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机甲飞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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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说，要有光，世上便有了光。当原野说，我想飞——身上没长出翅膀，但收到了很多红色的能源石。
机甲终于停止在中看不中用阶段。
一台机甲有一个基本能源巢和三个备用巢，原野这会儿财大气粗的很，一口气将四个能源巢都塞满，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很好，除了上面留了些残雪，一切都正常。
机甲俯身，伸出大手将她送进操作室，原本该在外面当僚机的系统也被大风大雪扑的东倒西歪，机甲顺手一捞，也将它送进操作室。
操作室里按钮很多，一般人进去肯定被扰的眼花缭乱，不知该按哪个。原野这会儿早就摸清了这些按钮的功能，眼熟手熟，用精神力连接了整个操作系统，就熟练的按下了开机键。
当机甲员的精神力足够强大时，那么这些按钮只是辅助，以备机甲员精神力枯竭时能正常操控机甲；如果机甲员的精神力一般，他没办法完全的用精神力控制操作系统，那么，这些按钮就是他正常操作机甲的唯一途径。
原野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是什么等级，反正除了第一次不熟练它的用法而导致枯竭之后，再没发生过类似的状况，现在，她完全可以用精神力操控机甲。
与机甲控制系统相连接的感觉就是，机甲犹如她脑中的傀儡，她的思想覆了整架机甲，她们彼此融合在一起。
像婴儿学步似的，她踏出了第一步，稳的很，再一步，两步，三步……走快点，跑起来……动力仓作准备，要起飞了——起——飞——
高空一百米，能俯瞰到她的住所及所有树木，高空五百米，健壮的树苗像一枝劲草，在风雪中摇晃，高空一千米，风雪挡住了地面的一切，只隐约可见一个轮廓，高空三千米，机甲系统做出警告，风太大，不可再上升，否则会失去控制……
今天不是好天气，看不到绚丽的星云，也看不到地面，甚至机甲的高度还不到飞机高度的一半，速度也不快，但原野仍然很满意这次飞行。
之前是预见了另一种可能，现在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这种可能，也就是说，她的一切预想，皆有可能实现。
遗憾的是，机甲不能冲开次元壁，也不能做空间越迁，还要努力，弄一架星舰来。
系统是真害怕，这么恶劣的天气，宿主又是第一次架驶机甲，上空罡风很大，吹的机甲歪歪斜斜，操控室里不时的失重……这真是要了亲命了，当初它穿越那么多次元壁都没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宿主，咱回去吧，启用轨迹导向，可以顺着原路返回。”
原野全神贯注的操控机甲，只抽出一点儿心思来回答：“不用那么复杂，有定位导向，跟着定位导向走就行。”
这种天气的确不适合长途飞行，原野没固执一定要怎么样怎么样，而是很理智的准备返航。
来时顺风走了四十多分钟，返航时正好遇着送风向，多走了五十分钟，一来一回，原野的精神力也已经接近消耗殆尽，稍微有些头疼。
驾使机甲比单纯给树桩输精神力的消耗更大。
需要休息一下了。
夜里风雪更大，早上把暖棚的门堵的严严实实，原野照例给树桩喂过精神力之后，歪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发呆。
系统也停在树桩上看着原野发愁。
已经有些天没直播了，宿主对搞直播的事并不热衷，有用的时候可以播一播，没心情的时候，就很任性的停播……它是个直播系统，如果没有直播，统生就不再完整了。
但让它催……不敢，系统怂就怂在很从心，它打心里害怕原野的疯病，现在好不容易看着正常多了，可得迁就着，好生对付着，由她性子使，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不想做的事，千万不能勉强。
然后，吃喝无忧，冷暖自足的原野，压根不想做直播。
系统怨念怨念再怨念，原野终于接收到了它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怨气——
“你又怎么了？你已经是个很成熟的系统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这样，让人看了心情很不好。”
“宿主你什么时候做直播？”
“啊？哦，再过段时间吧，我现在的钱，够用。”
直播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买树苗和生活物资，她现在完全能靠别的收入购买树苗和生活物资，所以直播不直播的，无所谓。
再说，忙呢，谁有时间做直播。
系统重重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的粉丝们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但是，唉——
“行吧，宿主你自己看着找个时间吧。”
可乖可怂可无奈了。
“直播可以不做，宿主你要注意接收重要消息呀！”我真是长了个系统的身子操着当妈的心。
“唔”爱搭不理的回应了一声。
系统再次“唉——”
原野突然抬头打断它的自怨自艾：“别唉声叹气了，我问你，我的原世界那里在你的定义中，算是几级文明？”
系统：“唉？哦，三级到四级之间的上升阶段。”
“那兽人位面算几级？”
“准四级文明。”
“机械位面呢？”
“四级文明中级阶段。”
“星际位面？”
“六级文明”
“你的产地？”
“八级……宿主，你诈我？”系统一下子跳了起来。
原野没理它的控拆，沉吟道“八级位面，如果它想入侵低维度的文明位面，是不是很容易？”
系统跳的更利害，带着委屈反驳：“怎么会，我们位面的人都爱好和平，才不会入侵别的位面。”
原野不相信的说：“那可不一定。”
系统被不正经的宿主气的一鼓一鼓：“位面文明不止表现在物质的快速发展上，还表现在居民的心理需求度和健康程度，七级以上文明的位面，已经很少有战争发生了，物质需求超饱和后，人们更在意的是心理上的需求，他们追逐的是更高的精神标准……”
“接近于神性的追求吗？”
系统一时卡壳。
原野继续说：“当人类不再追求更舒适的物质追求，不再争权夺利，一切需求都可以无条件被满足时，他的心里反而会更加空虚，可他又不能去掠夺入侵别的位面，于是，为了满足高标准的心理需求，他们创造出了各种各样的系统，让它们去异位面选择合适的宿主做各自的任务……他们大概是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或许还会有赌注……唔，那个拾荒系统其实已经被淘汰了吧？那是创造者给你们导入的失败案例，劝诫你们不要走上它的老路……”
系统：“……一派胡言，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领了系统任务才……宿主你又诈我？”
原野淡定点头：“嗯，我又诈了你，不过也是因为当初你没说真话而已。你确定他们不会入侵别的位面吗？”
系统终于聪明了一回：“不会对你的原世界造成伤害的，对于八级文明来说，低维度文明位面更像是一个垃圾场，与其花几百年时间去清理净化，不如直接找个干净的位面建设。”
原野：……虽然很安全，但是听到之后并没有很高兴。
“那五级六级文明会入侵三级四级文明吗？”
“他们倒是想，那不是做不到么，你当次元壁的存在是摆着看的？如果不破次元壁的话，假设，机甲位面要入侵你的原世界，他们得在宇宙中穿梭……几百万光年，如果没有迷路的话，要是不小心迷了路，那就……”
哦，明白了，也放心了。
“所以，我不用担心机甲位面来抢夺我的星球，别的位面即使馋死也过不来，我这个星球主可以随便浪没关系。”
这一听就不是好话，系统立即扔开刚才的义愤填膺及博学多才，重又变的战战兢兢——
“宿主你又要做什么？”
做直播呐，还能干什么。
明明是个好消息，奈何系统心里嗖嗖发凉。
“直播什么？”
“所有，以前不准你播的，现在都可以播。”
“比如？”
“我给树桩输精神力，驾使机甲上天，催生药草……”
“啊？你不怕吓着海洋魔幻位面和兽人位面的粉丝们？”
“多吓吓就习惯了。”
噎的系统脑瓜子疼，那是习惯不习惯的问题吗？
“现在开始吗？”
“明天开始。”
“哦”
……
原野的粉丝群来来走走几经波折下来，算是有了几波死粉，随她怎么折腾怎么无趣，他们兀自巍然不动，心情好时会随手打赏几个零花钱，心情不好时，看过她，心情就好了。原野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混归混，浪归浪，但人缘不错，那些被家里三令五申叮嘱别和她交往的太近的孩子们，最后都成了她的小跟班，忠诚度都不低。
这届的粉丝，她是真的没用心经营，反正基数庞大，爱来来爱走走，她对他们没要求，他们也别对她有期待，顺其自然。
除非她自己愿意用心经营。
但她用的心，没用在认真经营粉丝群上，而是使在了其他地方。
证据之一就是，因为她闲时无聊玩了一场基建游戏，无意间导致了兽人位面的升级，使她在这个位面的粉丝团数量最多，黏性最高。
证据二，因为无意间被星际位面看到了她不务正业时种下的药苗，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个位面里那些最不走心的假粉们开始走心了，尽管走心的对象并不是她，但不防碍他们成为她第二大粉丝群，并且有望冲击第一名。
证据三，机械位面，她是真的只想把它当只肥羊来宰，仅有的几次用心都只是为了薅羊毛，但这些傻子们根本没这个自觉，只要她给点儿甜头就一窝蜂的涌上来，粉丝群数量排在第三，打赏金额却在第一名上遥遥领先。
没有第四个证据，海洋魔幻位面就排在最末，这个住面的粉丝群都有毒，三观五观都与原野严重不合，因为某个美食爱好者，原野每次看见他们就想尝尝海鲜的味道。海洋资源很富饶，但原野觉得，她已经是拥有一整颗星球的女人了，眼界和格调完全可以再放宽些，整个星际的财富都等着她获取，就放弃这个可怜的位面吧。
不过偶尔买点儿海鲜尝尝还是可以的。
粉丝群就在那里，原野依然没打算用心经营。
就像她给树桩输精神力的时候，整个评论区都炸了，系统也卡了，她一样没打算给他们解释，顶多在事后和兽人位面的高层们联系一下，说明这只是她锻炼精神力的成果，成功的例子已经给他们展示出来了，要不要努力学习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树桩前放了一张椅子，原野就坐在上面，面色淡然的从指尖凝出一束淡蓝色精神力，源源不断的送到一棵树里面，树枝延着半圆穹顶盘长成巨伞状，遮了半边木屋，叶子在她头顶簌簌作响，末枝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怎么看有股撒欢儿的劲头。
这绝对不是特效。
看直播的人都明白，这不是特效，他们是看着这棵树从光秃秃长到如今的亭亭如盖的，只是，谁也没想到，往常静静生长的大树，会有这样一副奇异动态。
而原因，是因为她手指尖流淌出来的那束光芒。
兽人位面的所有人说：那是精神力具象化。
星际机甲位面的观众们说：她的精神力至少在ss阶段。
机械位面：……卧槽，主播一言不合就搞了个大事，那光是什么？异能吗？
海洋魔幻位面：祈者打碎水晶球，喃喃道：“神又眷顾了她。”
不管哪一种，主播的行为与平时大相径庭，她依然不喜欢说话，眉眼依然锋利，那些对她关注更的人却看得出来——她不再克制，她挣脱了隐型的枷锁，她的光芒，再不用刻意遮挡。
她的锋芒，在这一刻全部展露出来。
有了这一次冲击，再看到她熟练的驾使机甲给树苗铲雪覆雪时，就好像有了一种终于的感觉，终于，她展露了她的所有实力。
但其实，不仅仅如此。
在她催熟药草试着提炼最基础的治愈药剂时，星际那里再次炸了锅——
做为上次对原野进行语言暴力的中央星第一医学院，这次的脸被人打的啪啪响，当初有多贬低歧视侮辱她，这次的脸就有多疼。
主播成功给全星际上了一堂课，以老卖老卖资历卖权威，在她这里，完全行不通。
你那么有能力有资历有权威，怎么就培育不出药草呢，只靠着那几十株锁在保险箱里的老种撑着第一医学院的脸面，你有本事教训人你倒是有本事培育出新苗啊！呸，不过是一群腐朽的争权夺利不把人命关天当回事的小人而已。
大概是中央星第一医学院留下的宿怨已久，犯的众怒也多，借着原野的这次直播，直接让人把里子都扒了出来，顶着它上了星际热搜，可惜都是骂名。
原野和笫一医学院没仇，但谁让它上次联合其他医学院对她进行网暴了呢？她不记仇，不代表别人不记仇，她的做法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烧着烧着，就把该爆的都点爆了。
然后，满屏都是跟她求药的人。
原野自己不停作死但不喜欢看着别人去死，尤其是和她没关联的人，没仇没怨的，不能见死不救。
况且，救了不白救。
有能力开出优异条件或是付出昂贵药费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和这些人交好，对她以后的打算很有帮助。
再说，上次折了七大军团的面子，人家肯定记住了，只要找到机会，肯定要撕她一次，能把她从五个边缘星球撕下来当然更好，即使撕不下来，能撕出来些药草也是好的。
那边几乎所有军团都对她虎视眈眈，想找机会坑她一把，这边，她不能因为那边不怀好意就停止自己的计划，唯一能做的就是兵来将挡见招拆招。
她是不如活了几百岁的人老奸巨猾，但她就在这里，主控权就在她手上，那边计谋再多，见不到她的真人都是白搭。
但原野的本意并不是给自己竖敌，她选择了边缘星并不代表着她和别的军团老死不相往来，一次合作没谈拢而已，以后还可以有无数次合作的机会。
这次就是解除误会的契机。
原野吩咐系统，让买药的人都附上病情诊断书，证明自己的确十分需要药草来救命，她可以酌情处理。
然后系统传给她几千份需求表。
原野就，很想反悔，这么搞，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一下子拔了三分之一的药苗儿，以后她拿什么给那五个军团交货？
翻开第一个病历，亚历山大·斯络理维奇，昆明星帝国三皇子，精神力3S级，体能3S级，因与虫族作战时，因精神力使用过渡而留下了永久伤害，身受重伤，现在修养仓修养，继承权被废除……
冷星上将，中央星第一军团第四区团长，因精神暴乱导致基因链损伤，已退役，并签署放弃治疗协议书……
爱德华上将，兰陵星球第四军团第十七区军团长，基因链损伤严重……已签署放弃治疗协议书……
明菜爱可兰多，华沙星军政副主席，精神力溃散，身体多重器官衰竭……已签署放弃治疗协议书……
……
……
几千人，全都是签署了放弃治疗协议书。
这在星际来说，或许只是一道例询手续，但在原野看来，这是被放弃，他们被整个星际放弃了。
是因为无法治愈还是什么？
可他们签署了放弃治疗协议书却没有放弃求生意识，要不然，不可能付出昂贵的代价来和她求药。
“系统，告诉他们，我不需要他们付出的金钱财富，我只要他们的效忠，他们的生命已经被联邦放弃了，接下来的生命是我给予他们的……当然，他们可以选择yes or on。我的药草可以准备齐全，只等他们的答案。”
“宿主？你是要他们背叛自己的职责和信仰？”
“如果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全星际智慧的生命财产安全，信仰是星际和平的话，就谈不上背叛？”
“额，这是本系统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么高尚又正直的话，好的，为了宿主的职责和信仰，我一定会努力说服他们的。”
“那，交给你了？我去准备药草。”
要催生几十万株药苗呢，这下可有的忙了。
每天拔苗再移栽进营养土里也不是个事，太浪费时间，原野摸了摸下巴，想着将这棵树挖起来再移进药田的可能性。
再看看外面堆了一层半人高的积雪……这树移出去不会被冻死吧？
思来想去，累就累点儿，时间浪费就浪费点儿吧，她可不敢拿这宝贝树桩子冒险。
系统想办法拐人去了，原野挖了几百株药草任劳任怨的栽进根桩边上的营养土中，浇了营养液就开始催熟……这事是做惯了的，除了连催两批让她累的手软脚软之外，没什么意外发生。
一天
两天
三天
一连持续了十多天。
原野觉得精神力似乎到达了一个瓶颈，想突破却找不到那个突破的契机。
这一次，她试着加大输送力度，想看看到了临界点后，能不能突破。
树桩空间内的精神力浓度已达到浓稠状态，提淬出来的药元的品级也越来越高，从最开始的褐绿色变成淡绿，现在已变成浓绿，系统收集的很勤快，两天一小瓶。它反馈给药草的能量也愈发精纯，药草的品质同样提升了不少。
最后一丝精神力送出来，原野立刻伏在椅子上休息，还是不行，她找不到那个临界点在哪里。
正在心烦意乱间，突然听到系统说：“宿主，药元，你试试药元对你有没有用。”
原野看向树桩上溢出来的两滴药元，嘴里反射性的发苦，这玩意儿看着馋人，闻着也清香醒脑，但味道……她上次好奇的用舌尖舔了一下，然后，整个脑瓜子都被苦的差点儿麻掉，整整过了三天，那种要人命的苦味才从她舌尖消失。
如无意外，她是打死都不想吃药元的。
系统还在劝：“绿色的不太苦，褐色的没提纯干净才发苦，不信的话，宿主再尝一下。”
这会儿是真急病乱投医了，反正药元吃不坏人，试试就试试。
原野找了一小瓶绿色药元，拔开塞子，闭着眼睛倒进嘴里，没等尝到味道，就咕咚一声咽了进去。
舌根漫上来一股苦味和清香味道，原野吧咂一下嘴，还行，可以忍受。
刚吧咂完嘴，肚子里就轰的一下，着了火似的，烧的她五脏六腑巨痛无比，接着，疼痛又朝四肢百骸侵过去——
“啊——”
原野满头大汗，眼里冒火，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瘫在地下，无法动弹。
系统快速飞过来，停在原野眼前：“宿主千万不能昏过去啊，这是药元在改造你的身体呢，宿主你试试能不能调动精神力，趁着这次机会用精神力控制你的经络血液……”
原野根本听不到它说什么，只听到细微的嗡嗡声，嗡的她心火烧起，一巴掌拍过去。
好啰嗦，滚！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机甲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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