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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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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颜正在工作室里调整《北极光》后续宣传活动的礼服样稿，突然，门铃响了。
她抬头，透过玻璃门，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萧忆南。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针织衫，长发微卷，素颜干净，和往日荧幕上张扬美艳的形象截然不同。
沈汐颜怔住，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软尺：“忆……忆南？你怎么来了？”
萧忆南歪头，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声音轻软：“想你了，就来了。”
她的语气太过自然，仿佛她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剑拔弩张的对峙，仿佛……她根本不记得那些事。
沈汐颜警惕地没有开门，只是隔着玻璃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萧忆南眨了眨眼，笑容依旧温柔：“嗯，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她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设计师姐姐，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沈汐颜心跳漏了一拍。
——萧忆南不对劲。
她太柔和了，柔和得不像那个曾经嚣张跋扈的影后。
“现在？”沈汐颜试探性地问。
“嗯，就现在。”萧忆南的指尖轻轻抵在玻璃上，声音带着几分恳求，“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沈汐颜犹豫了。
理智告诉她，不该和萧忆南单独接触——尤其是林芮刚刚落网，萧忆南作为曾经的“棋子”，此刻出现太过蹊跷。
但……
萧忆南的眼神太干净了，干净得让她想起她们第一次合作时，那个还没被娱乐圈染黑的女孩。
“好。”沈汐颜最终点头，“等我拿个外套。”
高档日料店的包厢里，暖黄的灯光映着萧忆南的侧脸，她低头专注地搅动着面前的味噌汤，安静得不像她。
沈汐颜盯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忆南，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忆南抬眸，忽然笑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吗？”
沈汐颜一怔。
那是三年前，萧忆南刚出道，她只是个刚成立工作室的新人设计师。她们一起拍了一组杂志封面，萧忆南穿着她设计的白色长裙，在雪地里笑得纯粹干净。
“记得。”沈汐颜轻声回答。
萧忆南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声音低了下去：“那时候……真好。”
沈汐颜皱眉：“忆南，你到底怎么了？”
萧忆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银色U盘，推到她面前。
“这个，给你。”
沈汐颜瞳孔微缩——又是U盘？
“里面是什么？”她没有伸手去拿。
萧忆南抬眼看她，嘴角的笑渐渐淡去，眼神却变得异常清醒：“林芮的备份资料。”
沈汐颜呼吸一滞。
“她不止控制了我一个人。”萧忆南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还有更多女演员、模特……甚至未成年练习生。”
沈汐颜猛地站起身：“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萧忆南苦笑了一下：“因为……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她缓缓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密密麻麻的针孔痕迹。
“他们给我注射的东西……会让人记忆混乱。”她轻声说，“但最近，我慢慢想起来了。”
沈汐颜死死盯着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萧忆南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
“因为……”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你是我唯一还能相信的人。”
就在这时——
“砰！”
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
沈汐颜回头，瞬间血液凝固——
顾千菱站在门口，脸色冰冷至极。
她的目光落在萧忆南握着沈汐颜的手上，眼神锐利如刀。
“沈汐颜。”她一字一顿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顾千菱站在包厢门口，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原本只是来这家餐厅见制片人，却在走廊尽头，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了最刺眼的一幕——
萧忆南握着沈汐颜的手，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而沈汐颜……竟然没有甩开她。
“顾……顾千菱？”沈汐颜猛地抽回手，下意识站起身。
萧忆南却依旧坐着，唇角微勾，甚至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顾老师，好巧啊。”
顾千菱冷笑一声，径直走进包厢，反手关上门。
“不巧。”她的目光死死锁住沈汐颜，“我是来找她的。”
沈汐颜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萧忆南已经轻笑出声：“是吗？可沈设计师现在在和我吃饭呢。”
顾千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沈汐颜站在两人中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一边是顾千菱隐忍的怒意，一边是萧忆南似笑非笑的挑衅。
“沈汐颜。”顾千菱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过来。”
沈汐颜一怔。
萧忆南却忽然伸手，轻轻拽住了她的衣角：“设计师姐姐，我们的谈话……还没结束呢。”
顾千菱眯起眼，目光落在萧忆南的手上，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暗光。
“萧忆南。”她一字一顿，“松手。”
萧忆南歪头，故作无辜：“顾老师这么凶干什么？我只是想和沈设计师聊点私事……”
“私事？”顾千菱冷笑，“比如，你是怎么帮林芮下药的？还是说，你现在又想故技重施？”
萧忆南的表情终于变了。
她缓缓收回手，眼神逐渐冷了下来：“顾千菱，你以为自己赢了？”
顾千菱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至少，我没像条狗一样，被人用药物控制着摇尾乞怜。”
——这句话太狠了。
萧忆南的脸色瞬间惨白。
沈汐颜猛地拉住顾千菱的手腕：“够了！”
顾千菱转头看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护着她？”
沈汐颜深吸一口气：“她刚刚给了我一份资料，关于林芮的其他受害者！”
顾千菱怔了怔，目光落在桌上的U盘上。
萧忆南却突然笑了。
“顾千菱，你真可怜。”她轻声说，“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顾千菱眼神一厉：“你什么意思？”
萧忆南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你怕沈汐颜知道……你和我其实没什么区别。”
顾千菱的呼吸一滞。
萧忆南的目光扫过她的后颈——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针孔疤痕。
“你也注射过‘蓝天使’，对吧？”她轻笑，“只是你运气好，戒掉了。”
沈汐颜猛地看向顾千菱：“……什么？”
顾千菱的指尖微微发抖，却死死咬住牙关，没有否认。
萧忆南满意地笑了。
“沈设计师。”她转身，轻轻拍了拍沈汐颜的肩膀，“好好问问她吧……关于她的‘秘密’。”
说完，她拿起包，优雅地走向门口。
临出门前，她回头，冲顾千菱眨了眨眼：“对了，U盘里的东西……记得看哦。”
那可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门关上后，包厢里陷入死寂。
沈汐颜站在原地，心脏狂跳。
顾千菱……也曾经被药物控制过？
为什么她从来没提过？
“顾千菱……”她轻声开口。
“别问。”顾千菱打断她，声音沙哑，“现在不是时候。”
沈汐颜皱眉：“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萧忆南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给你的U盘里到底——”
“我说了，别问！”顾千菱猛地提高音量，眼眶却微微发红。
沈汐颜怔住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千菱——脆弱，愤怒，却又……恐惧。
沉默几秒后，沈汐颜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好，我不问。”
她顿了顿，“但至少告诉我，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顾千菱抬眸看她，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
最终，她低声说：“……带我离开这里。”
沈汐颜点头，拿起桌上的U盘，紧紧攥在手里。
——无论里面是什么，它都将是揭开所有秘密的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