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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念念不忘的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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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民政局门口的暖意。黎兮悦手里紧紧攥着那本红色的领养登记证，指尖微微发颤，转头时正撞见苏槿颜低头哄怀里的小家伙——那是个刚满周岁的女婴，眉眼弯弯，此刻正抓着苏槿颜颈间的鸽血红宝石吊坠，咿咿呀呀地笑。
“小名叫念念好不好？”苏槿颜抬头看她，眼里的温柔比阳光还暖，“念念不忘的念，既念着缘分，也念着往后的日子。”
黎兮悦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念念柔软的头发，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好，就叫念念。”她忽然想起陆羽昕临走时塞给她的婴儿床设计图，现在正躺在家里的书房里，“等会儿去买个摇篮，再买些小衣服，上次千零说她认识个做手工童装的，料子特别软。”
苏槿颜被她手忙脚乱的样子逗笑，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是陆羽昕打来的：“黎妈妈！我跟同学逛街呢，看到个超可爱的婴儿安抚玩具，买下来给念念当见面礼怎么样？”
“什么都好，”黎兮悦笑着应道，“早点回来，给你介绍我们家新成员。”
挂了电话，念念忽然伸出小胖手，一把抓住黎兮悦的手指，攥得紧紧的。黎兮悦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挠过，软得一塌糊涂：“你看，她好像认识我。”
“或许这就是缘分。”苏槿颜低头，在念念额间印下一个轻吻，“福利院的老师说她特别爱笑，果然没说错。”
回到家时，纪雅安和闵千零已经带着一堆礼物等在门口，前者抱着个巨大的毛绒熊，后者手里拎着个装满婴儿用品的购物袋。“念念呢？让我抱抱！”闵千零踮着脚往苏槿颜怀里看，眼睛亮晶晶的，“天哪，这小脸蛋，也太可爱了吧！”
纪雅安把毛绒熊放在沙发角落，凑过来看：“像槿颜姐姐，眼睛圆圆的，笑起来还有梨涡。”
黎兮悦刚把念念放进临时找来的小摇篮，就被苏槿颜拉到厨房：“你先看着火，我去把婴儿房收拾出来。”她打开橱柜，里面摆着几个崭新的奶瓶和消毒器，“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月嫂，我已经约好了，明天就过来。”
“我早就收拾好了。”黎兮悦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婴儿房的墙纸是你喜欢的浅米色，床头还贴了茉莉花纹的贴纸，等念念再大点，我们就教她认花。”
苏槿颜转身看她，忽然红了眼眶：“黎兮悦，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让这个家更完整了。”她低头，吻了吻黎兮悦的唇角，“也谢你……陪我一起等这一天。”
傍晚时，陆羽昕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一进门就直奔婴儿房：“念念呢？让姐姐看看！”她趴在摇篮边，看着小家伙啃自己的脚丫，忽然笑得直不起腰，“太可爱了！以后我就是她的专属玩具采购员！”
晚餐时，众人围坐在餐桌旁，话题全围绕着念念。时雨静说要给念念织件小毛衣，于媛媛说要设计专属的婴儿服，林文婷则拿出本育儿手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
黎兮悦看着眼前的热闹，又看了看怀里正小口喝奶的念念，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苏槿颜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说“我懂”。
夜深时，念念已经在摇篮里睡熟，呼吸均匀。黎兮悦和苏槿颜坐在床边，借着月光看着她的睡颜，后者忽然轻声说：“你看她的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好像怕我们跑了似的。”
“不会的，”黎兮悦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们会一直陪着她，看着她长大，教她走路，教她说话，告诉她这个世界有多美好。”
苏槿颜靠在她肩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味。窗外的月光淌进房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颈间相碰的宝石上，落在摇篮里那张恬静的小脸上。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福利院吗？”苏槿颜忽然说，“她当时正坐在角落里玩积木，看到我们就笑，我就想，就是她了。”
“我也是。”黎兮悦想起那天的场景，阳光透过福利院的玻璃窗，照在念念毛茸茸的头顶上，像镀了层金，“那一刻就觉得，我们的家，终于完整了。”
摇篮里的念念忽然动了动，小嘴砸吧了两下，像是在做什么美梦。黎兮悦和苏槿颜对视一眼，都笑了，眼底的温柔像要溢出来。
或许未来会有换不完的尿布，会有半夜被哭声吵醒的疲惫，会有教她学步时的手忙脚乱，但只要身边是彼此，是这些爱着的人，就是最圆满的模样。
就像那枚刻着“L”和“S”的木牌，如今又多了个小小的“N”，在时光里静静躺着，见证着一个家的成长，也见证着往后漫长而温暖的余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