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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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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不是忘了，就可以当没发生过。
那些事里的人，是不是可以像自己忘掉的那些事一般，好像从没开过。
但或许，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
原本以为会是充实美好的暑假，可就这么枯燥乏味的过去了。
以为会有假期旅行的人，并没有去。
那天夏点尔走后，就好像蒸发了一样，没有信息，联系不到。
宋碧妮看着愁眉不展的吴时异，“喂，你什么鬼。”
“啊？什么什么鬼。”
“放假回来就要死不活的。怎么回事啊。跟你的小男朋友分手了？”
吴时异看了宋碧妮一眼，叹口气，又趴在桌子上。
“吴时异，过来下！”老师在实验室门口喊了一声。吴时异就耷拉着个脸，出去了。
宋碧妮看看吴时异的背影，挪到曹明泽旁边，“明泽，你知道时异怎么了嘛。”
曹明泽推推镜框，“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回来以后怎么整天挂着个眼镜框啊。”
曹明泽笑笑，也不说话，继续自己的工作。
留宋碧妮看看门口，又看看曹明泽，独自凌乱。
吴时异推开办公室的门，夏点尔坐在一旁。
吴时异看一眼夏点尔，“老师，你找我。”
“嗯，是这样的。之前是你带点尔做毕设的。现在点尔出了些状况...嗯...”老师看一眼夏点尔，“所以有很多事不太记得了。所以要跟你交代一句。”
“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夏点尔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哦...就是...我脑子有问题了。其实我觉得也没太大影响。不过我爸妈还是让我跟老师说一声。怕我受刺激。”夏点尔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我会受什么刺激。”
“好。我知道了。”吴时异原本想问夏点尔都忘了什么。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走出办公室，吴时异想跟夏点尔说些什么。
夏点尔礼貌性的笑一笑，“那个师兄，我今天还有点事。我明天开始过来做实验吧。”
吴时异愣了一下，“好。”
看着夏点尔离开的背景，吴时异呆站在原地。
所以，那个忘记，包括我吗。
吴时异神情涣散的走回休息室。
“老板找你干嘛。我好像还看到你的小男朋友了。”宋碧妮随口问道。
“啊？没什么。”接着周围说了些什么，吴时异都听不到了。
忘了...吗。
其实，吴时异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
他用自己仅有的勇气伪装自己。他害怕自己所走的每一步，或许都只是让自己走向万劫不复。
所以，在跟夏点尔一起回家时，他忐忑，他不敢毫无保留。
可尽管如此，吴时异还是为了夏点尔豁出了一切。
因为这个人的作为让他觉得值得。
可就是这个人，现在似乎，把他们的关系忘记了。
吴时异现在只想偷偷的将自己的脚收回来。把原本鼓足勇气打开的门，关上。
虽然这个决定做的草率。可吴时异只想把门关上。
曹明泽罕见的早退了。
临走时宋碧妮问他要干嘛去，曹明泽只是笑笑，也不说什么。
宋碧妮觉得，曹明泽一定有问题。便走到吴时异身边，“时异，明泽要干嘛去啊。”
吴时异回回神，“嗯？”看看门的方向，“我不知道啊。”
“你们不是舍友吗。”
“可是他这学期都不在宿舍住。”
“啊？不在宿舍是...”
“就是不在宿舍啊。他们俩也近。可能回家住吧。”
“哦...也是。”又拍了吴时异一下，“哎，你没事吧。”
“嗯...我大概...又单身了。”
“啊？什么鬼。”
“就是表面意思啊。”
宋碧妮一脸错愕的看着一脸漠然的吴时异。
曹明泽走到校门口，打开一个车门，坐进去。
“你怎么戴着镜框？”
“有事快说，我还要回家。”
“我们换个地方。”说着便启动车子离开了。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车刚停下，曹明泽便问，“你要说什么。”
李晟言低一低头沉默一阵子，“你一直在躲着我。”
“是。”
“为什么。”
“没为什么。”
“我的话。你还是不相信，是不是。”
“和相不相信没关系。”
“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我要走了。”曹明泽准备打开车门离开，却发现车门锁了。“你干什么！”
李晟言拉着曹明泽的胳膊，“小泽，你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呢。”
“李晟言，你好好的过你的日子，不好吗。”
“我不明白你在别扭些什么。”
曹明泽用一种冰冷的语气，“放我走。”
“好，我放你走。不过，你是不是要付出点代价。”
“李晟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晟言叹口气，默默曹明泽的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解释。”
曹明泽咬咬嘴唇，“我不是不听。”又叹口气，“我只是想开了。我想好好的生活。”
李晟言似乎是没有明白曹明泽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能坚持现在的状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然后呢？再一次消失？你有这样的精力，我却没有这样的心情了。”曹明泽的语气出奇得冷静。“对于你，对于我，我们现在的关系都是不对的。是我糊涂了太久，现在我清醒了。我们都应该走回正常的路，不是吗。”
李晟言愣住了。
“你也只是因为新鲜吧。可是过了这么久，也该不新鲜了。现在或许是因为我的反应激起了你的好胜心你才这么步步紧逼。过段日子，或许就不会了吧。所以，放了我吧。”
李晟言看着他，缓缓开口，“所以，你从来都不觉得，我对你是真心的。”
听到这话，曹明泽竟不自觉的笑出来，“李晟言，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可能对我真心吗。”
“为什么不？”
“我是个男的。”
“那又怎样。”
“你还没搞清楚吗。我是个男的，对你而言，我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我爱你啊。”
曹明泽哼笑一声，眼睛却不禁湿润起来。“你爱我？你爱我什么？你拿什么爱我？李晟言，你想要的我都给不了。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李晟言，对你而言，我只是个玩具。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找到甘愿当你玩具的人。你放过我吧。”
李晟言沉默了一阵子，“她去找你了？”
“是。不过她说的也没有错。”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你爱我吗？李晟言，我们虽然认识了6年多，可是你也知道。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到3个月，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爱我。”
李晟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曹明泽的语气轻了下来，“晟言，爱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说说就算了的。我们，就这样吧。”
李晟言还是没说话，默默的把车锁打开。
曹明泽便打开车门，离开了。
吴时异跟夏点尔讲完实验以后，就开始发呆。
“师兄？”
“啊？”
“我刚才说的对吗”
“啊...应该是对的。我再看着你做一遍吧。”
“好。”
吴时异有些犹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是，以前的东西都想不起来了还是...”
“也不是，该记得的我都记得。就是觉得忘了些什么。我爸妈也说我有些事不记得了。”
“哦...那你...”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觉得该记得的我都记得。忘记的大概是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吧。”
“是吗？”
“也许吧。”
“行吧。”
“是这么搭吧。”
“嗯。对的。完了以后就按顺序加样就好了。我就在休息室。你还有什么去问我就好了。”
“好的。”
吴时异便转身回休息室了。
宋碧妮看看外面的夏点尔，又悄声问吴时异，“哎。你们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了？”
“你们啊。怎么感觉最近你们有些疏远的样子。”
“我们...本来也没多亲近。”
“你们不是...”
“碧妮，原来都是你误会了。我们本来就是普通师兄弟。”
“什么啊...”
“以后你对着他，也不要乱说什么。”
“哦...好吧...”宋碧妮一脸没趣的继续自己的事。
吴时异抿抿嘴，转头看看休息室，“怎么明泽还没来吗。”
“没，他请假了。你不知道啊。”
“啊...他最近都回家...”
“哦，他在群里说来着。你可能没看见。”
吴时异说着转身看着宋碧妮，“那...”刚一开口，就看到正走到休息室门口的夏点尔。
“师兄，我都弄好了。那我先走了。”
“好。”
有时候，忘记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
可是，如果两个人的事。只有一个人忘记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