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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暂时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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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直播的成果……原野一连扫了四个小时的雪，观众们越来越少，最后留下来的，都是无聊到极致或是挺有毅力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两种人为什么会看她动作单调的直播。干到最后，原野甚至觉得，她要是不唱一首歌或跳一个舞，都对不起人家硬看了她四个小时的直播。但最终她也没有做除了扫雪以外的任何事。
她扫雪的目的不是为了给门前扫出一条路，也不是关心她亲手栽下的小树苗，她只是在锻炼而已。锻炼她对身体的控制力。
从理论到实践，她的脑子说：这些都很简单，看过一遍就能全部理解。
她的身体说：屁。
做了这么久，扫到最后也不过是肢体更加协调了而已，完全没有感觉到骨骼和血液的变化。
系统：“……这种事情是要循序渐进的啊！”只是扫了一次雪就想感知到骨骼血液筋脉，那不是在说空话，是在说笑话。
原野看了一眼系统，知道它又在腹诽自己，这只小系统，最近的胆子被她养的越来越大了。
不过也好，要是胆子太小，她怕它被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吓死机。
扫了这么长时间的雪也累了，天上又洒起了雪粒儿，不大，但打在脸上怪不舒服，原野抖了抖身上的细雪珠子，拎了扫帚准备回家。
本质上，她就是个枯燥乏味的人，看到原野镶了一层白色，也没有兴起吟诗的兴趣，反倒有种天地一片白茫茫真干净的空洞释然。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出了一点东西，原来在此之前，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处于疲乏状态，只是她向来好强，感知又混沌，竟没觉出一点累来。如今见这天地安静如斯，恍然发现，没了原氏的枷锁，不必和同行左右逢迎，不必夜夜殚精竭虑，不必压着自己和一群所谓的“朋友们”胡天海地，不必时时顾虑着老原的心情……从前觉得自己利害，对每件事都游刃有余，现在想来，她其它早就厌倦那个样子。只是世界太小，她没法儿逃离，也跳不出那个大圈子，于是，不得不接受那种生活。
原来，她也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勇敢，那么无所不能。
“系统，说实话，我其实已经死了是吧？”
系统：“妈呀，宿主……你是在讲鬼故事吗？好阔怕！”
原野：“别闹，我是在问你正事，我的那具身体是不是死了？”
这还不是鬼故事？你人就在眼前，却说自己已经死了……就算是死了，你也不能吓我啊！再说你是我误打误撞签定的，谁知道你当时死了没有。
“啊？这个……不知道呀，系统只是捕捉到了契合的精神力，然后就……剩下的宿主都知道的呀。”
原野哦了一声，再没说话。
系统等的胆战心惊，见她再没问，就大着胆子问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原野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话：“偶然间突然想问一问，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吧。或者，是快死了，当然，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系统觉的奇怪：“怎么会不重要呢？难道宿主不怕亲人朋友会伤心吗？”
原野轻轻一笑：“大约是不会伤心的，他们也许会高兴。我也高兴，此生再不会见到那些蠢货了，以后，我只哄你一个玩儿就好。”如果身边的蠢人太多，她大概会再次抑郁的。
那些心理师说的没错，她的潜意识里有种对生命的漠视，生活的倦怠，这是抑郁症的先兆，只是她性格太强势，武装的太强大，连自己也不承认自己有病。
她那么强势，怎么会患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患的病症呢？这决不可能，她也不允许自己患有那样令人羞耻的病症。
一个患有情感缺失症的人能患上抑郁症？那不是笑话么！
那么抗拒。
但原野自己看了书才发现，自己或许、可能、真的患有抑郁症，只是隐的太深，潜意识里又十分拒绝承认，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现在大约是没有了，拉着磨杆的那只蚂蚁强壮又有力，磨杆时常被它拉的溜溜转，以至于她也时常能感受到愉悦和轻松。
此刻就是，劳动完之后，身体很轻松，看到存款，心情也很愉悦。
第一笔启动资金有着落了。
……
兽人位面
原野递交的策划书的风波还没过，十三个区闹闹嚷嚷，各自的意见始终统一不了，但改革之道又势在必行，所以，几方人天天在会议室里争吵，争抢自己所在区域的教育资源。
争吵的问题基本上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钱，建学校得投资吧，而且还不是少数，所以，这钱应该由谁来出，如何出。第二，权设，学校的权设应该交给谁，这不是个简单的问题，由着这个问题，可以延申出几百条的章程制度，比如，学校是否收益，学校如何管理，获得权设的那一方能不能出具完整且有效的流程，有没有能力解决校内发生的一切意外事件……第三，管理层，开设学校就得招聘专职教师，但兽人位面的整体社会制度几乎不存在教师一职，所以，要选拔专职教师，必须由各区域种族推荐且百分百值得信认的人员出来……
万事开头难，但其实，打头的第一个问题根本不是事，这事本就由政方发起，那么出资，当然也由政方来。权设一事，也由政方掌控，谁出钱就听谁的话么，有不听话的，可以自己想办法一出资开设学校，这样不就民主了么。真正拉拉扯扯的，是第三项。
兽人天生的护崽，他们不放心将自己的幼崽交到不熟悉的人手里，尤其是之前种族联校的提议，那简直是站在兽人脑门子上嘣哒，这尼玛狼和羊能圈在一个圈里，老鼠和猫能睡在一张床上，吃肉的和吃草的能在一个锅里吃饭吗？简直狗屁不通。
现在虽说各自分校或分班因材施教，但之前的提议着实吓坏了一部分兽人，提到将崽子送到学校，仍然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说明白了，他们就是不相信学校能保护住自家的崽，尤其是幼崽和雌性，一个都不能受到威胁。这就导致了各区域推荐教职人员的难度很大，因为想要找出一个被大多数种族信认的人，不容易。
扯来扯去，事情就扯到原野身上去了，提议分阶设校的人是她，策划书也是她写的，火都烧起来了，她躲着不出面是几个意思？
“我提议，咱们不防问问原导师，看她有什么关键性的建议。”猎豹族长提议。
“听听建议倒没什么，我担心，她不了解各区情况，给出的建议也不符合事际情况……不过，听听也无妨。”银狐族族长半信半疑。
“唔，那就进行远程联络吧！”
“等等……先别着急，我始终对这个雌性的存在和所在区域抱有怀疑，她的身份……太可疑了，我查遍所有兽族信息都未查到所谓的飞龙族，而且，她的出现也很可疑，甚至每一次露面，都让我觉得，她是特意设置好给我们看的，也就是说，她让我们看到的都只是她愿意让我们看到的那部分，而她不愿被我们看到的那部分……谁能保证她对我们没有存了什么心思？所以，尽管大家认为她的精神力足够强大，许多事情都对她不设防，但我保留我的意见，想再看看。”这是幻熊族族长，幻熊族虽然被称为熊，但他们长的瘦小，足智多谋，不属于战斗种族。
“啥意思啊？你是觉得……那个雌性对咱耍了心计？起了坏心肠？”莽熊族一向大大咧咧，有话直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这个雌性的来历很可疑而已。”幻熊族族长连忙解释。
他愿解释，莽熊族族长就越糊涂。
“那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几个意思？”
“哎，幻禀的意思，我们可以用原导师的策划书，但不用她那个人，还要多防备她几分。”见莽熊一族始终不开窍，银狐族族长忍不住替他解释明白。
他这一解释，莽熊族族长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是这个意思吧？”
所有族长齐齐捂脸，妈的智障，连这个事都弄不明白，莽熊族快完蛋得了。
事关自身安危，虽然对原野不地道，各族族长仍然同意了幻熊族长的疑虑，准备暂先不同原野联络，等他们商量出个结果再告知她一声就行。
又商量了许多天，几方终于商量出了一个章程，确定按策划书给出的方式办学。
不过这里还有一件小事，就是让莽熊族自设一所学校。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段时间，大家被这个智障似的莽撞货折腾的够呛，还有，这个族智障也就算了，他还能生，人家崽子一个一个生，他们族一窝一窝生，成活率还高。如果说将怂怂一窝，他们就是熊笨笨一窝，所有莽熊都是不太聪明的亚子。如果让莽熊幼崽进了战斗系种族学校，没人敢想像那个后果——教不会就不说了，估计是将所有幼崽捶死了还当他们是和自己玩游戏。
这么个坑货，还是让他们自行解决幼崽的教育问题吧。
这个决定，可把莽熊族长气坏了，这不明显欺负人么。一气之下，把几十个战斗种族的族长捶了个够呛，隔壁蛮牛族族长过来说和，也被他一掌扇出去老远。
打架打赢了，可莽熊族长还是觉得委屈，最后脖子一梗，犟劲儿上来，心说：你们不让我干的事，我还偏就要干了，你们不是防备那个小雌性么，我特么还就故意请她帮忙了，怎么地吧！
……
原野此时正考虑着应该和哪个族合作，结果这个莽子先她一步，一头撞了进来。
那就，先从莽熊族开始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