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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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制作回来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选定了姜司茵。
这本就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伍策划的心思这么明显，一般人都能看出来，但她这么做又没有违反公司条例。
赵制作口头警告了她，如果万萝的工作没做好，以后她也得担责。
下班后，同事们还在聊要不要去哪儿聚餐。
姜司茵不喜欢聚餐，她跟白菲讲了一下，自己先拎着包走人了。
电梯到了，姜司茵按完楼层，刚准备关门。
没几秒，电梯门又开了，外面站着刚下班的万萝，她们隔着门，对视了一眼。
尴尬的不是姜司茵，是万萝。
她直直地盯着电梯里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下不下？”姜司茵伸出手，做出要按下关门键的动作。
万萝没说话，瞪了她一眼，捏紧包上的金属链条，快步走了进来。
又发什么神经了。
姜司茵连白眼都懒得翻，低头玩手机，避免跟她眼神对视。
电梯匀速下降，也是挺巧的，一路上没停下来过，就她们两个人，导致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万萝憋不住了，忿忿地怼了句：“你是不是很得意？”
“其实也没什么啦。”姜司茵语气很淡定，“有些工作都是意外之喜。”
万萝：“……”
电梯刚到一楼大厅，她就飞速地走出电梯门，抢在姜司茵前面离开了。
看着万萝留下的背影，姜司茵看出了落荒而逃的感觉。
自从上次把靳森的手帕送回去后，姜司茵再也没收到过他的消息。
送手帕的时机，她可是想了又想，挑了又挑。
姜司茵自觉她选的时间很讨巧，但无奈她遇上了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刚打过电话，又拿回了手帕，靳森却连条短信都不给她发。
姜司茵拿到靳森手机号的当晚，就主动加了他的微信。
时间过去了整整三天。
她发送的验证消息从“我是姜司茵呀”，到“靳总加加我啊”，再到“呜呜呜靳总不认识我了吗”……
至今了无音讯。
这几日，姜司茵仿佛重新变成了那个16岁的少女。
十年前，除了靳森的名字，她对他一无所知。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晚上，她因为找不到他而辗转难眠。
十年后，她因为靳森没有回复她的信息，再一次陷入了忐忑和彷徨。
时隔多年的情绪，这样的酸涩，竟然一如当初。
翻来覆去，今晚姜司茵再一次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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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结束后，面试进来的新人温明珍终于来了。
《城市恋人》开服两年了，乙游部现在正在准备一个新人物，需要招人。
从姜司茵见这个新人温明珍的第一眼起，她就看出来了，这人是她的粉丝，崇拜她好久了。
光是看到她的时候，温明珍的眼睛都冒了光。
姜司茵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星期四上午，温明珍来了，提着包踩着小高跟，穿得还挺低调的。但她浑身上下的气质就不一般，毋庸置疑，这是一个非富即贵的大小姐。
温明珍没迟到，来得特别早，一双眼亮晶晶的，满怀期待地走到姜司茵旁边。
不像是来上班，倒像是来追星的。
只有温明珍知道，她不光是来追星的，还是来讨好她姐姐的。
温明珍还不清楚，姜司茵对于她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是什么想法。
但她清楚一点，她渴望和贪恋这样的亲情。
哪怕姜司茵从没见过她，她也想一点点靠近她姐姐。
温明珍给自己打气，她务必要给姜司茵留下最好的印象。
两杯一模一样的冰美式，一杯放在姜司茵工位上，一杯放在她自己那。
“司茵姐，我叫温明珍，这是给你带的咖啡。”温明珍眨巴眼睛，“如果你不喜欢冰美式，下次给你买别的。”
姜司茵被她的热情震撼了，顿了顿说：“喜欢的。”
温明珍一上来就自报家门，把市面上现有的乙女游戏全报了一遍，并表示她是乙游深度玩家，每个游戏都氪了六位数。
不仅如此，她对姜司茵做的游戏如数家珍，连她大学时做过独立游戏都知道。
同事们陆陆续续上班了，温明珍自来熟地跟周围工位的人打了招呼。
姜司茵确定了，新人她好像有那个社交牛逼症。
温明珍很主动地问：“有什么工作给我吗？”
姜司茵：“你先把我们游戏的剧情重新过一遍，我再教你怎么贴近人设。”
加上新写的总裁人设，《城市恋人》已经有五个男主了。
姜司茵手里的任务越来越重，是应该培养新人了。
新人温明珍的白富美属性很明显，姜司茵觉得，按照她从小到大接触的环境，多加训练，写出纨绔富二代的人设不成问题。
如果不会，她可以慢慢教。
温明珍很听话，喝了口咖啡就开始工作。
她低头在手机上过剧情，能闻到旁边工位上传来淡淡的香味。
温明珍喜欢姜司茵，连她身上的香水味也喜欢。
她探头探脑，凑过来闻了闻，压低声音问：“司茵姐，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啊？”
姜司茵没察觉有什么不对，下意识回答：“罗意威的奇迹天光。”
温明珍“哦”了一声，然后把椅子转回去。
和姐姐的同款香水。
Get√
温明珍悄咪咪地摸鱼，有些兴奋地掏出手机，高跟鞋的鞋跟在地上旋转又落下。
她准备一下班，就把这款香水买了。
想到能和姜司茵有相同的味道，温明珍连工作都更有动力了。
在姐姐身边打工的第一天，小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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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公司，姜司茵带了新写的半份剧情，是昨晚熬夜写的，她捂着唇打了哈欠，准备今天继续打完。
不知道是说今天运气好，还是出门的时间卡得顺利。明明是上班高峰期，她不但没堵车，路上遇到的还都是绿灯。
事出反常必有妖，姜司茵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等她到办公区时，温明珍已经乖乖地守在工位上了。
两个人的工位上又摆了一模一样的咖啡。
温明珍在拨弄她新做的美甲，抬头看过来，献宝似的咧嘴一笑。
“星巴克的新品，半糖，换燕麦奶。”
尽管对燕麦奶不感冒，姜司茵还是很给面子地尝了尝：“嗯，挺好喝的。”
她不想打击职场新人的热情，热咖啡下了肚子，暂且遗忘了不安感。
听到这，温明珍挪动着椅子，滑到姜司茵的工位上。
滚轮在地上转了转，她兴高采烈地转了一圈：“司茵姐，闻到了吗？”
姜司茵垂眸，看见温明珍小香风裙子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一股熟悉的香水飘进鼻间。
“奇迹天光？”
温明珍笑着点头：“昨天下班后我就去商场买啦，好好闻哦。”
姜司茵以前只见过各色各样的追求者，第一次见到真爱粉，这个小姑娘有点儿可爱。
姜司茵根本没对温明珍的身份起疑，也不知道温明珍是专门为了她来的。
闲聊完毕，姜司茵打开电脑，开始一天的工作。
最近事业运水涨船高，情场也勉强还算顺遂，姜司茵春风得意，工作态度也倍儿棒。
她键盘敲着敲着，抬起头看向四周，工位上大致都空了，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温明珍下班前，本来打算和姜司茵说声再见，看到她全神贯注的样子，没打扰她，早就拎着小包包走了。
临走的时候，温明珍回头看了好几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今天是星期五，姜司茵可不想留下来主动加班。
她简单拾掇了桌子，拿着车钥匙，打算去公司负二层停车场。
站在电梯间等待，姜司茵又开始惴惴不安。
她满腹疑惑，今天挺顺利的啊，心脏怎么就狂跳个不停？
姜司茵的预感很准。
等了大约五分钟，电梯从底楼升到了顶楼，又从顶楼下降到30楼，“叮”的一声，停在了她面前。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里面的人也展露了出来。
身边没有助理，没有秘书，只有靳森一个人在。
姜司茵直勾勾地看着，靳森边听电话边闭眼揉着眉骨，她眯起眼笑了，安静地走到他身后，站在那里。
门再次合上，仿佛隔绝了一切，把他们关在了一起。
靳森正举着手机在打电话，姜司茵隐匿她的存在，悄悄地偷听了一耳朵。
封闭的空间里，靳森声音冷淡，似是嘲讽：“哦，你说今天想见我？”
姜司茵心脏猛地一抽。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听筒声隔得很远，听不大清楚。
靳森犹豫片刻，转而开口：“在哪儿见？”
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座电梯。
姜司茵察言观色，越发慌张，她怎么觉得这些对话有点不对劲呢？
她极为敏感地竖起耳朵，感官被放大，通话仍在继续。
靳森忽地轻哂，无所谓地应了:“行。”
“国外一条，国内一条，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我也不需要负责啊。”
几近冷漠的语调，毫不在意的态度，再加上这声哂笑……
姜司茵脑补出了一个画面。
姜司茵的大脑一阵嗡鸣，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的脑子。
靳森不会是个渣男吧，其实他会骗别的小姑娘，她暗恋的那段日子变成了笑话。
姜司茵眼前发黑，不行，她得跟过去弄清楚。
伤心、委屈、气愤……
多年未见，靳森连她的长相都记不得了。
难道这只是她夏天的一个梦，现在要告诉她梦快醒了。
姜司茵连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她眼睛止不住地发涩，还是强行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要是她确定了靳森是个感情骗子，那她该这么办？
这么多年的暗恋，直接就被掐死在了萌芽阶段。
姜司茵在后面思绪纷飞，转眼间，电梯已经停到了一楼，靳森解了颗西装扣子，走出大门。
电梯门眼看着就要关上，姜司茵瞥了眼亮着的负二层按钮，咬咬牙冲了出去。
如果她去地下停车场开了车再出来，靳森的车早就驶远了。
看到靳森坐上了车，姜司茵飞奔到马路旁，她没找到能搭的便车，却在路边逮到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同事。
他是楼上网游部的程序员，刚买完黑糖珍珠蛋挞，骑着摩托车回来加班。
姜司茵在钱包里翻出一百块，塞到他手里：“我有急事，这辆车借我！下周一还你！”
男程序员一脸懵逼地被赶下了车，眼睁睁看着她拔掉他头上的头盔——
姜司茵戴好头盔，跨坐在摩托车上，油门拧到底，发动机产生巨大的轰鸣声，一身带风地冲上了马路。
男程序员抱着黑糖蛋挞，黑框眼镜里满是茫然，目送姜司茵远去……
杭城入了夜，星星点点的夜幕将这座城市包围。
姜司茵感受到霓虹灯在跳跃，闷热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她死死注视着靳森的车，在后面跟得很紧。
噗通，噗通。
心脏跳得十分有劲。
宾利一路开往杭城东面，这个时间，堵车堵得厉害，前面遇到了红灯，灯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车辆。
靳森工作了一整天，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
车堵得有些久了，靳森颇为不耐。
顾泽在国内养了一条狗，说是工作忙，非要在他家寄养几日，还要他今天亲自把狗接回家。
靳森眉头微蹙，揉了揉眉。
他倚在车座上，像是有感应那样，偏了偏头，朝窗外望了一眼。
旁边停了辆帕萨特，而帕萨特边上是摩托车。
靳森稍稍一顿，目光穿透车窗和霓虹，缓慢地落在了那辆摩托车上。
那儿有一个戴着头盔的陌生女人，牛仔裤绷紧，双腿跨坐在摩托上，她直直地盯着他的方向。
隔得很远，靳森看不清她的五官。
朦胧的夜色里，靳森和姜司茵遥遥相望。
而那个戴着头盔的陌生人，似乎很愤怒，莫名地伸出右手，她的手指白皙纤长。
然后缓缓地给他比了一个中指。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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