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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川流满夜灯（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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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葶看了对面的男人一样，“你都知道了啊……”
“嗯。”谢垣朗倒是没有否认，“挂了半天的热搜，我又被粉丝艾特了好几次，很难装看不见。”
他的语气平淡，好似没有生气的意思……
季葶有些猜不出他的情绪，“那你怎么不问我，你就不好奇是怎么一回事？”
谢垣朗倏然笑了，“你说只喜欢我一个。”说到这件事，他似乎心情有些愉悦，眼尾都有些上扬，“你都给了我这么一针镇定剂，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你就不担心我是骗你的。”他也太放心她了吧，竟然连醋都不吃的吗？
季葶倏然有些挫败。
谢垣朗不由反问她，“那你会骗我吗？”
“不会……”
她一直坚定，恋人之间的首要原则便是诚信，既然确立了关系，就不该有太多的隐瞒。
否则平白有了误会，伤人也伤己。
“你和侯风的事我大体知道一点。”谢垣朗突然说道，“当初大学时闹的凶，去你们学校的论坛贴一搜就能知道七七八八。”
所以，倒也不是他有多么的大方，不过是他提前知道了些前因，看到那则新闻时反倒是有了心里准备。
季葶无意识地转着面前的玻璃杯，“你怎么知道我大学时的那些糗事？”
谢垣朗想到刚回宁城时，夏梓柯为两人拉线的那些事儿，终是没把她供出来，“偶尔看到的。”
季葶少说也算是个名人，虽比不上那些大火的表演系学生，但也算是院里的佼佼者，稍微打探，都能知道她不少的消息。
她倒是没有怀疑，只是觉得有些亏，“可你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国外读书，我想探听都探听不到你的往事。”
想到在国外呆的那九年，谢垣朗不由摇了摇头，“学医很枯燥的，每天宿舍，图书馆和教师三点一线，没有什么好探听的。”
实际上，因为她前世的眼盲，因为异母妹妹的眼疾，他全身心地都投入到眼科医学，又哪有那个时间去关注别人。
他虽然没有找到她，却还期盼着能学有所成，以便未来的某一天见到她时，能看到一双明亮而又澄澈的双眼。
好在，她健康的度过了二十多个春秋。
没有黑暗，只有光明。
季葶心里惦记着他的过去，并未发觉到他些微的失神，“没有女孩子追你吗？”
“不知道。”谢垣朗笑着，看着季葶的目光里有了几分戏谑的意味，“我只知道，在认识你之前，我是母胎单身。”
“就没有遇见一个心动的？”季葶有些不信，“或者是……稍微有点好感的？”
“没有。”谢垣朗回答的很是果断，季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吃完饭，谢垣朗送季葶回家，季葶看车钥匙又回归到了男人手里，不由得解释了句，“我车子被父亲开去用了，这两天又不方便打车，所以我就先用了你的车。”
谢垣朗将车子开出车位，“那我明天送你上班？”
“我不是这意思……”季葶心叹，她只是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开他的车，怎么到他这就是另一层意思了呢……
季葶有些无奈，“工作室很近，我平日里也习惯步行过去。”
就当锻炼身体了……
谢垣朗调了下车内的空调温度，“没事，我也是顺路，而且天太热。”
天太热……
又被他拿来当理由了……
季葶突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不就是在高温天气下，出了次外景吗，她当初就不该多嘴抱怨……
谢垣朗见她沉默，只当她答应了，开始聊起了别的，“瑟瑟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它很乖。”季葶摇了摇头，“现在又和沫沫玩的很熟，家里都热闹了不少。你今晚要把它接走吗？”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谢垣朗沉吟了下，改口道，“不过还是等两天吧，我先把家里收拾一下再说。”
季葶不由松了口气。
其实相处了这么久，她也有些不舍得。
可是毕竟谢垣朗回来了，她也知道留不了多久。
“你说我养只猫怎么样？”她突然问到。
“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当然怕瑟瑟离开了，自己不适应啊……
可是季葶知道，这话不好明说出来。
“之前也有想过，只是我自己生活上都有些迷糊，担心照顾不过来，所以一直耽搁着。”季葶回忆了下最近的生活，“不过和瑟瑟相处了这么久，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七点的夏夜，两岸都是霓彩的灯光，周围的车来车往，暖色的车影被倏然拉长，有种时光扭曲的光怪陆离之感。
谢垣朗倏然就想到，上一世她在当宫廷乐师的时候，也有养过一只猫。
其实也不算是她养的，不过是从冷宫里跑出来的野猫，被她撞见了，经常给它会投食而已。
她说，它和她一样，都是无家可归。
谢垣朗曾偶尔见过，黑色碧眼，模样很是凶厉，可在锦瑟的面前，又会收起爪牙，露出难得的温顺。
它曾替锦瑟赶走不怀好意的领事太监，也曾为她扫平路上被人刻意留下的圆珠。
可是最后，那只猫还是因为冲撞了公主，被下令处死了。
听到消息的那一晚，锦瑟彻夜未眠。
上辈子的那些陈年旧事就好似被尘土封印的古玩，埋藏的久了，就愈发不见天日，记忆也就愈加模糊。
可是自从遇到了季葶，尘土被一寸寸的清扫，再细枝末节的小事也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谢垣朗问她，“你想好养什么品种了吗？”
季葶摇头，“没有。”
本就是突然兴起的念头，她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么多。
车子已经临近小区，谢垣朗将车缓缓停下。
“伯曼猫比较安静，也喜欢亲近主人，也不挑食，算是最温顺的猫类品种，布偶猫与它比较像，温柔好静是它最大的特点，当然颜值很高，很招女孩子喜欢。还有波斯猫优雅而又高贵，英短可爱而又圆滚，如果你喜欢活泼点的，可以选择暹罗猫，虽然性子好动了些，但对主人极其衷心，你都可以考虑一下。”
他说的细致，有些品种季葶甚至都不曾听过。
“你怎么对猫也这么了解。”她有些疑惑，明明养的是狗狗，却对猫也知之甚多，而且好像每次她有问题，他都能有所见解。
停稳了车子，谢垣朗也终能侧头看她，“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养一只狗外加一只猫吗？”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但那都是很久以前了……
大约在两人刚认识的时候？
三月还是四月？
季葶有些记不住……
“所以……这些都是你后来查的？”
“有些是查的，有些是问同事知道的。”他倏然笑了，“还好有了瑟瑟，你倒不必费心思再去考虑养什么狗狗。”
什么叫有了瑟瑟……
又不在一个屋檐下，瑟瑟也不是她的啊……
谢垣朗总是有本事，让每一句话都搅的她心绪不宁。
季葶只当没有听到他的后半句，“那我回去查查资料，确定下品种，然后先看看养猫需要准备些什么。”
谢垣朗伸过手来，修长温厚的手握住她的，“那这个周末，我陪你去宠物店看看？”
第一次牵手……
这么自然而然……
可明明是第一次唉……
季葶倏然觉得手心发热，偏偏整个手背都被男人握住，让她连稍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明明抱都抱过了，怎么还是会觉得紧张呢？
别这么没出息啊……季葶忍不住的自我打气。
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心跳紊乱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像当初信誓旦旦的同夏梓柯讲，她要将卿大拿下，可是每逢见面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
哪还记得该怎么追人……
如今更是如此。
季葶觉得，她的贼胆大概是间接性发作，且如同气球一般，一戳即破。
经不起半分逗弄……
“葶葶？”谢垣朗忍不住唤她，“周日方便吗？”
“哦，好。”
这周的休息日怕是不能回家了……
季葶回到家时，沫沫早已经洗完澡出来，坐在沙发上正经危坐的等着她。
听到大门声响，连忙转过身来，语气兴奋，“葶姐，我想起来在哪见过男神了！”
“你们见过？”季葶有些意外。
沫沫摸了摸鼻子，“我单方面见过……”
不过……这不是重点。
“五一假，就我们在机场大厅候机的时候，我和阿井有看到一帅哥，在送妹妹离开，超级温柔超级暖，我有和你说的啊！”
当时季葶去买饮料，与那对兄妹恰好错过，沫沫还颇觉遗憾来着。
季葶想了想，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你当初见到的就是他？”
“对对对！”沫沫头点的极其认真，“我就说怎么会有气质这么绝的男人，原来是我男神！啊啊啊！好想尖叫！”
“……”
季葶看着都快扑到她身上的沫沫，有些无奈的抽手，脚下的瑟瑟也在欢快的摇着尾巴，试图将沫沫从季葶的身上拉扯开来。
“哦，对了。”沫沫稍抬了头，突然说道，“后天我就准备搬回宿舍啦，谢谢葶姐长久以来的收留！”
季葶送开了她的桎梏，拿过抱枕坐到了旁边，“你不是说九月一才开学吗？”
“因为外地的学生多嘛，宿舍会提前一个星期开门，我打扰够久的了，怎么好意思再赖着。”
想到刚才热情似火扑过来的沫沫，季葶不由摇头，直言戳破，“脸皮薄不像是你的特长。”
沫沫眨了眨眼，“其实我是在给我男神腾地方！”
“……”
神马叫……腾地方？
季葶略有些质疑的看过来，沫沫满脸无辜，“过两天就是七夕，我在葶姐家里，你不方便夜不归宿，卿大也不好登堂入室，所以我只好赶紧打包回学校咯～”
季葶真被她的话给惊着了。
是她活的太清心寡欲，还是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热情奔放？
夜不归宿？登堂入室？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沫沫，你怕是忘了谁是你老板？！”季葶直接想要上手掐她。
沫沫敏捷的跳了起来，“老板的终身大事也是身为助理我的分内之事！”
她边说着，边往自己的卧室里跑，“葶姐，替我告诉卿大，不用客气，这是我作为粉丝应有的觉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