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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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共享空间与加固界壁
云栖一脸愕然地看着盖昉凭空拿出一方泥土，又惊奇地看他手法娴熟地将晶核与之融合，等到盖昉拿出一株他从没见过的植物，摘了一枚一看就不是凡物的果实给他时，云栖已然恢复了平静。
“这是……”云栖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接。
“霞光果，补血的，能祛腐生肌，看你昨天受伤了，这个可以帮助伤口恢复！”盖昉一把将果子塞进云栖掌心，目光黏在对方缠着绷带的小臂上，那架势仿佛在看博物馆的稀世瓷器，还煞有介事地念叨着：“这么完美的胳膊，要是留个疤，那简直就是全人类文化遗产的重大损失，罪过罪过啊！”
霞光果落在掌心，暖烘烘的，像团凝固的晨光，就像盖昉的名字给人的感觉，光明灿烂。云栖瞧着，竟有些让人不忍心下口。
他将果子放在掌心许久，久到盖昉有些奇怪地看他，云栖这才缓缓将果子送到嘴边。
其实，再好的灵果，对他的伤势都作用有限，但盖昉的眼神实在殷切，让云栖不忍拒绝。
盖昉看着云栖咬破薄如蝉翼的果皮，金红汁液漫过淡色唇纹，忽然想起昨夜这人用剑与界兽拼杀时，剑穗红绳也是这样灼眼的颜色。
“香甜极了。”云栖喉结滚动时，脖颈处淡青血管在晨光里若隐若现。让盖昉看得入了神，老天奶！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契合他审美的人！
这一刻，盖昉不得不承认，他可耻地见色起意了。
耳根有些发烫，盖昉偷偷移开视线，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会露出什么怪异的神色，把人吓到。
视线偏开，盖昉正对上云栖垂到腰间的长发，他赶忙努力地将自己的注意力从云栖的脸上挪开。
对了，云栖的发簪掉了，回头雕刻一支送他好了。既然云栖能自由进出沙盒空间，那沙盒产物他一定可以用吧？
或许他可以去灵脉挖一块品阶高些的灵石出来，就略微挖一点点，应该不会对灵脉的发展有所妨碍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也幸亏墨云现在没有留意到盖昉的心思，不然非得狠狠赏他一顿爱的喵喵拳。因为此刻，墨云已经出离愤怒了。
"喵嗷——！"墨云一爪子拍在盖昉后颈上，炸开的尾巴毛活像根鸡毛掸子。这只睚眦必报的奶牛猫正用行动控诉：说好的第一枚霞光果给本喵呢？
盖昉连忙摘下最大的那枚霞光果，抵在墨云粉色的鼻尖前，堵住猫主子的嘴："小祖宗，这枚才是留给您的贡品！"
墨云抖了抖胡须，冰凉的肉垫“啪”地一下按住盖昉手腕。只见它偏头望向云栖颈间，那里有道昨夜战斗留下的暗红伤痕正在霞光果作用下缓缓愈合，细碎金芒如同朝露，一点点渗入肌理。
盖昉又慢慢沉浸入对云栖的凝视中，忽然发觉手腕上一阵毛茸茸的触感，盖昉低下头，发现是墨云尾巴缠了上来。
见盖昉意识回笼，一直看着他的奶牛猫这才就着他的手咬开果实，开始享受期待已久的美味。
"咳，那个......"盖昉用指腹抹去墨云嘴角的汁液，状似不经意道："云栖，你的发簪，是在刚才激战中弄丢了吗？我看你用草藤束发，到底不太稳当。"
云栖闻言，下意识伸手捞了一把背后长发，还以为是草藤松动了：
"不过是山里松木随意雕成，回去重新再削一支便是……"
“我送你一支新的吧！”盖昉抢占话头，雕刻师先生此刻满脑子都是用羊脂白玉雕成发簪，穿过三千青丝该是何等美景——最好再刻几朵雾凇，配上云栖的眉眼，一定帅得不似真人！
“就这么定了！就当是感谢你几次三番救我。而且你自己都说一只簪子值不了什么了，可千万不要拒绝。”
生怕他拒绝似的，云栖一个字还没说，盖昉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直接把云栖的话头都堵了回去。
云栖无奈浅笑，点了点头。夏国人讲究礼尚往来，别人诚心诚意要送的礼物，确实没有要拒绝的道理，回头找个机会回礼就是了。
三人愉快的分食完霞光果，盖昉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这里可不是什么能安心唠嗑、休憩的安全地方。他们交谈这许久，都没有异兽闯入，兴许是因为这裂隙附近原本是六足蜥蜴的地盘。
如今领地的主人死去，造成了短暂的权利真空，可一旦附近的异兽察觉了这一点，可就不会有如今这么安全了，必须要想办法先加固流星街小世界的界壁。
而且……盖昉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小世界原本只是盖昉用来存放无用物品的杂物房，又被异兽们破坏殆尽，如今简直破败不堪，实在是太磕碜了一点，还得好好琢磨一番，装修一下才行。
“墨云，咱们还有多少系统币？”盖昉在心底轻声询问系统精灵。
“玩家余额600890系统币。”
“哎？这么多的吗？我记得上次为了盖房子，系统币花得一干二净来着。”
“系统建筑蓝图共销售12套，收入60万系统币；鸟叫西红柿和普通西红柿销售收入890系统币。”
“蓝图这么受欢迎？我就说我是个建筑天才！能被选为沙盒系统宿主的人果然不一般，眼光就是好！同那些非得让我砸承重柱改成开放阳台的开发商不是一个水平！”
看着又丰满起来的系统币余额，盖昉满心欢喜，大手一挥，麻溜地打开玩家商城，豪气地买了 1000 块空间系晶石，打算用来加固空间界壁。
“好墨云，这东西该怎么用？”盖昉挠了挠墨云的下巴，讨好地问。
墨云默默伸出爪子，点了点空间晶石销售界面旁边的销售栏，眨眼间，一个一级空间加固阵法便出现在盖昉眼前。
挂牌价100000系统币。
“1、2、3、4、5……个0？！他怎么不去抢！”
“阵法搭配空间晶石，可以一键加固界壁。如果不使用成品阵法，就只能自己布阵，我有阵法图纸，界主需要吗？”
话音刚落，墨云便在盖昉脑海中展示了一个结构繁复的阵盘图，无数星子般的符文在空中交织成三维阵图。他瞳孔微微扩张，建筑师的职业本能瞬间苏醒——这分明是某种精密的空间拓扑结构。
精密繁琐，令人望而生畏，但咱建筑师行业，最不怕的就是按照图纸施工！
“云栖，你在这儿坐会儿，等我一下。”盖昉方才随手从千岛湖小世界田里摘了一个苹果，塞到云栖手里，像是在安顿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幼儿园小朋友。
云栖点点头。
老天奶！怎么能这么乖？！眼看着盖昉又要盯着云栖发呆，墨云用尾巴卷住他三缕头发用力扯了扯，爪垫拍在系统光屏上的声响格外清脆。
“阵法图已在流星街小世界内进行3D立体投影，宿主可以开始施工了。”
"轻点轻点！"盖昉从小猫咪手中拯救自己可怜的头发，小声嘟囔着。
只见刚才还在图纸上的三维阵图，陡然浮现在半空，转瞬之间，便在整个空间铺展开来。一时间，整个小世界仿若被浩瀚无垠的星海包裹，如梦似幻。
“这是……”云栖抬眼，满目惊叹：“好精妙的阵图！”
“你能看懂？”盖昉歪头疑问。
“略懂一二。”云栖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地面部分的阵图布置就交给你了！”盖昉十分不客气地将一袋子空间晶石塞到云栖手中。不理会云栖震惊的神情，自顾自去布高悬于空的阵点。
只要身处沙盒世界，盖昉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能随心所欲抵达世界的每一寸空间，高空阵点，自然是他来布更便捷。
云栖捧着沉甸甸的袋子，望着那繁复的阵图，深吸一口气，开始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他依照记忆中的阵法知识，仔细对照阵图顺序，将一颗颗空间晶石嵌入地面相应位置。每放置一颗，都要反复确认位置是否精准，角度是否契合。
与此同时，盖昉在高空之中，身形如电，穿梭于各个阵点之间。他凭借着对空间的掌控力，将手中的晶石稳稳安置，每一次放置，都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仿佛在与这小世界的规则进行一场无声对话。
就在两人忙碌之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波动，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引起了墨云的警觉。只见它竖起耳朵，原本惬意舔毛的动作瞬间停下，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传来异样的东侧天空。
“界主，有情况！” 墨云在盖昉脑海中急切呼喊。
盖昉闻言，停下手中动作，抬头望去，只见东侧界壁裂缝处的波动愈发剧烈，隐隐有撕裂之势，一道若有若无的黑影在裂缝之后，试图撕裂刚刚修补好，尚未稳固的脆弱界壁。
“不好，怕是有强大的异兽察觉到这里的异常，要强行闯入了！” 盖昉面色凝重，心中暗自叫苦，这阵法还未布置完成，若是此刻被异兽闯入，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云栖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加快手中动作，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可眼神却愈发坚定。
“盖昉，你先布阵，我过去阻拦一阵！” 云栖大声喊道，将手中尚未布置完毕的空间矿石扔回给盖昉。
盖昉咬咬牙，准确接到布袋：“行，你千万要小心！我最多还需要5分钟。”
云栖说罢，身形一闪，朝着那即将被攻破的裂缝飞掠而去。他手中长剑浮现出一团璀璨光芒，那是他在积蓄力量，准备给即将闯入的异兽迎头痛击。
随着界壁裂缝不断扩大，一只巨大的兽爪从裂缝中缓缓探出，尖锐的爪子闪烁着寒光，仅仅是这一只爪子，便有云栖整个人那么高。云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长剑全力刺向兽爪。
“嗤——” 一声长剑刺破皮甲的声音，剑锋带着庞大的灵力将兽爪上刺穿，激起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那兽爪被这一击打得微微颤抖，可很快，便又用力往前一探，裂缝进一步扩大。
云栖只觉手臂发麻，心中暗暗吃惊，这异兽的力量太过强大，远非过去他曾见到过的界兽可比。他缓缓转动握着剑柄的手腕，定下心神，再次凝聚力量，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击。
半空中，盖昉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几乎是在与时间赛跑。那异兽一看就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应付得了的，若是放任它攻破界壁，不止流星街小世界完了，说不得还要殃及现世。
盖昉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终于，随着最后一颗晶石嵌入阵图，整个空间阵法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面升起，与之前布置在高空的阵点开始呼应。
“墨云，成了！” 盖昉大声喊道。
“快点催动阵法！”一直在旁边急得转圈圈的奶牛猫连忙指导盖昉操作方法。
盖昉按照墨云指引，催动最核心一处的阵眼，只见整个流星街小世界瞬间被一层璀璨的光幕笼罩，光幕上符文闪烁，正是那繁复的空间加固阵法。
裂隙处，那异兽的兽爪试图再次探入，却被光幕狠狠反弹回去，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异兽不甘心地在裂缝外徘徊、撞击，可光幕坚如磐石，任凭它如何发力，都无法再前进一步。
许久，异兽终于放弃，带着不甘的嘶吼，缓缓退去，东侧界壁处的裂缝也随之慢慢愈合。
云栖长舒一口气，勉强支撑身体缓缓走到盖昉身边，方才的几次攻击看似简单，却几乎耗尽了他身体中的所有灵力。此刻的他，早已汗流浃背，疲惫不堪。
盖昉迎上前去，扶住云栖，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很好。”云栖虽是疲惫的，脸上却是挂着开心的笑容，他一手在左下腹部轻轻摩挲，感受绷带下狰狞的伤口缓缓愈合带来的麻痒。
“从未如此好过。”云栖补充。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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