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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真皇子7 ...


  •   带有相亲性质的赏花宴又不只有皇家能办,四皇子这会儿就和几位伴读在附近庄园众星捧月一般与贵女们说笑。
      接到舒衡之心腹递来的口信儿,自觉要有乐子看的四皇子当即起身,向围绕着他的贵女们致歉,只花了一刻钟多点就坐到了舒衡之的面前。

      话说四皇子的生母陈德妃乃是太后外甥女,而德妃的亲姐姐又嫁到了舒家。作为血缘关系不太近的表兄妹,二人自小熟络,经常见面。
      于是四皇子上来就问,“真不愿意嫁给我啊?”

      舒衡之也不客气直接摇头。
      小说里的舒衡之的确是嫁给了四皇子,整日里光收拾后宅里的鸡飞狗跳,累心又累身,虽然亲儿子让萧靖立为太子,却是一天太后的好日子都没过上。

      想到这里,再直面四皇子这副花容月貌她心中连点涟漪都不剩,“放心吧,三皇子我也不要,家里都同意我榜下捉婿。”

      四皇子得了准话轻轻颔首:表妹不嫁他但也不会去“资敌”。端起面前茶杯轻啜了口,他慢条斯理地问,“找我做什么?”
      舒衡之往窗外努了努嘴,“你装看不见是吧?”

      淳王世子那一身紫衣可忒显眼了,四皇子却一脸淡然,“嗯,覃家那小姑娘骑淳王世子脖子上了,又怎么了?你不是属意覃昱,到时候榜下捉婿吗?覃昱的妹妹傍上萧靖对你也没坏处啊。”

      萧靖爱的是我!
      萧靖必须最爱我!
      这两句话舒衡之说不出口,她只能故意冷笑,“这小姑娘心可大了……我不喜欢她,不想她太得意。”

      四皇子就差把“你蒙谁呢”写在脸上,“覃昱对他妹妹好你也能嫉妒啊?还是你嫉妒靖哥儿喜欢覃昱他妹妹?”
      二者都有又怎么样?!舒衡之冷声道:“你别管那么多,我的忙你帮不帮?”

      四皇子轻敲太阳穴,“淳王叔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得罪。”眼睁睁看着舒衡之脸色骤然阴沉,他话锋一转,“让高姑娘来吧,就是前日里命人把覃姑娘推下水的那位。”

      舒衡之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高姑娘?我记得她心悦你?但三皇子一直倾心于她?”
      “三哥看着痴情于她,那是因为父皇喜欢看儿子们情深义重。高姑娘用了三哥的人手在宫中惹是生非,三哥实际都打退堂鼓了。”

      皇子们果然都是影帝。舒衡之乐了,“若是能一箭双雕,三皇子岂不是也要感谢我?”
      “没了她来烦我,我也要谢你。”
      舒衡之眼睛一亮,“一言为定!”

      却说这位高姑娘在宫中赏花宴上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事,回家就让爹娘关起来勒令反省。
      以高家之尊贵,不会主动低头向覃家赔不是,但自家姑娘动用三皇子的人手谋私利,高家得给三皇子,三皇子生母许慧妃一些交代。

      高姑娘的亲娘萧夫人是位县主,带了礼单进宫向许慧妃说项。
      不提两家沾亲带故,许慧妃看在高阁老的面子上也不好再追究,于是痛痛快快表示这事儿翻篇。

      萧夫人放下心来,回到府中就见迎出来的女儿小脸涨红,那不是羞的而是气的,“娘,覃如昀勾搭上淳王世子了!我就知道她是狐狸精……”
      话没说完萧夫人先在女儿肩头不轻不重拍了下,女儿一怔环视四周见姐妹们似笑非笑,好歹知道住嘴。

      萧夫人拉着不省心的女儿回到自己的屋子,听完陪嫁嬷嬷的禀报,尤其是四皇子手下来送信,她神情更严肃了些,她都不去换衣裳而是又在女儿肩上拍了下,“怎么就沉不住气?!怎么就管不住嘴?!”

      高姑娘理直气壮,拿出舒衡之写给她的“小纸条”,“覃如昀肯定会报复我!我怎么沉得住气!姐妹们早晚知道,她们怎么看我有那么要紧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个性子怎么做好皇家的儿媳妇?偏偏女儿是自己亲生的亲养的。
      萧夫人无奈,接过短笺一眼看完,再问女儿,“你是为四皇子出头?可是咱们家一直想着你能嫁给三皇子……这你都知道。”

      “三殿下吗,”高姑娘垂下头躲避母亲的目光,“女儿想在大婚前顺着自己心意,就这么一回……”

      萧夫人直接叹息出声,“四皇子样貌比三皇子更出挑,人也确实更随和,但四皇子想纳覃家姑娘为侧室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凭白得罪人!现如今人家姑娘攀了高枝儿,你该当如何?”

      高姑娘急切起来,抱住萧夫人胳膊,“娘,女儿知道错了,但事已至此,覃如昀真嫁给淳王世子,女儿的婚事难保不出岔子!咱们得断了覃如昀的登天路!就这一回,娘,女儿往后一定收心养性,您说什么女儿听什么!”

      萧夫人深以为然:真让覃如昀得势,自家少不得麻烦。淳王是陛下唯一同母弟,深得陛下信任地位超然,淳王又爱极了他的独子,现在淳王世子当众扛着覃如昀四处玩耍,等二人真成婚淳王世子怕不是要对覃如昀言听计从!
      她是该想点办法。

      见母亲若有所思,高姑娘靠在母亲肩头,甜甜一笑:在家有母亲宠,出嫁有三殿下宠,也……还行吧。

      话说萧夫人可没本事让淳王世子改主意,那就只能毁掉覃如昀的名声了。
      她在宗亲中挑了两个破落户,派人去陈说利害并许以重利,破落户听了很是动心,自觉好歹姓萧,淳王世子总不会对宗亲下死手。

      送完短笺,舒衡之便派人盯着高家,见萧夫人雷厉风行,她给四皇子去了封信后推波助澜:她也派人带着相当的好处去给这俩宗室破落户“吹风”,无论怎么去“欺负”覃如昀都是得罪淳王世子,还不如斩草除根呢。覃家没准儿都得感谢他们,毕竟毁了名声的女儿覃家不知该怎么处置,没了的女儿反倒省心……

      二人很是心动,主要是来人的礼物让他俩心动。
      得手后覃如昀是死是活他们又不在意,于是仔细商量了下决定一起上阵,坐实多人运动并当场败露,这样覃如昀绝对没脸再活着。

      针对她的毒计蓄势待发,姜典则毫无感觉,当然是完全不看在眼里的那种毫无感觉。
      这四天里她跟萧靖见了两面,一次是天气好外出一起游玩,另一次也就是现在,萧靖在她的书房里守着她……写作业。

      他的课业有两部分,太学各科目老师留下的课后作业和明道帝的命题小作文。
      前者多是习题,纵有难度对他也是轻松应付;而后者……他扶着额头承认,他最讨厌写文章。

      姜典则笑问,“怎么,想我帮你做功课?”
      萧靖面露欣喜之色,“真的可以吗,小昀?”

      “我能帮你拟个主旨,列个提纲。”
      “这就够了!”萧靖美滋滋地打开专门的作业本,推到姜典则的面前。

      看完题目,姜典则很难不对今上明道帝生出些许好感:因为题目归纳一下就是四处皇庄需要给排水渠清淤,再修补部分灌溉设施,在下雪前需要征用多少民夫,准备多少伙食,完成多少进度;来年雪化后又要再完成多少,留下多少人手看管后备。
      题目不难,找几个老成的管事和工部官员就能得到足够的信息,再整合下写成奏折即可。

      而明道帝出题的动机更是一目了然,他要求几位皇子与世子——据萧靖说,三四皇子和他的题目完全一样,对农事庶务民生,尤其是基层组织调拨,都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萧靖见她若有所思,又从随从手中要来一个指节厚的档案卷宗,“我提前准备了。”
      姜典则顺手翻了翻,虽然都是副本,但是从工部和顺天府衙门里调来的。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一起做(写)作(论)业(文)呗。

      二人叽叽咕咕了一下午,傍晚时萧靖又一次恋恋不舍地告辞。
      覃父特地推了应酬,只为早早回府和淳王世子见上一面,结果萧靖只跟覃父点了下头,而后目光全黏在姜典则身上,又说说笑笑了一小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坐上马车。

      覃父以为萧靖多少会跟他寒暄一下聊上几句,但转念一想这位世子爷面对同窗三皇子四皇子也不客气,再说婚事也是他跟淳王商量,他不跟小辈计较……就这么把自己劝住了,目送萧靖车驾消失在路尽头,就背着手往自己的书房去了。

      晚上,从娘家回来的陆夫人听说淳王世子在家和女儿在家待了一整个下午,不由惊叹,“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往后许你……搀和,不,参与王府大事的意思?”
      在她看来,这和皇帝与皇后商量前朝事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姜典则坦诚道:“喜欢加信任,他也想试试我手段。”
      覃昱接话,心中五味杂陈,“看得出来,他很满意。”

      “难怪呢。”陆夫人安心之余不忘讽刺丈夫,“我说你们父亲今天这么好说话,没借机教导你们兄妹,他是看准了,往后指望你俩平步青云。”
      姜典则抱着陆夫人胳膊,轻描淡写,“那我祝他心想事成?”

      陆夫人拍拍女儿手背,正色道,“你们都给我心里有点数!你老爹在家念叨了半辈子怀才不遇,实际天子眼皮子底下,他稍微出挑些断没有不受重用的道理。娘就盼你们兄妹真心,互相扶持。”

      覃昱闻言便看了过来。
      姜典则也不回避他的目光,依旧是似笑非笑。

      此时覃昱的大丫头找了过来,得了陆夫人允许进门后将一个密匣双手奉上。
      覃昱选择在母亲和小妹面前直接打开匣子,里面是封信,匆匆浏览完毕他直接念了出来,“高九郎,”这是高姑娘的同母兄长,“在回京的路上意外落马,头破血流,不过头上的伤不甚要紧,他是……摔断了腿。”

      陆夫人惊呼出声,旋即喜不自胜。
      姜典则也笑了笑,“世子殿下可从没跟我说要替我出气。”
      覃昱越发相信小妹会是他未来最为坚固的免死金牌,“因为他觉得为你出气天经地义……他身为世子,不好拿高姑娘一个女人怎么样,那就报复在了高姑娘亲哥身上。”

      与覃府正房一片其乐融融相对应的是,高府正房里正愁云惨淡。
      萧夫人守着服下汤药已然睡去的儿子,而女儿垂着双手连偷瞄母亲的脸色都不敢。

      事已至此,萧夫人依旧不愿责备女儿,只在回房后嘱咐心腹,告诉那俩宗亲破落户不必留情,她这次真要覃如昀的命!
      心腹吓了一跳,然而再怎么觉得不妥,也只能照办。

      那二位宗室破落户收到口信儿倒是不怕,反倒为有萧夫人承诺托底而愈加兴奋。

      隔了一天,姜典则收到了一封邀约,就不说信上笔迹似是而非,措辞更是奇奇怪怪,而信使更是眼生,即使对方拿出了淳王府的令牌。

      休沐在家的覃昱刚好和她一起在书房读书,见到了全然陌生的信使,他欲言又止。
      姜典则打发掉信使,“我还寻思高家怎么报复回来,这不就来了?”

      你怎么还跃跃欲试呢?!覃昱一怔,旋即劝道,“小妹,你不会想以身犯险吧?!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姜典则看着覃昱,“我怎么会以身犯险?世子那么稀罕宝贝我,我身边能没人暗中保护?当然,我知道今天世子不在京中,不然高家不会专挑今天叫我出门。”

      覃昱深吸口气,“小妹你主意正,我拦不住你,但我一定要为你跑一趟淳王府。”
      姜典则点了点头,“那有劳哥哥了。”

      小助理笑嘻嘻地点评,“他连陪你去都不敢吗。虽然人家高家早就盘算好了,覃昱去了结果也一样。”
      “所以原主小姑娘执念里没有这个哥哥。”

      收拾打扮妥当,兄妹俩一起出门,走出两个路口才彼此分开,各奔东西。

      姜典则来到地方,在管事的引领下进入顶层包厢,她和丫头菡雪刚一进门身后大门便紧紧关闭——这包厢类似她老家景区里的特色酒楼,这一层被包场,但楼下以及楼外不说游客如织吧,也至少有二三十口子。

      姜典则再看圆桌边坐着的两个年轻男子,还有男子身后身形高大的家丁,“不仅污我的名,还要我的命?”

      二人相视一笑,略瘦的那位道,“的确聪明,可惜了。”
      另一位则道:“你自己脱吧,还少受点罪。”

      姜典则单手抄起手边实木圈椅,兜头砸了过去。
      萧靖能单手捏碎颈椎,她单手抡椅给人开个瓢又怎么了。

      等萧靖安排在她身边的四个亲卫匆匆赶来,猛地撞开这间隔音极好的包厢大门,四人步子一顿齐齐瞪大了眼睛。
      姜典则坐在桌边悠闲喝茶,她的丫头菡雪正一脸兴奋地攥着椅子腿重击地上昏迷不醒男人们的……小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真皇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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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段评已开,收藏即可。 ----- 同系列文《男主恋爱脑(快穿)》,不看也不影响本文阅读。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