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返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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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一笑看到背包里到手的积分眉梢一挑，无视了另外两条紊乱波动的进度条，抬眼透过瞄准镜看去。
他看到金跃骢抱着“裴齐言”根本就没发现对方脸上的易容法术已经散去，变回原来的模样，一副怒得要当场为他报仇的模样，眼眶却猩红得要掉下眼泪来，心里微动。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金跃骢的电话。
那边金跃骢抱着人使劲伸手捂住“裴齐言”身上的血，正无助地攥紧身侧的手，兜里特地设置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将他从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之中拉了出来。
金跃骢难以置信，这明明是他给裴齐言单独设置的手机铃声，他慌乱地伸手摸出手机，看到备注“病秧子”的时候，脑子懵了一下，快速接通，里面竟然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别哭了，我没死。”淡定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少年一怔，脑子差点儿没转过弯来，刚开口，嗓音就哽住了：“你、你……你这是地府来电吗？”
邬一笑都快被这小孩的脑回路整得乐死了，故意逗他：“对，所以长话短说……”
“别说了！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威胁我的事先不说，你的魂魄在哪？我去找你！返生香……对！我给你找返生香！”金跃骢急急忙忙地站起来，突然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一声低笑。
“我没死，你抱着的人不是我，不信你低头看看。”
金跃骢猛地低头一看，看清怀里的人是谁后猛地一把甩开！
可怜的涂山青，歪着带着血窟窿的脑袋倒在一侧。
“你在哪儿？这又是怎么回事？”金跃骢刚刚急得魔气暴走，殊不知昨晚涂山青现身魔界，已经引起了魔尊越沉的注意。
邬一笑手中的玉琮化吸收的魔气，化为的狙击特昂，一旦动用，都会被魔尊越沉察觉到。
此时击杀涂山青脑中的魔气子弹上隐隐散发的魔气正悄然感知到了金跃骢的存在。
身处魔界的越沉暗中动用神识，顺着魔气万里追踪，眼见着就要定位到金跃骢身上。
“别说那么多了，快，把你那浑身暴走的魔气隐藏起来。”邬一笑警惕地提醒金跃骢。
金跃骢惊觉，忙召出隐思红豆在掌心一捏，身上的魔气乍然被收束，缩紧，在魔尊就要追踪定位到他的前一秒，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跃骢在收回魔气的前一秒后知后觉，发现了魔尊的追踪术。
远在魔界的越沉察觉到对方要遁，眼神一沉，调用魔弹里最后的魔气狠狠由上而下地向金跃骢降下万钧威压！
金跃骢不设防，被猛地压制，单膝跪地伏在地上，胸口几乎憋闷地喘不过气来！
邬一笑察觉到对方的金跃骢不太对劲，眉头紧皱，“你怎么了？”
金跃骢被威压压得低头吐了一口黑血，猛地抵挡住，向后挥手，击溃了那仅剩的一点儿魔气，威压散去，他终于松了口气，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恨意，伸出右手拇指抹去血迹，拿过手机对另一头的邬一笑说：“糟老头子找不到我发怒罢了。”
他并不是笨蛋，冷静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说：“涂山青是你杀的？你在哪儿？”
邬一笑：“抬头，对面。”
金跃骢单膝用手撑地起身，抬头看到了对面楼顶，那里漆黑一片，但他身为魔族，黑夜中的视力依旧惊人，当然一眼看到了站在狙击枪旁的邬一笑。
他拧眉：“你早就知道他是假的，不告诉我？”
这层空中餐厅里的客人早就在击杀案发生的时候乱得一群人都跑空了。
此时眼见着这个世界的警察就要赶来。金跃骢最后瞥了眼涂山青幻化成的九尾狐原型，蹙眉，为了不引起骚乱，单手拎起九尾狐，瞬间消失在这里。
下一秒出现在对面楼顶，他看着邬一笑，嫌恶地将九尾狐丢过去：“原来是妖，还是狐妖，怪不得那么骚。”
此时已经因为被击杀，而强制退出游戏，一脸懵逼又火大的玩家玻璃假面循着击杀提示找到了背德者的直播间，听到这句话气得咬牙切齿。
邬一笑不赞同地伸手接过，有些可惜地伸手轻轻抚了抚这条青狐漂亮的狐狸毛：“别这么说，他会伤心的。”轻轻地伸手在狐耳上将自制的符悄无声息地收回。
“那你还杀他？”金跃骢想到自己刚刚因为以为死的人是他，丢人的模样，有些不自在，强撑着想找回场面。
邬一笑明明感觉到了另外两个任务NPC的窥视目光，还是对这个傲娇嘴硬的少年扬唇一笑：“我不是说了，如果他真的威胁到你的安全，我会毫不犹豫地帮你……干掉他。”
金跃骢被眼前看似病弱的青年脸上的冷意震慑住，抿了抿唇，“你简直不像个人类。”
邬一笑注意到三条好感值进度条又紊乱了。
“是吗？”他眼底含笑，一步步走近，伸手动作随意地绕到他脖颈后捧着他的脸，指尖快速将小符贴在他颈后，两眼笑盈盈地与下意识紧张的少年对视：
“没办法，谁叫我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呢。”
“你——”金跃骢感觉脖颈后被触碰到的皮肤一激灵，像触电了一样。
“你你你……你简直无耻！别以为你喜欢我，我就会把易阳珠拱手相让了！”他退后一步，脸上有些愠红，“还有，你别再用那个玉琮了，那是越沉的东西，他已经发现我了，他能通过魔气感知到我的魔气找到我，你想死也别拉上我！”
“那怎么办？这玩意儿这么好用……”邬一笑伸手将玉琮收了回来，握在掌心，心想看来要请李天师帮忙了。
正在用易阳珠窥视他的李垂空应该不会不帮这个忙吧？
“走了。”金跃骢催促道，“一晚上没吃饭，饿死了。我不管，你约我出来的，必须请我重新吃一顿！”
邬一笑还想用收纳袋为涂山青……嗯……那只漂亮的九尾狐收尸，结果低头再看，也许是游戏数据过了时效，数据刷新，眼见着它转瞬间在眼前化为五彩斑斓的数据光消散。
金跃骢不以为意，似乎习以为常。
邬一笑也没再说什么，看来游戏里的NPC对此见怪不怪了。
两人在另一家餐厅吃了一顿饭后这才回去，他对管家声称涂山青在昨晚就已经因为有事不辞而别了。
越沉的威压被金跃骢破了后，当即脑子活络地找到魔气来源。之前妖王陨落，妖界大乱，他趁此扶持了个小妖王，背后掌控了妖界。一直没时间找易阳珠的下落，现在刚腾出手来，就有了消息。
越沉找到了玉琮，挥手间打开了玉琮的使用记录仪，这也是他之前送东西给邬一笑前留了一手。他看到邬一笑几次动用玉琮的画面，眉梢微挑，又看到他最后使用时杀了那只九尾狐妖，剑眉微挑：“看来我这次是是看走眼了，恐怕易阳珠真在他身上也不一定。”
画面里狐妖对面的那个少年……虽然和金跃骢长相不同，但不会错了，那双猩红的魔瞳。
就是他。
邬一笑前脚和金跃骢分开，后脚就在耳麦里听到了金跃骢那边出现的第二道声音。
越沉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直接找到了金跃骢这里，金跃骢刚开门就被一股强劲如铁腕一般的手猛地攥紧脖子，狠狠掼到了墙面，凹陷进入，砖块变形剥落。
邬一笑听到了金跃骢重重的喘息声，接着传来一句：“……你还是找来了。”
“吾儿，玩够了，该回家了。”一道冷淡冰冷的声音传来，苏得邬一笑的耳朵有点麻，“易阳珠呢？还是在刚刚那个人类身上。”
邬一笑听着声音，无形之中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危险，对方毕竟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魔，恐怕转瞬之间就猜到了当初自己在忽悠他。
金跃骢感觉胸腔疼得都要炸了，呼到的每一口空气都火辣辣地疼，他听到越沉这话，心里没来由地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在他身上，那样的话早就被人夺走了。”
越沉面不改色，单手将人提起来，阴冷的视线与他平视：“你当我刚刚没有发现他身上的易阳珠气息吗。”
金跃骢瞳孔微睁大，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丝惊惧。
“你骗我，你在乎那个人类？也是，他确实有点意思。三日内，把易阳珠拿回来给我，否则，我直接杀了他取珠。”
邬一笑听到这里，暗自咽了咽口水，毕竟这个世界过于真实，他能刀玩家，不代表这种实力强劲的土著NPC不能刀他……他是真的会死！
耳麦里越沉的声音消失，接着是少年似乎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的声音。
邬一笑能看到此时好不容易归于平寂的好感值进度条上，数据最高的那条再次开始紊乱波动，可见金跃骢那小子心里有多复杂。
【最终好感值：70%】
而另外两个好感值分别是：45%和40%。
他想到连那个小天师程也都触发了金跃骢的进度条，躺在床上查看了眼今天直播间的数据，果不其然，实时观看人数竟然暴涨到了一百万！
也是算算直播时间，现在已经到了白天，玩游戏的人数暴涨，新人玩家背德者一晚上的骚操作，在不断扩大范围的影响下，吸引到了更多观众的目光！
此时直播间几乎以一秒几十万的评论在快速增长！弹幕刷新快得眼花缭乱！只有打赏主播后升级为SVIP粉的观众们可以选择不同颜色的弹幕，并置顶弹幕，停留时间。
【我疯了！我真的疯了！家人们谁懂？！】
【主播虽然咱玩得是灵异副本，但没让你真这么恐怖啊！】
【崩溃！之前为了舔颜，我在涂山青的直播间，还选得是通感主播模式，正看得起劲呢，好家伙一梭子子弹过来，那炸裂的皮肤组织！那血液迸溅！老子心脏差点吓得蹦出来！】
【涂山青直播间受害者加一！草**！差点折寿！】
【太狠了！真的太狠了！好好的恋爱游戏谁教你玩成大逃杀的？！】
【心疼涂山青一秒，他最后那个爱而不得扭曲的笑落幕，真的好绝！】
【背德者真是缺大德了！连刀两个玩家，真的手起刀落一点儿不手软啊！】
【只有我注意到他又得到了两千多的积分吗？！太香了！真的太香了！】
……
【现在满游戏论坛都是背德者的帖子，自从几个小时前背德者击杀玩家得到玩家上一局所有积分后，官方宣布没有任何违规，早就有不少狂热分子开始暗戳戳模仿了。】
【确实，早上就有按捺不住的玩家冲进游戏，开始刀玩家，笑死，结果遇到NPC被NPC反杀，反手上手铐就扭送到了小世界的监察局！】
【这事儿我知道！还有几个蠢货新人模仿背德者，结果被土著世界的政府发现异常，竟然还精神侵入，察觉到了玩家们的世界，好恐怖！强制退出游戏都不行！恐怕得等到游戏副本时间结束了，这期间恐怕有得折磨了……】
【狗恋官方真的不做人！为了追求流量，竟然允许背德者这种怪物玩家随意刀人！】
【已经有不少有法律背景的玩家对中央星那边提出异议了，游戏会不会被下架整改难说……】
【笑死，恋爱至上背后的群星财团背景这么硬，怎么可能下架，娱乐至死，他们巴不得玩家为游戏疯狂起来！】
……
邬一笑看到粉丝排行榜上，前十的玩家已经有玩家光是给他砸星砖都砸到了第九，这是对他有多恨啊！直播间ID都改成了“背德者不得好死”。
他随意扫了眼，没往心里去。
虽然随时随地能感觉到屋内的阴寒之气，但他知道鬼王子夜自从被他不待见后，哪怕没有出现，也一直暗戳戳地，小心翼翼地偷偷观察着他。
真的是个监控癖了。
而那位道貌岸然的禁欲者李天师，似乎也总是……克制地，不受控制地通过易阳珠，被动地窥视着他的一切。
邬一笑从一开始的心里不舒服，到后面的习以为常和无视，甚至渐渐有了点信手拈来的表演欲。
他看了眼落后太多的另外两个进度条，再想到阿金那边，越沉的威逼，觉得是时候，给一直眼巴巴看着，抓心挠肺，想碰却碰不着的某只鬼一点儿甜头了。
就在直播间看着主播躺在床上摆烂闭眼，好像又又又要睡觉消极直播的时候，痛骂主播的时候，邬一笑忽然睁开眼，翻身起来，换了身衣服，直接出了门，穿过走廊，走到离他屋子最远的尽头那间。
这栋楼内其他屋内的人，可没有一个人在夜里放松警惕，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盯在了邬一笑这个“任务NPC”身上，傍晚他和金跃骢出门约会回来，白子洲就暗暗吃醋了一波。
金跃骢刚刚在屋内修养好内伤，察觉到邬一笑出了房间，也忍不住捏出个小纸人飞出去，暗中笨拙地追上邬一笑，爬上他背后，小心翼翼地背靠在他身上，随着邬一笑走动时的动静，小身子危险地晃动，不由伸出小纸手抹一把汗。
邬一笑通过耳麦就知道了金跃骢的小把戏，只是觉得自己被反向监控还怪有趣的。
他怕的就是金跃骢不知道呢。
他走到李垂空门口时，刚伸手敲了一下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李垂空面色清冷地站在门内，微低头与他平视：“什么事？”
邬一笑原本苍白的脸色在这几日易阳珠的滋养下，渐渐有了健康的肤色，面白如玉，他轻笑，说：“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想请李天师帮帮忙。”
李垂空微不可察地微微蹙眉，这人好像真的很爱笑。
他还是让开了一边身体：“进来。”
李垂空：“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今天杀了涂山青。”邬一笑单刀直入地说，眼神平静地看着李垂空。
李垂空本就知道，没有露出一丝掩饰的诧异。
邬一笑低笑：“你知道的，不是吗？因为……易阳珠。”
听到这儿的小纸人金跃骢都懵了：什么知道？什么易阳珠？
裴齐言和李垂空这个臭道士背着他难道有什么肮脏交易？！
李垂空神色微敛，说：“你知道我知道，还是故意让我知道的。”
小纸人金跃骢两只小手手扶脑袋，内心抓狂无比：“你们两个谜语人到底在说什么啊喂？！”
邬一笑轻笑了声，踱步走过去，在李垂空面前停下来：“李天师，你就当我是故意的好了。我现在来，只是想请你帮我个忙，或者说也是帮你自己个忙。”
李垂空蹙眉，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什么意思？”
邬一笑走近，坐在李垂空面前的桌上，低笑了声，伸手轻轻向前，指尖触碰到他白色的道袍上，缓缓滑下，流连着。
李垂空脸色不动，如高岭之花一般冷峻，却也没有避开他的放肆。
邬一笑开玩笑似地，最后将手突然握住李垂空的手，把他的手一把拿起来放在自己胸口，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垂空冷峻的下颌线，薄唇微勾：“我想请天师在我这里划上两刀，将易阳珠取出来。”
“你——”李垂空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你这样会死的。”
邬一笑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笑：“无自由，毋宁死。李天师应该也没有总窥探别人的爱好吧？”
李垂眸闻言，被他抓住的手猛地甩开，猛地按在木质桌角，紧紧攥住，俊脸上却还在强自镇定，半晌，他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似乎冷静了下来，开口：“我不会让你死的……”
“但我今天必须要取珠！还望天师成全。”邬一笑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似乎极为决绝，看到对方被自己的态度弄得一怔后，又扯出个笑容来，缓了缓语气，说，
“李天师，对这颗易阳珠信誓旦旦的人比鬼还可怕。我不想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希望您……帮帮忙。我知道，你有能不让我死就取珠的方法，否则之前也不会答应为我补阳护阵了。”
金跃骢在暗中听得一怔，攥紧了身侧的手。
这小病秧子……是怕了吧。不过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这短短几天，因为这易阳珠，因为他自己本身吸阴的体质，已经遇到了太多危险。
察觉到自己竟然在可怜他，金跃骢不禁为自己缩唾弃，冷哼一声：“谁叫你非要骗我的易阳珠，这下知道怕了？”
看样子，李垂空确实有几分本事拿出珠子，那么他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邬一笑刚刚那番话，本来就是说给嗯……不止两个人听的。
谁知道神出鬼没的子夜又会不会有耳目在附近。
但他知道李垂空不论如何，都必须答应了。
果然，几秒后，李垂空睁开阖上的眼睛，目光沉静地看着他：“好，我为你取珠。”
不再耽搁，李垂空施法强化了房间内的界限，确保万无一失，没人能在他取珠的时候攻进来。
邬一笑看着他的动作，好笑，是没人进来，但却保不齐有人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是吧，小纸人阿金？
当然，邬一笑之前说的当然是玩笑，怎么可能怎么开膛剖腹地取。
两人盘膝而坐，李垂空在他身后，施法通过双臂到掌心，将法力传到邬一笑的背部，与他体内的易阳珠感应，一步步强逼着，本就已经渐渐与邬一笑血肉相融的易阳珠开始重新在他体内剥离、凝聚成珠。
邬一笑疼得满头是汗水，他是万万没想到会疼成这样。
这他妈不会比生小孩还疼吧？！
邬一笑在心里苦中作乐，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问：“李、李垂空……你那就没什么麻沸散之类的吗……”
他刚开口，李垂空双手再次施法挥掌施力——
“噗——”邬一笑话没说完，一大口老血喷了出去！
当场就觉得自己得交代在这儿了！
“取出来了。”李垂空的声音传来。
邬一笑扭头看到了自己吐出的血泊里发着金光的珠子。
藏在暗处的小纸人快速跳跃而下，三两下就飞着飘过去，纸衣包珠，远在另一处的金跃骢挑眉，打了响指的瞬间，包着珠子的小纸人连着珠子就瞬间空间转移，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邬一笑看得真切，也疼得真实，他虚得身子一歪，喉间犯腥，没忍住，猛地又喷出一口老血出来！
“噗——！”
李垂空注意力陡然发现易阳珠消失，目光一凝，被分散了精力，根本来不及扶他。
邬一笑这倒霉催的，歪着身子就从床上摔了下去——
尼玛。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返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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