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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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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晚风与喧嚣。祁念在俞瑾萱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醉意让她的眼眸蒙上一层水光，指尖无意识地绕着俞瑾萱衬衫的纽扣。
“姐姐……”她声音黏糊糊的，“那个Prisoner……是什么意思呀？”
俞瑾萱垂眸，看见她长睫上还沾着刚才笑出的泪花，像星屑落在蝶翼。她没回答，只将人往怀里又按了按。
祁念却不依不饶，仰头用鼻尖蹭她下颌：“说嘛……是不是说我被你关起来了？”她突然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那钥匙呢？钥匙在哪里？”
车驶入隧道，光影在俞瑾萱脸上流转。她忽然握住祁念的手，带着它探进自己衣领——在锁骨下方，胸针扣合的位置，有个微凸的触感。
一枚极小钥匙，藏在星辰之间。
祁念怔住，指尖在那片肌肤流连。所以不是单向的囚禁，是互为锁钥。
“怕你弄丢。”俞瑾萱声音落进她耳蜗，“就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醉意瞬间清醒大半。祁念抬头想说什么，却被忽然刹车的惯性带得往前倾。俞瑾萱迅速用手护住她后脑，自己手背撞上前座。
“没事吧？”司机紧张回头。
俞瑾萱摇头，却见祁念捧着她的手背轻轻吹气。刚才撞到的地方微微发红，像雪地落梅。
“疼不疼？”祁念眼睛湿漉漉的。
俞瑾萱凝视她许久，忽然抽回手：“比不了某人在杂志棚咬的那口。”
祁念顿时噎住。这陈年旧账翻得她耳根发烫，小声辩解：“那都多久了……”
“留疤了。”俞瑾萱淡淡截断她。
车停在别墅前。祁念亦步亦趋跟着人进门，趁俞瑾萱开灯时从背后抱住她：“我看看疤？”
灯亮了，俞瑾萱转身将人抵在玄关柜前。真丝衬衫滑落肩头，锁骨下方果然有道浅白齿痕，在灯光下像月牙。
“满意了？”俞瑾萱问。
祁念指尖轻抚那道疤，突然低头用唇碰了碰。
俞瑾萱呼吸微乱。
“这样……”祁念仰起脸，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们都有记号了。”她扯开自己衣领，露出颈间那片星空，“你是我的囚徒，我是你的星辰。”
空气安静片刻。
俞瑾萱忽然轻笑，指尖勾住她腿环上的戒圈：“说反了。”金属轻响中，她将人往卧室带，“今晚让你知道，谁才是被锁住的那个。”
祁念踉跄着跟上，还不忘嘴硬：“反正钥匙在你心里……”
“嗯。”俞瑾萱反手关上门，在黑暗里咬住她耳尖，“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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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窗帘时，祁念是在一阵细密的触感中醒来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俞瑾萱正支着额头侧卧在旁边，指尖一下下描摹着她锁骨下方的皮肤。
“姐姐……”她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昨晚混乱的记忆碎片般涌来——玄关的纠缠，跌进床铺时撞响的星链，还有俞瑾萱反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锁住了”。
俞瑾萱闻声抬眼，晨光里眸色比平时浅些，像浸了蜜的琥珀。她指尖停在某处：“怎么回事？”
祁念低头看去，原本戴着腿环的地方多了圈淡红压痕，边缘还缀着几个若隐若现的吻痕。她顿时脸上发烫，把腿往被子里缩：“还不是你非要戴着那玩意……”
话没说完，俞瑾萱突然掀开被子起身。祁念下意识去捞，却见她从衣柜深处取出个丝绒盒子。
“伸手。”
冰凉的触感套上脚踝。祁念低头，看见是条极细的白金脚链，七颗小钻缀成北斗形状，链坠是把微缩钥匙——与俞瑾萱心口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
“婚链。”俞瑾萱扣好搭扣，指尖轻抚过钥匙纹路，“弄丢的话……”她没说完，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祁念晃了晃脚踝，星芒在晨光里跳跃。她突然扑过去把人压回床上：“那我要检查姐姐的锁有没有坏！”
睡衣扣子崩开两颗，俞瑾萱心口的钥匙露出来。祁念低头去咬链子，却听见头顶传来凉凉一声：
“今天要拍杂志封面。”
她动作僵住。是了，今天要拍珠宝代言，全身都不能留痕迹。
俞瑾萱顺势坐起身，慢条斯理系好扣子：“不过祁老师要是实在想留……”她忽然从床头柜抽出本行程表，“下周三之后没有公开行程。”
祁念眼睛瞬间亮了：“那……”
“看你表现。”俞瑾萱转身往浴室走，到门口时顿了顿，“比如先想想怎么解释脚链。”
浴室门合上，祁念抱着被子滚了两圈，摸出手机噼里啪啦打字。五分钟后，俞瑾萱放在床头的工作手机连续震动——
【念：图片.jpg】
【念：就说遛狗时捡到的！】
【念：或者姐姐把我拴在床头也行！】
水声停了。俞瑾萱擦着头发走出来，扫了眼屏幕突然皱眉：“你给谁发的？”
祁念探头看去，消息赫然发在【《风尚》主编】的对话框里。
死寂。
三秒后，祁念连人带被子被拎起来。俞瑾萱拨通电话：“王姐，祁念手机中毒了……对，所有消息都不是本人发的。”
电话那头传来爆笑。
挂断后，祁念裹着被子装鹌鹑：“我错了……”
俞瑾萱捏着她后颈把人转过来：“错哪了？”
“不该发错消息……”祁念偷瞄她脸色，突然灵光一闪，“应该直接发微博！”
眼看俞瑾萱眼神变深，她立即跳下床往外跑，脚链铃铛般响了一路。刚到门口就被拦腰抱回来，天旋地转间听见俞瑾萱在耳边说：
“看来昨晚的教训不够。”
祁念被按进床垫时还在笑，脚踝上的星链缠住俞瑾萱的手腕。晨光里两道身影渐渐重合，如同双星纠缠的轨道。
或许婚姻本就是甜蜜的镣铐。她们互为囚徒，也互为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