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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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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在班里，司洛的心情都很差。
苏临看着他，也不说不出什么。
课间，司洛在自己的位置上趴着，苏临拍了拍他的脑袋。
“怎么了？”司洛侧过头来看着他。
“你…”
司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额……我好像，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怎么办……说到底不是自己身上的事……”
“司漓怎么样了。”
“前几天走了。最近这几天每天都会发照片给我。”
“那就好……”
“是啊，我最希望的就是他的心情能好一点。这样已经很好了。”
苏临直直的盯着司洛，一句话也没说。
司洛看过去，不自觉的愣住了，“……怎……怎么了？”
苏临笑笑，转过头去，“没什么。”
司洛怔怔的盯着苏临的侧脸，不自觉的脸颊发红。又立刻把脑袋转回去。
不是第一次看他，但这种感觉，是第一次。
关于司漓的消息，在学校了越传越烈，但因为当事人不在，消息也没有太热烈起来。
但司洛每天都会去堵韩系。
总觉得，不教训他，自己心里过不去。
“司洛，你……你到底要干嘛……要不你揍我一顿，你这样……”
“怎样？”
“你每天都在这条路上拦我，拦着了又什么都不说，你究竟想干嘛……是，我是对不起司漓，你打我一顿……或者你想怎么着，给我了痛快，行吗？”
司洛瞥了韩系一眼，“在司漓开口前，我不打算教训你……但是，我不会让你轻易忘了你欠他什么……堵你是要你记得。”
韩系抿着嘴，一句话也没说。
司洛用肩膀撞了韩系一下，走了。
司漓在外边玩了好几天，每天都会给司洛发消息，一些照片，或者一些字。
司洛觉得，司漓的心情应该是在变好了吧。
虽然担心，却依然什么也做不了。
这天，是司漓第一次打电话回来。
“哥。”
司洛接着电话，跟苏临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司漓……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前两天给你寄了封信到班里，算算时间快到了，你记得去传达室找找。”
“……好的……”
“你在干嘛呀？”
“跟苏临一起往家里走呢。“
“嗯。哥，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我知道你一直很自责……真的不用。我现在这样，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自己。”
“司漓……”
“你看啊……要不是因为我自己这么弱，我不会不知道拒绝妈妈，拒绝……其实韩系的事……也怪我……怪我没有推开他。才会让他得寸进尺……”
“司漓，那些都不怪你……”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不难过了。真的。没什么可难过的了。我现在就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太自责了……我知道……我看的出来。你最近跟原来都不一样了。你看你原来多高冷，目中无人，眼高手低……”
“这是好话吗？”
司漓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哥，有件事，我不想在电话里说。写在信里了……你收到信了，记得告诉我。”
司洛抿了抿嘴，“好。”
“那我挂了。还有……”电话那头顿了顿，“这个号码，我不打算用了。所以，如果你接下来联系不到我，也不要着急。我只是……”
司洛皱着眉。
“哥。你被怪我。我不想回去了……我看见他们，我心里难受……新的联系方式……我留在信里。你看到再联系我就好……“
“司漓……“
“哥，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做决定。你……别反对。”
司洛的眉头越皱越紧，却说不出一句同意，也不忍心说反对。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一个人不行……其实我是在这里遇到一个人……”
“司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担心。我都吃过亏了，怎么还会那么傻。那个人只是说会给我工作。签合同的。你放心……我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支持我……不然，我就没有别人了。”
“……好。”
司洛收到司漓的信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司洛和苏临一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拆着司漓的信。
里面有一片叶子。
“哥，这片叶子，是我爬山的时候从山上摘得。寄给你，是想让你也感觉到，我真的爬了很高。
爬山之前，我没有吃饭，所以爬到中间的时候感觉自己要累死了。不过还要，我撑过去了。站在山顶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真小啊。
是挺小的。山顶上去看人，一个也看不到。
我还去了海边，好晒。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为别人活着，妈妈把我当女孩子养，爸爸也嫌弃我不能有大出息。我知道小时候你不喜欢我。现在……你对我好，是因为内疚。这我也知道。其实有时候我恨你们所有人，因为你们都对我不好。挺气的。有时候……又觉得或许你们都是爱我的。
我知道，我不回去你会很难过。可是我还是不想回去了。我没有办法面对妈妈，没有办法面对爸爸。看到他们，我就觉得我永远摆脱不了控制。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种恶心的感觉。
其实很多事我不想跟你说。
可是又忍不住想跟你说。
其实到现在我都犹豫要不要跟你说。
司洛，其实我无数次的想要去死。不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得不到关心。我是个傻子，很多事都不愿说。可是那不表示我不记得。
我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这个家，对我来说，太恶心了。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
你太喜欢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了，可是，我希望你知道，不管过多久，你都是我最喜欢的哥哥。
我说过会给你留联系方式。对不起，我骗了你。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我会好好的。
希望你也好好的。
不要找我，我不会让你找到。
还有，一定一定，不要改变你自己。我最希望你骄傲的样子。
嗯……就这些吧。
哥，再也不见。“
司洛抓着信，愣愣的坐着，说不出一句话。
苏临看着他，“怎么了？“
“司漓说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没有给我留联系方式。”
苏临抿抿嘴，“也许……”
“他是不是在怪我。”
“也许他只是害怕，如果给你留了联系方式，他还是会被找到。”
“可我不会跟别人说啊。”
“可你还是回联系他的啊。”
司洛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既然肯写信给你，就不会再怪你……或许，他以后还是会写信给你。”司洛顿了顿，缓缓的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回家？”
司洛看着苏临，又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