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关系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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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孟息一阵迷惑，仔细研究起沈杳这个礼物了。发现一个毛团居然还有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而且这个毛团的触感确实不像毛团，毛团好歹还是软的呢，这玩意儿摸上去还有点硬，绝对不是毛团。
“这什么啊？”孟息有些好笑的打量着这个几不像，心理大概有个着落了。估计是沈杳学霸像给他手工做个小狗玩偶，结果做毁了成了几不像。丑是丑了点……孟息笑了笑，眼里是他自己都不曾见过的柔情，透过这几不像他感觉心里还有点暖暖的，“噗嗤，学霸这手艺也就我能欣赏的来了吧。”
“咳咳。”躺在床上的沈杳突然咳了几声。
孟息马上扭过头看着沈杳，发现沈杳并没有醒，只是咳了几声又翻了个身睡过去了。
孟息悄咪咪又把空调的温度给调高了点：“怎么还咳嗽了。”
要在自己喜欢的人拆自己送出去的礼物时装睡，尤其还是个不怎么地的礼物，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半眯缝着眼睛，沈杳小心的咽了口口水，刚才险些就暴露了啊，把他给吓得。要是孟息发现了，那场面，想想就觉得尴尬。
主要这个礼物长什么样沈杳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就是听到孟息在那边埋汰他，沈杳心里有点不服气，但没敢表现得出来，就假装咳了一声，给孟息点警告，让他注意点言辞。
……毕竟这只阿拉斯加做成这样也不是他的本意。
头往被窝里埋得更低了。
“阿拉斯加？二哈？”孟息继续研究这是什么犬，只是沈杳做的实在是，有点令人头大，除了颜色好像也没什么线索了，接着又喃喃道，“这他妈不会是个熊猫吧？沈杳你可以啊，熊猫做成这个样子。”
沈杳：内心收到10000点暴击。
快看其他的吧，别盯着这一个死不放啊傻逼。沈杳听着孟息都要把他做的礼物跨物种了，内心的不满完全能支撑他把孟息揍一顿，寻思着袋子里还有火漆，他打算等孟息看完火漆了，赞美完他了，他听的舒服了，再起来揍孟息。
先不管这毛团不毛团的东西了，孟息把它放在桌子上，重新拿起沈杳的礼物袋晃了晃，里面有声音，听上去还有蛮多的。孟息干脆直接把袋子反过来往桌上倒了，火漆币和带着假花的信封瞬间从袋子里滑出来，零零散散落了小半边桌。
孟息看着桌上那些颜色图案及形状都不一的小片片，惊讶的挑了挑眉，不由自主拾起一片有点像水墨画的火漆币瞟向躺在床上的沈杳。
意外是肯定意外的，他还不知道沈杳喜欢火漆这玩意儿，虽然看过别人有重要信封的时候会印，但这么单独当做礼物的孟息还是头次见。
不得不说，孟息随便挑了几片火漆币，衬在暖黄色的灯照下有些发光的意思，沈杳这做火漆的手艺实打实比那毛团好太多了，颜值杠杠的。
看着桌上零碎的火漆币，孟息觉得就这么随随便便放起来怪可惜的，因为确实很好看，颜色和图纹都很搭，给人一种贵族的感觉。
忽然间孟息眼睛一亮，捡起一片印着面朝右边，手里拿着朵小花的小男孩儿，这个火漆币倒是没那么多的混色和拉花什么的，就是很朴素的豆沙红，男孩图纹上还有些沈杳涂上去的金粉，真的就在发光。在这些火漆币里着实能让人一眼就挑出来。倒不是因为沈杳做的火漆币太花哨什么的，因为这些火漆币混色和拉花是多，可颜色都是淳朴的，主要是这小人的金边，其他火漆币上顶多是银边，唯独他。
放在手里盯了许久，孟息心里总感觉这火漆币应该不是单个的，应该还有另一半。
那么另一半呢？
还是说被沈杳留在身边了？
此时背对着孟息窝在被子里装睡的沈杳——
妈的怎么不出声儿？
沈杳皱起眉，刚刚那个礼物是出大岔子了，火漆币他可是势在必得啊，怎么孟息就不会感叹一下他那硬核颜值的火漆币呢？对了，那个信封孟息拆了没拆，他特地定做给孟息的章子就印在这信封里面的火漆币上，还有那封信。
该不会孟息以为这是个空信封就不拆了吧。
那就悲催了。
就在沈杳同学独自伤感的同时，另一边的孟息早就拿起信封了，这个信封上居然还有一朵假的蓝色妖姬，信封的连接处先是抵上妖姬，然后被一种琥珀色的透明火漆币印在一起了，不过与那些单个的火漆币来比，这可能就是单纯的为了合上信封而已，形状也不是很圆满。倒是这份潇洒让这信封更生动了。
犹豫了几秒，孟息实在没舍下心来掏出手机对着这封信封左拍右拍拍了不下二十张照片，确定各种角度都拍过了，才放下手机很小心的打算拆掉它。
快拆。
拆啊。
妈的出声啊！
沈杳都要急得翻白眼了，偏偏孟息那边就是一点声儿没有。现在他的心情就好似……一个人急着上厕所，可是面前的茅坑被一个人给占了，而且那人还他妈便秘拉不出来……沈杳也不记得他从哪听来的这件事，语言是有那么点粗糙，却很贴合的表现出了他现在这么个处境跟心情。
。
当然，不是在上厕所这么个处境，只是打个比方。
“嗯？”孟息扬了下眉。
沈杳心一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扭过头忘记自己在装睡的事实，盯着孟息的后背猛看，希望能从后面看出孟息的心里反应什么的。
只可惜孟息的背影完全挡住了沈杳的视线，沈杳从后面确实只能看个寂寞加空气。
太尼玛磨蹭了这人。沈杳憋不住心里吐槽，干脆啥也不管了，被子往旁边轻轻一掀，坐起来挺直了身儿抬着下巴朝孟息那边张望着，微微眯缝着的丹凤眼显得他十分不耐烦。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有什么耐心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现在简直要被孟息这磨蹭劲儿给磨死了。
孟息眼皮也不抬一下，完全沉浸在沈杳给他的这封信封上了。甚至连背后沈杳发出的声音都没听见，只是感觉后背有点像被烧着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怪。
对于这封信，他有那么亿点点的“小”猜测，他猜测沈杳百分之八十五会给他写表白之类的话，因为就算沈杳不给他写，他今天也打算趁着生日，彻底攻拿沈杳。不过心底还是有些小好奇沈杳这位冷漠的学霸会给他写什么表白的话语呢？
哎。孟息见那信封已经被撕了一个小口子了，还是不忍心损坏他，打算先亲一下自己身后的人，吃豆腐的机会也不是天天有的，他可是等了大半个学期呢。想着想着就逐渐跑偏，越发认为不亲白不亲。
“哎。”孟息烦躁的扯下衣领抓了抓锁骨那边，不禁感叹，没想到啊，沈杳居然和他玩装睡。
不是孟息不想发现，实在是因为学霸这目光过于赤/裸了，看的他背后都要烧着了。余光一瞄就看见沈杳正坐在床上一脸无奈的等着他看信封。这下孟息完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就是表白。
好像看看学霸偷/窥当场被抓的窘迫的样子啊。眼尾会红吧，即使心中十分尴尬但面上还是会强装淡定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乎。孟息嘴角漾起一条弯线，往沈杳看不到的地方撇过脸，舌尖擦过唇瓣舔了舔又快速收了回去，刹那间情欲沾染上黑眸。持续了不到两秒，在他回头捉弄沈杳的时候已经全部消散了，一切又回到往常的阳光大男孩。
四目相对的两人。
沈杳：“……”
逐渐清醒ing.
瞪大凤眼，满眼震惊加尴尬，缓缓分开上下唇，终是没有说出任何字。
“沈杳，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装睡和偷看？”孟息在心里欣赏着沈杳的表情变化，逗弄的语气加上小步小步朝沈杳走去的碎步，沈杳头大的想要抽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贱兮兮的要坐起来看？不能有点耐心吗？
现在这个场面，沈杳顶着内心里的波涛汹涌，表面上依旧淡定如初，在瞅到孟息还没看那个信封的时候沈杳真心认为自己可以当场死机了。
敢情孟息还没看他写的表白信啊？
虽然也就一行字，但是写下去好歹能帮他分担点羞耻感，眼瞎这个场面就是逼着他让他当面跟孟息表白啊！
尼玛！
被自己坑了的感受真他妈爽！
欲哭无泪。
沈杳的内心战很是激烈，最后还是忍不住咬下自己的下嘴唇，可仍然要装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一切其实并不是意外，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安排好的，包括现在的场面，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屁嘞！
他妈智者的心态他沈杳就不陪拥有！
“嗯……”孟息看着沈杳细微的面部表情，当真觉得有趣极了，几步跨过去单膝抵在床垫上，伸出手挑起沈杳睁眼后的没回过神与尴尬中带着些许懵懂的脸，邪火一时间差点没藏住从眼神中流露出来，喉结划动了一下，带着磁性低沉的声音从沈杳耳边响起，“你说，你是不是该给我这位被偷看的人，一个解释？”
沈杳羞得想要打开孟息的手，可是想想这样太不符合他的人设了，接着用装出来的平常心表情皱眉推了下孟息勾在他下巴上的手。
孟息死死盯着沈杳看上去冷漠实则清澈的不得了的凤眼不放。
他在逼他，因为孟息知道要是沈杳这种情况下都不向他表白的话那他这辈子都听不到了，只能由他主动，他也想看沈杳主动一回。
最起码这一次他想看沈杳先主动。
沈杳也知道这是个表白的好机会，可是这脸啊……太为难他了，转念一想，要是这次不说不就白白错过了么，多好的机会……
啊！！！！！
疯掉一个。
自我挣扎的过程中，沈杳的视线不小心和孟息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沈杳跟孟息像是两根断开来的电线，沈杳只能知道对方的大概，他不知道自己和对方是不是能匹配在一起，孟息却是完整的知道对面的那根线的型号，颜色，长短，所有的他都知道，唯一缺的就是对方的主动，他不能总是让自己出于被动状态里。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主动，落下沈杳不管也是为了让沈杳了解一下在他心中自己到底有没有一寸方位，好让沈杳可以稍微放下一点拿捏的死死的脸面，主动一点点。
现在时机已到，都在跃跃欲试的两根电线稍微一摩擦，本就匹配的电线刹那间互相通了电。
沈杳跟孟息的目光都变得清明起来。
哎，算了算了，先表白了再要脸吧，表白是挺废脸的……沈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在孟息和他对视的眼神中看到了小火苗，更多的是渴望。
跟摇着尾巴求抱抱的狗狗一毛一样。
沈杳一下子就心软了。
妈的，不就是表白么，多大点事儿。
深呼一口气，沈杳两只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本来还相视的四目，因为沈杳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难免有点紧张跟害羞。他移开了目光，换做碰住了孟息的脸颊，主动的，将额头顶在孟息因单膝跪的缘故比他高出两个头那么高的额头上，看上去竟不变扭，反而别有一番滋味。他上挑的凤眼此时也柔和了不少，却仍然保留着高傲，语气也尽量放柔了，可是还是有些不自在，听上去是冰凉中带着点暖，有点勉强的样子，唯独孟息知道沈杳是认真的：“孟息，我感觉我可能喜欢你。”他停顿了一下，“不是让你现在回复我，就是希望你可以想一想。”
操！
说出来了！
沈杳你牛逼了！！！
两个人的额头还是相抵着，一时间空气中都渲染着安逸与短时间的宁静。沈杳的耳尖在表白的时候已经红透了，可还是装作从容不迫。孟息从沈杳主动贴上来的时候就安静的顺从着沈杳，整个人显得意外的恬静，余光瞄到沈杳那出卖他的耳尖，嘴角呈现出好看的弧线。
沈杳还在等他的回答。孟息知道。
“不要。”
“轰隆”，沈杳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被这句话劈裂了虽然他说的确实是让孟息好好考虑想一想，孟息也确实有权利去拒绝他……但他还是希望孟息能同意他的啊……
有点难受。
沈杳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由一开始的瞳孔收缩，慢慢的就平静下来了，咬了下嘴唇，心道孟息这个大傻子，肯定是个瞎子，居然瞧不上他。
看着沈杳的小动作，孟息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一把抱住了沈杳，紧紧的把他抱在自己的怀中，满脸的无奈：“想什么呢学霸，我只是想说——我不要思考了，因为我也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就现在。”
脑内空白了三四秒，思维一直很活跃的沈杳同学难得的大脑停机了这么久，他发现跟孟息在一起好像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
孟息这是答应他了？
他表白成功了？
“所以你这是答应我了？”沈杳怀着上一秒还在表白被人拒绝的痛苦下一秒那人就答应自己的表白了的惊讶中没转换过来，不自觉的扬起一边的眉毛，又问了一遍。
孟息笑了一下，抱着他在他耳边肯定的说：“是的啊，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你好啊男朋友。”
沈杳依旧没缓过来，在休息了五秒以后才“嘭”的一下把孟息推开了，看着自己这么大的反应，沈杳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面上掩饰性的咳了声，试图遮掩住眼中的慌乱以及害羞，嘴角却是怎么也下不去了，声音都带着表白成功的愉悦：“好了，那就睡觉吧，”躺下来定心的把被子盖在下半身，才忍住没有把整个人藏进被窝里的冲动，“晚安好梦，男朋友。”
Yes！
成功把人追到手！
沈杳的嘴角都跑去找太阳公公了。闭上眼睛躺床上装睡，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是闭着眼的，可沈杳总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孟息投来的目光。
太过热烈的目光。
又在心里把自己夸了一大通，在孟息的注视下也逐渐习惯了，本着——以后都会这样，要早点习惯的心，沈杳放松下来，逐渐有些迷糊，眼皮开始变沉了许多。今天玩的太晚了，这下他是真的要睡着了。
在睡着的前几秒，马上就要失去意识进入梦乡了，沈杳感觉到嘴唇上碰到了软软的东西，接着就听见孟息懒洋洋的低音：“晚安好梦，小杳杳。”
带着对孟息给他的称呼的不爽，和孟息居然趁着他睡觉亲他，and孟息的唇真软，沈杳彻底没了意识，呼吸没那么冲动，变得缓慢有序起来。孟息在旁边看着沈杳的睡颜许久，最后轻轻给他拉上被子，房间里空调还开着呢，这人还只盖下半身，这不是找病受呢么。
孟息心里也很激动的，不是因为沈杳成了他男朋友，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孟息打心底觉得就算沈杳不说，他俩仍然会在一起，时间问题罢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次是沈杳主动跟他说的，不再是他上赶着怎么怎么样。
就像之前一样，故意不搭理沈杳和答应杜若康不靠近沈杳，把沈杳放在一边冷落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以让他跟沈杳都可以好好思考到底对对方是什么感情，是暧昧不清还是什么，好吧，在这之前的关系还没有到暧昧不清这个程度……思考完了孟息希望沈杳能主动一点，因为他肯定是喜欢沈杳的，倒是沈杳的态度让他有些琢磨不透，表面上看着是棵“冷草”，有时候却会有掉马甲的感觉。如果沈杳主动了那一切都好说了，所以冷落一段时间也是能让有了结果的沈杳慌一慌神，好主动来找他。
事实的发展也如他预想的一样。
孟息打了个瞌睡，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他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本来他想睡觉的来着，可还有件事他还没做。
孟息来到放礼物的小桌上，拿起那个精美的信封，放下心拆开了它，里面倒出来一封牛扎纸之地的信和一个比较大的椭圆形火漆，孟息有些好笑的捏住一边拾起它，怎么还有一个火漆币在信封里？真正看清楚了火漆币后孟息是真的意外到了，说不上来是惊喜还是惊讶，因为这个带有他名字拼音的火漆币真的很好看。之前小的火漆币孟息就看出来沈杳色感很好，在这一枚上面他又一次忍不住想感叹，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就算孟息是个火漆白痴，可他也知道这印上去的印章肯定是沈杳自己定做的，至于图案……估计也是沈杳自己完成的。想到这儿孟息心里漾起一阵暖意，眸中是泛着光的柔软。
把沈杳送给他的礼物全很谨慎很贵重的收放好了，那些火漆币被孟息装进一个透明的玻璃长圆柱瓶子里，放到书桌放笔的架子旁边。另外一个毛团不明生物则是被孟息安顿到了存书的书架上。桌上还有一封打开来的信封，孟息将它用胶带黏在了床头挂着的照片旁边。
确认无误了以后，孟息这才回床把灯关掉，转了个身抱着面朝着他的沈杳入睡了。
信封上的内容孟息在哪见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这句话估计是沈杳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写什么了，才写上去的。仅管不是沈杳原创的有点可惜，但健美的字体中孟息还是瞧出了溢出来的浪漫，属于沈杳给他的浪漫。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I love three things in this world.
Sun, Moon and You.
Sun for morning, Moon for night, and You forever.——泰戈尔《飞鸟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关系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