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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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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默全身都是湿的，坐在床上。
顾沉走到床边说道：“默默去洗个澡吧，小心感冒。”
顾默听话的去了浴室，顾默站在淋浴下面，冲着热水。
顾沉从顾默的箱子里拿出顾默的睡衣，等了一会，顾默还是没有从里面出来。“默默，默默。”顾沉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依旧没有回应。顾沉怕顾默在里面出事，直接开门冲进去了。
顾默站在水下面，陷入回忆。那种窒息感，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顾默没有听见顾沉在外面叫他。
顾沉：“默默.......”顾沉的话被噎在喉咙里。
这个角度，顾沉只能看见顾默的背影。顾默背上全是伤痕，鞭子抽打的痕迹，烫伤的印记，还有一些利器留下的痕迹。
顾沉：“默默......”
顾默听见声音猛然回头，看见顾沉楞在门口。顾默一脸惊慌，双手抱着自己，但是什么也挡不住。
顾默转过身，顾沉才看见顾默胸膛和腿上也全是伤痕。
顾沉反应过来，轻轻说道：“默默，洗好了吗？睡衣，我给你拿过来了。”
顾默点点头。顾沉用浴巾将顾默包住，将顾默放在床长。
顾沉有很多话想问，但是现在看顾默的状态，怎么也问不出口。只能将顾默哄着睡觉。
顾沉摸摸顾默的头发。原来顾默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娇生惯养，甚至比他想象中生活更加艰辛，痛苦。顾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吃尽了苦头。
第二天，顾沉怎么劝，顾默也不愿意出门，要待在酒店里。顾沉也不放心顾默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只能留下来。顾沉只能给封楼他们发消息，让他们出去玩，不用等他们了。
这还是顾沉第一次和顾默在一个房间里待上一整天。顾默从早上吃完早饭就开始看书，中午吃完饭开始摆弄电脑。反正每时每刻都不会闲着。或许顾默在家里的每天也是这样的，这样竟然也不会感觉到烦闷。
顾默正在看书，顾沉让酒店的人准备了一些水果。顾沉正在剥橘子，忽然间开口说：“默默，还看书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吃点水果。”
顾默看见顾沉坐在沙发上剥橘子，茶几上的果盘上还有很多其他的水果，香蕉、火龙果。顾默放下书，坐到沙发上。顾沉顺手就将剥好的橘子放到顾默的嘴边，顾默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张口就吃。顾沉将橘子放到顾默的手上，又开始剥红龙果。
顾沉不经意问道：“默默，你的母亲对你好吗？”
顾默楞了一下，没有想到顾沉会问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回答道：“不知道，我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了。”顾默的意思是自己记事以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好不好。
这句话听在顾沉的耳朵里，意思就是母亲不管，自己一个人艰难讨生活的意思。顾沉气得差点骂出口，这是什么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一点也不负责。
顾沉突然生气，顾默有些迷惘，自己刚才应该没有说什么让人不开心的话。
顾默：“哥哥，怎么了吗？”
顾沉扯出一个微笑，“没事，默默要吃火龙果吗？”
顾默：“吃。”
顾沉现在简直想将顾默的母亲揪出来打一顿，不过听说顾默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所以爷爷才把顾默接回来的。早一点接回来，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顾沉怜惜地看着顾默。
顾默：“？”
第三天，他们就要回去了。苏执还有些恋恋不舍，他还没有玩够呢。
回到家之后，顾默就待在家里。并不知道顾宿前几天被人给打了，绑着麻袋给扔到游泳池里，在水里泡了一夜，皮肤都要快给泡皱了。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京都的圈子里都给传开了。导致那几天顾宿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的。
顾宿气得不行，但是又不知道凶手，只好求着顾耀祖给他做主。问题是顾耀祖也根本找不到人。顾宿得罪的人很多，看不惯他的人也很多，所以他也不能确定会是谁给他套了麻袋。
顾沉这几天想着顾默的事情，只是简单了料理了一下顾宿。顾沉找不到更多关于顾默的事情，他只能去问爷爷。
顾沉：“爷爷，我想知道默默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现在不太接触人？”
顾老爷子：“怎么？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顾沉感觉顾爷爷异常关注这个问题，语气很严肃。“不是，我只是在默默身上看见了一些伤痕，而且默默很抵触外人。”
顾老爷子：“你看到了？也是，痕迹太多了。顾沉，我以前和你说过要保护好顾默，你还记得吧？”
顾沉点点头，还记的。
顾老爷子：“你记得就好。默默和普通的小孩不一样。默默是我从地狱里救出来的，在那里，他受到了太多的伤害，所以救出来时救生了病。自闭症，还有对陌生人有应激反应。当时，整个医院的人都拿默默没有办法，自然也没有办法医治。但是默默很爱看书，尤其是知道自己生病了之后，更爱看一些心理疾病的书。之后，默默情况开始好转，能够接触一些熟人，在熟悉的环境能够放松。当时，我们认为默默可以接受治疗。我们的猜测没有错，治疗一直很顺利。但是在一段时间之后截然而至，治疗进行不下去了，默默开始排斥进一步治疗。最后，治疗就停在了那个阶段。所以默默直到现在这样，对待熟悉的人，表现的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些不爱说话。但是一到外面就不行，会很紧张，想要躲起来。但是来到家里这两年，也已经好了不少了，表情丰富了不少，能够偶尔出出门。”
顾沉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每次顾默一出门，爷爷就会很紧张。顾默不去学校也是能让爷爷轻而易举的同意。顾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保护不到的地方，遭受了太多伤害了。
顾沉：“那爷爷，默默到底是受到了什么？”
顾老爷子：“好了，快下去吧，不然等会默默又要找我们了。”
顾沉：“......”这个问题，爷爷明显不想说，还转移话题。
晚餐有手撕鸡，排骨汤，还有一些小炒。
顾默夹起一块油光诱人的鸡肉放到顾沉的盘子了，“好吃。”
顾沉很给面子，夹起来吃了下去。
顾老爷子看着又高兴又酸。默默现在越来也粘他哥哥了，都不把他这个爷爷放在眼里了。明明默默才来家里的时候，最爱他这个爷爷了，现在都变了。
顾默才到家里的时候，和其他人都不认识，本能的害怕。每天躲在房间里也不出来，最粘着的就是顾老爷子。后来和顾沉慢慢熟了，倒是也不害怕了，但是关系还没有那么粘腻。这两年顾沉这个哥哥做的很成功，让顾默觉得有了哥哥什么都不怕的感觉，顾沉也处处护着顾默，两人的关系自然好了起来。现在好的有点让顾老爷子觉得酸酸的。
今天顾沉在办公室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总是会想起顾默，或又是想起顾老爷子的话。
顾沉决定顾默的问题还是要问问宋文。
宋文接到顾沉的电话，倒是很新奇。“怎么了，大总裁不忙着公司的事情，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顾沉废话不多说，直接说事，“是默默的事？”
宋文收起开玩笑的腔调，认真说道：“你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顾沉呼了一口气后，才说道：“自闭症，对陌生人有应激反应。”
宋文：“看着不像啊，他接受过什么治疗吗？”
顾沉将顾老爷子昨晚对他说的话，跟宋文简单的说了一遍。“现在该怎么办？要接受治疗吗？”
宋文：“不用，顾默在排斥治疗。顾默对自闭症有一定自我治疗，现在也已经好了很多，不用太担心。顾默现在最为信任的就是你，现在你可以帮他，帮他多接触外面的环境，多接触一些其他人。这些对顾默都是有帮助的。”
顾沉：“我知道了。”
晚上十点半，顾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拽着玩偶就往顾沉的房间里跑。
顾沉今天一整天都在想顾默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心思工作。虽然宋文说要帮着顾默接触外面的环境。顾默现在还是个学生，去学校是最好的选择。学校里有很多的人，顾默有机会熟悉环境，熟悉人群。再说学校里有封阳和宋智照护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顾沉想好办法，就准备问问顾默的意见。“默默，想不想去学校？小阳和小智都在学校。”
顾默摇摇头便是不想去学校。
顾沉再接再厉：“默默去学校，还可以认识更多的朋友。这样，默默也不想去吗？”
顾默钻大被子里，闷声说道：“不想去，不想认识更多的朋友。”
顾默不愿意去，顾沉想的再多也没有办法。继而想一想，又问道：“默默，想不想和哥哥去公司玩？”
能和哥哥在一起，这个诱惑对顾默有点大。顾默思考了一会决定答应顾沉。
这才是最好的办法，把人放在眼皮底下，抬头就能看见人。去学校能有什么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