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智商被同化之操场呐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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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沈杳对不起。”孟息往沈杳那边凑了凑，肩膀轻轻顶了一下沈杳的胳膊。
谁听你的。沈杳暗想。
“我错了沈杳。”孟息把语气放软，又靠近了沈杳一点，偷摸摸把手从口袋中拿了出来。
废话难道是我错了。
“理理我嘛沈杳。”孟息继续以撒娇的音色小声说着话，还用左手那修长白净的食指勾住了沈杳的大拇指，沈杳脸色顿时就变了，接着他就顺势整个握住了沈杳的右手，紧紧握在手中。
“靠，你干嘛！”沈杳佯怒道，蹙起眉毛转头看着孟息，报复性的用力一踩孟息的左脚尖。
“哎我操！”孟息立马就老实了，飞速抽开手，单脚战立甩着左脚，“沈杳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啊，多大个人了还踩脚尖。”
“我幼稚？”尽管沈杳知道孟息不要脸，但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会想吵一架，“先踩脚尖的人不是你吗？跟小学生闹变扭一样的先玩冷战的人不是你吗？老子莫名其妙被你孤立，到头来还他妈说老子幼稚！你怎么不回托儿所重修呢！”
孟息沉默了一会儿，这下麻烦了，沈杳这是要真生他气了。
“我没玩冷战。”孟息过了几秒后沉着声儿说。
沈杳一副“你再说我把你吃了”的表情看着孟息。
“我真没玩，就是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爸脑子抽了想出了个让我学习的法子来整我，说我要是这次期末能排名能上前两百就给我一个奖励，要是上不了我就没了。”孟息说。
老爸，对不住了。孟息在脑中为他爸磕了三个响头。
沈杳听完后很认真的问到：“所以你为什么会不理……”他意识到这个词不准确，有损他人设，于是无缝切换换了个词，“所以你为什么会只避开我？”
“我怕我见到你会克制不住请教你问题的欲望，”孟息继续认真道，“你这些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理我，要是我再追着你问，到时候你嫌我烦了不就就不理我了嘛，好不容易才和你搭上话的……”
沈杳研究孟息的表情研究了半天，也不知是真是假，虽然这个理由确实太扯了，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脾气是不怎么好，孟息要是频繁找他问问题他会一巴掌扇他脸上去，所以……这回冷战只是个意外？
不过这几天沈杳承认自己确实没理孟息，但是这是因为孟息在跟他“冷战”，他以为是孟息不想理他的，他又放不下面子先去找孟息聊，自然只能干等着自己做孟息的生日礼物了。可是这个原因怎么都不可能会说出去。
太掉面了。
“这几天我一直复习呢，哪来的时间理你。”沈杳回答。
“其实我今天这么大反应也是有原因的，”孟息一耸肩，自然的将胳膊搭在沈杳肩膀上，勾着沈杳往医护室走，“马上就要期末了，结果我现在啥啥都不行，到时候也不知道我爸会怎么整我，就怪烦人的，然后跟你说去我生日会你居然又给拒绝了！”说罢使劲晃了晃沈杳。
沈杳克制住内心中没一下打上去的想法，因为这件事是他先出错的，所以他不能动手。
“到你这儿都碰了灰我简直郁闷到了极点，”孟息满脸伤心，“想握一下你手吧，你还打我脸！天，简直没有天理。沈杳你知道吧，打哪都不能打脸，在我即将自爆的时候你还打我脸，我不得直接起飞啊，所以一时间没憋住直接爆发了。”
“你们干嘛的，来医护室门口讲话啊！”护士小姐探出半边脸瞅着他俩。
“姐我们来上药的。”孟息笑着走了进去。
沈杳这么聪明就不要细想了吧？否则他这套说辞简直漏洞百出。不过像沈杳这种自认为自己是差生的好生，又极其好面傲娇，凡事要是是自己先出错，肯定会把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所以这次孟息就是抓住这一点才编出这么套谎话来的。
妈的这次居然被杜若康这小子给阴了。
孟息双眸中再次散发出寒光。
其实这么一想还真就没什么问题，沈杳坐在椅子上看着护士给孟息脖子上的抓痕上药，脑子在疯狂运转，后来他俩打架因为确实是因为他的错，更何况孟息的情绪可以看出来不咋地，情绪可以影响人的行为举动，后面的事也就能说的过去了。
害。
怎么这么多事。
不过孟息还没邀请他去参加生日会呢。
“沈杳，到时候周五我带你去我家啊，给我过生日。”孟息偏过头冲沈杳一笑，眼中有一些小激动，回过头看着沈杳的时候光照了下来，落在在沈杳眼里的孟息闪着光，这笑容别提多天真勾人了。
沈杳一时间被孟息的笑容迷住了，呼吸顿了两秒。他之前感觉孟息变了估计只是自己想太多了，或许孟息这次也不是想跟他冷战，毕竟孟息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多心眼的人。
沈杳会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呢？孟息在心里想着。
不过在医护室门口的时候沈杳说他一直忙着复习，听上去像是没给他准备礼物啊，不会吧不会吧，这么悲催？心里是这么想着，但孟息的笑容丝毫未变。
“好啊。”看着孟息的笑容沈杳也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那个信封的内容可以改掉了。
沈杳不由抿起嘴唇，有些话让他当面说他是说不出口，但是说不出还不能写出来嘛。多大点事儿。
起码得表个态吧，要是还没争取就先放弃了那他就不叫沈杳了。
争取了没成功另当别论。
……
“呸呸呸，怎么可能不成功。”沈杳小声呸了几句，装作无意的瞄向孟息，孟息还在上药，伤口不大但是有挺多划伤的，也不知道从哪弄出来的，眉心微微一皱。
感受到沈杳投来的目光，孟息也顺着别过脸来，见沈杳皱着眉，觉着是自己上药上了这么久学霸会担心，何况身上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那么多口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朝沈杳做了口型：“没事。”
沈杳看懂后松了眉，瞥向别的地方。
护士小姐姐：尼玛一个个的能不能收敛点了，真当我眼瞎啊！把这当约会场所了还是怎么滴，这是医护室啊！
“好了，”护士道，“没多大事，除了脖子上那条抓痕有点发炎，别的就是小口子多了点，以后打架小心点，尤其是在教室里，这桌椅又不是新的，还那么多文具，你家文具都是钝的啊。”
听到脖子上的那条抓痕，沈杳脸上顿时就有些难堪，在场的就两个人，肯定是他抓出来的，居然跟小媳妇儿似的抓人家脖子
孟息察觉到了沈杳的不自在，只是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呢，过来处理一下伤口？”护士小姐姐问。
沈杳想到自己手掌心还有一些做火漆和羊毛毡弄出来的伤，这护士肯定会注意到的，到时候孟息肯定就会知道这几天他根本就不是在复习了，而是为了做生日礼物，于是说：“没有，我不用了，没受伤。”
护士小姐姐瞅了他一眼：“成，没事你们上课去吧。”
“姐再见啦。”孟息出门前朝护士小姐姐挥挥手。
沈杳走在孟息前面，两人相继无言，也不知怎的，沈杳就是觉得有些尴尬，至于尬在哪他也不知道，明明之前跟孟息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尬啊，那时候他还巴不得把孟息嘴给封住，怎么现在就变样了呢。
孟息跟在沈杳后边也不急着跟上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沈杳后背。
“沈杳。”
可算说话了，沈杳松了口气。
“嗯？”
孟息快走两步跟了上来：“我们去操场那边转转吧，反正一会儿要下课了，老师页不知道我们伤得重不重，其他人肯定添油加醋的，指不定把我俩打架时候的场景描述成什么样呢，不晚点去简直打他们脸。”
“你想偷懒直说啊，绕这么大的梁子做什么。”沈杳嘴上这么说，步子却是往操场那边迈。
“我这叫劳逸结合，不是偷懒。”孟息说。
两个人并肩往操场那边走去，经过一番对话沈杳也找到点以前跟孟息的聊天相处方式了，基本上就是孟息说话他来怼。
沈杳也不知道去操场干什么，反正不用孟息说他也知道不会教室的，现在也不知道上什么课，回去后估计会被数落一顿，他可不想遭这个罪受。
就是少上了节课，害，还得补回来。
朝操场那边走的时候沈杳就碰到挺多人的了，手上要么是捧着书要么就是拿着什么吃的饮料，有人独自坐在操场旁边的小花园里的长椅上看书，有些人则是围在一块聊天看书听音乐什么的，还有些人是在操场上奔跑的，边跑边喊着什么。
距离有些远，具体喊了什么沈杳也听不清。
“这个点哪来这么多人啊。”孟息挑了挑眉，“不应该都上课呢么。”
沈杳跟孟息走到跑道旁边停下了，这么一看还真有挺多人的，女生基本在操场四周的观众椅上坐着了，要么就是在小公园里乘凉，少数的女生和自己的男朋友女朋友绕着小圈散步。跑圈的也多，速度还挺快，跟发泄似的。自然也有带着耳机听音乐慢跑的，跟着朋友慢跑的。
整个操场上的氛围都是轻松的，懒洋洋但又有青春向上的气息。
“高三的吧，”沈杳在这种氛围下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露出半截白嫩的皮肤，接着斜眼瞟着孟息，走向距离最近的观众席打算坐着休息一会儿，“马上高考了，现在也不能盯紧，主要是让他们放松心态，好不被紧张所打败，这种情况就得多玩玩。”
“都要高考了啊，”孟息感叹一句，“我怎么都不记得他们一模二模过了呢。”
沈杳说：“你管人家干什么，反正年级第一不一直都是那个叫崔喆的么。”
“我不是指这个，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我一直以为还有一年半呢，”孟息道，“都怪这破学校，高二下册才分班，搞得我潜意识以为现在是高二上册。”
“哟，你居然也知道时间不多了啊，”沈杳调倪着说，“难得啊，看来被叔叔逼得不轻，现在就有时间紧迫的危机感了。”
“沈杳你这嘴真的是……”孟息“啧”了两句，双手往身体两侧的椅上一撑，后背向后靠了靠，左偏过头盯着正弯眉带笑望着操场的沈杳。阳光扫落在他脸上打下了阴影，整张脸显得白而立体，同时拉出长长的光柱，额前的发丝散着金光。
孟息没了声音，深沉又炽热的双眸紧盯着沈杳，双眸深处即将迸发出的东西就连孟息也不知道是什么。
沈杳本身就挺敏感的，被这么炽热的双眸盯着自然不一会儿就扭过头跟孟息相视了。
孟息见沈杳跟他对视了也没躲，也不看看对视多少次了都。只是在沈杳回头的瞬间他就掩藏好了眼中的情绪，现在已经是普通的注视了。
让孟息有点意外的是沈杳也没避开，按照沈杳的性子的话肯定是二话不说直接扭头当做啥事儿没发生过，然后内心陷入纠结与尴尬。
沈杳看着孟息，也不说话，目光流露出少年的肆意猖狂，嘴角下坠着显得小拽小傲娇。
孟息呼吸变着沉重，他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往沈杳那边靠去，双眸带有攻击性的盯着沈杳的降珠唇，轻声道：“沈……”
“高考加油！高考必胜！奥利给！！！”
一阵咆哮声传入两个人的耳帘，给孟息和沈杳吓得身子都震了三震。孟息看着好不容易就要碰上的薄唇就这么错过了，满脸阴沉的朝操场上看，他到要看看是哪个傻逼妈的不长眼，敢破坏他的好事。
只见那一片头顶着红色发带，宛如热血漫画里跑出来的中二少年少女们，孟息竟一时间不知说他们什么好，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憋出句：“操/你妈的。”
“噗嗤。”沈杳在一旁看着孟息吃瘪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笑完又感觉孟息好似在看自己觉着有些不礼貌，于是轻咳一声以表歉意，“我不是……”
“向自己的梦想前进！前进！！！啊！！！”一群人跑完了半圈，在离沈杳他们最远的地方又吼了几声，沈杳这儿听得一清二楚。
孟息和沈杳同时转头相望，都是没憋住大笑了起来。
“我，我去，哈哈哈哈哈，”孟息干脆直接笑岔气了，弯着腰断断续续的喘着气，“太夸张了这鹅鹅鹅鹅鹅鹅。”
“哈哈哈哈哈，”沈杳左思右想还是认为在公共场合上大笑不礼貌，本来想停下来的，好不容易调整好气息，结果偏头瞅见孟息跟来亲戚了一样膝盖抵着肚子的奇葩姿势，顿时喷出一口气，“靠，别，别笑了，笑屁啊哈哈哈。”
“高三加油！冲刺啊！”
“啊！！！！！”操场上的一群人挥着手呐喊，很是振奋人心。
“啊！！！啊！！！！”在他们的带动下陆陆续续也有其他的同学喊了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
刚刚还笑趴的孟息突然一蹦站起来，双手在嘴边围成了个圆形，与其他人一块大叫：“啊！！！！沈杳！！！一块啊！！！”
“靠！你发什么疯！”沈杳笑抽气的喊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喊，明明孟息离他这么近，可他就是想喊。
“啊！！！”沈杳也喊出了声，同时心里还在感叹自己这么快就被同化了。
“妈的好傻逼啊！！！”沈杳由衷感叹的呐喊了一句。
四处的学哥学姐听到了这句话不禁笑声四溢，也跟着起哄。
“是啊好傻啊！！！！”
很神奇的是对面可能也听到了，传来一阵女生的声音：“谁想出这傻逼法子的！！！老子嗓子废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操场上的人全听到了这句话，整齐一致的停下喊话开始大笑起来。这是这所学校第一次出现大规模的操场大笑事件，沈杳觉得没有几所学校会出现这种现象的。但是很好，毕竟高三的压力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了，爆发在这几句表示自己的喊话中，不是念老师打印下来的稿子，是最贴近自己的话语。随着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对话与一起欢笑中，高考的压力在这一刻淡去了许多。
沈杳也被这妹子的胆量震惊到了，但还是没忍住跟孟息和整片操场上的其他人一块大笑了起来，就好像他和孟息也要高考了一样。
笑容中沈杳转过头看向孟息，孟息笑开了嘴还在跟其他人喊着什么。
沈杳想，这一刻是他最美好的一刻，孟息阳光的笑容，很美好。
当然了，等到他跟孟息一块进入高三后，肯定会比现在还美。
“哪个班的！”保安在大门那边就听到操场这里有动静，结果离操场越近，声儿就越大，大的保安耳朵都要废了，只好跑到操场周边，朝那些还沉浸在呐喊里的人吼道，“你们不学习别人要学习！都闭嘴别喊了！”
可惜那些人跟没听到似的，压根就不理这个保安。
“这人估计要气死了。”孟息停下喊叫，一屁股坐在沈杳旁边，注意力顺着沈杳的视线移去，看见一个大夏天被晒得满脸通红的保安，瞬间就笑了，变笑边乐呵着说。
“是啊，肺都得气炸了。”沈杳扬起嘴角靠在后面的台阶上，懒洋洋眯缝着眼抬眸看向天空，淌着几滴细汗的白嫩脖子不带遮掩的出现在孟息眼前，流畅的线条，毫不突兀的喉结，都让孟息眼前一亮。
嫩的让他想现在就扑上去咬一口。一束阳光射下，细汗反照着微弱的亮光，脖子这一部分显得白到透明，简直白瞎他的眼。
不，他已经瞎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智商被同化之操场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