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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神谷寨篇(二) ...

  •   玉邶给白夏之上好妆以后,一脚把人踹到了神谷寨门口,自己则找个隐蔽的地方等待天族的救援。
      白夏之被突如其来的一脚吓了一跳,直接趴到了守卫的脚边,“嗨,你们好啊!”
      另一边的牢房里,“玄征我刚刚好像看到夏之了,就从那边走过。”慕容瑾真指指牢房的走廊。
      “你看错了。”玄征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又闭上了。
      白夏之被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看起来很像间卧房,刚刚被人强灌了药,此时白夏之正靠在门上咳嗽。
      “怎么这么热啊。”白夏之说着要去扯身上的衣服,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按住了。
      “夏之?夏之?你怎么了?”
      玉邶等到天族的救援,立马就潜伏进去准备救人,但翻窗户一进来就看见白夏之躺在地上好像很不舒服,脸上也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寨主打算做什么,眼看着白夏之要撕衣服,玉邶赶紧拦下了。
      可白夏之好像不打算就此罢休,竟然用脸蹭着玉邶的冰凉的手背。
      “白夏之,松开。”
      “唔。”白夏之不听,依旧得寸进尺的往他身上靠,他身上的青纱和玉邶的白衣摩擦的声音,扰乱了玉邶的思绪。
      玉邶盯着他红扑扑的脸颊和紧皱的眉头,他真的很想一亲芳泽,玉邶知道他喜欢白夏之,很久以前就发觉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也许是某个凉爽的午后,白夏之拉着他看桃花,阳光伴着花香扑面而来,他在前方抚琴,漫天花雨落在他的身上,而他落在了他心上。
      “玉邶,是你吗?”
      白夏之的声音似乎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软软糯糯的,每一句话都在撩拨着他的心弦。
      玉邶先是一惊,都易容了还能看出来?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撒开。”
      他还是怂了,他不知道白夏之的心思,他不想伤害他。
      玉邶把白夏之抱上床,门就被人踹开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身材很是魁梧,估计就是寨主了。
      “那是给我兄弟的女人,我劝你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玉邶沉默的挡在白夏之前面,沉峰出鞘,沉峰是玉邶的随身佩剑,他一万岁那年母亲给他铸的。
      那寨主也不甘示弱,拿出自己的武器和玉邶打了起来。
      那边针锋应对,玄征和慕容瑾真这边的情况也不太好,看守牢房的人和慕容瑾真大眼瞪小眼,“寨主有令,这位公子得跟我走一趟!”
      说着去抓玄征的胳膊,因为有伤玄征吃痛的倒吸一口气。
      慕容瑾真见状,一只手按住守卫的手说:“带我走,他有伤!”
      慕容瑾真被带去了刑室,玄征坐在草堆上,轻叹了口气,“公子,不值得。”
      刑室里,守卫抽的每一鞭都让慕容瑾真几乎疼得晕过去,身上鞭痕交错,血迹顺着身体滴到地上。
      “自己死了,玄征能逃出去吗?”慕容瑾真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不知道多少次晕过去,又被凉水泼醒,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恍惚中他看见守卫拿着烙铁过来,看来这次真的要死了。
      烙铁快要触碰到慕容瑾真的那一刻,一把剑飞过来,竟直接把守卫的那只手给砍掉了。
      是玄征!
      看来是白夏之和玉邶来救他们了,慕容瑾真终于得安心的闭上眼,玄征过去解开慕容瑾真的铁链,看着他脱力的倒在自己怀里,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浑身都是血,之前穿着的白衣现在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
      玄征撇了一眼那个断了手正躺在地上抽搐的守卫,一剑刺穿那人的喉咙,尸体顿时灰飞烟灭。
      玄征哼了一声,打横抱起慕容瑾真,心里却有点疑惑,“那个守卫不是人?”
      待玄征出了牢房以后就看见玉邶在前面站着,手上的缚仙锁拴着一个人。
      “殿下!”玉邶注意到玄征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麻烦玉公子拿个药。”玄征说完面无表情的找了个空房间。
      玉邶要照顾白夏之,送药的是刚刚被拴着的人,进来时就看见玄征已经给人换好了衣服,修长的手指正在抚摸着慕容瑾真苍白的脸。
      呵呵呵,恋爱的腐臭味,手上立刻打开折扇挡住眼睛。
      玄征看见来人了便收了手,转身的瞬间剑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你是寨主?”
      语气阴森的可怕,那寨主似是吓了一跳,想用折扇拨开剑,却被玄征随手一挑,掉到了地上,寨主见状赶忙举起双手,“是,不过别激动,我是来送药的。”
      “送药?呵,他是因为谁变成了这样!”玄征感觉自己听到他是寨主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他好像从来没这么激动过,狗屁的送药,公子若是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拧掉他的狗头。
      剑锋嵌进肉里,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玄征的眼睛逐渐发红,周身围绕着黑气,脖子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寨主。
      “唉唉唉疼疼疼,我是好人,真的,我一会儿跟你解释,先放下剑,放下剑。”
      “药放下,你出去!”玄征的剑还是步步紧逼,那寨主见说不通,放下药便走了。
      玄征端起那药碗,将床上的人儿慢慢扶起来,那人像个瓷娃娃,好像一碰就要碎。
      他将药碗边缘贴到慕容瑾真的嘴唇上,但无奈人晕着,喂了半天全都洒在了衣服上,一滴都没喝进去。
      一番挣扎后,玄征端起碗喝了一大口,俯身贴住那人的两片唇瓣,将自己口中的药缓缓渡进慕容瑾真口中。
      其实刚吻上去的时候,玄征就感觉心脏里好像又一万只兔子在乱撞,让他忍不住加深这个吻,导致他渡完药以后,又细细的吻着那人柔软的唇瓣。
      药的苦味被中和,香炉烟袅,模糊了这暧昧的画面。
      北风吹不散白雪,却吹动了少年的心。
      莫约一分钟后,扇子掉地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
      玄征一转头,对上了白夏之惊恐中带着愤怒的眼神。
      白·刚醒就听说太子受伤了赶忙来探望·夏却被眼前一幕惊的手足无措·之,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的对着玄征吼道,“你你你,你在干什么,身为护卫居然敢偷亲太子殿下!”
      玉邶听到白夏之的叫声赶紧跑过来,这家伙刚醒来就乱跑,却在接近他的那一刻被扑了个满怀。
      “玉邶,这个玄征亵渎太子殿下!”白夏之抱着玉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埋在他的胸膛的缘故,声音有点闷闷的。
      玉邶满脸问号看了看玄征,玄征则是挑衅的看了看他搂在白夏之腰上的手。
      尴尬气息顿时蔓延,玉邶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刚想开口就被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哇哇哇,我在这会不会有点电灯泡。”
      玄征看见来人又差点忍不住拔剑,他现在看到这人眼皮就突突跳,索性扭头不看,“知道就好,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这里的寨主。”那人道。
      玄征扭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人,面前的人怎么都跟传闻中的寨主不搭边,不是说猎人吗?明明更像个书生。
      “但我也是天庭的一名小神官。”
      “即是神官为何在这里?”
      “考试在即,来赚点功德。”
      “那为何在这山中烧杀抢掠?”
      “天地良心,这个我真没有!”
      玄征摆手,“百姓说你抢夺美人?”
      “我劫的都是被逼婚,想跟所爱之人私奔厮守一生的女孩。”
      “那王老板的女儿?”
      “那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天我下山购置点生活用品,碰见王家小姐遭人偷了东西,我出手相救,却不曾想令她喜欢上了我,非要跟着我上山做压寨夫人。”
      其实仔细一看那人,身高修长但也算不上强壮,柳眉桃花眼,身着红色的外衫,衬托的肤白若雪,腰间悬挂一块乳白的美玉,倒也是个翩翩公子,也难怪人家姑娘芳心暗许了。
      “那为何民间传闻里你如此的……不堪?”玄征本来想说丑陋的,想想还是改成了不堪。
      “我是会仙力,但也不是什么邪门歪道啊,我自认为风度翩翩,谁知道他们怎么传的!”
      那红衣公子说到此处还抱臂嘟嘴,一副不好哄的样子,当然也没人哄他。
      “你叫什么名字?”
      “无影。”
      “是神官还敢伤天族太子?”
      听到这话,无影的神色也严肃起来,“这件事我先给各位道个歉,最近寨里混了一些东西,据说是山上的怨灵,我曾带属下去看过,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是很怪异,伤公子的也不是人。”玄征道。
      “几位公子来的正好,属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为在下除了这妖怪?”
      玄征扭头不理他,这人伤了公子。
      夏之扭头不理他,这人伤了自己。
      玉邶刚想扭头,就被无影用折扇硬生生的把头掰了回来。
      “哎,朋友一场,答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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