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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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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诺微的吻轻轻落下来时，顾溪媛下意识地闭紧了眼。不是想象中的汹涌，倒像初春的雨，带着点试探的柔软，落在唇上时，惊得她睫毛颤了又颤。
直到呼吸渐渐交缠，她才敢慢慢睁开眼，撞进顾诺微近在咫尺的眸子里。那里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只有浓得化不开的专注，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紧张了？”顾诺微退开半寸，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带着笑意。
顾溪媛别过脸，耳尖红得厉害：“谁紧张了。”嘴上硬气，指尖却不自觉地抓住了顾诺微的衣袖，像抓住点什么才能稳住心神。
顾诺微没戳破，只是笑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衬衫滑落的肩头蹭到对方的锁骨，带来一阵细微的痒，顾溪媛缩了缩脖子，却被搂得更紧。
“这里的窗帘，”顾诺微忽然开口，下巴搁在她发顶，“是你选的？”
顾溪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在说这间公寓。当初偷偷布置时，总想着要合顾诺微的心意，连窗帘的颜色都挑了她喜欢的深灰。“嗯。”她应了声，声音有点闷。
“很好看。”顾诺微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比家里那些花里胡哨的强多了。”
家里的窗帘是父亲亲自选的，厚重的天鹅绒，总让顾溪媛觉得喘不过气。她闷笑一声：“你又不敢当着父亲的面说。”
“我为什么要说？”顾诺微低笑，“反正有姐姐替我操心这些。”
这话听得顾溪媛心里软软的，又有点气：“谁替你操心了。”嘴上反驳着，却往对方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顾诺微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她。窗外的月光移了移，恰好落在顾溪媛敞开的衬衫领口，能看见她颈侧淡淡的青色血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冷不冷？”顾诺微忽然问，伸手替她拢了拢衬衫，“刚才闹得衬衫都散开了。”
顾溪媛摇摇头，却顺着她的动作往被子里缩了缩。被单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混着顾诺微身上的雪松气息，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其实……”顾溪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把你带出来那天，我想了一路，要是被父亲发现了该怎么办。”
“那你想好了吗？”顾诺微的声音很轻。
“没有。”顾溪媛诚实地说，“但我总觉得，不能让你待在那个家里，一天到晚装病给谁看。”
顾诺微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像温柔的鼓点。“原来姐姐是心疼我。”
“谁心疼你了。”顾溪媛嗔了句，却忍不住抬手，轻轻碰了碰顾诺微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她心头一颤，赶紧想收回来，却被顾诺微抓住了手。
“别躲。”顾诺微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掌心贴着她的皮肤，“让我摸摸。”
顾溪媛的手被她引导着，慢慢划过眉骨，鼻梁，最后落在唇角。那里还带着刚才亲吻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
“姐姐的手真软。”顾诺微的声音带着点喟叹，“比我想象中软多了。”
顾溪媛的脸又红了，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她偏过头，看见月光下顾诺微的侧脸，睫毛很长，落下淡淡的阴影，竟有几分难得的乖顺。
“诺微，”她忽然轻声唤道。
“嗯？”
“以后别装病了。”顾溪媛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着。”
顾诺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动容，她反手握紧顾溪媛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好。”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一声叠着一声，像在悄悄应和。顾溪媛靠在顾诺微怀里，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眼皮渐渐发沉。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顾诺微替她盖好了被子，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很轻的吻。
“睡吧，姐姐。”
顾溪媛没应声，只是往她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了温暖巢穴的猫。或许明天醒来，还要面对父亲的质问，还要应付那些理不清的规矩，但此刻，她只想贪恋这片刻的安宁。
毕竟，身边有这个人在，好像再难的事，也没那么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