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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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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认真阅读文案上的“阅读指南”哦~
  文案已经写明,本文纯感情流!
  一切剧情为感情服务!没有谋权!
  纯感情,纯感情,纯感情,对剧情要求高的朋友别强求,不然你难受我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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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衷心感谢所有正版读者朋友的喜欢!是你们的支持和夸夸让一个写小众的作者有了微薄的收入和继续写下去的动力,感恩!
  盗文狗默认替我挡灾,欠我的钱总会从其他地方还回来,舞到正版下面被发现,我会说话很难听。
  非觉得盗文理所应当,那祝愿你每个老板都白嫖你的劳动成果,一毛钱都不给你。
  介意我一直骂盗文狗不用勉强自己,好文千万,祝你找到各方面都符合要求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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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所有善良的明事理的朋友。
  祝正版读者朋友看文开心,新的一年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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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晋江独家发表/莫八千著/感谢所有正版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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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天暗得早。
  没了阳光,外头越发冷了。
  但来来往往的宫人不见少,忙碌得连多说几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呼吸间冷得冒出白雾,额头上却染着薄汗。
  宴会用的大殿中,灯火通明。
  地龙和火盆已经烧了一阵,殿里渐渐暖和起来。
  陈焕手里还有要盯的事,脚都没歇一会儿,就又往外走去。
  可能是起得急了,还未出门,大脑一阵晕眩。
  他不由得驻足,抬手按在门框上撑住身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略显刻薄的眉宇深深敛起。
  “干爹,还是歇歇吧,怎么也得顾着身子啊。”
  陈顺见状,连忙上去扶了一把。
  跟着陈焕几个月,他总算不像最初那般对陈焕惧怕不已了。
  加上做了不少实事儿,年纪不大,却颇为稳重。
  陈焕没答。
  迎面却传来了两人都很熟悉的声音。
  “陈顺说得对,大人最近的精神越发不好了,千万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啊。”
  陈焕缓缓睁了眼:“小良子。”
  自从他升了总管,跟了他近十年的小良子便成了慎刑司的一把手,谁见了都要称呼一声司公,即便不唤司公,也是良公公、良公公地好声称呼着,许是只有他还这么叫了。
  他轻扯了下唇角。
  薄薄的唇往上翘时,总带着似笑非笑的讽意。
  “行了,咱家还没娇贵到那个程度,宴会在即,把手头上的事儿做好了才是要紧的。”
  “事情总归是做不完的,但大人再这样下去……身子怕是要垮了。”
  小良子叹了一声,还是多嘴劝了一句。
  他跟着陈焕许多年,早就有感情了。
  见陈焕比从前消瘦不少、面上带着倦容,有些难受。
  早前大人在慎刑司沾染不少血腥,整个人阴沉狠戾,精神头却不差。
  这几个月不再碰那些脏活儿,本以为能好上许多,谁想……
  想起那段时间,陈焕一得了闲就开始在宫中寻人、还莫名其妙收了慎刑司里的杂役太监小顺子当干儿子的怪事,他现在还觉得奇怪。
  大人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清减下去的。
  可惜,他至今都不知道大人寻的是谁,而大人……
  应是一直没能寻到那人。
  以大人的权力,想要找个人太容易了。
  像那样整个宫里都翻了一遍还没找到的话,不是那人根本没进宫,就是凶多吉少了。
  “多嘴。”
  陈焕沉着脸睨了良公公一眼。
  他若是能不这样,早就不这样了。
  想到挥之不去的梦魇,他心里烦躁得很。
  虽是美梦,但他觉得就是梦魇。
  他一点儿也不想再做那等不现实也不可能实现的梦,不想再梦见一个不存在的人。
  陈焕垂眸,掩去了狭长凤眸里的阴郁。
  他凉凉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咱家若是揪出错来可不会顾着情面。”
  小良子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不觉得怎样。
  对他来说,现在比以前大人在慎刑司时还好了不少呢。
  从前才是面色阴毒得叫人害怕。
  “这就去办。”他垂了垂头,临走又跟陈顺说,“多帮衬着你干爹些。”
  陈焕没再说话,双手拢在袖口中,出了大殿。
  异姓王北平王镇边十余年,近日依召入京面圣。
  他为国有功,皇上极为重视,宫中设宴相迎。
  今日他们正是为此忙活。
  这样的大事,一点儿岔子都不能出。
  陈焕身为宫中总管,要顾及的事太多,就算越发虚弱,也得强打起精神忙前忙后。
  不仅宴前忙活,他知道皇上的心思,更是知道宴席之后他多半也松快不下来。
  北平王身为异姓王,传了几代,跟皇室早已没了从前的情谊。
  没有血缘再没了情谊,上面怎么想的,不言而喻。
  这一任北平王武艺是不错,但不似祖辈那般天资卓绝,而是相对平庸。
  北地寒苦,镇边是个苦差事,打了胜仗升无可升,输了自然就有了由头可以削去王位。
  更何况,战场上刀剑无眼。
  前些年,北地战事不断,输输赢赢打得辛苦。
  所有人都以为会这么一直持续下去。
  谁想几年前北平王突然大放光彩,胜仗不断,打得敌人落花流水。
  北平王的名号也是越来越响,几乎成了北地百姓的精神支柱。
  虽然三年前,北平王因伤险些丧命、再也不能再上战场,但其独女云安郡主接替了父亲将军的位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没让趁乱进犯的敌人偷袭成功,还稳住了军心,反将一军。
  三年过去了,北平王和云安郡主的威望只增不减。
  北地百姓们几乎“知北平王而不知皇上”,怎么能让皇上放心得下。
  这回召北平王和云安郡主进京……
  陈焕看着大臣们和两位宫外建府的皇子入殿、相互攀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总归是跟他们这等人没有直接的关系。
  他们只要好好地把主子吩咐的事情办妥了就好。
  “皇上驾到——”
  有太监在殿外扬声道。
  大臣们与皇子纷纷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行礼。
  随着皇上入殿、来到主座前,他们也跟着转身过去。
  皇上勤政爱民,性格颇为爽朗,笑道:“众爱卿平身,今日宴席是喜事,不用太过拘谨。”
  北平王乖乖地依召入京,一点儿幺蛾子都没有,从前的担忧削去不少。
  “宣北平王和云安郡主进殿吧。”
  话音落下,又有太监扬声:“宣北平王、云安郡主。”
  众臣上次与北平王见面,还是十多年前。
  那时的云安郡主还没有封号,只是个几岁的娃娃。
  如今,她却成了本朝第一个女将军,怎么能让人不好奇。
  于是,众人纷纷往殿外看去。
  陈焕跟御前的徐公公一道,一如往常立在皇上身侧。
  他低垂着眉眼,神色毫无波动。
  在皇上面前,脸上的刻薄和阴翳总比平时少些。
  什么北平王、云安郡主,他丝毫不感兴趣。
  于他而言,又多了两个要关注要伺候的主子罢了。
  他有些走神。
  最近这几个月,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走神。
  头脑根本不受控制,忍不住去想梦里那个不存在的人,和不可能成真的事儿。
  他总是梦见有个叫枫黎的小宫女真心待他,爱他护他,整日给他说好听的情话,他生气了尖酸刻薄了,那宫女从不嫌他更不恼他,反而总好声地哄着他。
  那些或哄人或调戏的话,白日里回想起来,都能让他耳根子直发烫。
  更别提……
  就连有些青天白日里不好讲的事都能朦朦胧胧梦得到。
  他自进宫那日起,就在心里断绝了情爱,从未喜欢过谁,更不曾亲近谁。
  最初梦见时,还笑话自己梦到些什么。
  不曾想,一连数日总梦到同一个人,前前后后还能连在一块儿。
  他架不住,打算去浣衣局里把这个叫枫黎的宫女接出来,瞧瞧她是不是真有梦里那般好。
  虽说他无心沾染情爱,更不信真有女子会死心塌地地对待一个阉人……
  但如果真有这么个人陪在身边,似乎也不错。
  他按捺着说不出的微妙心思去了浣衣局。
  可惜,梦始终只是梦。
  浣衣局根本没有这号人。
  整个宫里……
  都没有这么个人。
  可梦境还在继续,那些温柔的拥抱与亲吻、亲昵的笑语和喃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总是陷入美梦中不可自拔,总觉得好像真有这么个人爱他护他,真切得就好像真的经历过一般,带着淡笑或红着耳尖醒来,恍如隔世。
  这种失落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他没法不被影响,精神越发的差了。
  久而久之,几乎成了梦魇。
  “臣,叩见皇上。”
  殿中低沉而略显苍老的声音拉回了陈焕的心神。
  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又走神了。
  薄唇烦躁地抿成一条直线。
  他很讨厌被影响,也很讨厌那副不像他自己的样子。
  女人有什么好,他这么个臭阉人总想女人,又能有什么好?
  更何况是个不存在的女人!
  情情爱爱于他无用,他只要能在宫中安享晚年,就已经知足了。
  什么心悦,什么喜欢,什么一辈子……
  他没这种渴望。
  从来都没有。
  他更不需要有人陪他伴他左右。
  他们这种人,就不应该生出任何旖旎的心思。
  陈焕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努力让自己把心思放在宴席上。
  这种场合若是办了错事,就算皇上倚重他、待他宽和,也免不了一顿责罚。
  好不容易把心思拉回,却听见一个缠了他许久的声音,从大殿中央传来——
  “臣枫黎拜见皇上。”
  清脆的声线,与梦中在他耳畔温柔喃呢的声音重合了。
  陈焕在惊诧中猛地抬头,竟然真瞧见了那张占据了他大半心神的脸!
  跟梦中见的有所不同,女子锦衣玉袍,气质卓然。
  但她一笑,眉眼弯成月牙时,却跟梦中别无二致,看得他心头一颤。
  忍不住本能地生出某种希冀来。
  拢在袖子里的手指也跟着蓦地攥紧了。
  北平王独女,云安郡主。
  他竟大逆不道地……
  梦了云安郡主数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