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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北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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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布偶。”
布偶还是坐在那片阴影里，笑嘻嘻地盯着澜安。
“小澜安，我说过，布偶局里还需要你呢。”
“你就不怕，我这回真杀死你？”
布偶摇摇晃晃站起来，假模假样地行了一个绅士礼。
“你杀不死我的，好好享受吧，你的任务还在继续呢。”
布偶脸上阴险的笑在逐渐扩大。
澜安转转脖子，“那就给我恢复数据吧，不然，怎么陪你好好玩？”
他一步步走近，蹲下身凑近来，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毫不掩饰地，闪烁着赫然的杀意。注视那两枚呆滞的纽扣。它们粗暴地被缝在粗糙的布上，因缝得太紧，扯出蛛网状的起伏股起，同样狰狞。
“布偶局的规则我清楚，这局我已经通过了。现在已经是废局了，我要想离开，要么完成任务，要么我杀了扯我入局的。”
澜安伸手卡上布偶的脖子。
“所以这场，我会彻底毁掉你。”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扯你入局吗？”
布偶布脑袋拼命前倾，甚至听到布撕裂的声音。
澜安轻笑，“我不会再信你一句话，有答案，我自己去找。”
我已经被你骗得够惨了，布偶局？当一个提线布偶？
你教会我很多东西了。
废局，启明大地上。
澜安“唔”了一声，缓缓从木床上醒来。阳光从纸窗照进来，不甚明亮，木制的家具泛着温润，空气中萦绕着木香。
不过，透光没有玻璃好。
他面无表情取来旁边的宽大袍衫，费了点劲穿上了。
门外，是一望无际绵延相间的村落，有守村仙人带着徒弟学习御剑飞行，下面小孩子们惊呼追逐。
“小仙长醒了？”
转过木门，有长裙少女歪头浅笑，见澜安瞧过来，羞涩掩面。
“……请问，此地是何处？”
“凉山安北村，再往北便是冻土北疆了。”
少女递来一把小木剑，“给，在你身边发现的。还有，刘仙长说叫你醒来去找他。”
澜安接过木剑，上面隐约有些白色的刻痕，他漠然看向剑柄处，“昃”两字歪歪扭扭，还能辨认出来。
澜安：你怎么成这样！不是说万年古剑吗！
晨流：……一言难尽。
“刘仙长在哪？”
“喏，在那。”少女向天一指。
澜安眯眼仔细一看，打头的白花花老头正风骚的表演着单脚御剑。
嗯？他怎么记得北疆不是连年大战吗，怎么守护这么大村庄的仙者这么不靠谱？
澜安等刘仙长玩够下来后，上前行了礼。这些仙者来自凡界，靠自己修有小成后，自愿辞别山门，毁了仙途，守一方和平，值得所以仙者尊敬。
这里大概是寒君九门的庇护地。
“仙友客气啦，我仅是建基的小仙。”
澜安更是疑惑，“北疆战事停了？”
“已停了两百年多年了，自北妖后和西小妖太子结为仙侣后，便不再生战。”
那小屁孩都成婚了！北妖一族什么时候都有妖后了？尸族去哪了？
“请问，现在是陨天几年？”
“仙友已经有闭关百年之久吧，现在是天成349年，陨天只到了1745年。”刘仙长翻着仙录细细查了查，还小声嘟囔着，“陨天时间还真长呐。”
他走时是陨天1441年，已经过去六百多年了。
澜安有些愣怔，他不惊讶六百年的时光，只是没想到陨天君仅仅延续了三百年，他当年还敢肯定千年内无人能胜过陨天。
当年魔族至尊都不一定能胜过他。
启明大地上，有一块登仙石，上面所有记录的修者都会有个排名，排位第一的修者尊号即为启明纪元。
陨天君已在上面登顶一千七百多年。
君座是不是受伤了？
“这位天成君是？”
“仙庭的第十七庭长，我在九门见过一面，名讳若姑。”
“……什么？若姑？”小七庭？
那小子都修成君座了！
陨天君你是肿了吗？
他年少在仙庭长大，若姑是第七庭长的小儿子，俗称小七庭，和他一起为祸天庭。澜安还记得那小子在他走时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再往后仙界里若姑是他为数不多还在往来的朋友。
刘仙长也在一旁，一幅难以言语的表情，“我那次见，也对这位君座一言难尽。”
“这次见仙友是有一事相求，”刘仙长似乎有些奇怪，“我发现一具凶尸。”
“北疆上发现凶尸，不是很正常的吗？”
“自尸皇被毁了，北疆已很少见过尸体了，只有极北处才能见到。怕是要出大事了。”
刘仙长望向北方，“那鬼修是仙友杀的吧，仙友已解了我安东村大难，本该大谢。可，小仙仙力羸弱，还烦请仙友，能助我除了那凶尸。”
澜安也回望北方，他忆起曾经他厮杀在这片土地上，那时也曾浑身浴血，许诺愿北疆永世和平。
澜安拱手，执剑礼，“义不容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