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第 16 章 ...
-
16
“你想谁，就是谁啰，”叶灿玉站在他身边，搭手臂在阳台的水泥栏杆边，双手交握。
“我……”他低头咬唇的表情太过明显，杨永华忍不住笑了，“呵呵……”抬手搂他过来，“你要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啊？”
“我已经很克制了，”叶灿玉温顺的将脸靠在他胸口。
“灿玉，”杨永华搂着他肩膀的手掌，往回抓了好几下，“你平日里看起来温顺亲和，怎么和人交往之后，就喜怒无常了？”
叶灿玉捏着手指头，“我面对喜欢的人，不能发表个人意见吗？”
“你除了我以外，还喜欢过谁呀？”杨永华其实很害怕他说出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名，“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我没你那么花，”说到情感经历，叶灿玉一个手指头就能算得过来。
“我哪里花了？”杨永华也想一击即中，但事与愿违，“我从认识你开始，就喜欢过两个人，一个前不久结婚了，一个就是我面前这位，你呢？天天和我见面，我竟然看不透你，”以前的自己，太过单纯，“天啊，你藏得也太深了。”
“我没有别人，”叶灿玉专一起来，走的都是死胡同，“我一直只有你。”
他这么一说，事情就变得更恐怖了，杨永华以前是真神经大条，“等会，”低头看他靠在自己胸口上的脸，“你……”
“我想得很清楚，你过得好，我怎样都可以，”强扭的瓜不舔，这个道理，叶灿玉清楚，“反正，我对别人没兴趣。”
因为他，杨永华沉默了，“……”
“干嘛？”叶灿玉抬头，“你要是想，我们就去卧室。”
“不是，”杨永华不该把他想得太过可怕，“我只是觉得你这人，特别令人心痛，”用双手将他搂住，抚摸他交握在一起的手指。
“别对我那么好，我怕自己想多了，会神经病，”陷入幸福的叶灿玉，有多快乐，就会有多害怕，“嗯……”
杨永华亲吻他之后，将他拖抱起来，“我们刚在一起，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叶灿玉搂住他的脖子，“永华，”直视他的双眼。
“嗯？”杨永华转身，换单手拖着他，打开门，走进屋里，用脚关上门。
叶灿玉掌心轻盖在他后脑勺上，“我能说，我爱你吗？”
“当然能，”杨永华能感觉到他的小动作，“灿玉，我爱你。”
当不可能的画面出现，叶灿玉笑着笑着，眼眶中映照的他，因为泪水，逐渐陷入了模糊……
———— ———— ————
隔天早上，杨永华搂着叶灿玉，状态不佳，心情超差，虽然昨夜杨永华有叶灿玉陪着，说的都是暖心话，但一觉起来，这糟糕的烟瘾是越加强烈，不仅影响情绪，还连带身体机能都出现了疲惫之色，这种感觉跟戒毒似的令人焦躁。
“嗯……”杨永华不舒服的翻身，“啊……”
叶灿玉被他的大动作闹醒，“时间到了吗？”
“没有，”杨永华抬手，按着额头，“你继续睡，我去煮早餐。”
“嗯，”叶灿玉拥住他，“一会出去吃就好了。”昨晚他都没怎么睡好。
“我醒了，就睡不着了，”杨永华亲吻他的额头，撑起身子，穿拖鞋离开。
———— ———— ————
早饭过后，叶灿玉离开杨永华，坐公交车去上班，看车窗外不变的风景，人潮中，只有过马路的时候，才会出现你拥我挤的画面，时间不等人，不是所有工作都像叶灿玉的公司一样，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叶主任，”叶灿玉的下属1看到他进门，站起身，跟着他走进办公室，“关于那个联谊活动，我申请到了律师行业的精英团队参加。”
“时间定了吧？”叶灿玉拉凳子坐下，“主要工作人员，还有后勤，哦！主持人，你们找好人了吗？”
“找了，”叶灿玉的下属1将人选名单按压在桌面给他看，“这几位。”
叶灿玉看到名单上的名字和附带的相片，“嗯，”形象过关，“不错，”拿钢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剩下的你全全负责就好，不用再过问我。”
“谢谢主任，”叶灿玉的下属1拿回自己递给他的文件，走出办公室。
———— ———— ————
杨永华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止表现在家里，还会表现在办公场所里。哪怕面对组长，自己的上级，杨永华的态度依旧是老子不爽，你就是皇帝老子，本大爷都是一视同仁。不过今天还算好，工作有进度，成果出来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很好，很好，”杨永华的同事1看到实验体小白鼠用药后，没出现排斥，“就这样稳住。”
杨永华站在一旁，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有口香糖吗？”轻拍身旁躬着身的同事。
“你去公司外面买吧，”杨永华的同事2没有嚼那个软糖的习惯。
“啊……”杨永华挠头发，“烦躁！”转身离开。
杨永华的同事3从另外的实验室走回来，刚好和出门的他擦肩而过，“永华，”他抓头的动作太夸张，“永华？”叫了他两声，他没反应，进办公室，看见他俩围在关有白老鼠的笼子旁边，“他怎么了？”拿着化验出来的报告递给组长，“你们又洗刷他了？”
“我们哪有那种闲情，”杨永华的同事1淡淡的说，“这是戒烟期间的正常反应。”
“还好我不吸收，”杨永华的同事2手捂胸口，“太惨了。”
———— ———— ————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永华的心情也很糟糕。本想着买菜回家煮叶灿玉喜欢吃的菜，但做出来的味道，杨永华自己尝了，觉得不好，所以改变主意，等叶灿玉回到家，再一起去附近，常吃的饭馆，点餐，吃饭。
“嗯，”杨永华才吃第一口，就受不了了，“什么味？”
“不好吃吗？”叶灿玉和他点的都是平日里常在店里吃的招牌菜，“你以前都说好吃的。”
“这和食物没关系，”杨永华用筷子搅拌碟子里的饭和菜。
“你最近心情很容易烦躁，”他这样，叶灿玉很担心，“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工作很好，而且过几天，我们组会来几名新人，”杨永华哪怕没有胃口，也要吃一点垫肚子，要不然坐在对面的他看着，会担心，“我打算带一两个，好好的折磨他们。”
“你开这种玩笑的时候，样子很可怕，”叶灿玉笑不出来。
杨永华没察觉到自己的改变，“我很可怕吗？”
叶灿玉放下筷子，“这里，”手指他的眉心，“皱起来了，”按向他，为抚平它的搓了搓。
“哦，”杨永华放下筷子，抓住他指着自己眉心的手指，“抱歉，我让你担心了，”握在手里，转手背向自己，“我尽量控制住，”亲吻他的手臂，“别担心。”
叶灿玉手回扣他的掌心，“你怎么了？”
“我最近在戒烟，”杨永华再亲吻一次他的手背，松开，“烟瘾一犯，脾气就会暴躁。”
“哦，”叶灿玉抽回手，“那我多让着你，不和你计较。”
“呵呵……”他如此可爱，杨永华哪怕是得了厌食症，也不会放弃戒烟这件事情，“你平时就够让着我了，再让着我，你是要把我当小孩养吗？”
叶灿玉习惯了以他为主的生活，“不可以吗？”
“可以，”杨永华已沉沦在他编织的温柔里，“你说什么都可以。”
———— ———— ————
下午叶灿玉去上班的时候，叶灿玉的下属1又来找叶灿玉，将最终的联谊方案，放在叶灿玉的办公桌上，站在桌边，没有离开。叶灿玉知道自己的下属1在等这份文件，放下其他文件，专心看看她给的这份文件。
叶灿玉看完后，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个是最后一次签字了吧？”
“是的，”叶灿玉的下属1拿走自己交给他的文件。
叶灿玉趁她没走，多话的问了一句，“我们公司有多少人是长期烟民？”
“这个就多了，”叶灿玉的下属1最近为了这个活动，查了不少人的户口，“大都是已婚男士，”这些人都不在自己邀约的名单里，“怎么了？”虽然未婚的也有几个，“难道主任你要我把报名里的人员，依照抽烟和不抽烟的区分开来吗？”
“不是，”叶灿玉对其他人没兴趣，“我只是想问问，戒烟有多难。”
“哦，”叶灿玉的下属1立马想到一个案例，“戒烟这个事是真的很难，我爸是几十年的老烟民，上了四十，有三次戒烟经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怎么就失败了？”叶灿玉知道这种事情不容易。
“工作原因，”叶灿玉的下属1听父亲是这么和自己说的，“加班，写文章的时候，不抽烟的话，会提不起精神，长期戒烟还导致脾气暴躁，他一个小员工，经常接触客户，脾气不好不成。”
“哦，”她说的不良反应，叶灿玉都在自己恋人身上看到过，“那他退休再戒烟吧，抽烟对身体不好。”
“不知道他哦，”叶灿玉的下属1作为晚辈，管不了父辈，“我们做晚辈的能说的都说了，”有时候劝不动，只能放任，“主任，我出去忙了。”
“好，”叶灿玉任由她离开，拿起之前一直在看的文件。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