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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我这酒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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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菱把车钥匙摔在玄关的大理石台上，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别墅里格外刺耳。
沈汐颜头也没抬，手里的针线依旧稳稳地穿过布料，声音平静到近乎冷漠："门没锁，不用摔东西。"
"我摔东西？"顾千菱冷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沈大设计师现在连看我一眼都嫌多余了？"
针尖一顿，沈汐颜终于抬眸，眼底的疲惫和烦躁一览无余："顾千菱，你非要现在吵？"
"现在？"顾千菱扯了扯嘴角，"那什么时候合适？等你忙完这季新品？还是等我拍完下部戏？"她走近两步，指尖敲在沈汐颜的设计稿上，"或者等纪韵雪和萧艺南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们再谈？"
沈汐颜"啪"地合上素描本："你能不能别把别人扯进来？"
"那谈我们。"顾千菱抱臂，声音冷了下来，"上周我生日，你说要加班；前天我杀青宴，你说有客户会议；今天——"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受伤，"我们公开纪念日，你连条消息都没有。"
沈汐颜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我忘了。"
空气骤然凝固。
顾千菱站在原地，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行，挺好。"她转身拿起外套，"那我不打扰沈设计师了。"
门被摔上的瞬间，沈汐颜手里的针猛地扎进指尖，血珠渗出来，染红了白色的丝绸。
纪韵雪的办公室里，顾千菱面无表情地灌下第三杯威士忌。
"慢点喝，"纪韵雪头也不抬地批文件，"我这酒很贵。"
"记账上。"顾千菱冷笑，"反正纪总钱多。"
纪韵雪终于放下钢笔，抬眸看她："吵架了？"
"没吵。"顾千菱盯着酒杯，"人家根本懒得跟我吵。"
纪韵雪挑眉，拿起手机划了几下，推到顾千菱面前——屏幕上是沈汐颜工作室的官方账号，最新动态停留在三天前，评论区有人问：【沈老师最近怎么没和顾影后互动呀？】
回复来自官方账号：【沈老师近期闭关赶工，暂不回复社交信息。】
顾千菱盯着那条回复，胸口发闷。
纪韵雪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机："萧艺南说，沈汐颜这周每天只睡三小时。"她顿了顿，"为了给你赶生日礼物。"
顾千菱的手指蓦地收紧。
"她设计了一条项链，"纪韵雪继续道，"用你当年送她的第一颗蓝宝石碎片做的。"
酒杯"咚"地砸在桌上，顾千菱站起身就往外走。
纪韵雪在她身后淡淡道："现在知道急了？"
顾千菱头也不回："车借我。"
"不准超速。"
"闭嘴。"
工作室里，沈汐颜盯着那条完工的项链发呆。
蓝宝石被镶嵌在缠绕的银丝中，像星辰坠入深海。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伸手去拿咖啡杯，却发现已经空了。
门突然被推开。
沈汐颜皱眉："我说了今晚不接客——"
话音戛然而止。
顾千菱站在门口，胸口微微起伏，发丝被夜风吹得有些乱。她的目光落在沈汐颜指尖的创可贴上，又移到桌上的项链，喉结动了动。
"……生日快乐迟到了，纪念日也迟到了。"沈汐颜轻声说，"但礼物……"
话没说完，顾千菱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沈汐颜僵住，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水味，混合着夜风的凉意。
"沈汐颜，"顾千菱的声音沙哑，"你真是……"
"……混蛋。"沈汐颜闭上眼，回抱住她。
窗外，夜风卷起落叶，而工作室的灯一直亮到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