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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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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亦没想到自己热恋中的男友会这么说自己，顿时翻脸，“你给我滚开！”说着拿起包就离开。包厢里的其他人看着女主角离场，脸上都是愕然，看向男主角，男主角气得差点把手里的酒杯给砸了。
朱秀亦开车直奔姜家，就是云煦记忆里的那幢洋楼别墅。
姜家父母至今还是和姜哲茂住在这个老别墅里，虽然姜哲茂时常不回家。
看到朱秀亦大晚上跑过来，身上还有一股烟酒味，姜家父母都感到不解。姜哲茂的妈妈朱莹真是朱秀亦的亲姑姑，朱秀亦不到十岁的时候就一直住在姜家，朱莹真一直都很疼爱这个外甥女。
“阿秀你怎么来了，喝酒了？”
朱秀亦放下包就去抱自己姑姑，“姑姑，我被人欺负了！”
姜哲茂的父亲姜林瞥向朱秀亦，眼里写满疑惑，还能有人欺负这个作威作福的大小姐？
“姑父，我真的被人欺负了！”朱秀亦转过身去扯姜林的袖子，姜林不动声色地躲开，这么大姑娘了跟姑父这么撒娇，实在不成体统。
“那你说说谁欺负你了，你的新男友？”姜林的视线回到电视上，新闻可比朱秀亦的那些花边新闻有意思多了。
“姑姑姑父你们最近都没有看网上的消息吗？”朱秀亦紧紧挨着朱莹真坐，脸上还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网上的东西真真假假，我们年纪大了不爱看这些。”朱莹真笑笑，也并不打算拿手机出来看朱秀亦所说的消息。
“可是这些都是关于哲哥的啊。”
朱莹真和姜林夫妻俩同时皱眉，姜林突然冷了语气：“姜哲茂的事情他自己解决，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朱秀亦暗暗高兴，这就对了，她的姑姑姑父当年就是在云煦退圈后和姜哲茂闹僵的，谁都知道姜哲茂后来荒唐的行径让姜家父母很失望，所以姜家父母心里肯定还恨着云煦，如果他们知道云煦不仅回来了，还继续缠着姜哲茂，云煦可能就得永远被封杀。
姜林的冷漠简直就是朱秀亦的靠山，她也不继续支吾了，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姑姑，你还记得那个常来家里打扰哲哥的云煦吗？”
朱莹真果然立刻变脸，甚至把手从朱秀亦手里抽出来。
“姑姑，那个家伙又来纠缠哲哥了，他现在就住在哲哥锦城的那套房子。我今天去找哲哥，那个家伙竟然还骂我多管闲事，姑姑，他一个外人竟然说我多管闲事，哲哥竟然还不帮着我，任由他欺负我。”朱秀亦说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下一秒就能挤出一滴眼泪来。
但是朱秀亦却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朱莹真看向姜林，两人对视过后，朱莹真下逐客令了，“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了，确实不该是你管的事情。”
朱秀亦愣了，疼爱自己那么多年的姑姑竟然也暗示她多管闲事？这怎么回事？“姑姑，我只是不想哲哥继续被云煦给耽误了，当初……”
朱莹真严厉打断朱秀亦，“好了！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管这些事情做什么！已经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家去，不要让你爸妈担心。老刘，你开车送阿秀回去。”
朱秀亦还想继续说话，但是朱莹真拉着姜林直接上楼去了。朱秀亦跑这一趟不但没有找到盟友靠山，还得罪了姜家父母，这是朱秀亦怎么也没想到的。
朱莹真和姜林在书房里交谈，如果不是朱秀亦过来告状，他们确实不知道云煦回到海安了。朱莹真看着丈夫桌上两个孩子童年的合照，柔柔地问：“煦煦在锦城……他是原谅哲茂了吗？”
姜林打开电脑搜索关于云煦的消息，网上的消息激怒了年过半百的姜氏集团总裁，他也看到了云煦发的那条驳斥与姜家关系的博文。
对于妻子的问题，姜林否定了：“这些新闻和煦煦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哲茂。”
朱莹真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辱骂和谣言，心疼无比，“我去看看煦煦。”
姜林按住她，“不要给他那么多压力，如果他愿意见我们，那么乖巧的孩子不会不联系我们的。这两个孩子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插手太多，反而弄巧成拙。”
朱莹真却不忍心看云煦被人这么侮辱，“他这个年纪，怎么能承受那么多人对他的污蔑？”
姜林联系了自己的秘书，让他把茂云娱乐里关于云煦的所有消息都汇总过来，“我们会保护他的，不会再让他像之前那样被人欺负。”
此时，姜哲茂躺在床上给云煦发消息：水果吃了吗？
云煦已经送走父母，收到信息时，正在吃那些水果。但是云煦不是很想回复姜哲茂。
犹豫了半天，云煦写了个“嗯”给姜哲茂。
姜哲茂笑了，看到对话框里“正在输入……”的字符，姜哲茂几乎能脑补出云煦那犹豫别扭的小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姜哲茂没有高兴多久，他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老姜总”。
姜哲茂刚点开接通，对面的老姜总就劈头盖脸骂过来：“你个小兔崽子又想背着我们做什么！你再敢乱来，我就把你踢出董事局！”
姜哲茂皱眉，“我没有打算背着你们，过几天开新闻发布会，总会提交董事会的。”
“所以你就打算让你父母最后一个知道你的动作？”
姜哲茂无奈，虽然被爸爸知道了小算盘，但还是要否认的。“没有没有……”
朱莹真抢过电话：“煦煦还好吗，网上的那些东西，你怎么也不管管？”
姜哲茂软下语气：“还好还好，网上的言论很快就会平息了，我跟您保证，三天内解决。”
朱莹真这才松了一口气，儿子的承诺想来是可靠的。“不过，你要好好和煦煦道歉，不要和煦煦吵架，他年纪小，人又单纯，你别老是把你在商场上用的那套来对他，这么多年了，煦煦应该也消气了，你好好哄哄，他的复出计划要好好做，别让人有机会再污蔑造谣。”
姜哲茂当然是连连答应，这些事情即便他妈妈不说，他也会好好做的，好不容易把人哄回来，可不敢轻易让他伤心难过了。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朱莹真想了想又叮嘱：“你之前的那些风流债，也是要提防些，不要再让煦煦有什么误会了。就算你不想和煦煦在一起，也不要再瞒他什么，说清楚了，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也不能闹成现在这样。”
姜哲茂被戳中心事，一时间竟然沉默了。
“儿子？”
姜哲茂低声应道：“我知道，妈妈。”
电话挂断后，姜哲茂收到骆书明的消息：“董事会拿了云煦的资料。”
不仅拿了，还看了，看得一清二楚。不愧是老姜总。
“煦煦晚安，好好睡觉，不要熬夜。”
姜哲茂发出语音，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下班后的工作。
云煦睡得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还是因为回到了从小就熟悉的环境，但总归不是因为姜哲茂发来的那段语音。
早上起来，客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云煦顿时懵了，他昨晚忘记反锁了？
桌上还有一张便利贴：好好吃饭，哥哥去上班了，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云煦把便利贴揉吧揉吧扔进垃圾桶。
上午10点，云煦接到了编曲老师的电话，以及姜哲茂秘书骆书明的好友申请。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骆书明就带着编曲老师一起到了家门口。
云煦是第一次与姜哲茂的秘书见面，当初他退圈之后茂云娱乐才开始有点起色，姜哲茂的工作伙伴他一个也不认识。
骆书明却不是第一次见他，以前在电视上网络上见过无数次云煦的样貌，可是当他看到真实的云煦时，心脏竟不禁失速。云煦那双动人的丹凤眼像是琉璃珠一样熠熠生辉，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无比精致，皮肤更是吹弹可破娇嫩欲滴，是肉眼能看出胶原蛋白满满的状态，这是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富有的容貌活力。
“您真的很美。”
骆书明由衷的赞叹得到编曲老师的认可，“我从来没想过你真人和镜头竟然相差这么大。”现有的摄像头竟然只能复原他美貌的六七分，怪不得当初追他线下的人那么多，怪不得只是出道几个月就退圈到现在还有人惦记。
谁愿意和云煦这样老天赏饭吃的绝世美颜站在一起呢，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满世界泼他的脏水，让所有人都看不起他的内在。
两个陌生人的夸赞让云煦不禁脸红，“你们过奖了，快进门吧。”
进门后，骆书明就马上把合同和计划书的纸质版拿出来，“这个复出计划有了点变动，是姜总昨天晚上连夜改出来了的，请您过目。”
计划书的页边有标记贴，云煦直接翻开，里面加了一项参加综艺。这个参加不是作为飞行嘉宾，而是要作为常驻嘉宾参加。
“您不要着急拒绝，我们会为您量身定制最合适的综艺，不需要您挑战极限或者表演剧本，也会在综艺中给您提供表演的舞台。”骆书明又拿出另一份计划书，不过这份计划书的封面上写着机密，云煦看了眼两人，编曲老师便走到一旁，不去参与这个计划书的讨论。
“这个综艺目前还只有一个雏形框架，但我们会在一个月内细化所有规则，争取两个月内开机录制。也许会有直播的形式，但我想直播对您来说不是挑战，而是大放异彩的舞台。”
云煦看到这是一档旅游类节目，算是慢综艺的一种，确实不需要他拼命挑战，也不需要他拿剧本造人设，只是这个节目目前的名字有点让人汗颜《糊咖艺人怎么旅行》。“这名字还会改吧？”
骆书明忍不住笑了，“也许，但您不觉得这个名字就是一个爆点吗？”
云煦轻咳两声，“好吧，这好像也没错。”他这样一个退圈多年才复出的爱豆，完美符合糊咖艺人这个标准。
“我相信你们的计划，其他的我也不太看得明白。”云煦说的是实话，再一次核对合同的条款后，他签上自己的大名，并按上自己的手印。
这份合同从利益分配上是完全向云煦倾斜的，公司只抽取3成利润，而且这个合同随时能解除，只要云煦提出，可以在24小时内解约，而且不需要额外赔付违约金。
云煦知道这是姜哲茂为了让他安心，这样的合同在任何公司都不可能出现，除非这个公司是艺人自己开的。
“那好，我的任务完成了，明天就会给您安排生活助理，宿舍也安排好了，您明天就可以搬过去。”
云煦没想到姜哲茂的效率会这么高，“宿舍在哪里？租金是多少？”
“宿舍就在这里的18楼，两室一厅的小户型，租金我们会从您的薪酬里扣，不用您交。选择这里的原因呢，一是方便您搬家，二是让您更好地适应海安的生活节奏。姜总说您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想必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合适。”
云煦沉默了，现在这个房子在16楼，意味着姜哲茂给他租的宿舍就在楼上……
云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姜哲茂平时住这里吗？”
骆书明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这里离公司不算近，姜总主要是住在公司附近的房子，有的时候会回老洋房去。”
“所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骆书明点头，“说起来这里也是几天前姜总让我安排人来打扫的，姜总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云煦暗暗放心，总算不是被姜哲茂给骗了。
“那楼上的房子是谁的？”
骆书明笑着摇头，“业主的信息我们也不太清楚，公司是和中介公司签的合同，至于安全方面，您可以放心，如果有信息泄露，我们可以直接向中介公司索要赔偿的。”
骆书明把功课做得很足，把云煦所有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也让云煦无话可说。
骆书明收拾好东西便离开，编曲老师这才有时间和云煦交流。
“《创造青春》的最后一场直播基本已经定稿，您的节目会放在黄金时段。就是不知道您打算以什么形式进行，唱跳还是单纯唱？”
“自弹自唱。”云煦把昨天即兴的曲子再次复原，编曲老师沉默地在一旁听着，直到云煦开口问他，编曲老师才回过神来。
“这是您早就作好的曲子？”
云煦摇头，“昨天有感而发，丰富了一下，不过曲子还不完整，还需要你们的帮忙。”
“您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退圈啊！”编曲老师彻底相信了那个音乐博主说的话，这就是乐坛的紫微星，一个几乎没有短板的全能音乐人，能写能唱能跳，这张脸随便出现都能把人魂魄给吸走。
“个人原因。”云煦的回答很官方。编曲老师也不好再问什么，连忙打开电脑和他一起吧曲子完善。
姜哲茂回来的时候发现云煦和那个编曲老师还在训练室里，猪猪则在饭盆前颓靡地趴着。姜哲茂无奈摇头，云煦一定是忘记吃饭了，也忘记了猪猪需要加餐。
姜哲茂抱抱猪猪，给猫饭盆加了一整个罐头，“辛苦猪猪看家了。”
姜哲茂走到训练室门口，用力扣了两下门，“音乐家”们终于舍得抬起头来。
“姜总！您怎么来了？”编曲老师很是惶恐，老总亲自过来监工吗，不至于吧！
姜哲茂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这个编曲老师，“我已经下班了，你们是不是也该下班了？”
编曲老师立刻会意，他怎么能不看时间，耽误姜总和云煦的独处时间！！！“啊啊啊，我这就告辞，云老师，我今晚就和团队的其他老师把曲子定好……”
“你的电脑就留在这里，不用额外加班，离正式演出还有时间，明天再来就行。”姜哲茂打断编曲的话，言外之意就是这些曲子必须保密。
编曲老师的兴奋立刻被浇灭，好不容易有这么强烈的创作欲望，竟然因为下班这种小事而生生被压抑，“那……那我告辞，云老师，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云煦开口：“都可……”
“10点以后上门，你回去把你在节目组的其他工作做好。”姜哲茂再次下令。
编曲老师走后，云煦犹豫了许久才从训练室出来，姜哲茂很有耐心，就站在训练室门口等他。
云煦看着姜哲茂脸上的笑容，恨不得给他一拳，“你怎么又来了？”
“我给你留的纸条你没看见吗？”姜哲茂笑着说，显然是知道他一定看见了。
“我可以自己做饭，也可以点外卖。”云煦绕过姜哲茂走向客厅。
姜哲茂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外卖会暴露地址，你菜都不去买，怎么做饭呢？”
云煦气得回头瞪他，“那我可以回家去吃！”
姜哲茂立刻投降，“不要生气，我开玩笑的，那样多浪费时间啊，哥哥给你做饭，健康又安全，你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自己的节目，对不对？”
云煦：“我不要什么事情都靠着你！”
姜哲茂：“是我硬要多管闲事，不是你要靠着我。”
云煦简直哭笑不得，“姜哲茂你这是强词夺理！”
姜哲茂耸耸肩，“以前你不知道哥哥喜欢强词夺理吗，好了不生气，你去陪猪猪玩一会儿，一天都没陪猪猪了，它一定很难过的。”
云煦瞥了眼在阳台吃饭吃得吭哧呼噜响的猪，那只猪咪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停下吃饭的动作，箭步如飞地扑到云煦脚下。
云煦的心顿时软了，他抱起猪猪，“对不起猪猪，我今天忽略了你，今晚多吃一块兔肉冻干好不好？”
猪猪喵喵叫，高兴得不得了。
姜哲茂轻笑一声，转身去厨房给云煦做饭。
云煦抱着猪猪靠近厨房，看到姜哲茂手脚麻利地包揽厨房的所有工作，那高大的背影没有因为围裙而减少半分魅力，反而让云煦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人真的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和过去的姜哲茂不一样了。
“煦煦，明天我们吃火锅吧，不过得吃鸳鸯，你这段时间不能吃辣，体重就不用控制了，你太瘦了，过几天还得约老师傅来给你量尺寸做衣服。”姜哲茂时不时回头看向云煦，云煦慌乱地躲却又躲不开，干脆就在厨房外的凳子上坐下，从酒柜里翻出兔肉冻干来喂猪猪。
“不吃火锅，吃不下。”
猪猪却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吃得下，扒拉着冻干嘎吱嘎吱地啃冻干。
“那明天给你熬八宝粥，天气是有点热，再熬点莲子羹下火。”
猪猪吃完一根冻干，还要再吃，云煦按住小猪鼻子，“不可以，你最近天天吃罐头，不可以这么奢靡。”
姜哲茂走到门口，往云煦嘴里塞了一个圣女果，云煦愣了一下，是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姜哲茂俯身看他，温柔道：“这圣女果清甜脆爽，多买点回来给你当零食吧。”
云煦嚼了两下，确实像姜哲茂说的那样美味，“不要买那么多，吃不完。”
姜哲茂连忙摇头，“吃不完分点给客人吃嘛。”姜哲茂此时仿佛孩子家长，为了孩子能交到好朋友，家里要买一堆零食招待孩子的朋友。
云煦努嘴转身背对姜哲茂，姜哲茂弟控的毛病已经很多年了，他还以为这么久过去这毛病好了呢。
事实是不但没好，反而病得更重了。
晚饭两个人又是这么沉默地吃完，不过今晚姜哲茂却没有急着走，反而是坐到沙发上大有饭后消食的意思。
云煦干脆坐到茶几旁的异形沙发上，“你不回去吗？”
“不着急，跟你聊点事儿。”
云煦挑眉，“聊什么？”
姜哲茂打开平板递给云煦，云煦看到他当时签约的经纪人照片，他抬头问姜哲茂：“什么意思？”
“你再划过去看看。”
云煦疑惑地去翻，第二张是这个经纪人名字的银行账号转账流水，金额几万到几十万都有，时间从五年前持续到现在。
“那流水是黄明新每次拉皮条成功得到的报酬，他现在虽然已经是不入流的经纪人了，但是这种活他一直没停过。”
继续翻下去，竟然是好些明星的照片，甚至还有破尺度的艳照。
云煦看得浑身发毛：“这些是……”
姜哲茂坐到靠近他的位置，“一些是交易过的艺人，还有一些他和嫖客故意拍下的，以此威胁艺人不敢声张。”
云煦惊道：“他们还强迫过别人？”
姜哲茂轻轻点头，“当年你出事后，我就一直在查这些事情，他们设计你的套路如此成熟，我不相信这是他们第一次做。”
这一查就是三年，每次都能得到更劲爆的消息。
只是这几年茂云娱乐声势壮大，加上影视圈壁垒明显，黄明新和他的团伙插不进去，否则受害的人只会更多。
“艺人与普通人不同，也许普通人遇到侵害，站出来去控诉侵犯者能够得到更多的支持。艺人的丑闻和不雅照一旦暴露就意味着葬送事业。所以还有不少艺人还被他们控制着。”
想到那些和他一样年纪轻轻就被人断了前程的同行，云煦愤慨不已，他一把抓住姜哲茂的手，“你会帮他们的，对不对？”
姜哲茂心跳加速，忍不住伸手握住云煦的手，“会，我会帮他们，但我是为了你。”
云煦的心脏也开始加速，姜哲茂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专注地望着他，他心动又害怕，他猛地把手抽出，像是惊弓之鸟一般转过头。
“我……我没有被他们怎么样，我……”
姜哲茂怒道：“他们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你，暗处找人泼你脏水的，就是他。”
云煦不能理解，他已经退圈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揪着他这个弃子不放？
姜哲茂说：“他们当时没有拿到你的违约金，甚至差点因云叔叔收集到的证据而被公诉，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你。”
云煦从来没听过这些事情，姜哲茂没有告诉过他，他的爸爸也同样对此沉默。
“你们……你们为什么瞒着我？”
姜哲茂很是抱歉，“不想让你想那么多，你当时那么伤心……”说到这个，两个人都沉默了。
云煦不愿意再提起当初的事情，因为那些事情显得他太自作多情和愚蠢天真。姜哲茂也知道那些心结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何况当时他确实有错。
姜哲茂看着云煦完美的侧脸，低声道歉：“煦煦，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他听过无数遍，从那天他知道再也回不去后，姜哲茂向他说过无数遍。云煦的眼泪蓦地落下，“不要你说对不起。”
姜哲茂苦笑：“怎么会不要呢，如果不是我那么过分，你不会选择离开娱乐圈。煦煦，我需要告诉你，这辈子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云煦愤然起身，“你不要花言巧语地骗我！”
姜哲茂拉住他的手，“这样的事情我怎么骗你？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你占据了我大部分的生命，教你弹琴，教你唱歌，带你去玩乐队，得到你的初吻……”
云煦猛然回头，“你……”
姜哲茂轻笑，“是，那晚我醒着。”
“你醒着……你从那时候就知道我喜欢你！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那你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云煦恨不得把姜哲茂的心挖出来，他想看看姜哲茂的心到底有多狠，到底有多无情！
姜哲茂将崩溃的云煦一把抱进怀里，“我知道，我不敢承认，是我没胆，我什么也不敢做，除了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把你困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敢做！”
“看我眼巴巴地追着你跑了那么多年，你一定很高兴吧，你如果不喜欢我你可以告诉我，你可以把我赶走，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让我以为你会选择我，让我丑态百出，还让我成为一个不知羞耻的第三者！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云煦崩溃大哭，他根本不愿意回想的往事此时却像高清电影一样浮现，每一幕都在演绎着他的无知和愚蠢。他所有的付出都是别人感情里的笑话，他明明是先来的那个，他明明是和他最亲近的那个，可是姜哲茂不要他，姜哲茂不要他……
“因为我是个胆小的懦夫，我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渣滓，煦煦，所有的错都是我犯下的，你没有错，你从来都没有错！”
云煦推开他，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云煦的眼泪无法止住，可是他仍然能看清楚姜哲茂的狼狈，他隐隐产生一丝报复的快感，可是，他又觉得可悲，他到底在做什么，他不想恨人，他不想为了这些恩怨变成只知道怨天尤人的懦夫。
“我不想再看到你……”云煦扔下平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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