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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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科尼，毕业于伊法魔尼魔法学校雷鸟学院，曾在军队生活过几年，无关国家荣誉，后因个人问题提前退役。
现在，我为各国的巫师服务，合约制，最长的合约不能超过一年。
就在前不久，我和邓布利多签署了第三份合约。
合约其中一项是他会为我提供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魔药，用来治疗西瑞尔。
小天狼星再次潜逃的那个晚上，我站在霍格莫德村口等西瑞尔回来。后来月亮被乌云遮盖，村子里的路灯照耀着进来的路，我看着他向我走来。
然后倒在我面前。
我说了，我非常不赞同他长期服用增龄剂，更甚至是搭配着其他魔药使用。
第二天早上我带他离开霍格莫德，一路上他都说不出话来。我知道马尔福家的人脸色苍白只是标志，可他脸色有些发青，眼底里布满血丝，像是我曾经在战场上见到的那些得了败血症的麻鸡的症状。
后来我带他回到麻鸡的世界，靠在翻倒巷找来的魔药帮他调养。有一阵子他的状态真的好了些，当然，比起魔药的作用，或许是他新交的朋友们对他的康复作用更大。
那一年的夏天，我们在外出的时候偶遇了霍格沃兹格兰芬多学院的格兰杰小姐。格兰杰是一位聪明而又冷静的小女巫，她邀请西瑞尔去往她家度过了愉快的两天，又向西瑞尔介绍了她朋友的哥哥们，红头发的韦斯莱双胞胎。
不久后魁地奇世界杯赛如期举行，格兰杰跟她的朋友们去观赛。她甚至邀请我和西瑞尔一起去，但西瑞尔拒绝了。
西瑞尔说他非常喜欢韦斯莱的双胞胎，“他们有让人快乐的魔力”，这是男孩亲口对我讲的。他只是不想作为一个马尔福出现在红头发的阵营里，冒着被铂金小鬼发现的危险。
我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他在好转。
但很不幸，就在我感觉他在好转的第二天，整个英国的巫师界都变得动荡不安，因为魁地奇世界杯赛的晚上，黑魔标记出现在了那里。
他看着那张报纸非常久，之后就更加萎靡。我猜想他可能在担心日益逼近的死亡，他说他还没有准备好。
“我还有非常多的愿望。”
说这话的时候，他站在伦敦城里的钟楼顶的围墙上，这个常年笼罩着雾的城市经常是湿冷的，他冻的脸色发青，或许不是冻的。
我意识到，他可能再也好不起来了。这感觉有些奇妙，我看着他，就好像是看着在我行军打仗的时候，留在马尔福的克劳德。或许克劳德曾经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向枯萎的。
我带西瑞尔去往美国，目的是帮邓布利多联络在美国的白巫师们。这是我没有告诉西瑞尔的部分，但我想他是知道的，食死徒越来越猖獗，因为神秘人回来了。
那是我和邓布利多的第二份合约的最后一个任务，我从朋友那借了一辆改装的汽车，能够飞起来。
我带着西瑞尔穿过了纽约的三个街区，背后穿着制服的警察跟了我们一路。这有多奇怪，就连西瑞尔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他担心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因为我们超速了，警察才会这样对我们穷追不舍。
天可怜见，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一个马尔福跟我开玩笑。
我将汽车开进巷子里，那辆警车跟着进来，三名穿着制服的“麻鸡”走下来，我问他们，“是我们超速了吗，先生们？”
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同时一挥魔杖露出了脸上的食死徒面具。
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追着我们并不是因为超速，毕竟我已经先施了咒，普通的麻鸡根本不可能看见我们的汽车会飞。
西瑞尔就是在那条巷子里受了伤，这让我不得不飞速赶回英国，去找邓布利多要斯内普的魔药。
邓布利多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当然，这是在我看来。他顺势和我签下第三份合约，确保我大战来临的时候不会临阵倒戈到黑巫师的一方。
毕竟我有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斯内普熬制的魔药散发着一股令人想要作呕的恶心味道，我一度怀疑他是故意针对西瑞尔，直到我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见其他熬制成型的魔药，我才知道这就是他的特色而已。
我难以理解的特色。
我用未来一年的自由换取斯内普的魔药，甚至于就算以后黑巫师占据有利位置我也不能倒戈，这是一个非常……不适合我风格的决定。
毕竟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难以确定自己的黑白立场，巫师的世界太复杂了，我宁愿做个闲人。可惜西瑞尔这个小鬼从来不领情，他拒绝喝那些浓稠翻滚的魔药。
看，就算他说他还没有准备好，他还有很多的愿望，可也不能磨灭他在期待那一天到来的事实。
最糟糕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金雕从远方飞来，带来了马尔福家主的信息。
我就站在西瑞尔面前，他毫不避讳的拆开信件，羊皮纸上只有两个字，回来。
“你会回去吗？”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已经是我最大的耐心，我不得不警告西瑞尔，他是个愚蠢的男孩，“不要做荒唐的决定。”
就算没有西瑞尔，那该死的马尔福家族也一定会想办法保全他们的继承人。而西瑞尔的存在只是他们的一条退路而已，他们的继承人不会被烙上黑魔印记，但年轻一辈的马尔福依旧有一个食死徒。
他们有两条路，神秘人获胜，马尔福荣耀长存。如果邓布利多带领着白巫师战胜了神秘人，那么他们只需把西瑞尔推出去，马尔福依旧荣耀长存。
英国魔法部的人才不会在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怎么成了食死徒，就算这事儿再怎么不合常理，可他们只需要在保证马尔福家族不受影响的前提下找到解决办法，那么就没有人会在乎西瑞尔只有十五岁。
当然，他自己也不在乎。
在霍格沃兹的医疗翼，西瑞尔将信纸折叠的整整齐齐放进上衣口袋里。然后他居然冲我微笑，告诉我说，“当然了，科尼，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这样可太糟糕了。
我答应了克劳德会照顾西瑞尔，哪怕克劳德活着的时候并没有得到我的承诺，可我曾经对他的尸体发誓。而我现在又和邓布利多签署了合约，我不想做一个失信的人，就算我并没有多看重自己在巫师界的声誉。
“西瑞尔，你想站在我敌对的一面吗。”
有一瞬间，他的脸上出现了明明白白的困惑，我猜想他做出那样的决定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等到他明白过来我话里的意思，他后退了一步坐在病床上，肩膀无力的塌了下去，像是疲惫到了极点，“那太糟糕了，科尼。”
“没有人可以挽回吗。”
西瑞尔知道我说的是谁，这次他很快的微笑了一下，接着用手遮住了眼睛，“如果是以前的话……如果我还能够毫无芥蒂的朝着他走过去。”
“科尼，我跟德拉科不一样。他背负着家族的期待，而我能做的实在太有限了。我希望，至少我能保证他走光明的大道，就像他曾经保护我那样。”
他说他曾经骑着飞天扫帚从树林里冲出来，德拉科总会接住他。而现在他非常后悔，他只想冲出来，然后狼狈的摔倒在地面上，或者随便撞上什么坚硬的东西。
我想我能够理解这种感觉，毕竟如果不曾拥有，那么也就永远不会有失去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