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颗柠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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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回到教室的时候，一班的同学看到的一幕就是——
极其养眼的一男一女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
他们一中学神的身旁跟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身高刚到他的肩膀。
长得像洋娃娃一样，五官精致漂亮，皮肤白皙。
而程星临一边的肩膀上背着个明显属于女生的紫色书包，左手还拿着几套校服。
这一幕活脱脱就像是老父亲送女儿来上学的经典场面。
颇有种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视觉效果。
程星临径直朝第四组的方向走去，洋娃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一停下来，洋娃娃也就撞上了男生的后背。
程星临侧了下身，看着身旁用手捂住额头的女生，那双眼睛里泪汪汪的。
他啧了一声，身体微微凑近了些，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想去碰她额头，“手拿开，我看看。”
路以柠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躲开了他的触碰，同时也把手放了下来，“我、我没事。”
程星临这也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逾矩了。
他瞄了一眼女生的额头，没有红。
程星临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也没有什么尴尬的神色，气定神闲地把书包和校服放到了倒数第二排那个空着的桌子上。
“你坐这里吧，没其他位置了。”
因为路以柠是整个一班最晚来的，其他同学早在一开始就已经选好座位了，全班只剩下这一个空的位置。
路以柠刚落座，面前突然伸出一双莹白纤细的手来，“你好，我叫单意。”
路以柠转头看向自己的同桌，却发现有点眼熟。
单意也认出了她，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微微上翘，弯了下唇，“还记得我吗？”
是前天那个在便利店让她进去躲雨，还给她纸巾的女生。
路以柠点了点头，马上伸出自己的手跟她握了握。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大声一点，“你好，我叫路以柠。”
单意问：“是哪个ning？”
“柠檬的柠。”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柠檬了，可以吗？”
“可以的。”
路以柠只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
她好像记得跟星舟哥第一次见的时候，他也是说的同样一句话，每个字都一样。
单意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发自内心地说道：“真是个可爱的小柠檬。”
声音好软，脸也好软。
或许是女生的眼睛太好看，笑容太灿烂，还有她语气里的真心实意，以及她一开始就表达出来的善意，所以路以柠一点都不排斥她的触碰。
而坐在她们身后的两人，卓起和程星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卓起偏了下头，语气颇有些欠扁：“临神你嫉妒不，人家单意可以捏小仙女的脸。”
刚才可是直接躲开了你呢。
不过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程星临直接上手去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想我捏你的脸就直说啊。”
“啊，疼疼疼，你这哪是捏！”
程星临又加重了力道：“第一次捏男生的脸不太熟悉，你看看这样可以吗？”
“啊啊啊，更疼了！”
“没办法，我天生力气大。”
“我错了错了，老孟，救命啊——”
……
下午的报道就是走个流程，在程星临领校服的时候，老孟就已经把开学的注意事项说了。
单意得知路以柠是转校生后，就把孟德说的一些事情复述了一遍给她听，还跟她说了一中上学和放学的时间安排。
有卓起这个活宝在，他跟程星临、单意和路以柠的四人.帮也顺利组合成功。
四个人还互相加了微信，建了一个群聊。
群名是卓起取的，就叫“F4”。
以后他们就是前后桌的革命友谊关系了。
等到班主任说可以放学后，大家才相继离开。
一班的教室在二楼，所以他们四个人比楼上的同学都要快一些走到了教学楼下。
程星临还想继续练一下捏脸的技术，于是追着卓起不放。
卓起这回变机灵了，直接躲到了路以柠的身后，双手举起做投降状，“不玩了不玩了。”
他揉了揉自己变红的脸，都快被捏得变形了。
程星临看了一眼路以柠，她表情呆呆的站在那里没动，相貌白净，面如满月。
他突然就有一种想法。
不知道她的脸捏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刚形成的想法被人打断，不远处有道男声传来：“路以柠。”
四人动作一致地朝声音来源看去。
站在两三米远的男生，原本白金色的头发染回了纯正的黑色，还剪短了点，衬得脸型更加立体了些。
顾铭今天中午走的时候忘记拿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于是又开车折返回顾家。
那时候周叔已经送路以柠去学校了，顾铭到家的时候刚好看到顾以榛睡醒从二楼下来，看到那头辣眼睛的头发，二话不说拉着他去了理发店，把头发染回原来的黑色。
他说：“我不想因为你这头丑不拉几的头发被你们学校领导叫去喝茶。”
顾以榛当时还没完全睡醒，迷迷糊糊的坐在那里，眼皮还在打架。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头发已经变成了黑色。
他也没再管，就这样去了学校。
临走前，顾铭还交代他，让他放学跟路以柠一起回家。
顾以榛的身旁放着一辆自行车，单手扶着一边的把手。
后面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生。
程星临先把头转了过来，看向路以柠，“原来你认识顾以榛？”
路以柠点了点头，刚想说话时，身体被人用力一拽——
顾以榛已经走了过来，一手拉过路以柠，让她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少年目光含着冷意，看向程星临，话却是对着路以柠说的：“这个男的，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他身后有个男生叫李喆的，看到路以柠后，眼神微微发亮。
眼前的女生长得像个洋娃娃似的，皮肤是真的白，看上去也没化妆。
他忍不住往路以柠那边靠近了些。
路以柠很快就察觉到陌生的气息，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两步，跟李喆拉开了点距离，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冷。
李喆一脸坏笑，表情是毫不掩饰的色意，“以榛，这你马子啊，皮肤看上去挺嫩的啊……”
话没说完，路以柠的手腕被另一人握住，又被拉了回去，程星临高大的身型挡在她的面前，将她整个人挡住。
少年的眉眼覆了层寒意，嗓音更甚，“关你屁事。”
李喆瞬间变了脸色，敢怒不敢言。
程星临转头看向顾以榛，目光落在他绑着纱布的右手上，眼神带着挑衅，“管好你的人，我看你是左手也不想要了？”
顾以榛也在看他，右手那里的伤口还泛着疼。
他这伤确实是程星临弄的，虽然是间接的。
单意说的“打过一次架”也就是跟顾以榛的这一场。
暑假这段时间她都在便利店做兼职，上个周末晚上下班的时候，碰到了李喆那班人。
那天她刚好穿了件露腰款的T恤，几个男生围了过来，嬉笑声不断，言语间说着下流的话。
单意伸手推开他们就想走，却被李喆调戏般地摸了下腰。
她忍无可忍，伸长腿直接踹了过去，没有任何防备的李喆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痛呼，让其他男生抓住她。
程星临刚好经过，看到单意被人往后扯着头发的画面，连忙上前去帮忙。
所以当顾以榛来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打的那一幕。
他一看动手的人是程星临，二话不说就打了回去。
两人在高一的时候就已经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李喆总是说程星临目中无人，自恃清高，一副看不起他们的样子。
后来顾以榛也觉得程星临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
一团废物。
少年血气方刚，憋了很久的气一直没有突破口。
难得今天找到了一个，自然是不问缘由就开打了。
场面一度混乱，二对五。
单意完全没有拖程星临的后腿，她的力气本来就比普通女生的都要大一些，打起架来甚至不输给男生。
而且很有技巧，专挑人的痛处来打。
后来是顾以榛跟程星临纠缠的时候，一拳落空，被程星临躲了过去。
他打在了一旁的墙上，手受了伤。
……
顾以榛冷着一张脸，压根不想跟程星临再有什么接触，他看向躲在男生身后的女生，“路以柠，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让她离程星临远一点的那句话。
男主角程星临闻言，微微偏头，突然俯下身来。
他本来就属于那种低沉的声线，刻意压低后带着点惑人的味道，学着单意今天下午叫她的语气：“小柠檬，那你是选他还是选我啊？”
女生抬眸看他，那双大大的鹿眼里带着点茫然和疑惑。
不明白怎么突然要做这个选择。
她不太喜欢顾以榛刚才说话的语气，想着措辞，“他是我的朋友。”
程星临听到这个回答后，帅气一挑眉，脸上更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直接伸手搭上了女生的肩膀，朝顾以榛露出得意的笑容，“你看，她选我。”
站在一旁的单意和卓起：“……”
请问人家刚才那句话里的哪一个字说选你了？
顾以榛发出一声嗤笑，“朋友？你才认识他多久，就成朋友了？”
她之前都不在清城一中读书，前天回的国，今天才来报的到。
顾以榛：“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随随便便跟他做朋友。”
路以柠往前迈了一小步，小小的身子挡在了程星临的面前，温软的嗓音字正腔圆地说道：“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程星临：“……”
稀奇，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夸他“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颗柠檬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