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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图书馆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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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秦婉之来到总裁办公司对梁蕊说道:梁总伯爵逸轩的总裁「梁明晞 (Leah Sinclair)」:邀请您参加今晚的商业晚会
梁明晞(Leah Sinclair)与梁蕊的情感暗线
隐秘的执念:
梁明晞的私人保险柜里,锁着七张不同年份的邀请函——全部是梁蕊钢琴独奏会的VIP坐席。每张背面都用钢笔写着当天日期和天气,就像某种隐秘的仪式。最近那张的空白处,有一滴干涸的香槟渍。
初见场景:
十九岁在哈佛图书馆,经济学文献区。梁蕊穿浅灰色高领毛衣低头做笔记时,钢笔尖突然被一只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按住。"经济学原理第147页,"混血少女的英音带着蜂蜜般的黏稠感,"这个公式你推导错了。"
情感特征:
1. 极度克制的占有欲:
- 收购梁蕊代言的钢琴品牌
- 派私人飞机接她参加演出却从不露面
- 办公室恒温21度(梁蕊最舒适的体温)
2. 病态的关注:
- 背得出梁蕊每场演出的曲目单
- 知道她喝咖啡加1.5块方糖
- 电脑屏保是梁蕊演奏时后颈的弧度
矛盾表现:
- 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买下梁蕊想要的古董钢琴,却匿名捐赠给音乐学院
- 故意在商业论坛否定梁蕊姑姑的提案,散会后却派人送去绝版乐谱
- 每次见面都刻意用不同语言交谈(测试对方反应)
致命弱点:
去年冬天在苏黎世,梁明晞隔着酒店玻璃看见梁蕊帮别人整理围巾。当晚瑞士央行就收到关于某家银行的匿名举报信。
情感爆发点:
当梁蕊车祸住院时,梁明晞:
1. 暂停了价值27亿的并购案
2. 调来全球顶尖的神经外科团队
3. 连续48小时守在ICU外(期间用六国语言骂哭三个护士长)
经典暗恋场景:
在私人音乐厅,梁明晞会弹奏梁蕊改编的所有曲目。当弹到《星光》变奏章时,总会故意错一个音——那是十七岁在剑桥,梁蕊第一次纠正她的地方。
最新动态:
梁蕊病床前的鲜花永远新鲜。没人发现医院账户每天凌晨三点会收到一笔精准计算的花卉保鲜费,汇款备注是《月光奏鸣曲》的德文小节编号。
梁蕊正在签署文件的手停住,钢笔在纸页上留下一个极淡的墨点。她抬眼看向秦婉之,目光平静无波,只有搭在桌沿的手指轻轻蜷了蜷——那是她听到“梁明晞”这个名字时,难以察觉的习惯性动作。
“伯爵逸轩的晚会?”她重复了一遍,指尖无意识地滑过桌面的咖啡杯。杯里的拿铁还剩小半,奶泡已经微微塌陷,正是她偏爱的浓度,不多不少加了1.5块方糖。
秦婉之将烫金邀请函放在桌上,边角处印着伯爵逸轩的家族纹章:“对方特意强调,这场晚会有‘私人藏品展’,其中有件展品……标注了‘与梁总相关’。”
梁蕊拆开邀请函,内里夹着一张半透明的胶片,对着光看,是一架钢琴的剪影——琴腿处有个独特的藤蔓形雕花,她认得,那是闺蜜苏雯生前最珍爱的琴,后来在苏雯离开后,被她家人收走,梁蕊找了很多年。
“倒是花了心思。”她将胶片放回信封,语气听不出情绪,“回复她,我会准时到。”
秦婉之刚走,内线电话就响了。前台的声音带着一丝谨慎:“梁总,楼下有位Leah Sinclair小姐,说给您送一份‘晚会预习资料’。”
梁蕊捏着钢笔的指节泛白:“让她上来。”
推门进来的梁明晞穿着一身炭灰色西装,袖口露出半截银色手链,链坠是个微型钢琴模型。她将一个丝绒盒子放在桌上,推到梁蕊面前,英音里带着蜂蜜般的黏稠感:“提前预热。”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旧乐谱夹,封面上贴着苏雯画的简笔笑脸——是当年她们三人在琴房打闹时,苏雯随手画的,后来在搬家时遗失了。
“找了三年零七个月。”梁明晞靠在桌边,黑色甲油的指尖划过乐谱夹的边缘,“在布鲁塞尔的跳蚤市场,被当成普通旧物在卖。”
梁蕊合上盒子,抬眼时目光锐利如刀:“梁明晞,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梁明晞俯身,两人距离骤然缩短,她能闻到梁蕊发间淡淡的雪松味——和十九岁在哈佛图书馆时,她低头改公式时,发梢扫过书页的味道一模一样,“比如提醒你,今晚的晚宴温度设定在21度,是你最舒服的体感。”
梁蕊猛地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我的事,不用你费心。”
“可你的事,从来都和我有关。”梁明晞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是当年在哈佛图书馆,梁蕊写错公式的草稿,被她捡走后一直收着,“你看,连错误都和当年一样,精准得让人难忘。”
这时,梁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凌妤发来的消息:“晚上炖了排骨藕汤,等你回来喝。对了,今天整理妈妈乐谱时,发现她在《星光》总谱里夹了段给你的即兴曲,我配了和声,等你回来合奏~”
梁蕊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回复的语气不自觉放软:“有应酬,可能晚点,别等我睡。苏雯的即兴曲拍张照发我先看?”
“凌妤?”梁明晞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语气陡然转冷,“她是音乐天才又怎样?能懂你和苏雯当年……”
“她懂。”梁蕊打断她,将乐谱夹推回去,“她能从苏雯随手写的便签里,扒出我们当年没写完的和声。上周她还说,苏雯在《星光》里藏了个只有我们三人能懂的转调,她找到了。”她抬眼看向梁明晞,目光坦然,“东西我不需要,晚会我会去,但仅限于商业往来。”
梁明晞看着她提起凌妤和苏雯时,眼底那片鲜活的光,忽然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也好。今晚的藏品展,记得看最后一件展品。”她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目光扫过梁蕊的电脑屏保——那是凌妤和苏雯的旧照放大版,两人在琴房门口比耶,凌妤P上了自己的笑脸,凑成三人合影,取代了之前不知何时设置的、梁蕊自己的演奏照,“对了,你办公室的温度,比我那边低了0.5度。”
门关上的瞬间,梁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凌妤发来的照片。苏雯的字迹跃然纸上,那段即兴曲的结尾,果然有个突兀的降B调——是当年梁蕊总弹错的音,苏雯故意留着当玩笑,如今凌妤在旁边标了行小字:“补了个和弦,像不像我们仨挤在琴凳上的感觉?”
梁蕊盯着照片笑了,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个降B调。
傍晚的伯爵逸轩灯火辉煌,宴会厅中央的展柜里,摆满了各式古董。梁蕊一眼就看到了那架藤蔓雕花钢琴,琴盖敞开着,上面放着一张照片——十九岁的梁蕊和苏雯在琴房,一人弹琴一人翻谱,阳光落在琴键上,旁边的空位仿佛还留着谁的影子。
“喜欢这份礼物吗?”梁明晞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她,“照片背面有日期,那天是苏雯第一次弹《星光》给你听,你哭了。”
梁蕊没接香槟,目光落在展柜最角落的一个玻璃盒里——里面是份苏雯的未完成乐谱,手稿上有几处修改痕迹,笔迹灵动跳脱,是凌妤补的。
“她补得比我好。”梁蕊轻声说,“苏雯要是在,肯定也这么说。”
梁明晞的脸色微变:“我找了最好的音乐学者……”
“不用了。”梁蕊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苏雯日记里写过,‘真正的懂,是能接住对方的错音’。你收藏了那么多完美的乐谱,却从来不懂,我和她最珍贵的,是那些弹错又笑着改过来的瞬间。”
说完,她走向出口,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凌妤发来的消息:“刚发现苏雯姐藏了罐你爱吃的陈皮糖,在钢琴脚垫里!等你回来分着吃~”
宴会厅的阴影里,梁明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将手里的香槟狠狠砸在地上。碎玻璃的反光中,她口袋里露出半张纸——是七张邀请函中的最新一张,背面写着今天的天气:“多云,风速3级,像当年苏雯弹错音时,你拍她手背的力度。”只是末尾那个被反复涂抹的名字,终于被洇开的酒渍彻底盖住了。
凌妤抱着琴谱站在宴会厅入口时,一眼就看见了梁蕊。
水晶灯的光落在梁蕊肩上,她穿着黑色长裙,侧脸的线条被映得柔和。而她身边站着的女人——酒红色丝绒西装,黑色甲油,混血轮廓在光影里像幅精致的油画——正微微俯身,指尖几乎要碰到梁蕊的手腕。
两人靠得太近了,近到那个女人说话时,发梢能扫过梁蕊的耳廓。
凌妤的指尖猛地攥紧琴谱,封面上的烫金字硌得指腹发麻。她明明是来演奏的,提前半小时到是想给梁蕊一个惊喜,可此刻脚像被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带着点涩。
那个女人真好看啊,是那种带着攻击性的漂亮,像开在悬崖上的红玫瑰,连笑起来都带着势在必得的锋芒。她是谁?是梁蕊提起过的那个梁明晞吗?
“凌小姐?”侍者轻声提醒,“该您上场了。”
凌妤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走上舞台。聚光灯亮起的瞬间,她下意识看向梁蕊的方向——梁明晞正递给梁蕊一杯香槟,而梁蕊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她身上,眼底带着明显的惊讶,随即漾开一丝温柔。
可那温柔只持续了一秒,梁明晞就顺着梁蕊的目光看向舞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甚至对着凌妤举了举杯。
凌妤的心像被琴弓狠狠刮了一下。她坐下,指尖落在琴键上,本该流畅的《星光》前奏,第一个音就弹错了。
台下传来极轻的骚动。凌妤咬住下唇,余光瞥见梁蕊往前走了半步,似乎想过来,却被梁明晞伸手拦住。那个动作自然得像排练过千百遍,带着不容拒绝的熟稔。
“原来梁总喜欢这样的。”梁明晞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见,“青涩,倒是有股冲劲。”
梁蕊的脸色沉了沉,正要开口,舞台上的琴声突然变了。
凌妤的指尖像是着了火,原本温柔的《星光》被她改得凌厉起来,加入了大段的半音阶跳跃,甚至在高潮处硬生生切进一个不和谐的减七和弦——那是她和梁蕊吵架时,才会弹的“气音”,还是母亲生前教她的,说“心里堵得慌,就往琴键上撒气”。
她盯着梁蕊,眼神里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倔强,像只被抢了食的小兽。弹到最后一个音符时,她故意加重力道,琴键发出一声闷响,震得台上的花瓶都晃了晃。
全场寂静了两秒,随即响起礼貌的掌声。凌妤站起身鞠躬,目光却直直射向梁蕊,没等主持人报幕就快步走下台。
“凌妤!”梁蕊想追上去,手腕却被梁明晞攥住。
“急什么?”梁明晞笑得玩味,“你的小朋友,脾气倒是不小。”
“放开。”梁蕊的声音冷得像冰,用力甩开她的手,“梁明晞,别碰我的人。”
她转身追出去时,凌妤正站在露台的阴影里,背对着她,肩膀轻轻发抖。
“生气了?”梁蕊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凌妤没回头,声音闷闷的:“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对你动手动脚?”
“她叫梁明晞,是……”梁蕊斟酌着措辞,“过去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会知道你喝咖啡加1.5块方糖?会知道你办公室要调21度?会……”凌妤转过身,眼眶红了,“会靠你那么近?”
梁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珠:“她是过去式,你是现在进行时,还是将来完成时。”她指腹蹭过凌妤发红的耳垂,“我喜欢的人,会在琴键上跟我闹脾气,会把妈妈的旧乐谱当宝贝,会炖三遍排骨藕汤等我回家,眼睛亮得像星星,尤其是吃醋的时候。”
凌妤的耳朵尖慢慢红了,却还是嘴硬:“谁吃醋了……”
“没吃醋?”梁蕊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那刚才弹错的音,是故意给我留的?”
这时,露台的门被推开,梁明晞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凌妤落下的琴谱:“看来,不需要我送了。”她的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英音里带着点自嘲,“凌小姐的琴弹得很好,尤其是……表达情绪的时候。”
凌妤往梁蕊身后躲了躲,却又忍不住探出半张脸,像只宣示主权的小猫。
梁蕊对梁明晞点了点头,语气疏离:“失陪了。”
牵着凌妤往回走时,梁蕊感觉到掌心被轻轻挠了一下。她低头看凌妤,对方正抬头看她,眼里的星光比水晶灯还亮:“刚才那个减七和弦,是妈妈教我的,她说‘爱要大声说,气也要大胆撒’。”
梁蕊笑起来,握紧了她的手:“那下次,我们合奏一个?把气都撒完,再好好谈恋爱。”
“不要。”凌妤哼了一声,却把手指跟她缠得更紧,“要弹《归途》,四手联弹的那种,让妈妈在天上也能听见。”
宴会厅的灯光被远远抛在身后,露台的阴影里,梁明晞看着那两道交叠的影子,将琴谱放在栏杆上。风翻开页面,落在《星光》的变奏部分,上面有凌妤刚才情急之下画的小箭头——指向梁蕊最爱的那个泛音,精准得像她们之间与生俱来的默契。
她拿出手机,删了通讯录里那个存了七年的号码,备注是“图书馆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