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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缺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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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我冲突建基境!”
“嗯,算有点仙缘。”
“那师父打算怎么奖我?”
“给你寻一把佩剑吧。”
“剑的话,我只要冰霄!别的什么牛鬼蛇神,我统统不要。”
“冰霄不行。我年少时有一把佩剑,……听着。”
“名字是什么?”
“绝灵。”
澜安抚摸着晨流,不禁啧啧。
晨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别的剑。
他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侧锋,血染木剑。木剑上的刻纹像是活过来一样,流动着泛着刺目的血光,隐约闪过魔焰。
这样的不详,绝灵上是永远不会有的。绝灵是除魔灵剑,结果,除的最后一个魔便是自己的主人,那柄剑刺入胸口的下一秒,剑身直接碎裂。它最后算是保全了所有的荣耀。
但若是一个人染上,又该如何呢?
他的师父,被他拉下了神坛。
“澜安。”
他抬头。院门边上,陨天君低头,迈过矮木槛,欣长的身影直入眼里。
“这么晚了,陨天君怎么这么有兴致?”澜安低低的笑着,随手取架子上的衣衫,穿上。细细地系上绳子。
“让我来看看你的身体。”陨天君就站在院落里,没有进屋内半步。
澜安惊吓转身,对上陨天君疑惑的眼神,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偏了。毕竟他心里有鬼,处外都想避着。
三年的时间有多长呢?他都快记不清了。
澜安右手勾发,从衣衫中取出。他也不出屋,散发抱胸靠在门边。
“你是仙,我是魔,任由你查看,我是嫌还没活够吗?”
“夺舍,轮回,献祭。无论你是哪一种重生,都会有一些隐患。”
“难不成,你能帮我除了?”
“可以一试。”
“那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澜安惊觉失言,而陨天君的沉默更是把一切尴尬与别扭推上了极点。
他岔开话题,“冰霄在洞内有没有碰上一个小凶尸?”
陨天君皱眉,有些不满,不知道是在不满什么。
“没有,除了御尸虫外,仅碰上一个工尸。”
“工尸?这么大的洞一个工尸做不到吧,而且小凶尸不是常年在尸后身边吗?”
“这一习性不会改的。当年,尸皇死后,五个尸后仅毁了四个。”
澜安第一次听见他说那段时间,更是好奇。
“为什么会留一个?”
“仙庭。”
澜安一阵反感,想必那就是仙庭控制尸族的那一个。
他想了想,挑了些内容,“我与尸族来往过一段时间,那时听说,仙庭给予尸族的东西,尸族仅用了十之九,那些东西积累了千年之久,一直作为尸族的后手,沉藏在冻土地下。”
事实上,他当时半个身体中了尸毒,被尸皇抱在怀里。尸皇当时已把他当作瓮中之鳖,在他耳边说着,他愿,把那些尸族隐藏的力量作为聘礼,向天以证他们两人结为道侣,随后便直接刻在他右臂上。
他当时嗤笑,离开时自断右臂,斩断一切因果。
现在他只想抽当时的自己两耳光,直接毁了不就好。又何必顾念尸皇生时对他的救命之恩。
在他拥有的那段时间内,他清楚那些足够尸族东山再起了。
“那些东西的控制权在一根骨头上。”
陨天君隔着半个院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沉思的澜安,“我没有找到。”
嗯?
陨天君找过?他怎么会知道?
“我担心尸族拿着那块骨头打算翻身。那么大的洞怕是可以一下子涌出大量尸体,洞道漫长应该直接冻土中心。”
“为什么是在凉山?”
“对啊,为什么是凉山?凉山处北疆,西面是心湖,南面便是仙庭,唯有东面是七峰法门。他们要东逃?为什么?”
澜安目光灼灼看着陨天君,等解答。
却见一院月色,才想到这与北疆历练的那些岁月那么像。
而陨天君一如以往,“北妖已与西妖结盟,北疆已无望。东海上水鬼们近来有意图侵占整个东土,需要些帮手。”
澜安却没在听。
是啊,陨天君本就是光风霁月的一个人,那些岁月的不堪与浑乱,又怎会放在心上?
那为什么这么大的院内,要与我相隔三分之二的月色呢?
澜安抬步迈出了门。
那一刻安静无比,两人都不再说。
可澜安却后悔了。
他害怕了陨天君的安静,君座的安静,像是沉陷困境反而无畏的安静。这种安静不是放手后的安静,而是全部内藏于心的安静。
就如西面的心湖,波澜不惊,倒映着所有的蓝天白云,和周围连绵的山峦。静到极致,却像通天彻地的声音,有着某种难以言明的震慑。
总让他错觉,陨天君也会是有一往情深的样子。
他缓缓迈开步子,有时某些人是需要问心无愧的。
有时某些因果的斩断是需要狠绝无情。
有时某些不愿重提的旧事、那些愈合后留疤的伤口,都将会意料之外的时候,变得腐朽,烂在骨头里。
在最后挖去的那一刻痛彻心扉。
“师父。”
“这六百年,我遇上了一个人。”
“时间怕是短,可我却喜欢得紧。”
“他叫李成泽,以后,我也会回去找他。”
“席成,前尘往梦一笔勾销吧。”
我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