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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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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些每个夜里出现在你梦中的情形，就真真切切的展现在你眼前，那个你朝思暮想的人，就完完全全站在你面前。
而明明你一早就断定，这一切，不可能出现。这一切，不可能实现。
曹明泽和眼前的人坐着喝咖啡，忽然笑出声，“真搞笑，我们俩竟然在咖啡店里叙旧。”
对面的人也扬扬嘴角，“是啊。记得你以前是不喜欢喝咖啡的。”
曹明泽撇下嘴，“你带的嘛。”然后举起手里的杯子，“半糖热焦玛，不也是你带我喝的吗。”
对面的人依然笑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坦白的让人没办法。”
曹明泽也笑着，“你又知道。”却在又不自觉得红了眼，“李晟言，我跟以前，不一样了。”说完脸上的笑也渐渐消失了，紧紧咬着上唇，想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李晟言先是一愣，然后抬起手抚上曹明泽的脸，脸上依旧是一脸柔和的笑，“那就让我看看。有多不一样。”
吴时异放下手里的游戏手柄，“也没意思啊...不行不行，我没有这个细胞，不要玩了。”
夏点尔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
“你应该知道吧，要是男生说带女生玩游戏，然后带人家出去...”
“喂，你可不能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啊！”
“我知道，我只是想到了，说一说。”
吴时异咬下嘴，“给我们点时间，都想清楚。我不想后悔。也不想你后悔。”
“嗯。”
“这个游戏不好玩，你给我换一个。”
“明明是你笨。”
“你滚。”吴时异抿着嘴笑。
夏点尔一直觉得，这样就挺好的。或许这样就挺好的吧。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曹明泽讨厌在李晟言面前的自己，或者说，讨厌过去的自己，可是偏偏在李晟言面前，自己总是会不自觉的回到过去的自己的状态。
尽管曹明泽竭力让自己表现的跟原来不一样，可李晟言还是用过去的态度对待自己，总是让曹明泽不知不觉中又回到过去的状态。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等绿灯时，曹明泽看着眼前一个个走过去的路人，边玩着手指，边问。
李晟言手指敲着方向盘，“嗯...出差。你应该知道的。”
曹明泽忍不住“哼”了一声，“是啊...不过你已经多久不来这里出差了。”
李晟言挑挑眉毛，“5个月？6个月？不太记得了。”
曹明泽微挑唇角，眉头却不自觉的皱起来。
李晟言转头看了曹明泽一眼，发动车子，“你是想问我多久没来找你了吗。我记得...”
没等李晟言说完，曹明泽便抢先开口，“你这次打算待多久。”
“两天吧。周一一早的飞机。”
“嗯。”曹明泽咬咬嘴唇，“我改主意了。”
“嗯？”
“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曹明泽抬眼看着前面，“不过这次，是我提出来的。”
李晟言微微扬起嘴角，“好。”便调转车头，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夏点尔和吴时异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
夏点尔一时有些好奇，转过头去，看着吴时异，“为什么不去床上睡。”
吴时异没有说话。
夏点尔转过头来，继续望着天花板。
“好奇怪。”
“什么？”
“我们这样，好奇怪。”
“你是指...什么？”
吴时异撇撇嘴，“我也不知道。”然后闭上眼，“算了，不想了，费脑子。”然后睁开眼，坐起身，“我要靠床那张床。你睡靠墙那张。”
“好。”
吴时异起身，准备去洗漱。
夏点尔从背后抱着吴时异。
“怎么了。”吴时异拍拍夏点尔的手背。
“没什么，就抱一会儿。”
“先说啊...”
“我知道。真的只是抱一会。”
吴时异扬起嘴角，“干嘛。是我肉多，抱着好玩啊。”
“嗯。”
“你走开，你才肉多。”
吴时异和夏点尔一起到宿舍的时候，曹明泽并不在，“估计不是去实验室就是回家了。”
“那你平时就一个人在宿舍吗。”夏点尔一脸关心的看着吴时异。
吴时异看了夏点尔一眼，“不啊，”然后笑开，“我跟你玩啊。”
夏点尔抿着嘴笑着，“嗯，那以后周六天，我都跟你玩。这样你就不用一个人在宿舍无聊了。”
“你别，我还想有点时间做自己的事呢。再说，你都跟我一起了，乔亦丞怎么办。”
“又关他什么事，”夏点尔眨眨眼，“再说，他最近应该都跟莫琦出去约吧。”
“哇，他们两个又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反正最近他们老约来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曹明泽回来了。“你们不是二人世界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拿点东西，要去看电影。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
曹明泽顿了一下，“昨天回家来的。想起实验室有点东西要处理，就赶回来了。这个时间看电影，你们也是挺没情趣的。”
“你话真多，”吴时异一脸嫌弃，“我们走了。”说罢，就拉着夏点尔离开了。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时，吴时异忽然盯着旁边走过去的一个人看。
夏点尔顺着吴时异的视线看看，又看着吴时异，“怎么了。”
“那个人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了。”
“废话，你们一个园区的，眼熟不是正常的吗。”
“也对。走了，待会拍电影票给曹明泽看。秀死他。”
夏点尔抿嘴笑着，“他怎么你了。”
吴时异吐吐舌头，搭着夏点尔的肩走了。
李晟言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曹明泽转过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摆弄着自己的电脑。
李晟言进门，把门关上，“为什么非要等时异走了我才能来。”
曹明泽抿抿嘴，继续打字，没有说话。
李晟言一只手搭着椅背，一只手扶着桌子，“干嘛非回来搞，我那里也有电脑的啊。”
“不方便。”
李晟言撇撇嘴。“我去你床上躺一会。”说着便开始往床上爬。
“嗯。”曹明泽的脸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烫。
李晟言看了一眼，笑着说，“你还是这样容易脸红。”
曹明泽也不反驳他，“你不是来工作的吗。怎么这么闲。”
“昨天上午已经开完会了。今天下午再去处理些事情就好了。”李晟言又把头从床上探下来，“晚上我完事了来接你吗。”
“不要。”曹明泽撇撇嘴，“你明天不是要赶飞机吗。”顿了一下，“我还要去实验室。明天工作日。”
李晟言笑一下，躺回枕头上，“好。”
吴时异的照片发过来的时候，李晟言已经睡着了。
曹明泽的手机一响，李晟言惊了一下。
曹明泽看了一眼吴时异的信息，不自觉笑了一下，然后回了一条:你再这样，我就把宿舍锁换了。
信息刚发出去，就听见李晟言在上面问，“怎么了？”
“没，”曹明泽被吓了一跳，“吴时异发的照片而已。”
李晟言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
“笑你啊。”
曹明泽还是不明所以。想要追问，却还是忍住了。
李晟言起身，下床，摸着曹明泽的头，“不管怎么装，你还是你呀。”
曹明泽甩开李晟言的手，“你该走了。”
“不急。”李晟言看看时间，“带你吃午饭啊。”
“不用。”曹明泽顿了下，“我待会自己点外卖。”
“好，”李晟言看看四周，在吴时异的椅子上坐下，“我陪你吃外卖。”
曹明泽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变了吗，还是没变呢。曹明泽也不知道怎么评价现在的自己。
很多事可以强迫自己去做或不做，可是有些事不是强迫，就可以强迫的来的。
有些事，即使你当作习惯一样的做了六年，可是，一旦给它一个机会，它还是会向你证明，那所有的谎言，终究还是谎言。
吴时异每天到实验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日历，在上面划一个叉。
宋碧妮看了他一眼，一脸鄙夷，“你真是够了，数着日子等放假，鄙视你。”
吴时异也不恼，“嗯。我就是等放假。放假了要跟夏点尔出去玩。哈哈。”
“没羞没臊的。”
“我，乐，意。有本事打我啊。说起来，”吴时异说着转过身去，“明泽你这次放假还是家里蹲吗。太浪费生命了吧。”
曹明泽没有理他。
吴时异吐下舌头，继续干自己的事去了。
