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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侮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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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垠虽然只是燕国庶子，但卫堰也不过是卫阊的侄子，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王室公子，若非卫堰如今手握兵权声名鹊起，公子垠怎么会巴巴的凑上来贴卫堰的冷脸？
“废了一番唇舌，确实渴了。”公子垠压下恼意，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道，“此次垠身为燕国使臣觐见女帝，竟连女帝的面都没见到，女帝卧病数月，不知是染了什么病。要我说，女人每月流血七日，就应该乖乖在内室相夫教子服侍男人，当什么皇帝啊，晦气。”
姬珩环臂倚着长廊，姜姒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姬珩的脸色。
姬珩并不恼怒，姜姒却直想过去一巴掌打死公子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姜姒是个行动派，已经冲了出去。姬珩眼疾手快地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拖了回来，她低声道，“别着急，再看看。”
她很好奇卫堰这狼崽子会说些什么。
“女人确实不应该当皇帝。”卫堰的声音传了过来。
姬珩心道，狼崽子就是狼崽子，还指望着从卫堰嘴里能听到什么好话么？
“公子垠不妨回去问问你的母亲，她不仅会告诉你女人不该当皇帝，她还会告诉你她就不该生你这个不忠不孝的无耻东西。”
姬珩才发现，卫堰损人这方面竟极有天赋。到底是曾经骂过她红颜祸水的家伙，原来一句红颜祸水还是他嘴下积德。
姬珩心里平衡了些。水榭那边公子垠倏得站起身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
“好你个卫堰，果然不愧是一介淫/妇之子，我有心结交，你竟恶语相……”
话音未落，杀猪似的惨叫声震地姬珩的耳朵都快聋了，卫堰一拳下去，竟把公子垠撞跌在水榭边上，他鼻血倾泻如注，狼狈地趴在地上，惨叫着吐出一颗混在血肉里的牙齿。
姬珩嘶了一声，把脸偏向一边，她确定公子垠被打的满地找牙的事儿不是传闻。
姜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庆幸自己脑袋还完好无损。
公子垠带来的护卫摁住剑柄，公子垠说话漏风，脸颊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给我杀了卫堰。”
孟颍抬手，从四面涌出的护卫把水榭包围的水泄不通，公子垠的门客颤抖着声音说，“公，公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忍一时之气，算了吧……”
“算了？”门客扶着公子垠从地上爬起来，公子垠一巴掌甩在说话那人的脸上，“废物。”
孟颍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卫堰坐在水榭间，没有说话。
公子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看着孟颍的剑尖慢慢朝向自己。他脚下一个踉跄，强笑着说，“卫堰，天子脚下，各国使臣就在驿馆，你还敢杀了我么？”
这公子垠这个时候玩什么激将？
姬珩生怕卫堰一时冲动真把他给杀了。
“卫堰。”姬珩走上前去，团团围住的人群站到两边留出一条道来，姬珩目光掠过公子垠高高肿起的，让人不忍直视的脸庞。公子垠有片刻的愣神，被姬珩注视的那一刻，他竟觉得脸上的疼减轻了些许。
他拿袖子挡住脸，更恨卫堰让他在美人面前颜面尽失。
姬珩的目光没有多做停留，她转头看向水榭中的卫堰，“今日你同燕国公子约好了比武么，怎么不遣人到宫中知会我，这般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姜姒呢？”
“姑……。”姜姒把声音咽了回去，她怎么知道姑姑会冒领她的名字！姜姒咳了一声，垂着头说，“王姬。”
“是堰思虑不周。”卫堰起身，朝姬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王姬，请坐。”
姬珩在一旁坐下，姜姒站在姬珩身边，垂眉敛目扮演着姬珩的侍女。
“公子垠，君子之间的切磋向来点到为止，公子垠还比么？若还比倒是成全了姒‘一饱眼福’的心呢。”姬珩笑弯了眼睛，一语双关，姜姒觉得她姑姑和卫堰一样都是绝顶的人才。
这一打趣，水榭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减了许多。
公子垠没脸再留，带着他的侍从和门客，拂袖离去。
姜姒笑地前仰后合捂住自己的肚子，“姑姑，你是怎么能睁眼说瞎话说的这么面不改色的。”
姬珩睨了姜姒一眼。姜姒止住笑，乖乖在姬珩身边坐下来。
姜姒拍着卫堰的肩膀说，“我原谅你了卫堰，本王姬很欣赏你的仗义执言。”
卫堰瞥了眼姜姒放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堰不知陛下会突然造访，请陛下恕罪。”卫堰朝姬珩拱了拱手，姬珩笑着说，“今日朕是申国王姬，你何罪之有。”
姬珩越看卫堰越觉得顺眼，狼崽子也有被驯服的时候么？
“不过你今日打了公子垠，来日他必定还会找你麻烦，恐怕会后患无穷。”姬珩心里不太踏实，公子垠睚眦必报，明枪易躲但暗箭难防。
“谢陛下关心，堰心里有数。”卫堰面不改色。
公子垠被打这件事竟丝毫没有走漏风声，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公子垠不可能大着嘴巴往外说。倒是卫堰同姜姒的一桩传闻传的沸沸扬扬，连姬珩在勤政殿里都能听到关于她两的传言。
说是卫堰救了姜姒，姜姒以身相许，姜姒频繁出入卫堰宅邸，二人已经私定了终身，只等着姬珩赐婚。
真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的璧人。
姬珩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后辈的终身大事，遂屏退左右把姜姒叫到跟前，“你知道近来的传言吧。”
姜姒咬唇，点头。
姬珩又问，“告诉姑姑，传言是真的么？”
姜姒下意识点头，又赶紧摇头，她摆着手说，“他救我是真，可我没和他私定终身，我也是那日跟姑姑一起去过他的府上，我也不知道流言是怎么传起来的……”
“阿姒，别喜欢卫堰。”姬珩突然说，“喜欢谁都可以，别喜欢他。”
别喜欢一个脑子里只有权势的人，那对一个女人来说，将是一个悲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