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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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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天没有说话，南暮越跟肖雨浣接触，越觉得是沈非臣小心眼。课间盯着沈非臣后背，怨念很深。对于沈非臣，她自然是很舍不得的，但对于好不容易遇到的合得来的朋友也舍不得。
朋友，合得来，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就是南暮初中三年的求而不得。她以为沈非臣懂的，可他怎么就和自己冷战了呢。
唐楼感受到了南暮的心不在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了笑：“你俩像幼儿园吵架的娃娃。”
南暮无精打采：“有那么幼稚吗？”
“不然呢？”
“那你说不幼稚的做法应该是怎么样的。”
唐楼理着桌子上的课本：“男孩子还是要大方一点的吧，你索性就真别理他好了。”
晚上回宿舍，肖雨浣过来找南暮例行讲题。讲完了学习的事儿，又坐到南暮的床边，伸手摸她的头发。
“你头发真好看。”
南暮身子侧了侧：“头发还不够长，以前更好看。”
“是被个叫做钱娜的剪掉了是吗？”
南暮一愣，身子一动，那发丝就从肖雨浣手里溜走：“你怎么知道？”
肖雨浣摊手：“这地方就这么点儿大，我和钱娜见过几次，听她吹牛皮的时候听到的。”
“哦。”南暮没细想这话，等肖雨浣走了，在床上摸着手机点开和沈非臣的对话框，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消息。
在对话框打了几个字，又删除，往复几次，索性丢了手机开始背书。
等到周五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快一周没说话了。
午休沈非臣也恢复了去篮球场打球的习惯。
南暮在班上趴着昏昏欲睡，想了想，还是出了教室。
高中的操场要比初中大了不少，篮球场也有四个。即便是人还没走近，南暮都知道沈非臣在哪个篮球场。比起初中时候女生的远远望着，高中的女生就大方多了，就挤在篮球场边上，其中还有两个女生就直接上场，看样子也是打的挺厉害的。
在高处坐着，等到沈非臣下场，南暮看到几个女生围上去，苏是和沈非臣就在中间有说又笑。心里突然就觉得乏味，挺没意思的。
那笑刺眼，南暮跟自己较劲，越看不顺眼她就越要看。
四目相对，心里咯噔一下。
沈非臣瞬间跨下来的嘴角，让心里那咯噔演变成了碎裂声，并且迅速向四周蔓延。
他会来找自己的吧...
和以前一样...
他会服软的吧...
最先错开视线的是南暮，原因无他，因为肖雨浣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到了她旁边。
“晒死了，在这里坐着干嘛。”肖雨浣往篮球场看了一眼，“看沈非臣打球啊。”
“嗯。”
“听你这声音是不高兴了？”
南暮不说话，再转头去看篮球场的时候，沈非臣已经又上场打球了。那碎裂声在心里蔓延的面积更广阔了些。
“不高兴什么？因为他不理你？”肖雨浣语气不太好。
“他真幼稚。”
“我真的好讨厌他啊。”
“你不可以这么说他。”南暮侧头看着肖雨浣，“你可以讨厌他，但是你不可以在我面前这么说他。”
没意识到南暮会这么说，肖雨浣楞了一下。
“他很好。”
“真的很好。”
南暮说完这两句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直到午休结束，铃声响起来才往班上赶。楼梯口迎面碰上从篮球场回来的沈非臣，各自脚步一顿，又不约而同的错开视线避开彼此，犹如陌生人。
直到当天晚上，该回家的都回家了。家远的就挤在洗漱的地方洗衣服。南暮不想回家，却也不想在学校里待着，换了身衣服拿了钱就出了校门。
她想打游戏。
她玩游戏完全就是被沈非臣带的，为了不拖沈非臣后腿，有一段时间也是苦练技术。结果后头自己发现了游戏乐趣，无聊的时候自己也会打两把。
出校门还没几步，就被拦住了。
黑色的T恤印着很是有风格的人像，过于宽松，直接盖住了短裤大半截。黑色棒球帽后面调节尺寸的带子过长，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帽子刚出来的时候，他就说很想要，南暮当时还嘲笑说这帽子死贵死贵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喜欢的。
不过确实，他戴起来确实很好看。
南暮抬头看着沈非臣，一时竟然还有点不习惯，昏黄的路灯让他的面容镀上一层光晕，那皮肤就显的过于好了些。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比自己高了这么多。
明明也就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没人说话。
他的眼睛隐在帽檐之下看不真切，南暮心里赌气，索性也不开口。
两人僵持着。
几分钟之后南暮觉得自己这样特别傻，想绕开他。自己往左，沈非臣就往左，自己往右，沈非臣也往右。来回几次，南暮直接给了沈非臣胳膊一巴掌。
“你烦不烦！”
“我就烦你！”
“你是不是有病！”
“你有药啊！”
南暮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耍无赖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扭头不看他，沈非臣就把脑袋晃过去，扭到另一侧，沈非臣又把脑袋晃过来。
胳膊一甩，就听见‘啪’的一声。
沈非臣捂着脸愣住了，南暮也愣住了，顿时有些手忙无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想打你脸。”
“就是你太烦了，我...”南暮说着凑近他想掰开他的手，看看他的脸怎么样。
结果后面有人喊南暮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沈非臣拉了胳膊蹿到了胡同缝隙里。七绕八绕，确定没人跟来，沈非臣才停下。
胡同缝隙过小，两个人并行局促的很。沈非臣拉着南暮的手腕也不松开，低头看着她。
南暮被他盯得脸红，好半天才抬头，看他右脸有些红，探手去摸，指腹小心翼翼的划过发红的地方：“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生气吗？”
“不生气。”
“躲起来干嘛？”
“肖雨浣喊你，看见她烦。”
“你到底讨厌她什么？”
沈非臣盯着南暮的眼睛，语气瞬间就委屈了：“你跟她那么要好干嘛。你还揽着她胳膊，你都没揽过我胳膊。”
“这醋你都吃？她是女生。”话一说出来南暮就后悔了，吃醋什么的，直白说出来还是很奇怪。这不是直接说沈非臣喜欢自己嘛。
“为什么不能吃。”
“......”
南暮看着他，一时有些恍惚，两人初中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见面，他护着自己，帮助自己。苏是也经常调侃说她和沈非臣直接结婚得了，到后面连沈奶奶都会调侃了。有时候周末不去沈非臣家，沈奶奶还会打电话问自己为什么不去。
可沈非臣没有表白过，自己也没有表白过。
夜里不算冷，但也绝对不热，风一吹，头顶上亮光一闪，南暮瞬时就觉得有点冷。她贪凉快穿着个黑色小吊带，这会儿胳膊就起了鸡皮疙瘩。
“好像要下雨了。”南暮扯沈非臣衣角，“不闹了，回学校吧。”
转身想走，沈非臣站着不动，手上一用力就把南暮给拽了回来。沈非臣伸手拉了拉南暮的吊带绳子：“叫你出门穿这个，几月了啊，你穿这么凉快。”
“知不知道晚上穿这个出去，你长得又这么好看很危险。”
“你身体又不好，注意保暖啊。”
沈非臣说这话的时候，雷声姗姗来迟，直接盖过了他的声音。他则不得不把声音放大了些。
觉得好笑，南暮笑出声。
“好笑吗？”沈非臣蹙眉，“你想穿啥穿啥，我不管你，但你别把自己冻着了。”
“你是不是原本不想找我的，看我穿这样你就蹦出来了。”
“......”
沈非臣不说话南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笑出来，眼睛亮的出奇。
“那你突然拦住我？”
“难不成是在等我？”
“难不成还等了很久，想着如果我回家就偷偷护送我回去？”
“要是学校门禁我还没出来，你才会回家是吗？”
一连四句，说的沈非臣哑口无言，看南暮表情又觉得可恨。又一道闪电划过，让南暮笑着的眼睛更加明亮，军训被晒黑的皮肤已经开始慢慢变白，她的锁骨就白的晃眼。
沈非臣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看着那双眼睛，那双时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眼睛，终于做了一件很早之前就想做的事情。
已经十六岁了，应该可以了吧，国外十六岁都能嫁人了。
沈非臣这么想着，低下了头。
南暮觉得自己的眼睛在发烫，她却没想着睁开，只是攥着沈非臣衣服的手紧了紧，紧到指甲透过衣服抠到了自己的手心。
印在眼睛上的轻轻一吻，带着少年纯粹的喜欢。南暮的脑子是空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沈非臣身子往后退的一瞬间，抓紧了他的胳膊。
无言语，只那么看着他。
沈非臣当下觉得南暮的眼神简直就是一种邀约，她眼尾生出的不舍和软意让他发疯。
为什么抓住自己？还想再来一次是吗？
喉结处动了动，很浅的吞咽声。
胳膊被南暮抓住的地方，成了起点，让沈非臣整个人都烫了起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