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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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寒假有艳遇么？”
寒假结束，新学期拉开序幕。开学第三天，女生宿舍夜话不断。不知是谁提到“艳遇”，话题一下子转向。
“没有。”程雪从床帘里探出脑袋，语气在短暂停顿后变得雀跃，“不过帅哥倒是见了不少，少说也有五六七八个吧！”
大伙知道程雪是在说她偶像，纷纷笑起来。笑够了，傅梦雨问：“周蕴，你在冰城旅游没遇到185大帅哥吗？”
“有是有。”周蕴遗憾道，“只可惜都上交给国家了，可远观不可亵玩。”
周蕴往群里发她在冰城拍的兵哥哥，一个赛一个盘靓条顺，穿着军装的模样帅气飒爽、英姿勃发，甚是养眼。
几人在微信群里聊起来，热络之际，周蕴想起什么，随口问温葵：“葵葵，你和那位热心的高数大神，有后续吗？”
夜色沉沉，宿舍里光线很暗。
温葵徘徊在昏睡边缘，冷不防听见周蕴提问，想也没想：“有。”
软软糯糯的一个字，如同石子投入静湖，在女生堆里激起不小涟漪。
“哇哦，什么情况？！”
“葵葵，你谈恋爱啦？”
温葵淡淡，“嗯。”
“刚谈不久。”
“你们到哪一步了？”
“牵手了吗？”
“亲了没？”
问题突然，温葵迷蒙着回忆，脑中有片段不停闪回。就在她准备回答时，程雪忽然说：“应该没那么快。”
“理工男很多草食系。”
“没个一年半载热不起来。”
程雪说得笃定，像是经验丰富。周蕴打趣问她情史，她轻描淡写：“穿格子衫的大多数都那样，当然也有花花肠子多的，但据我观察，郁礼大神应该是前者。”
听程雪这么说，温葵冷不防清醒。她抱着被子，思绪慢慢悠悠飘到很远。一年半载？她坚持得了吗？
虽说她并非欲望强烈的“肉食女”，但是最起码的亲亲抱抱……
温葵是渴望亲近的，她喜欢那种两个人互相依恋的感觉。就像偶像剧里写的那样：世界邋遢，而我们相互依偎。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男女之间讲究水到渠成，葵葵你说是吧？”
开朗的女声将温葵的思绪拉回，墙壁上月光轻晃，她嗯声，“有道理。”
周蕴说得对。
她和郁礼之间——
慢慢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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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道理是道理。
现实是现实。
在坚持了半个月的“纯情恋爱”后，温葵想触碰某人的欲望日益强烈。
这天，他俩约图书馆学习。
温葵没选郁礼对面的座位，主动坐到他身边，柔声请教高数题。
“这几题我不太懂。”
“你给我讲讲？”
自习室允许小声谈论，郁礼先在纸上演算，而后给温葵讲解。
为了不叨扰其他同学，他将声音压得很低，此时，温葵为了听清，自觉往他那边倾身靠近。不知不觉中，他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氛亦变得暧昧。
“你思路没错，只是运算错误。从这里开始重算，试试看……”
绵绵热息落在耳侧，烫得温葵耳尖发红。她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羞得不敢抬头，胡乱应了声，连忙挪回原位写题。
胸腔里心跳砰砰。
温葵捏着笔，将头埋得极低，让乌黑的长发遮住她的脸。
在心跳声中写完题，一股淡淡冷香忽的飘到鼻尖，带着沉稳的森林气息，又夹杂着几分清浅好闻的柑橘味道。
温葵猝然停笔，撕拉一声，笔尖在白纸上画出一道清晰的印痕。
如果她没猜错……
是郁礼靠过来了。
“学长——”她故作镇定，说话时底气严重不足，“这样写对吧？”
“嗯。”
鼻尖气息愈浓，后背隐约感觉得到重量。温葵偷偷斜乜地面，看到地上被拉长的两道人影，温声：“那我继续了。”
“好。”男声说。
温葵继续落笔，没几秒，身边响起很细碎的声音。地上的影子回到原位，然后，椅子上的人站了起来。
温葵顺着动静瞧过去，不偏不倚撞到男生平静的视线，“怎么了？”
她用唇语问。
郁礼往外指，“你先写。”
“我去趟洗手间。”
温葵：“好。”
少年大步走远。
他顶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步履轻快，背影挺拔且帅气。
瞧着瞧着，视线缓缓落到他耳畔，此时，温葵意外发现——
郁礼的耳朵，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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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书馆回宿舍，温葵心心念念郁礼耳朵泛红的事，她想找机会问他，没曾想一直到分开前都能没说出口。
“学长，那我上楼了。”
“你早点回——”
话音未落，从某个方向传来一道颇为暧昧的喘息声，像是有人在接吻。
温葵循声看过去，宿舍楼附近的灌木丛后，一对男女在那儿亲得难舍难分，两人旁若无人，毫不避讳路人。
以往看到这种场景，温葵通常会躲，但这会儿，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神专注，很认真地想要……学习。
路人情侣被她看尴尬了，匆匆忙忙分开，手拉着手换了地儿。
温葵收了目光，回头撞进郁礼的视线里，男生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像是在思考什么。
怕他误会，她忙开口，想要解释，忽而听见他说：“你喜欢接吻？”
“没、没有！”宿舍楼下偶有人来，温葵臊得慌，匆匆把人拉到一边，连忙嘘声，“学长你别乱说，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更谈不上喜欢，你千万别误会！”
“我不是那种人。”
“你信我！”
“我知道。”郁礼推了推眼镜，温淡一笑，从背包里拿出几张A4纸，递给她，“相比那些有的没的，你更喜欢学习。”
“期中重点我给你弄好了，你拿回去多看看，题目做熟。下周我要去参加一个比赛，不在学校，你记得好好复习。”
“你要走了？”
“这么突然吗？”
“嗯。”郁礼低头看她的眼睛，语气淡淡，“有个学长突然生病，项目组缺人，教授临时拉我过去充数。”
温葵点点头，转身走上台阶，跟他视线平齐，“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突然的离别杀得温葵措手不及，她愣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小声问郁礼：“既然要走了，要不要拥抱一下？”
拥抱？她想抱他么？
郁礼拿不准她的真实意图，思前想后决定矜持一点。毕竟，她喜欢温柔绅士的男生，他怕把人吓跑。
想着，郁礼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温葵的肩膀，“好好学习。”
“下周日见。”
男生说完就走了。
没有拥抱，更别提吻。
温葵上楼，余光不经意瞥到被郁礼碰过的右肩，失落难掩。
人家小情侣谈恋爱都是亲亲热热的，她谈个恋爱，除了做题还是做题，调个情对方跟榆木疙瘩似的，也不知道多久能开窍。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