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罪恶之都（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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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特有的冷得像死尸的白光照射下，“野牛”沉默地坐在桌后，双手放在桌上，银色手铐在光线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几分钟后，这个小房间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两个警官。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胖胖的黑人警官，走路自带节奏感，一边低头看资料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是兄弟，你偷哪个公司不好去偷Synapse？你不知道他们每年花在安保上的钱比我们片区每年的税收都高吗？”
野牛沉默着。
该警官倒是不介意他的沉默，他还在看资料，越看越好笑：
“啧啧啧，窃取机密文件，你应该知道Synapse是跨州公司吧，你这直接是联邦重罪了，得多判好几年呢，啧啧啧。”
野牛突然皱起了眉：
“什么机密文件？我什么都没偷。”
胖胖的黑人警官抬起了头，依旧保持着翘着腿的姿势从对面看他，然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人赃并获，这可不是你说句没偷就行的，Synapse方面提交了完整的证据链，甚至有你在机密文件上留下的指纹，这种程度的证据，就算有梦之队为你辩护，想少判几年都费劲好吗？”
“什么机密文件？”
“你这人，装傻的演技倒不错，那我问你，如果你不是为了窃取机密文件，又为什么会出现在Synapse存放机密文件的办公室呢？你的指纹为什么又在他们的放置机密文件的桌子上到处都是呢？”
“我只是随便进了一个房间！”
“啧啧啧。”
胖胖的黑人警官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身后的年轻警官：“你来问吧，我得去找点吃的。”
他最后留下的是一个混合着同情和不屑的眼神，显然觉得这个罪犯真是胆大到好笑，也狡辩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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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猪吗？跑去和斯隆·扬在技术上硬碰硬？别说你是我教出来的！”
小孩黑客被吼得呆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问：“斯隆·扬？他不是做硬件的吗？”
“你是猪吗？你是猪吗？哦你不是猪，你是太年轻了，十年前全世界最厉害的黑客就是斯隆·扬，你师父我都甘拜下风，你跑去黑他的公司，骂你猪都是在侮辱猪。”
“什……什么？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是黑客啊！”
“要不然他怎么是最厉害的呢？当时圈子里也只是隐约知道哪几件事是他做的，但是没人真正可以拿出任何证据，然后他就去开公司了，洗白上岸了懂吧，所以你们这些小年轻都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了，不过你也真是猪啊，有点技术尾巴翘天上去了是吧？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做事要小心！小心！前期准备是最重要的，你连对对方的背景调查都不做一下，你不是猪谁是猪？”
小孩黑客：“呜……师父你别骂了……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还是需要突破Synapse的防火墙，你能帮我吗……”
电话那头的机械音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恨铁不成钢地问：
“我教过你什么你都忘了吗？”
“什……什么？”
“科技最大的弱点永远不在技术本身，而在人身上。”
“技术上不如人，就去想办法绕过技术。”
小孩黑客的脸皱了起来：
“所以师父你不会亲自出马了对吗？”
“当然不会，你就把这当做你的出师测验吧。”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断了。
杰克森：“这是什么意思？”
小孩黑客皱着张脸说：“……我师父是老派黑客，他从第一天教我开始，就一直在对我强调社会工程的重要性，但这也是我学得最差的部分，因为我觉得这也太不酷了，他一直想找个机会给我个教训让我知道社会工程才是最优的手段，但我在此之前几乎没遇到过任何技术上受挫的情况，所以我就一直没把这当回事，他一向觉得吃一堑才能长一智，现在估计正在高兴我总算遇到了这个堑。”
“等一下，说慢点，社会工程是什么？”
“简单说，就是骗人，最简单的比如，直接假装公司员工给该公司的IT技术部打电话，说忘记密码了然后现在急着要开会需要资料，让他们直接给这台机子重置一下密码，稍微复杂点的，比如你要追踪一个很小心的人，无法直接追踪到他在哪，那就可以给负责他出行的航空公司打个电话，不需要真的装成他身边的人，就是为了露出破绽，让该公司觉得有个人正在对他们的重要客户不怀好意，然后这个航空公司就会考虑给客户发邮件或者打电话，而不管他们选择哪种方式通知，黑客都能获取一个追踪到对方的机会。”
“总之，就是非技术手段，我可能需要花点时间调查Synapse的公司结构，之类的信息，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他说“可能需要几天”的时候颇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很怕杰克森会发火。
不过杰克森显得很平静。
“好，你需要几天时间？”
“我不确定，但最多应该不超过一周。”
杰克森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但杰克森最后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给你一周时间，反正我也找个新的打手。”
而后他脸上闪过一丝晦暗的神色：“……还要处理一下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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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napse的机密文件盗窃案无声无息地立案之时，直播观众们还在激情讨论珍妮弗悲剧的色诱。
“天哪，好心冷似铁的老头，那可是珍妮弗啊！”
“难以置信，珍妮弗要是在我面前的话我估计都已经趴在地上了，她朝我笑一下我估计北都找不着了，这黑手党老大还真是……太有安全意识了吧！”
“这游戏难度也太大了，不是，珍妮弗来用美人计都突破不了吗？那普通人是不用想了，可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玩法啊可恶！”
而游戏里的珍妮弗只会比这些弹幕更气急败坏，她还在生气这安东尼·卢西亚诺说她演技差的事儿呢。
她脱了高跟鞋，气鼓鼓地坐在了卡特他们占的两把长椅之一上，一脸火大地用手掌给自己通红的脸庞扇着风。
卡特眉头紧锁：“那看来这个色诱方向确实走不通。”
埃莉诺思考了一会儿：“等等，我想再试试。”
珍妮弗停下了手中扇风的动作，看向埃莉诺：“亲爱的，我绝对不是质疑你的魅力，我绝对尊重你作为全世界整整一代人的梦中情人的魅力，但是这老头真的很难搞，他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绝对会说他是偏执狂的。”
“而且我刚刚是哪里说得不清楚吗？他绝对对我感兴趣，美人计已经成功了，他只是不想跳进去而已。”
埃莉诺：“没错，这就是重点，你已经证明了他会吃这一套，只是他认为这不够安全而已。”
珍妮弗愣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埃莉诺审慎地挑选着措辞，慢条斯理地说：“他的偏执主要表现在对任何蓄意接近他的人直接一张红牌罚下不是吗？他甚至不想费心去查你的背景，但如果是一个不是在接近他的人，但出现在了他面前，而且他不得不去调查这个人的背景是否清白呢？”
埃莉诺看向卡特：“他的两个儿子已婚了吗？甚至不一定需要是他儿子，他有什么重要的副手未婚吗？他总不能因为觉得可疑就直接棒打其他人的姻缘吧？他只会想办法去调查我的背景，而一旦通过了他的调查，以他这种人的自负程度，很大概率就不会再相信我有问题了，因为这相当于否定他自己的调查结果。”
卡特：“大儿子已婚，小儿子未婚，他有个御用的打手，也未婚。”
埃莉诺点点头：“打听一下他们平时去的地方，尤其是他们去的教堂是哪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罪恶之都（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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