以变成最可怕的利剑，“我经手那么多账本，有得是证据，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把属于你的部分抽出来，发出去，翡业应该不会介意的哦。”
螳螂挑眉，“你嫌命长？”
“我一个快死的人，没有嫌弃这种说法，”重生的日子里，教会了李明扬许多事情，“我试图改变，好几次，一个好的开始，总有一个坏的结局等着自己，我没有权利选择期限，看着很远，其实很近，说好与我无关，其实他是我生活里的一部分，每个人的出现都是命中注定，不变的食物链，而我不是王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