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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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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族人会成为拍卖会上的压轴商品”
为什么？
哪怕魔族要统一，哪怕魔界要开放，塞壬一族只需要潜在无望之海里，那塞壬一族就是安全的。
汹涌的海浪是天然的壁垒，其余无法在水下呼吸或者久呆的种族，在没有塞壬一族的邀请和斗篷下，是无法来到位于无望之海腹地的塞壬一族聚集地的。
源自于对无望之海的自信，提尔无法理解翡琳娜所说的。
更何况，塞壬是魔族，与其说塞壬被关在水箱里进行拍卖，不如说他们会被极端的教徒烧死更容易让人信服。
他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翡琳娜悬在海中，鱼尾晃动的幅度不大，看起来像是保持原地不动，停止摆尾的塞壬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
“谁不喜欢呢？美丽的东西。”
人人都爱美丽的东西，人人都有填无可填的欲望沟壑。
“美丽的东西最能诱发欲-望。你……你们，可比无望之海百年的珊瑚万年的珍珠都要美丽。”
她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过于妖异，看起来就像是童话中给人鱼公主毒药的恶毒女巫。
提尔被她的话说的震了一下，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小的那位弟弟——艾力。
那位完美继承第三王妃美貌的最小的王子，在容貌上更胜他的母亲一筹，因此父王对他疼爱有加。于是身为王子的艾力不事国事，幻术一塌糊涂，拿不起三叉戟，也看不明白海兽触摸的狩猎路线图，就连年龄都是最小的。
尽管如此，他也是下任国王的人选，只因为父亲却想让他当国王。
提尔似乎隐约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他那位不管只因为对方美丽于是对整个种族的未来不管不顾的父王是否和魔王殿下口中所说的人是一类人。
他突然很想发问，想问父亲虽然行为上不是那个样子，但他是否是那类欲望填无可填的人。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陛下，您也是么？”
比起对种族不管不顾的父王，眼前的女性魔族更加强大，“你也喜欢美丽的东西么？”
提尔突然问道。
“嗯？”对方似乎很诧异他会提问，她的表情耐人寻味起来。斗篷幻化出来的银色鱼尾缠绕上了鱼尾的尾端，银色的半透明鱼尾与紫蓝色的鱼尾紧贴在一起，绮丽又暧昧的颜色交缠在一起。
“比起美丽的东西，我更喜欢实用的。”似乎是觉得无趣，她缠绕在对方鱼尾上的银色鱼尾松开，两人拉开距离，“我可是个实用主义者。”
她说完还接着补了一句，“你就挺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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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因为中途的聊天耽误了些形成，但也得益于翡琳娜最后那一句把对方当成了工具人的发言，两个人飞快地走完了地图上的所有点。
两人回到塞壬宫殿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翡琳娜还顺路去了一趟举行加冕礼的教堂所在地。
丝毫不在意这里是塞壬的地盘，想让老国王滚下王位的心思直接写在了脸上。
她一个人去还没什么，甚至还把大王子的提尔给带了过去，一副暴君模样指着教堂点内的布置，一副“这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的架势。
完全不管在现场的塞壬们会怎么想；也完全不去管那些塞壬里有没有老国王的手下，会不会到老国王那里去嚼耳根。她甚至不管事后这对被迫进行王位交替的父子会怎么想，以后会怎么样面对对方。
翡琳娜对这些丝毫不在意。
她甚至故意如此，还说了些由仆人传到老国王耳中就容易变味的话，性质恶劣的没眼看。
弗雷虽然不清楚她做了什么，却在她批改作业的时候，说出了自己最近的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翡琳娜最近心情很好嘛？”
翡琳娜手中拿着他写的关于教权与王权的报告，抬眼看着他，“怎么问这个问题？”
弗雷现在手头上没有了作业，见翡琳娜也没有要威胁他的意思，干脆大胆起来，“有些难以形容。”
翡琳娜抬了抬她的下巴示意弗雷继续说下去。
“或许是因为你回到了魔界？”他先是说出一句反问，随后给出答案，“你以前在萨诺勒斯的时候比起魔族，更像是人类呢。”
“……”翡琳娜被这句话说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金色的瞳孔盯的弗雷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他猛地想起了在教会上看到的关于魔族不喜欢弱小，也不喜欢被形容成像人类。他正想道歉却听到对方率先开口：“没事，继续。”
“……没、没了。”
哪怕翡琳娜让他继续说，他也不敢说下去。
他此时身为人类本能的趋利避害发挥了作用，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弗雷身为人类并不明白魔族的情况，再加上翡琳娜在萨诺勒斯的表现和他印象中的魔王相差甚远。于是心安理得的给对方安排了一个地位强大本领强大但绝不是魔王的位置给她，比如封地贵族。
翡琳娜在萨诺勒斯表现的像是一个人类，但她就是魔族——一个强大的魔族。
她将他带入了魔界的深处，这里离他的世界与族群遥远，两地所隔的不只是距离，更多的一路上的凶险。更别说现在所居住的塞壬王宫。
他越想越后怕，觉得爱情真害人，居然一时冲动的让自己跟过来了。
还没有和勇者要任何的防身工具。
他还在后怕的情绪中，但那边的翡琳娜却突然开口：“你是说，我在这里不像是人类了么？”
弗雷犹豫了会，点头。
“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你回到了魔界，这个环境下就是如此，所以你才显现出了魔族的一面。”他看着对方的金瞳孔，最终还是放松了下来，“但是不管怎么样，翡琳娜就是翡琳娜。”
“……”
翡琳娜听着这类似告白的话无动于衷，她思索了一会，将手中还未批改完的作业放回了桌面上，“今天先到此为止吧。”
弗雷点了点头看着翡琳娜整个人有些不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留下一句“晚安”后离开。
歌琳被派去监督小王子艾力的外交功课，弗雷一走整个房间瞬间寂静下来。翡琳娜在自己位置上坐了好一会，她金色的瞳孔此刻不在通透，眼底的情绪难以压下，像是不断涌起的浪花。
“说吧系统。”
她往后一靠，调整了个合适的姿势。
“怎么回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