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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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尔福躲在房间里写信，收信地址是美国的马萨诸塞州，为了告诉科尼他不能去体验伊法魔尼学校的圣诞节了。
羊皮纸的最后，小马尔福提笔又放下，在那个位置晕染了一团不小的墨迹，最后他不得不选择用魔杖对准那个地方释放了一个清洁一新。
然后小马尔福拿了一张新的羊皮纸。
「除了我不能去伊法魔尼之外，我想告诉你，科尼，我和德拉科吵架了。或许你会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我们平时也没有消停着，可我不得不告诉你，科尼，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他从没有对我说过那样难听的话，这太让人难过了。他指责我只顾着享受马尔福给我的便利，可我却从未承担这个家族的责任。但你知道的，科尼，我从没有逃避。只是我和德拉科，我们对这个家族尽责的方式不一样而已，他不能用这样难听的话指责我。但很显然，这是我不能对他说起的部分，我甚至不能向他辩解，我不是一个只知道逃避的胆小鬼。你知道的，这些话我不能说出口，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会非常难过。
现在，我在马尔福的庄园里，回来的时候，纳西莎看见我，她非常的不自然，我猜她根本没有想过我会回来过圣诞节。
这可真让人难过。
算了，不要想那些糟糕的事了，科尼，祝你在伊法魔尼度过一个愉快的圣诞节，替我向你的朋友们问好。
西瑞尔」
铂金少年敲响了小马尔福的房门，他站在门口，一旁的家养小精灵推着一支比它高的多的衣架子。
眼前的那扇门被打开，德拉科并不抬眼，只指挥着家养小精灵将礼服送进去，“明天我们会去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庄园参加圣诞舞会，这是你的礼服。”
“等等。”西瑞尔突然伸手拉住了铂金少年的衣袖，他挡在门口，不让小精灵进去。过分尽职的小精灵不住的用头撞门，念叨着自己没有完成少爷吩咐的任务之类的话。但西瑞尔只是看着回过头来的兄长，抿着唇说，“我……我长高了一点。”
他想说衣服可能并不合身。
但令西瑞尔没想到的是，德拉科的眼神突然柔和下来，他一挑眉，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架子推进了房间里。然后他告诉他愚蠢的弟弟，“我知道。”
德拉科不会告诉他愚蠢的弟弟，自从他收到那封该死的放烟花的信之后就在计划着带他回家过圣诞节，甚至定制的礼服的尺寸也是在他见到人之后才送回家的。
但他是不会告诉西瑞尔的，特别是在他看见书桌上那两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羊皮纸的时候。
西瑞尔在房里吃的晚餐，德拉科让家养小精灵给他送过来的。除去上午德拉科对自己说的那些过分的话，西瑞尔得承认，自己的兄长大多数时候都十分体贴。
而晚上，他体贴的兄长就站在自己房间的窗边，看着一只猫头鹰从隔壁的房间飞了出去，然后忍耐下了把它打下来的冲动。
虽然铂金少年并不想承认，但他得说，上午西瑞尔好像是对的。他或许确实没有资格去阻止他的弟弟挑选称心的朋友，那是小马尔福的自由，而他有些越界了。哪怕在马尔福庄园，一直是他在管教小马尔福，可他并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西瑞尔太亲近科尼，而拒绝他们来往。
毕竟，就算他觉得科尼是个危险的人，可那只是他的感觉，见过和西瑞尔相处的科尼的人都得承认，科尼对西瑞尔是很好的。
甚至他可能还救过他弟弟的命。
聪明的铂金少年不得不再一次想到小马尔福肩上的枪伤。
而很快，敲门声让他从糟糕的回忆里清醒过来。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站在门外，轻声说，“小龙，来一下书房好么？我和卢修斯有些事想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第二天就是圣诞节，马尔福家的四个人乘坐着庄园里的飞马拉的马车去往了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庄园。
小马尔福坐在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对面，他穿着德拉科送来的那套衣服，就如德拉科所预料的，他的弟弟穿上那套白色的正装非常帅气。
就连纳西莎也忍不住夸奖了小马尔福。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岔开马尔福本家好多年，可马尔福家优秀的基因依旧在男孩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除了他没有铂金色的头发。
但是身子开始抽条的男孩逐渐脱去稚气，面部轮廓有了棱角，尖下巴让他看起来格外冷静，这些都让纳西莎觉得欣慰。
铂金少年将他的弟弟照顾的非常好。
而铂金少年，他坐在小马尔福的旁边。他开始后悔，他想起来前一天夜里卢修斯和纳西莎做出的决定，他得说，他后悔让西瑞尔回来过圣诞节了。
他不该做一个贪心的人，如果已经决定了让西瑞尔成为最自由的小马尔福，那么他应该让他离开。
格林格拉斯家的二小姐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有了婚约者，这是格林格拉斯的家主在这次舞会上发布的重要新闻。
西瑞尔猜测这事儿会上明天的预言家日报，毕竟格林格拉斯家族也是一个非常古老尊贵的纯血巫师家族。
但很快，格林格拉斯家主邀请了格林格拉斯小姐的婚约者上台。
西瑞尔站在布雷斯身边，从他来到这个宴会，卢修斯与纳西莎便带着德拉科走开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商讨。可能是看见他落单，布雷斯便非常体贴的过来陪他。然后他就看见，刚刚和他一起乘坐一辆马车来到这个庄园的德拉科，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慢的走了上去。
小马尔福眨了眨眼睛，他感到非常难过，甚至面对着布雷斯关切的眼神也说不出哪怕一个字。难过之余他想到，这事儿应该会上霍格沃兹校刊。
因为斯莱特林的王子终于有主了。
“西瑞尔？西瑞尔……”布雷斯不得不站在小马尔福的面前以阻挡那过分悲伤的眼神，他一手搭在小马尔福的肩上，微微低下头去询问，“我们去花园好么？这里太闷了，我带你出去逛逛，要知道，达芙妮家的……”
玫瑰花非常漂亮。
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完，西瑞尔就突然抬起头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看着体贴的同伴，应声，“噢，好的，我想我有点口渴，我得先喝点什么，扎比尼，我得喝点什么，随便什么。”
小马尔福语无伦次了，碰巧有侍者从旁边经过，他几乎是看也没看，便从托盘上取来一只杯子一饮而尽。他的运气不错，那是杯甜红，非常解渴。
顺手将酒杯放进了下一个侍者的托盘里，小马尔福迫不及待的抓住了布雷斯的手，“走吧，我得离开这儿。”
格林格拉斯的庄园非常大，虽然比不上马尔福家族，但是比起一般的巫师家族已经好了太多。他们的花园里种满了各色的玫瑰花，西瑞尔带头走在前面，布雷斯跟在他身后，体贴的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太糟糕了。”西瑞尔突然停在原地，他回过头去看着布雷斯，抿着唇笑了，“我不知道今天是这样的日子，我甚至……我甚至没有给他准备一份礼物。”
“别这样，西瑞尔。”布雷斯想他应该给可怜的男孩一个拥抱，他也确实是这么做了，他不再调笑，只是安慰悲伤的男孩说，“别这样，我们都没有准备礼物，这太突然了不是吗？”
“不一样，我们不一样，布雷斯。我和他一起长大，我应该给他准备一份礼物，毕竟是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得做点儿什么，对么。”
“噢！布雷斯你个混球！你在对小西瑞尔做什么？”
潘西小公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布雷斯不能松手，他多想告诉小马尔福，你不用做什么，你别哭就足够了。但是潘西在这里，他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免得脸皮薄的男孩以后抬不起头来。他不得不背对着潘西说，“暂时不要过来，小公主，我们的男孩需要一点时间，好么？”
这是非常不礼貌的举动，巧克力肤色的少年在背对着一位女士说话，甚至连头也没回。但是感觉到什么的潘西却突然静默了，她停在原地，就好像是被前方悲伤的气氛传染了，有些难过的叫西瑞尔的名字，“西瑞尔……”
这实在太糟糕了。
“西瑞尔。”
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西瑞尔回过头去，就看见科尼突然出现在格林格拉斯的花园里。天知道，他突然无比庆幸前一天在铂金少年送完衣服后，他又在羊皮纸的后面写上了他将参加格林格拉斯家族举办的圣诞舞会的决定。
“要和我一起去伊法魔尼吗？”有段时间没见，科尼将他金色的头发剪的非常短，甚至反常的没有背着枪。他穿着一身颇为正式的礼服，外面罩着一件斗篷，“我们的晚会还在继续，我的朋友们非常想认识你。”
西瑞尔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挣开了布雷斯的手，他朝着科尼走过去。他想，当然了，不管是伊法魔尼的晚会还是别的什么理由，都好，反正他得离开这里。
“西瑞尔。”拉住小马尔福的是布雷斯，他罕见的冷着脸，看了一眼前方的科尼，然后垂着眼睛对年前的小马尔福说，“不要这样，今天这样的日子，你不能这样。”
“他可以。”科尼朝着两个少年走过去，最后停在了一步开外的地方，“铂金小鬼又不是他的哥哥，不管今天是什么样的场合，他当然可以想走就走。”
布雷斯一下就松了手。
科尼猜测西瑞尔可能是喝了酒，男孩苍白的脸上泛着异常的红，看起来比往日有生气了些。但很快，男孩就从他们的面前走开。
西瑞尔走到旁边的玫瑰花丛前，他伸手折了一枝开的正艳的红玫瑰。玫瑰花枝带着刺，将他的手指扎的流了血，但他眼也不眨便徒手将花刺摘了个干净。
“帮帮我，布雷斯。”西瑞尔微笑着将玫瑰花递给了布雷斯，顶着布雷斯不赞同的目光，他说，“帮我送给德拉科，另外，替我祝贺他。”
等西瑞尔做完这一切，科尼便上前一步，他摘了斗篷将男孩裹住抱进怀里，便幻影移形离开了格林格拉斯。
布雷斯站在原地，这是第一次，他巧克力色的脸上几乎要出现苍白的神色。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今晚的重磅新闻实在太多了。他就这么拿着那枝玫瑰花回头，结果就看见了站在回廊底下的铂金少年。
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布雷斯很快的朝着德拉科走过去，“怎么，要去追么？我听他们说是要去伊法魔尼。”
“……不。”德拉科别开脸去，他从同伴的手里抽出那枝玫瑰花，黏腻猩甜的血迹粘在他的手上，像是烙铁一样滚烫。
“我从未如此庆幸。”
庆幸还有一个人，能够带他离开这样糟糕的场合，虽然那个人不是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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