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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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沈杳回来了啊。”吴子添侧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听见开门声问了一句。
“嗯。”沈杳把外套脱下来，挂在床头，“杜若康呢？”
“他不是跟你一块儿的么。”吴子添说。
沈杳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靠在墙上盯着吴子添。
“靠，”吴子添顿了一秒后坐了起来，扭过头看着沈杳，“杜若康人呢？”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沈杳眯缝了一下眼睛，没理吴子添，直接走到柜子那儿把杜若康柜子打开来，取出医疗箱，拎着去卫生间了。
下嘴真重啊。
脖子上的伤口没流血了，倒是有些发炎，看着还蛮恐怖，边角有点泛紫，别的地方全是暗红色的。
“啧，”沈杳处理完伤口贴上一个创可贴，又碰了一下，“脑子有病。”
“包扎好了？”
“嗯？”沈杳从镜子里看见孟息歪着头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
“伤口，”孟息走过去贴着沈杳的背，低下头摸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创可贴，“疼吗？”
“还好。”沈杳扯扯嘴角，转过身往旁边挪了一点，他不大喜欢和除了杜若康以外的人有近距离接触。
尤其是像孟息这类长得还不错的男生。
“啊，”孟息把手放下去，有点尴尬，往门口退了几步，冲沈杳笑笑，“没事儿我就回宿舍了。”
“嗯。”沈杳愣了愣，回过神的时候孟息早走了。
你在干什么呢沈杳，人家也没做什么吧。
皮肤真白。
孟息低着头看着手指，明明该注意的是沈杳脖子上的伤才对，而且还有创可贴，自己是怎么把注意力放在他皮肤上的？
“操！”恢复神经的时候，孟息就感受到额头上一阵痛。
“孟大爷您可真牛逼啊，”胡程笑趴在江一莫腿上抽搐着，“这都能撞到门把手上。”
“闭嘴。”孟息揉了揉额头，手指着胡程。
胡程脸埋在被子里，但依然有笑声传出来。
“要创可贴嘛？”江一莫往胡程屁股上拍了一掌，“别笑了。”
孟息爬到床上，把被子一拉抱在怀里，闭上眼睛，闷着声儿：“不用，睡了。”
沈杳拎着医疗箱回到宿舍，放回杜若康柜子里后，往床上一倒，手里转着手机：“杜若康要上天啊，再晚点回来是要翻墙的吧。”
“谁知道呢，”吴子添瞟了眼沈杳，“开学第一晚耿爷查的最严了，他要凉凉咯。”
沈杳抬起胳膊挡住眼睛笑了，拨了杜若康的号：“快点回来，耿爷要来查人的。”
“知道，快了快了，我正往宿舍狂奔呢！”
沈杳这届挺烦的，所以耿爷对他们毫不留情，身为宿管，沈杳认为耿爷很成功，能做到让再调皮的学生见到他也得鞠躬说声：“耿爷好。”
其实大家不是怕他，是因为这人耐心的可怕，教育起人来能让人当场阵亡。
“耿爷当宿管可惜了，这功力应该去当谈判官。”杜若康这么说过。
“我先睡了哈，关灯 。”沈杳把被子铺开，扯了一点盖在肚子上。
“嗯，”吴子添跑下床拍在开关上，看了眼沈杳，“小心着凉。”
沈杳闭上眼哼了声。
这一觉睡得有点沉，梦见了和齐影沐的那些事，脑子里有点乱，等沈杳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六点刚出头。
沈杳翻了个身，往背后摸了一把，湿的：“操。”
做个梦还能吓出冷汗。
闭上眼养了几分钟神，广播就响起来了，耿爷那有力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
“同学们，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要好好把握一天的开头……”
“啊！”杜若康在上铺狠狠拍了一下床板，“要命了要命了！”
喊完后又躺了一两分钟，最后在广播的催促下，确定回笼觉是睡不成了，他才慢吞吞换好上衣。
沈杳瞥了眼杜若康，坐起来扯了扯黏在后背上的衣服，不慌不慢的穿好衣服，扣好纽扣的时候说了一句：“吴子添，耿爷要来了。”
只见吴子添在一秒后从床上弹起来，一扬手把上衣脱了，脱完后愣了几秒，然后又穿上了：“我今天要穿这件脱什么。”
“所以说你傻。”杜若康叠好被子从上铺跳下来，走到小阳台换了鞋。
沈杳笑着伸了个懒腰，换上球鞋，那好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快点，慢的话等会儿吃早餐不等你哦。”
去食堂买好早餐，坐下来吃完，沈杳和杜若康吴子添三个人全程只用了五分钟。
吃饭的时候沈杳不太喜欢讲话，因为会浪费时间，而浪费的时间刚好可以用来学习，学霸的想法，拒绝浪费一切可利用时间，把握所有时间。
回教室的路上，沈杳走在一旁听杜若康和吴子添胡扯，胡扯的主要内容是这次年纪的分班，他不大感兴趣，其实除了唱歌他也没感兴趣的事。
坐到位子上，沈杳第一件事就是从桌肚里拿出书打开了预习，顺便巩固一下昨天学的内容。
复习这事他通常是在当天晚上睡觉前往脑子里过一遍就好的，但昨天晚上他没心情，躺床上就睡了。
杜若康见沈杳在看书，就跑到吴子添那儿聊了，没打搅沈杳看书。
“你欠我一顿饭啊。”孟息拉开椅子坐下。
“什么时候？”沈杳把书盖在书桌上，闭着眼睛默背课文。
“昨天的饭钱是我付的，”孟息啧了一声，“不算。”
“嗯。”沈杳说，继续背课文。
孟息看了沈杳几眼，就转过头去了。
再说下去他心里会有种影响祖国花朵成长的罪恶感。
沈杳睁开半只眼睛，看清孟息转过去了，才两只眼全睁开，把书塞进桌肚里，这人有点烦啊，真是。
不过昨天自己无缘无故打了他，就当是补偿吧。
这样一想沈杳心里顿时好受多了。
“写检讨。”沈杳想起昨天琦姐要他写检讨来着，拿出一张纸，开始瞎掰，英语还是很简单的，动动笔的事儿。
“今天学校里的社团什么的就开始了啊，”琦姐拍了拍讲台，“篮球的是孟息胡程吴子添，赵思涵和汤哲，最后一节课去上。”
孟息回头看了眼沈杳。
沈杳没说话，继续写检讨。
I am very sorry for this, I should not fight with my classmates, and I will promise that there will never be a next time ……
“沈杳和杨烁果是大合唱的对吧，”琦姐问了句，“时间和篮球的一样。”
孟息挑了挑眉，这小子报了唱歌啊 。
杜若康没什么大反应，就是有点吃惊，转过头看了一下沈杳。
沈杳没说话，笔没停。
男生报唱歌的应该是挺常见的，但可能沈杳整个人都跟唱歌不搭边的原因，班级里有些同学表示震惊。
“杳儿，你作业做了没。”杜若康翻出作业本，瞄了几眼题就放弃了，准备抄沈杳的。
“别想了，没写。”沈杳写完检讨就把作业拿出来，要不是杜若康问他，他还忘记有作业这一回事儿了，别的不要紧，零情商的作业他不敢欠着。
看了眼题目，沈杳拿起笔就开始写了：“都是些预习作业，很简单的。”
杜若康一脸深沉的看着他。
还没正式上课，作业布置的不算多，而且不费脑，没几分钟沈杳就完成了：“拿去。”
“谢了杳儿。”杜若康拿到后埋头就抄。
“打起精神来，第一天上课都认真些！”教语文的零老师夹着文件进班，后面跟着一位抱着作业的女生，“有些同学第一天布置的作业就不交，想干嘛！”
“我的天，这声音够大。”胡程吓了一跳。
“这是零老师，”刚跟在零老师后面的女生做到孟息前面，“嗓门贼大。”
孟息抬起头看着坐在面前的女生：“你是？”
“啊，我叫宁背书，是班长兼语文课代表。”宁背书扭过头对着孟息笑笑。
“背书同学你好啊，我叫胡程。”胡程偏过头强行自我介绍了一下。
“你好。”宁背书对着胡程笑着点了点头。
宁背书？
孟息撇撇嘴，这名字起的，啧啧啧，一言难尽啊。
“前面几个别吵了。”沈杳抬起头跟宁背书对视了一眼。
宁背书把头转了回去。
“沈杳吵什么吵，这道题你来写！”零老师对着沈杳一指。
“我吵？”沈杳一脸震惊的看着零老师。
“不是你是谁，上来！”零老师盯着他。
沈杳白了一眼，拧着眉走上去。
好心提醒别人还骂我，沈杳啧了一声。
站在黑板前沈杳用了几秒看题目，转过身拿起粉笔就开始写了，尽管刚才他确实没讲话，但也没听课，突然被叫起来写题他也确实不慌张。
题目太简单。
写完后沈杳对零老师笑笑：“零老师，我回座位了。”
零老师看了眼沈杳写的答案，没说话。
但沈杳拍拍手就就回去了。
回座位的时候他看见孟息正看着他，视线对上的时候孟息冲沈杳笑笑。
笑你个大头鬼。
沈杳移开视线坐回座位上，幸好当时选高中的时候选了这所排名第三的，不然选排名第一的，上课要是发呆被叫起来写题就尴尬了，估计得卡住。
“你发着呆都能写对题啊。”孟息把椅子往后面挪挪。
“嗯，题目不难。”沈杳说，“别说话了，到时候叫的就是你。”
孟息没声儿了。
课还是要听的，不然考试怎么办。
沈杳把先前放在桌上的录音笔关掉，开始听课记笔记。
上课想睡觉桌上得放一只录音笔，这是沈杳的习惯，睡醒了关掉开始听课，下课再靠录音笔学课文，整理笔记，这方法他从初三就开始用了，效果不错，最起码他成绩没下滑。
“这是课后作业，吃完饭交啊！”零老师走前叮嘱了一句。
“啊……”下面拖着长音也算是应了一声。
“零情商太狠了，课后作业布置这么多！”
“零情商又是，哪位？”孟息问。
“零老师的外号，”宁背书转过身，“零老师原名叫林商，后来大家发现他情商太低，就叫他零情商了。”
孟息点点头。
“你是班长啊背书。”胡程凑上来对着宁背书笑笑。
这就开始献殷勤了。
孟息看了眼后面沈杳一桌，杜若康睡觉，沈杳在做作业，为了不打扰祖国的花朵学习，他跑到江一莫那去了。
“杳儿，”杜若康揉揉眼睛，“下节什么课？”
“跟你有关系吗？你什么课都睡觉呢吧。”沈杳低头听录音写笔记，见杜若康醒了就放下笔，抬头盯着他。
“有嘛，体育课我睡不了。”杜若康说。
“你，昨晚几点回来的。”沈杳看着杜若康脸上的黑眼圈皱了皱眉。
“跟你打完电话没多久。”杜若康转过脸，“回去的时候你睡了。”
“实话。”沈杳说。
“这就是实话。”杜若康应着。
“你平常十点就睡，最晚十点半，超过十点半就会眼睛红，超过十二点第二天就会有黑眼圈，并且第二天到第一节课之前一直补觉，但你今天睡了一个早读外加两节课，怎么说你也是一点左右睡的吧，跟我通话的时间是九点半。”
沈杳一口气不带停的说完了一大串，说完后看着杜若康：“所以，说实话，几点。”
“两点不到。”杜若康趴在桌上一脸无奈，“杳儿你以后当推理家吧。”
“我只对自己熟悉的人才会展开推理，” 沈杳又问，“你干嘛去了，这才刚开学啊大哥。”
杜若康闭上眼：“不说行吗？”
沈杳愣了，杜若康很少会拒绝他的要求，除了一些他知道会不开心的事儿，别的沈杳问什么杜若康答什么，这还是头一回没回答。
“成，我就想问问你人有没有事儿，别到时候被人劫财劫色了哭着让我救你。”沈杳拿出英语书放在桌上。
“昂，还劫色呢。”杜若康笑了。
“你长得也不差。”沈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里确实有这么个词儿也笑了。
“你继续睡，我背书。”沈杳把自己开学前买的资料翻开来，对照书本开始背。
他和杜若康初三认识的，所以沈杳身边说得上是朋友的，估计就只有杜若康了，吴子添有待开发。
教历史的女老师沈杳认识，之前教过他以前的班，她上课很无聊，是属于你想认真听，但你听了几分钟后就会睡着的那种，偏偏这老师管得还严，上她的课等于活受罪。
“上这老师的课属于一种挑战。”沈杳嘟囔一句。
“这老师都讲了什么？”孟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头的，现在正看着沈杳。
“声音太小，”沈杳也看着孟息，“听不清。”
“老师！”孟息忽然转过头一举手，对着老师喊，“老师您声音有点小，后面几排听不清。”
这老师推推眼镜，冲孟息笑笑：“哎，好 ，那我上后面讲。”
说完这老师就几步来到后面开始讲课。
“这人很上进嘛。”老师就站在杜若康右前方，他不得不坐起来听课。
沈杳有点无语，孟息哪根筋抽了，把老师喊到后面来，主要是孟息也不像是会听课的人。
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听完几十分钟的课，好不容易下课了，沈杳以他最快的速度跑出教室，上这老师的课比上刑还难熬。
“孟息你抽了啊，”见孟息出来后，沈杳一把拉过孟息，“把老师喊后面来干嘛？”
“你说听不见，所以我就把老师喊来了。”孟息一脸无辜的看着沈杳。
“你好伟大啊……”沈杳松开孟息，朝食堂走去。
“我用你的饭卡。”孟息跟上他，在沈杳后面说了一句。
“嗯。”沈杳应了一声。
“阿姨帮忙盛饭。”沈杳来到食堂窗前把餐盘递给阿姨，手上帮杜若康拿着餐盘。
“沈杳，饭卡。”孟息走在沈杳前面，手掌摊开放在沈杳面前。
“右边口袋里，自己掏。”沈杳说。
孟息右手端餐盘，左肩往下斜斜，用左手拿饭卡，但距离有点远，孟息往沈杳那凑凑，拿到饭卡的时候刚好下巴磕在沈杳肩上，视线停留在他脖子上的创可贴那儿。
“谢了。”孟息直起身，拿着饭卡对沈杳笑笑。
沈杳没说话，拿到自己的饭后他走到孟息旁边：“帮我的也刷一下。”
“成。”孟息说。
收回饭卡后，沈杳端着自己和杜若康的饭在食堂里转了一圈，但没找到位子，以前坐的座位被一年级新生坐了，现在他正端着饭为没位子发愁。
食堂中间也有两列横着排的六人桌，就是这位子太过引人注目了，往旁边随意一瞟，人头刷刷刷的送上你眼前，看都看不过来，一些装逼人士挺喜欢坐这儿，所以午饭时间这位子蛮抢手。
“有位子吗？”杜若康带着吴子添朝沈杳这儿走来。
沈杳耸耸肩：“这么大个食堂竟然没空位，就算有也是分开来的。”
“到中间看看吧。”杜若康接过餐盘，往那儿看了眼。
“沈杳，坐这儿吧。”孟息刚坐下就看见沈杳找座位，于是站起来挥挥手。
杜若康看了四周一眼，确实只有孟息那边有连着的空位了：“杳儿，就坐那儿吧。”
“昂。”沈杳说。
见沈杳三人坐在对面了，江一莫回过头看了眼孟息没说话。
“这位子谁选的啊。”沈杳坐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学校带了一年，他还是头一回坐在这。
“我我我，”胡程低下头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抬起头看着沈杳，“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世界以我为中心’的感觉？”
不喜欢跟人正面对视。
沈杳低下头吃饭，“嗯”了一声。
说实话，“世界以我为中心”的感觉他没感受到，“世界以傻逼为中心”的感觉他倒是感受很强烈。
要不是因为这位子是孟息帮他找的，沈杳现在挺想让胡程去医院看看是不是“中二病”犯了。
“你最近吃清淡点吧，”孟息坐在沈杳对面看着他，“脖子上还有伤呢。”
沈杳愣了愣，自嘲似的勾了一下嘴角：“嗯。”
多久没人这么跟他说话了，除了杜若康外……大概就只有孟息有说过关心他的话了吧，这应该不算关心吧……
“杳儿？”杜若康用肩撞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呢，走了一半就停了。”
“啊，啊……”沈杳回过神应了一声。
杜若康走到沈杳旁边：“你这伤怎么弄的？”
“齐影沐咬了一口 。”沈杳说。
“狗变的。”杜若康皱了皱眉，“这段时间别吃重口味的东西了。”
沈杳笑了：“知道啦~杜奶奶。”
杜若康在旁边啧了声。
坐回座位上，沈杳发了几分钟呆，听着旁边几个人瞎掰，回神后把历史书和笔记本拿出来，这次他没录音，录了跟没录一样，再说刚开学的课不太难，自学也可以。
“好用功啊。”孟息坐在沈杳前面看着他犹如看着世界奇观，竟然有人吃完饭在学习。
沈杳刚进入状态结果被孟息打断了，他最讨厌有人在他学习的时候烦他，因为恢复状态需要不必要的时间，而且有时候他可能会恢复不了状态。
“给你一个忠告，”沈杳抬起头冷着声儿说，“我看书的时候别烦我，否则，后果自负。”
孟息眯缝了一下眼睛：“那好吧，那我命令你陪我聊天，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沈杳深呼吸一次，把刚升上去的火气降下来，谁叫他昨天答应孟息那蠢货般的要求了呢。
孟息转过身，岔开腿趴在沈杳桌上，乐滋滋的看着沈杳：“你什么？”
“你想聊什么？” 沈杳扯扯嘴角，把历史书放进桌肚里。
“随便啊，尬聊吧。”孟息趴在桌子上没动。
“那别说……”
“昨天那人和你熟吗？”孟息笑着问，连表情都没变。
沈杳愣了，不是说尬聊吗？这是带有目的性的聊天吧，跟尬聊完全不搭噶啊。
现在他有一种冲动，想给孟息一拳的冲动，想让孟息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但是孟息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沈杳开口前，孟息就踩桌子上跑了。
沈杳看着孟息从起飞到降落，全程用时几秒：“飞吧。”
“你来干什么？”孟息把宋远谦拉到墙角。
本来是随意的往窗外一瞟，结果一眼就看到宋远谦在后门看他。
“来看你啊，”宋远谦推开孟息，低下头拍拍衣服，再看着孟息的时候换上了笑脸，“怎么，这么无情，我毕竟是你前男友啊，看一……”
没等宋远谦说完，孟息一拳已经打他脸上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